问仙几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紫月逸
问仙几许
作者:紫月逸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第一章 最小的捕快
“威武...威武...”
早春日,正晌午,堰县衙门大堂。
随着大堂两侧皂衣衙役杵着杀威棒,王县令一声“升堂!”,两个上了年岁的庄稼汉子被带了上来。
“望青天大老爷做主,俺家的牛被这杀千刀的赵老汉偷去了...”
“冤枉,冤枉呐,求青天大老爷做主,俺根本就没有偷李老头家的牛。”
王县令就这样开始了他的‘表演’。
大堂里角落边一个少年模样的衙役表面看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实际上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唉,又是一桩鸡毛蒜皮的小事,无聊至极...”
小衙役,名叫张一凡,今年14岁,是这县衙里最小的一名捕快。
他这是子承父业,当他父亲突然失踪后,王县令念旧,看他年岁幼小孤苦,就让他先在衙门里当个小厮,领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俸禄。
在张一凡14岁这年,王县令让他转正做了一个初级捕快,协助捕头处理县衙事物。
张一凡年纪不大,却颇为早熟,这与他身世有关,其父失踪,其母病逝。
他总想做一番事业,抓几个江湖大盗,破几桩命案,成为一代神捕是他的梦想。
可惜的是,这小县城偏居湖州一隅,太过安静祥和,整个十里八乡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发生,一展抱负的心思也就只能想一想。
张一凡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实际也就半个多时辰,王县令就把案就断完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李姓庄稼汉家的牛丢了,正好赵姓庄稼汉看到过,两人为此闹上公堂。
王县令因两人为这等事情就闹上公堂,有些生气,把两位庄稼汉责骂了几句,安排衙役去寻回丢失的牛,就退了堂。
“小凡,小凡。”一个身穿捕头服饰的大汉看见张一凡有些走神便喊了他下。
“唔...王大哥,啥事啊”张一凡会过神来,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傻小子整天想啥呢,要是被大人知道了又要训你了。刚才那李老头家的牛在仙渡口丢了,你陪陈叔去那边找下,快去快回!”对于张一凡的走神,大汉哭笑不得,笑骂道。
“好的,王大哥,我这就跟陈叔一起去,保证完成任务!”见来了任务,张一凡很兴奋,兴高采烈的跟着一山羊胡子年约五十岁的捕快出发了。
山羊胡子捕快名为陈大年,在堰县当了一辈子捕快了,生性沉稳,做事干练。王捕头让其带着张一凡,也有让其言传身教的意思。
堰县地处湖州西北部,是隶属湖州的一个小县城。
其南面临湖,北面则紧挨着一条大河,整个地区属于少山多水的平原地区。在湖州这样的县城没有上百个也差不多了,显得普通而平凡。
仙渡口就在堰县北面那条大河某处。此河当地人称仙渡河,传说很久之前某年此地洪水泛滥,在即将溃坝的危机时刻,水中竟出现仙人以大神通平息洪水,拯救苍生。也许是为了纪念仙家功劳,仙渡这个名字就延续下来了。
仙渡河平时宽约五十丈,若是到雨季,雨水淹没河床后此河可宽至三百丈,也算是湖州了不得的大河了。
此时正值春季,仙渡河还未涨水,岸边河床上水草茂盛。
附近的庄稼汉一般都把自家的牛在此放养,因为每家牛后股都有自家烙印标记,所以也不怕牛走丢。
李老头家的牛据赵老头说,前几天他因为去上游捕鱼碰到过一头牛往上游走,但又无人放牛,觉得比较奇怪但没多想,所以又把牛牵回了原本的放牧地就没管它了。
约晚饭后李老头找牛四处找都没找见,询问附近村民,有人说看见赵老头牵了牛的,所以他就一口咬定是赵老头把他家的牛给偷了,于是就拖着赵老头上了衙门。
