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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在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卿卿若渊

    这般动作针对性太强、声势又浩大,自有人不满,以匈奴王廷为首、联合一众小国上书指责朝廷意欲撕毁与匈奴议和之事,京兆尹却振振有词,道并未针对匈奴,只是皇亲国戚被刺时标准的捉拿凶手流程,而又因刺客特征已经锁定在异族人身上,所以才这般行事

    匈奴生生被憋得无话可说!

    本安稳潜藏在建安的匈奴人也憋屈得不行!

    一处荒废宅子的地下暗室内,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狠狠一锤石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咬牙切齿:“这些阴魂不散的御林军,怎么哪里都是他们,咱们的暗桩已经被捣毁了四个,死了太多人手,如今他们已经往这边查过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

    在他对面阴影中,一个容貌深邃高大健壮的男人坐着,听见这话,眸色冰冷

    他对那位元昭帝姬实在有太多始料未及

    最开始是没料到她会发现自己,害得自己人暴露

    再后来,是没料到她一个女子,竟然丝毫不顾及名声,为了抓他,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是被藏在异族班子的人所伤,百姓舆论让这件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播,朝廷反应之快,直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刚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转移呢,就被气势汹汹的御林军捣毁了一个暗桩,守桩壮士们尽数战死

    再之后,是他没料到御林军的探查强度会那么大、范围那么广,为了抓人,昼夜不停,抓住一丝线索就刨根问底,推墙掘地都在所不惜!他之前只听说御林军中尽是权贵镀金之地,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办事态度都轻疏大意,料想不足为惧,可现在瞧瞧,这哪里是不足为惧,这是生生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们行得是机密之事,不能被活捉,所有暴露的战士只能战死会自尽,这些都是王廷的精锐,都是忠肝义胆的好汉,竟这样无名无姓的折在这里,连尸身都不能带回去,实在让他痛心

    “是我轻率了,没发现她的可怕之处,擅自挑衅。”他沉声道




第228章 正宫驾到
    殷颂轻轻捏了捏礼单一角

    她其实明白玲欢的意思

    卫越当然会是个很好的人选。他性情大气明朗,正直纯善但又足够聪慧懂事,既不是轻傲骄纵肆无忌惮的那类年轻人,也不是城府深沉心中唯有利益的老狐狸,他这样的性子,是又讨人喜欢,又能让人放心的!

    更何况,他还是宁国公的独子,板上钉钉的宁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殷颂是舒贵妃安王仇深似海,而宁国公是安王最有力的支持者,从这点来看她与宁国公当然势同水火,可若是她与卫越在一起,顾及自己的儿子,宁国公自是要对殷颂态度有所变化,再若是好好操作,能说服宁国公转而投向她这一派也未可知!

    她也知道,对于她与霍劭之间的关系,玲欢她们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直隐隐担忧的

    明面上看,她一个嫡帝姬与霍劭一个异性诸侯王门当户对、可谓珠联璧合!可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北境之王掌握的实权远胜于她;他爱她、尊重她,她就可以是借他之势风头无两的元昭帝姬;但若是他不想再让她抛头露面、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那只需给朝廷施压,她便只能千里迢迢嫁去北境,顶着最荣华的气派,做一辈子他掌心的金丝雀,甚至是眼睁睁看着他有朝一日率铁骑踏破建安,将她殷家王朝取而代之!

    玲欢暗暗观察着她,见她波澜不惊的神色,她缓缓跪下,手上因紧张渐渐溢出汗来,心头却半点不悔

    她知道是她逾矩了,可她还是想说

    她们是跟在殿下身边的人,深知她雍容温和的外表下有多么傲慢而蓬勃的野心,受制于人,比杀了她更难受!

    而更可怕的是,比起单纯的面上逢迎,殿下对定远王却是动了真情的

    有了感情,就越徘徊、越犹疑、越痛苦!不舍得利用,但又不能不利用!

