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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李清凰莞尔:“是它自己撞在树上,不小心一头撞死了。”

    林缜低头笑了一笑。从前有人守株待兔,她却是把自己的功劳说成是守株待兔守出来的。

    叔公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把手边的酒坛子又塞回墙上的柜子里去,急急忙忙道:“你们不准偷吃,我现在去找一坛好酒来!”竹鸡还是他很多年前才有幸吃到一过,肉质鲜嫩的味道,他光是回想起来就觉得满口生津,现在这一大盘就摆在他的眼前,怎么能不拿好酒来配

    李清凰坐在林缜身边,低声在他耳边道:“告诉你哦,我还打到一只野鸽子和一只斑鸠,野鸽子留给婶婆,斑鸠我们可以带回去……”温热湿润的气息吞吐在他的耳廓,他有点不适地挪动了一下坐姿,这一转头,又正好瞧见她肌肤细腻的侧脸。她侧着头,一双眼睛斜斜地看着她,嘴角边还挂着一抹笑,眼睛就像有星星。

    他凑过去,也在她耳边低




018公主暂时种种田(4更)
    一般能抓到一两只麻雀,这都算运气好了,谁叫这后山上的鸟雀一只只都特别聪明,又特别狡猾。

    她这一口气捡回一只竹鸡还有这么多麻雀,这运气好得都快让他妒忌死了。

    婶婆笑道:“还有一只野鸽子呢,我刚炖上,等炖到晚上就能吃了。”

    若是别的食材,她可能还会存起来,慢慢吃,可是这些野味都正新鲜,要是放上几天,那味道就差了,索性便全部都烧了。

    李清凰继续扯谎:“是啊是啊,叔公你不知道,我这运气当真是好,我猜刚上山,就听见嘭得一声,这只竹鸡就在树上撞死了,还吓了我一跳呢。”

    林缜又低头笑了一下,这话若是摆在平时肯定没人会信,但是和她一下子打到这么多鸟雀和竹鸡来看,还是谎话听起来更可信一点了。

    林缜酒量一般,知道叔公这坛酒后劲大,他更是不敢多喝,生怕又不小心出丑。

    李清凰却是不怕的,她喝完一碗,只是脸上微微泛红,眼神却还是十分清明。叔公就有两大喜好,一是喜欢吃,幸亏他娶了个很会做菜的婆娘,这辈子十分满足,第二是喜欢喝,但凡好酒,他都能一碗一碗地喝下去,可堪千杯不醉,林缜酒量不算好,可是他媳妇好啊,眼下他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简直就像看见一个大宝贝:她运气好,一来就捡回来这许多鸟雀,甚至还有一只竹鸡,她还能喝酒,林缜这媳妇娶得好!过去从儿子媳妇那里听来风言风语他立刻都忘光了。

    李清凰把叔公哄得开心了,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他还捧了一坛子米酒送给他们。

    “这米酒是我用古法酿制的,跟市面上能买的都不是一个味道,”叔公笑呵呵的,“味道甘甜,最适合女娃子喝。”他看了看林缜,又觉得他酒量实在是太差了,还不如他媳妇能陪他喝个过瘾,便语重心长道:“阿缜,你酒量这样差,又当了官,若是有人请你喝酒,你该怎么办啊”

    看来是相当痛心疾首了。

    林缜接过酒坛子,笑道:“若是应酬,还是能够应付过去的。”

    他到底是官居一品的丞相,说是权倾朝野不为过,深得女帝信任,谁敢去灌他酒喝

    再说文官之间找个雅阁坐下,哪有一上来就灌来灌去的,总是要讲点风雅和情调,美酒也要细细品,牛饮却是要被人笑话的。

    李清凰撇撇嘴,所以说文官就是麻烦,就连喝个酒都要找出个名头来,写了几句好诗要喝一口,今日秋风乍起要喝一口,一堆人罗里吧嗦叨叨半天,也不过半壶酒,这一坐就是一整天,什么酒都该醒了。