仙渡口范围不大,找一头丢失的牛应该比较容易,这是张一凡的想法。
仙渡口距离县衙不算远,约莫半个时辰后,陈捕快带着张一凡来到了仙渡口。
“陈叔,您看这这么多牛从何找起”望着河床上的几十头耕牛,张一凡觉得十分头痛,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小凡,一般村民都会在自家的牛屁股上打上烙印。你在此河床附近对着李老头所说的牛股印记在那牛群中找一找,看牛是否返回牛群了。那赵老头说在上游看到过那牛,我便去上游查看下。不管结果如何,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此集合。”陈大年笑着说道。
“好的,陈叔,那我先过去那边瞧一瞧。”说罢,陈一凡便一路小跑朝河床上的牛群跑去。
“毕竟还是孩童,性子还有些毛躁,看来离做真正的捕快还有段距离啊。以后得好好的打磨下。”陈捕快摇头苦笑一下,然后朝河流上游走去。
不一会儿,张一凡来到牛群中,开始对着一群牛屁股核对,口中有些神神叨叨。
“李大婶家的,刘拐子家的,王二狗家...“
找了好一阵,也没有看到李老头家的牛,张一凡这时感到有些口渴,于是走到河边喝了两口清澈见底的河水,顿时觉得疲劳稍减。
他不禁感叹大渡河的河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只是好久没有来这边了。
张一凡回头望了望牛群,也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一圈下来,也没找见能对的上号的印记,他知道李老头家的牛并没有回来。
 
第二章 往事不可追
张一凡的家在离仙渡口并不远的中村。
中村在堰县算是一个大村落了,约有两百户人家。此村村民基本上都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而来,因为靠近堰县城区,所以整个村子人丁兴旺,颇有欣荣之态。
同时因为村民们都是从其他苦难地方迁徙过来的,所以彼此之间都比较亲和。而由于张一凡小时候父亲不知所踪,再加上母亲病故,所以大家都格外疼爱这个小大人似的孩子。
来到村口,看着熟悉的景象,张一凡热情的跟村里人打着招呼,慢慢地走向村里唯一的私塾,那里便是他的家。
张一凡口中的大叔和大娘即张松蒲和其妻陈氏,是他家邻居。
张松蒲是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自从搬来中村之后就办了这所私塾,至今已经有十年了。
张一凡听着熟悉的读书声,仿佛又回到从前。
那时张松蒲教自己读书识字,,虽然父亲不在,但是也能让他感受到父亲般的温暖。
收拾了下心情,张一凡踏入私塾。他决定先去找陈氏,此刻张松蒲应该还在教书,晚上再见也不迟。
整间私塾颇大,有前后院。
前院东厢房用作教室给孩子们读书识字。前院西厢房则是间武房,现在并没有开启的样子。
后院则是住宅区,以前两家人都住在后院。
当走进后院后,张一凡看后院厨房有烟火冒出,周围中还弥漫着饭菜特有的香气。这香气勾的张一凡的肚子隐隐作响,顿时感觉也有点饿了,于是小跑进厨房。
“张大娘,我回来啦,有啥好吃的没”此时陈氏正在做饭,张一凡高兴的打了声招呼。
“小凡回来啦!太好了!啥时候到的我这正好做了黄花鱼和莲藕排骨,都是你喜欢吃的,傻小子有口福咯。”陈氏回头看向张一凡,面露喜色,不过手上也没停,一直操持着锅里的食物。
“嗯,刚回来,今天正好在仙渡口那边办案,所以抽空回来看看大叔和大娘。大娘,小子我今年转正做了初级捕快呢。相信到时候很快我就能升捕快,协理捕头,正印捕头直到神捕!”张一凡兴奋的对陈氏说到,手舞足蹈的显得异常兴奋,在亲人面前恢复了几分孩童心性。
“好好好,你饿了吧,快点吃饭吧,等会儿你大叔就回来了,再跟他报报喜。”陈氏一脸慈祥望着穿着捕快皂衣但脸上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张一凡说道。