    定远王一片真心无人能质疑,但现在是现在,谁又敢保证将来!他现在爱得是美人,爱得真挚又隐忍,却不知哪一日会失了耐心,更想掌着天下权,坦坦荡荡把美人揽在怀里!几十年的时光,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人都是自私的,她们亲眼见证了殿下走到如今这位置的辛苦,更舍不得殿下再受更多的苦,不敢想现在就让殿下忘了定远王,但也想着能不能让她看见其他的好男儿,让她不是把全心都放在一个太复杂的男人身上!

    好半响,殷颂才叹口气

    “你们是打小跟着孤的人,情分是谁都比不上的。”她道:“孤明白你们的心意,孤心里都有数,这样的话,你们以后也不必说了。”

    玲欢眼前有些模糊,心尖酸麻,她抹了把眼泪,抽噎了一下,垂下头道:“是!”

    “没有谁一辈子是顺顺当当的,孤算是看透了,他就是老天给孤派来的劫难,孤被搓磨,那是理所应当;况且,不只孤,他那里,比孤需要放弃的更多!”她叹口气,弯腰握着玲欢的手把她拉起来:“不许哭了,以前吃糠咽菜的时候都没哭过,现在有什么可哭的!”

    玲欢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眼角红通通的,殷颂看了一眼,道:“把眼泪擦干净,明天他来了便把他邀进来吧,孤称病了这些日子,也该好了。”

    “嗯。”玲欢乖乖点头

    殷颂看着她,又叹口气:“也就是你胆大,不知道他有多小心眼啊,小心被他听见了,不定怎么记恨你。”

    定远王暗势之可怕她们已是深有体会的,也就在殷颂身边,顾及着这个未来主母的地位,除了护卫不敢派太多监听监视的暗卫,玲欢扁扁嘴,被吓唬得愈发抑郁委屈:“殿下有了那位,就不疼我们了。”

    “……”殷颂无语道:“好吧,你随便说,孤护着你,看他敢怎么动你。”

    玲欢心满意足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院外隐约传来管家的声音

    府上规矩重,侍从侍女在主院周围连脚步声都放得轻,管家平日哪儿会这样大声音说话

    玲欢暗暗纳闷,转眼就见管家身影迈进门来,他侧着身子,微微弯腰,以恭敬又谨慎的引着身边人进来

    那是两个高大男人,为首者身板更是挺拔硬朗,披着低调的藏蓝色披风,内里隐隐露出黑衣交领处的银色暗纹;容貌端正沉稳,眸色黑沉幽邃

    这两个陌生男人让玲欢下意识警觉起来,还没等她质问管家怎么一声不吭就把人带进来了,却见身旁本懒懒歪着殷颂突然直起腰,直勾勾盯着那男人

    这样的动作显然让男人很愉悦,他唇角勾起,冷硬的气势便化为温柔缱绻,他几步上前,越过管家与玲欢,就那么坦荡快走到



第229章 委屈
    他千里迢迢一路快马加急赶来,为了能快些见着这小冤家,说是风餐露宿都不为过,只在来见她之前仔细梳洗了一番,新刮的下巴上还有浅浅青茬儿,蹭着她柔嫩的肌肤,把她蹭得痒痒的,咯咯笑着,被他压到床上,还在撒娇似的躲闪:“不要啦~”

    这口是心非的丫头

    霍劭置之不理,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顺着健硕肌理的弧度缓缓游走,殷颂小脸红红的,眼神却顺着自己手掌移动的方向移动,那眼神直勾勾的,竟有那么点如狼似虎的架势

    霍劭沉沉低笑了几声,松开她的手任她自己把玩,指尖挑开她松散的领口,顺着露出的那一线虽呼吸起伏的白嫩肌肤探进去,轻柔而细致的挑逗,俯首埋入她颈窝,侧脸顺着她修长的脖颈轻吻