    她提着斑鸠回去,情绪也一直都很欢快,连连对林缜说:“你叔公酿酒的手艺当真太好了,就跟当年进贡的贡品酒差不多。”

    林缜本来正想到一段往事,眉头有些紧蹙,闻言又笑起来:“你啊。”

    谢老将军向来不苟言笑、不怒自威,李清凰却跳脱张扬,他有些迷惘地看着她,想象不出她是如何接过谢老将军留下的重担,将几近沦陷的战局挽救回来。

    他能读到的、离她最近的一刻就是兵部快马加急送来的一封封文书,她那一手漂亮飞扬的字体变得规规矩矩,细细将战况报来,每当这时,他的眼前总会浮现出她那张皎皎如明月般的面孔,红唇边噙着的笑意,她穿着一身戎装,却背离着他,越走越远,再也看不见了。

    李清凰唯一会做的一道宫廷菜还是李柔月手把手教她的。女帝谢珝很喜欢那道宫廷菜,只是这道菜非常考验厨师的水准,哪怕宫里有的是天下最好的厨子,这道菜对他们来说也是十分困难。

    可是对于李清凰来说,并算不上难。

    原因无他,只是这道宫廷菜实在是太考验刀工了。

    李清凰或许做菜的调味欠缺,火候把控不精准,颠勺的时机也不够好,可是她的手很稳,她拿着菜刀甚至能把豆腐雕出花来。

    这道宫廷菜复杂的地方就在于先要把斑鸠肉切成肉泥,然后捏成樱桃大小的肉丸,然后把这肉丸嵌进一块吸饱了高汤的豆腐里,为了让豆腐能够均匀地吸收汤汁的鲜味,就必须在豆腐上雕花,可豆腐本身实在太软了,只要手指上的力度稍微有所差池,这豆腐就碎了。

    所以光是几块豆腐,就能把难倒几乎所有的御厨。

    李清凰初时跟着师父练剑,她的师父就教她拿着短剑去砍树,砍的每一下的力道都必须是均匀的,砍的每一截树干都必须长短一致,砍出来豁口也必须平整,这对于力道的把握要求十分严格,等她砍树的水准很高了,师父就让她去切菜,必须把蔬菜切成大小一致、薄厚一致的薄片。等她把切菜也学好了,那就改切豆腐,把一块三寸见方的豆腐切成细丝,还是一模一样的细丝。

    所以这道宫廷菜对她来说其实并不算难。

    后来她在女帝的寿宴上做了这道菜,还受到了奖赏。她记得当时母亲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说清凰这样乖巧,将来必定将你嫁给一个大家都称道的良人。

    李清凰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那个时候她特别心高气傲,觉得这世上的男人都还比不上她,嫁给那些还不如自己的男人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反而



019公主暂时种种田(5更)
    李清凰给他倒了一杯酒,正色道:“你之前说,如果查到了什么就要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查到了我之所以会借尸还魂到容娘身上的缘由了。”

    林缜波澜不惊地看着她。

    李清凰捏着杯子,一饮而尽,一双眸子因为酒意而漾满了水泽。她似乎有些犹豫,又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他措辞。可林缜还是敏锐地觉察到她似乎有些喝多了。他拿过她的杯子,低声道:“可以了,你不能再喝了。”

    李清凰又立刻把杯子抢了回来:“不行,我又没醉!凭什么就不能喝了”

    林缜看着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不是要跟我说容娘的事么”

    李清凰这才想起她原本打算跟他说这件事的,立刻按住他的肩膀,严肃道:“你喜欢她吗爱她吗”

    “……”林缜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清凰勾着他的肩,安慰道:“就算她并不怎么喜欢你,不过这也不代表什么,也不是说你不够好,无非是你们没缘分而已。”