张一凡帮着吧碗筷摆好,陈氏把烧好的饭菜端到一旁的饭桌上,随后张一凡便按耐不住马上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这孩子,慢点吃,别咽着。”
“嗯,嗯,真香,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张一凡一边吃一边赞叹道。
“小凡,你这当捕快都有半年了吧,感觉怎么样”张大娘看着张一凡埋头吃饭,在一边问一问情况。
陈氏有半年时间没有见着他了,当初的小大人貌似也长高了不少,约有五尺半高了吧,这在他这个年纪算是比较高了,就是还是有点瘦,估计在衙门也没怎么吃好,不由得有些心疼起来。
“大娘,我现在是初级捕快,离捕快还需要一些功劳呢。在衙门那边还行,就是有些无聊,没什么大案子,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跟着王大哥、陈叔他们也学到不少东西呢。从小爹教的武功和步法还真管用,因此我还抓到过两个小毛贼呢!“说起衙门的事,张一凡显得比较高兴,说起来滔滔不绝。
“好好好,小凡出息了,都开始抓毛贼了。哎,看到你我就想到你娘,你说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阿玲啊,你看这孩子,现在多好。“说着说着陈氏眼睛开始泛红,随后抹起泪来。
“嗯,大娘,我也想我娘了。也不知道爹去哪里了,到现在都五年了,也没有一个消息,等我在衙门当了正印捕头,我就去寻线索找我爹去!”张一凡也有些难过,随后正色说道,他不恨自己的父亲,只是想要找到他问问当初为何一去不复返。
“嗯,好孩子。你爹当时走的急,也没留下什么信息。你娘自从你爹走后就一蹶不振,辛苦拉扯你长大,弥留之际,叫我们照顾你,看到你长这么大还当了捕快,她在天上一定会很高兴的。”陈氏对于张一凡的乖巧懂事很是欣慰。
张一凡一家是在他四岁的时候搬过来的,和张松蒲一家差不多时间。
由于张父身怀一些武功,就想在村里办个武馆,弄个营生养活张一凡母子两。正巧张松蒲是个读过几年圣贤书的落魄秀才,也想在村里开个私塾。在加上两人属本家姓,而且性格相和,一合计就把武馆和私塾开在一起了。
张父上午教附近几个村子的孩童练武,张松蒲则下午在私塾授课。两家人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其乐融融,比亲人还亲。
张一凡也是跟着一起上午习武,下午念书。在父亲的调教下,他从小就有一些武者底子,同时书也念了不少,秀才虽然比不了,但读书写字也不在话下。
变故发生在张一凡九岁时。刚过完年后不久,张父突然接到一封信。看完信之后的张父心事重重,在跟张母商量下后,连夜就离开了中村,从此不知所踪,音信全无。
张一凡总是追问母亲,父亲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母亲都沉默不语。就这样,直到张一凡十三岁那年,也许是思君心切加上感染寒疾,冬天都没过去张母就因病西去了。张母去世之前把张一凡托付给好友兼邻居张松蒲一家照顾。
因为张父会几手武功,脚下也轻功了得,所以也偶尔会去衙门帮差,协助衙门抓飞贼等,立了不少功劳,和县令王宁私交也不错。
张母走了之后,王县令念旧,看张一凡孤苦伶仃,冬天一过就叫他来衙门当个小厮,领一份养活自己的俸禄。
张一凡从小就喜欢捕快,看着父亲帮衙门捕快们抓贼觉得好不威风,所以从小就立志做一个捕快。虽在衙门是个小厮,但是他很用心,事情做的渐有起色。
转眼张一凡做了衙门小厮一年有余,王县令见他机灵,办事也颇为稳重,再加上他手上有几手功夫,所以很快就让张一凡转正做了衙门正式的初级捕快,算是正式入了公门,离自己儿时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这不刚转正没多久就碰上丢牛的案子,此处正好离中村不远,他就顺道回来看看张松蒲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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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探暗流