    面色烧红的小姑娘深深吸了口气,双腿抬起主动环住他的腰,轻哼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男人身子微顿,动作愈发狂放肆意,伸手把锦被一扯盖住两人,视野一片昏暗,暧昧的嬉笑低吟声中,红帐翻动,当真是芙蓉帐暖度……

    色迷心窍的代价就是,殷颂第二天午时才醒过来,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她下意识就要爬下床去,却被男人一只健壮的手臂揽着腰,又生生拉了回去,重新软倒在柔软的被褥间,男人把手臂撑在两边,重量若有若无压着她,殷颂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混沌的脑子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怎么,睡傻了。”男人低下头,轻咬了一下她鼻尖:“自己高兴了便睡,睡醒了便忘,你倒是真快活。”

    殷颂咽了咽口水

    男朋友突然出现在身边,虽然昨晚一点没有想象的浪漫而是直接重口味,但她还是很高兴的!

    当下伸出手臂环上他的颈,亲亲密密的凑过去小猫似的蹭他:“阿劭~阿劭~我好想你啊~”

    昨晚被她娇娇怯怯撒娇只吃了个半饱的男人本有些郁气,但被她这么软软一蹭,那点子憋屈便消了个干净,心尖便只剩下柔软温柔,他轻轻“嗯”了一声,闲适的轻叹一声:“就会说好听的……”

    殷颂嘻嘻笑,攀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匈奴上国书欲与大梁求和。”他指尖在她柔软的背上摩挲,淡淡道:“我这个北境领主,来看一看,也是寻常吧。”

    “可以当然是可以。”殷颂指尖勾了勾,戏谑道:“只是议和之事要在元日之后才商量,现在连匈奴使团都还没到呢,你这个北境王,怎就偷偷摸摸急着来了!”

    霍劭眉峰一跳,他垂眸,有些危险的盯着她,轻掐了她一下,淡道:“我为什么,你还不知道么非要说出来取笑么”

    殷颂对他颇有些吃软不吃硬,见他这样,便讪讪一笑,又凑过去腻歪:“哎呀~阿劭别气嘛,你来我可高兴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怕压着她,自己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把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她:“这么多年,咱们还没有一起过个年呢,今年年底我便留在建安,待出了正月再回去。”

    殷颂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听着他胸口心脏沉稳的跳动声,不禁愈往他怀里窝了窝,软软应了一声,心里甜成一片

    两人在床上腻歪许久,直到殷颂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爬起来梳洗用膳

    殷颂想站起来,腿却软得不像话,被男人干脆抱到梳妆台前,见玲欢带着侍女来为她洗漱,他才扯过一件外衣披着往侧面屏风后去打理自己,殷颂扭了扭酸软的腰,看见西洋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晕、眸含秋水,脖颈上是一片殷红的吻痕,怎么看怎么是被人好好疼爱过的样子

    嗨浪一时爽,睡后火葬场,这模样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殷颂扁了扁嘴,接过玲欢手里的湿巾,擦拭着自己的面,没一会儿,就感觉玲欢低下头来,在她耳边悄声问:“殿下,您要不要……上些药啊”

    “……”殷颂用了很大的理智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轻咳一声道:“不必了。”

    玲欢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她,不能讳疾忌医啊亲

    殷颂真想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恼羞成怒:“已经用过了。”

    玲欢这才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伺候她梳妆更衣,殷颂悄悄翻了个白眼

    果然就不该太宠她们,这都敢调戏她了!她不要面子的伐!