    林缜:“……”她这安慰人的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总之他是一点都被没安慰到。

    他犹豫地嗯了一声,一双清淡的凤目看着她,根本不理解她现在到底在演哪一出。

    李清凰又把两人的酒杯都满上,跟他碰了一下杯:“酒能消愁,你多喝几杯,就能忘记她了。”

    林缜握着被她塞进手里的杯子,又想去阻止她:“你别喝了。”现在那个借酒消愁的人到底是谁啊

    李清凰很轻易就躲开了他伸过来跟她抢杯子的手,愤愤道:“你不知道她受了许多苦,被人冤枉,被人构陷,最后还和她的表哥错失了一生。她最后想不开,就想着用召厉鬼的法子来报仇,就把我招来了。”她反手抓住林缜的衣襟,摇晃了两下:“你说,我到底哪里像厉鬼了,怎么她招厉鬼能把我拖过来啊明明隔得这么远!”

    林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按住了,反问:“活下去不好吗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换一种办法活着吗”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自私,她现在没有了少将军的身份,也没有了安定公主的尊贵,被禁锢在一处小小的宅院里,收拾她从前都懒得费神去多看一眼的陈氏母女,应付各路牛鬼蛇神,这样活着,对于她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她过去轰轰烈烈地活,又轰轰烈烈地死,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到头来却不得不面对那些家宅琐事,一地鸡毛,到底他是在帮她,还是在禁锢她

    李清凰定定地看着他,她的眼睛就像有星星,还是辽远草原上那明亮而疏朗的星辰,她忽然开口道:“可是他们都死了呀。”

    林缜的声音温柔清润:“他们是谁”

    “柔月死了,谢老将军也死了,”李清凰回答,“还有许多许多的人,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的人,昨日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啃干面饼,可是转眼他们都死了。”她大约是醉了,可是口齿清楚,语气清晰,还颇有条理:“方轻骑也死了,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林缜道:“方轻骑没有死。”

    “有些人没有死,却还不如死了。”她说道,“他在我心里,就是个死人。”

    林缜沉默片刻,问道:“他对你很重要么”

    “重要啊,”李清凰道,“我每晚睡前都会念一遍他的名字。”

    林缜的眸光暗淡下去,他知道有些事是不必去过问的,问到了答案不过徒增心事而已。他近乎于苦涩地想,他在她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萍水相逢的有趣路人,还是和那些面目模糊的文官一样,都是一个又啰嗦又麻烦的形状

    李清凰道:“他要一天没死在我的手上,我就会睡不好,太气人了!”

    “……那我呢”林缜问道,“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

    “你”李清凰



020公主的婴儿车
    林缜心中一动,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说什么”

    她回过头去,两人的嘴唇将触未触,彼此之间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睁大了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她似乎没有害羞的时候,看人也是这样直直地盯着,再加上她从前那张美丽如月明的面孔,反而会让她看着的人先不好意思起来。林缜手心潮湿,气息也加快了,有些控制不住胸腔中跳跃鼓动的心脏,就在他纠结的时刻,李清凰忽然伸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抬手按了一下胸口,他其实很少会有情绪激荡的时刻,总是冷冷淡淡,对什么的都一池静水,毫无波澜,女帝谢珝夸他泰山崩于前亦是不动声色,这只不过是因为他足够理智足够冷静根本没有外物能激起他的反应来。可是面对李清凰,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了,她对他生气时他会头疼,跟他作对时他会烦闷,要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一道说说笑笑,他会嫉妒。

    李清凰一手搂住他的颈,身子斜斜地挂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前拍了一掌:“你为什么嫌弃我啊我长得也不丑,人也不蠢,还是公主,你凭什么嫌弃我我都没有嫌弃你呢。”

    林缜凝视了她片刻,低声道:“我没有。”

    她不屑地呵了一声:“不要拿你那个什么未婚妻当借口,你要是有多么喜爱你那位未婚妻,就不会连着三年不回家看一看。公务繁忙,再忙,少你一个,难道整个朝廷都不转了吗所以,你就是嫌弃我。”说完,她还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林缜简直要被她弄疯了,谁喝完酒吐真言还会如此有条不紊富有逻辑林缜叹息道:“真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李清凰也叹了一口,忽然蹲了下去,抱着双膝不动了。

    她低声道:“我知道顾长宁在背后说我坏话,说什么女人都是水做过的,我就是泥沙做的。”

    林缜也蹲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长发。

    她突然眼露凶光:“他就是仗着我不敢当场打死他!”