这一夜,张一凡睡的很踏实,而且醒来嘴角还挂着笑容,显然是做了个好梦。吃完早饭,他便跟张松蒲夫妇告别,拜别时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嘱咐。
用粗布裹了旧锏,背在后背,张一凡先去找村里老铁匠打造一个锏套。老铁匠姓刘,很早之前就搬来中村,靠打铁过活,膝下无儿无女,其妻子据说也去世多年,所幸收了几个得力的徒弟,其中一个还是张一凡儿时玩伴,日子倒也过的红火。
看见张一凡来了,刘老头非常高兴,说好久没看到他来这调皮捣蛋了,倒有点想念,还说王山去城里采购去了,一时回不来…刘老头一直唠叨个不停,张一凡见此不觉有点头痛起来,忙交待起自己的事情来。老铁匠看了伏魔锏之后,说明天就给他做好,用上好的镔铁做成一体套,保证结实耐用。张一凡付了定金,说明天抽空来取,便仓皇逃离刘老头魔音而去。
来到那天陈捕快所说的吞没耕牛的河流附近,张一凡朝四周查看了下,水面平静无波澜,水岸旁新写了块“禁止下水,有暗流,危险!”的告示牌。也许是这两天丢牛影响比较大,一眼望去,这附近区域也不见耕牛在此活动。
看着平静的河面,张一凡沉思到这暗流一般来说水面上会有些迹象可以看出的,目前河面毫无波澜,不像是有暗流的样子,而被暗流吞下去的水牛尸体都找不着,而现在是枯水期,河流平缓,按理说牛尸应该浮出水面就在附近的。这就很奇怪了。他好奇心起,暗思自己水性从小就比较好,只要不太靠近暗流中心应该问题不大。
说做就做,张一凡把伏魔锏放岸边,脱下外衣裤及鞋,赤脚向河中心走去。他小心翼翼,走两步就停下来感受下水流动向,亦步亦趋朝河中心走去,莫约走了四五米,河水便很深了,足以没过一个成年人。随后张一凡开始游水,小心翼翼向中心靠近。
约莫一刻钟,张一凡到了河中心,这个过程中他没有感觉到丝毫异样。他在河中心四处游动,感知下河流动向,然而一无所获。
张一凡犹豫着要不要潜下去看看,因为这样举动有点危险。仙渡河水深不见底,小时候也少有听说谁探到河底的。水性好的村民平时水中嬉戏时也只是比赛过河时间长短,潜水时长,而很少比试潜水深度。
张一凡对自己潜水时长很有自信,基本上一口气闭气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还是可以坚持的。对于牛丢失的诡异情况,他实在是疑惑连连。张一凡估摸着先下去看下,现在河水清澈,可以观察到河下情况。
张一凡猛吸一口气,然后快速下沉,约莫二十米后他便下沉不下去了,而且河水重压作用在其身上开始有点让他感到难受。张一凡开始在此深度探索,结果除了看到一些鱼以外,一无所获,也没有暗流的影子,而河底还没有感知到。连换了几口气摸索了几个地方都无发现,他只能无奈返回岸边。
休息了一会儿,张一凡心中那股倔强劲上来了,他有点不甘心。只见张一凡背起伏魔锏,打算利用此物重量加速下沉,探到河底看看。他深吸一口气,朝河底下探,这次下潜速度很快。伏魔锏很沉,要不是他本身力量较大,加上踩水很强,否则在水中根本拿不住伏魔锏。张一凡感觉下沉了好久,周身压力越来越大,耳边鸣声加重,在他感觉快要经受不住的时候,脚底终于触碰到了河底。
估摸着这河中心河底深估计超过五十米了,张一凡口中一口气所剩不多。他快速的在周围探索起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只是有点奇怪的是,河底泥土很硬,河沙淤泥很少。没有探测到有用的线索,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开始往上浮。只是这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喝了好几口河水才勉强回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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