    管家可知道新来的那位都不能说是客人,那就是半个主子,所以早就操办上了,午膳比平日多上了几道男人喜欢的大荤大油的菜色,又打听给人安排在哪里住,还是以前那院子么

    殷颂瞥一眼霍劭,男人温温淡淡笑了一下,殷颂却是一抖,便叹口气:“算了,就把东西收拾在孤屋里吧。”

    反正也没人敢去她屋里看她是不是藏了个野男人

    男人置若罔闻的



第230章 不好搞的年轻人
    这…可真是尴尬了……

    殷颂觉得自己有些看低卫越了,这孩子虽然大气纯善,但也不是个傻的;相反,出身勋贵之家,又在战场和朝堂上走过几遭,他眼界不凡、看人也独具慧眼,他不说,心里却都是明白的

    就如现在,她那样糟糕的名声,这样的话说出来,听见的人八成都是会信的,可他却半点怀疑没有,一听便听出来殷颂的深意

    玲欢说得没错,殷颂待卫越很有几分宽厚,因为她知道自己心黑,所以对白芯儿的人有天然的好感度,比如洛云暄、比如卫越,能关照能纵容的她都很乐于这样做;你与她明枪暗箭她都能笑着接下顺带搞死你,可碰上这孩子半是委屈半是难过的湿漉漉的眼神,她便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场面一时安静极了,卫越垂着眼,不复来时的神采飞扬,让人看着难过,殷颂内心有小人义正词严的指责自己,她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臣今年二十有一,比您还年长几岁,早已不是孩子了,”卫越难得有些强硬的打断她,硬邦邦道

    “……”殷颂摸摸鼻子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好搞啊……

    “骗你是孤不好,孤与你道歉。”她看着他渐渐抬起头,轻声道:“孤不是厌你,恰恰相反,你英气、爽朗又热情,孤挺喜欢你的性子,只是这种喜欢与男女之情无关,你明白么孤是把你当幼弟那样喜欢,孤不欲给你希望,因为这样是在害你。”

    当听见她说“喜欢他”的时候,卫越眼神骤然一亮,等听完整句话,便渐渐暗淡下来

    半响,就在殷颂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他却又坚定道:“我明白了,但殿下,当年是我对您一见钟情,现在自然不能贪望您也对我有情,只是希望殿下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您看见我的心意,也会努力让您喜欢我的!”

    殷颂哑口无言

    “你……”殷颂不意他这样执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费解道:“孤真是不明白你喜欢孤什么,孤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好,孤没有苦衷、不是被人所迫,孤就是杀过许多的人,做过许多的龌龊事儿,擅弄权势、不守妇道、铁血无情,这都半点没说错……”

    “这些我都知道。”他突然道,清朗的目光灼灼看来,认真道:“您说您不如我想象的好,可什么又是好呢温良贤德心慈手软循规蹈矩!那是世人以为的女子该有的好,可在我看来,殿下能从淤泥之中坚强站起来,能除奸佞斩小人为天下百姓讨一个公道,能在众人避之不及的时候毅然为承受瘟疫之苦的百姓们撑起一片天,能为大梁的统一殚精竭力,这又有哪里不好!这是大义、是仁道、是圣明!是天下男儿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因为您是一个女子而被平添了那么多流言蜚语!我不想听您那样说自己,在我心中,您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值得所有人的喜欢!”

    这样的话,谁听了能没有动容

    尤其是从这样一个,可以说是敌人之子口中

    殷颂看着他,看见他真挚坦诚的眼神

    她曾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容貌,喜欢她的特立独行,那喜欢不过是少年惊鸿一瞥自以为是的短暂爱慕

    但现在想来,是她看低了他

    他虽年轻,但心胸之宽厚大气,世所少见!

    “孤有些羞愧。”她轻叹一声,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欣赏:“你比孤以为的更好。”

    刚还一身正气的年轻人,被她这一句话弄得微微红了脸,却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反正都说到这儿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心思都说个彻底:“殿下,我明白您的顾虑,您觉得我在玩笑,您觉得我还小、您觉得我是您的敌人……您觉得我们之间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可能;我不敢求您现在便信任我,但我请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您看,我可以成为一个能为您所依靠的男人,我可以成为一个呵护您陪伴您的郎君,我们之间隔着的那些荆棘,我都可以一步步越过它们向您走过去,您便等一等我吧,等我成为一个配得上您的男人!若是几年之后,我还不能打动您,您再让我放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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