    “……”林缜按住额头,“累了么现在去歇下了好不好”

    他觉得她应该是累了,昨晚没睡好,却又起得早,又是修栅栏又是打猎,折腾一天,怎么也该累了。他半扶半抱将她拖回林兮之的房间,抖开被子,安顿她躺下,结果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死活不肯老实盖着被子,还不让他走。

    林缜道:“你不让我走,等下我可不会保证什么都不做。”

    他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卑鄙,她现在醉成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他却给她设了陷阱。

    李清凰皱着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最后她竟然说:“那就做啊。”

    林缜:“……”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硬是把被子给她裹上了,连衣服都没帮她脱,直接把她裹成一只蚕茧,隐忍道:“别闹。”

    李清凰奇道:“没有闹啊,我是认真的,你该不会不行吧”

    这回换林缜直直地盯着她的脸,诡异地沉默。

    她又道:“你真不行”

    林缜闭了闭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直接连着被子把她重新抱起来:“我们换个地方,我再告诉你到底行不行。”

    李清凰遥想五年之前,她那时候还担心突然多出一个十六岁的后爹,恨不得在母亲请林缜留下用膳时就扒着门廊一直紧迫盯梢。虽然开始只是吃饭,可是那谁谁,还有谁谁谁们,不都是从吃饭开始的吗吃了饭就要喝酒,喝酒了就能乱性,开始还谈着国事,谈着谈着就爬上龙床。

    五年之后,这一套就报应到了她身上,更糟糕的是,她连国事都没谈上。

    她顶着沉重的脑袋和宿醉,慢慢睁开眼,正看见林缜那张脸近在咫尺,因为挨得近,他轻柔



021暮鼓晨钟(2更)
    这一声动静不轻,林缜立刻就睁开了眼,开始眼神还有点茫然,但是很快就完全清醒了。他坐起身,只看了她一眼,耳根立刻就红了,连忙将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将她严严实实地遮住:“……你没事吧”

    他把人抱起来,又忽然想到自己也是不着寸缕,原本很是冷淡的凤目竟是变得有些无措,只能再把她身上的被子扯开,分到自己身上,然后,他们的肌肤又彼此相互熨帖在一起。

    林缜轻轻地撩起她散在被子外面的头发,慢慢缠绕在指尖,笑了一下:“早”

    李清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的笑,虽然短暂,却是实实在在的微笑。她仰起头,在他微微冒出些青色胡渣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早啊。”

    她笑的时候,眼睛会眯起,眼底下的肌肤微微绷紧,眼珠却是又黑又亮,她皮肤光洁,在窗子外面透进来的晨光中,几乎可以说是闪闪发光了。当她看着他,对着他微笑的时候,他的心中陡然涌起一种难以克制的、类似于畏惧的心情,他感觉自己的胸腔中有什么正在激烈地鼓动跳跃,有什么正欲喷薄而出,这种感觉令他感觉陌生,因为太强烈,又太感性,完全出乎他的预计。

    他感觉自己就像回到了曾经那场昏暗的梦境,美貌少女躺在他的下面,只能无力承受着他,不管他给予什么,她就只能被动接受。那个昏暗而晦涩的梦境伴随了他许久许久,而梦境过后,那个匆匆到来的清晨却又让他觉得,所能感知的除了空虚便是无尽的虚无,无端让他内心更增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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