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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他在路上挖了个深深的大坑,然后还告诉她前面有个坑,但是她最后还是会心甘情愿往下跳。

    李清凰唉声叹气,既然这跟头栽得她没怨言,那她好像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他们当初从平远城出发,一路行到白诏,赶紧赶慢,不敢中途停歇,生怕耽误了时间,可是回程就是另一番光景,大事已了,林缜身上的蛊虽然取了出来,可是他的身体却还没养好,也就不再辛苦赶路,就租了一辆马车,一路慢悠悠地逛回去。

    这是另一边,林碧玉却吃足了苦头。

    整整半年多!

    这半年,她都被关在一间禅房里,关在圆善这老贼尼的庵堂里面,那老贼尼还说要给她做满十八场法事才能消去她身上的戾气!她会有什么戾气,她都不像自己那无能又软弱的长姐一样厉鬼上身,怎么可能会有戾气!

    可是,这话从圆善口中说出来,就仿佛成了一件铁板钉钉的真事,她之前收买圆善想让她陪自己做一场戏,借机弄死林容娘和她身上那个厉鬼,结果不但设计不成,最后还把自己坑了进去。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说服了圆善,把自己给囚禁了起来!

    她怎么会甘心,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被关在这种破地方!

    “这位林小姐的戾气还是这么重,可见她这回中邪是很厉害了。”在门口看守的尼姑叹着气对身边同伴说,“难怪师太还让人

    来把窗子都给封死,门都要反锁,原来是真的。”

    “可不是嘛,”另一个尼姑道,“从前我也见过林夫人和这位林小姐的,林夫人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善人,谁听到她的名字不夸赞她贤惠得体,谁知道她竟然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情来。现在林小姐也变成这个样子。这林府可是多事之秋,若不是师




193归途(3更)
    门口看管林碧玉的尼姑一听她以死相威胁,对她这要求立刻一口答应,毕竟这个要求也不过分,而她们也不想要闹出人命来,在佛门清净之地闹出人命,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林碧玉闹了这一场,只累得气喘吁吁。自从那天她吐过血后,她的身体就很明显虚弱了,她坐回梳妆台前,揽镜自照。在这山上的庵堂里,圆善虽说没有饿过她一顿,但送进来的全部都是碧油油的素菜,清汤寡水,根本就没有一点味道,更不用说还有油荤和河鲜这种从前她时常都能尝到的东西。这个偌大屋子,里面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梳妆台有了,连用来放置她那些漂亮衣裳的衣箱都有十台,可偏偏就没有新上胭脂水粉,旧的那些她已经厌倦了。

    她对着镜子,打开玉脂盒子,沾了些脂高抹在脸上,可是镜子里映出的人眼底青黑,神经质瞪大的双眼中流露出愤恨的光芒——林碧玉忽然意识到,她现在这个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憔悴的疯子。她的容貌不复从前,她在山上吃不好睡不好一下子瘦脱了形,就连曾经那一头如乌云般的秀发也失去了光泽,她没有了美貌,而林府也已倾倒,能够维护她爱护她的父母都已不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而造成她陷入这种潦倒落魄困境的人,就是那个林容娘!

    她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胸口,震惊地发现那个栖息在她身体里将她和林缜用一条看不见的细线牢牢绑在一起的母蛊突然没了动静,她原本已经习惯时时刻刻都能隐约感应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可现在,这存在突然中断了!这就好像,她每天都要用上焚香阁的凝脂和牡丹香气的头油,都以前习以为常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再也买不到那用惯了的凝脂和头油,她不仅仅是感到遗憾,而是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挖走了一块。

    可是这怎么可能母蛊怎么会突然失去了作用

    水晚柔对她的父亲下了蛊。他们全家被水晚柔害得家破人亡,林思淼竟然都不恨她,她是切身体会到情蛊的作用,哪怕林缜不肯就范,她也能感知到他痛苦的挣扎和迟疑。林缜,终归还是会来接她回家的,不过是时间早晚,可是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失效了呢

    她轻抚着胸口,她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呼吸不顺,浑身颤抖。她伸手翻开了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颤抖着双手从里面挑出一支她最喜欢的翠绿色玉簪,那玉簪水头清澈,连一丝絮状纹路都没有,正衬她那身洁白的皮肤,簪子头雕刻成了一只踩着白菜的兔子,不光这兔子郁郁入神,就连白菜上的一丝丝纹路都十分清晰,她戴着这支簪子会显得特别俏皮可爱。

    她伸长了手臂,颤抖着手指把那支兔子玉簪簪上了发髻,可是手腕一斜,那根簪子又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只可爱的碧玉兔子正好摔坏了一对兔耳。她看着自己那双根本停不下来颤抖的手,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她知道这回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翻身了,她把所有的寄望都寄托在林缜身上,他不在乎她,她根本就无路可走。

    可是母蛊已经没有作用了,他不可能会爱上她,甚至,她都没有机会再去接近他!她输了,彻彻底底地惨败,竟是输给那个她根本看不



194归途(4更)
    圆善转念一想,的确如此,便改口道:“赶紧把担架抬来,事不宜迟,赶紧把她送去大夫那边!”

    林碧玉其实是清醒着的,她当时是胸口发闷吐了一口血,但是等她吐完血后,那种胸口压着石块透不过气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就还有些疼痛。她望着铜镜上的血迹,突然灵机一动:圆善是肯定不会放她下山的,当初她受了黑心钱,听林容娘的话要把她拘在山上,可是她现在病了,这些尼姑就必须要去帮她寻大夫。

    她想起从前陈氏对她说过的话,肺疾严重起来就会咯血,而肺病是很难治的,不但医不好,还很容易传染。她就拿起一块手帕,把铜镜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把这块染血的手帕攥在手里,做出一副咯血病重的样子。

    本来她在山上被困这么久,颜色枯槁,说不出的憔悴落魄,这根本就不用装,是现成的。

    果然,圆善立刻就要抬她下山去找大夫。

    她被人抬上了担架,在众人只注意看路而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又悄悄捏了一把藏在胸口的那两三件最值钱的首饰。逃跑,若是连一点路费都没有是不行的,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根本不想吃苦。

    众人把她抬下山去给那郎中看了。郎中一看她的脸色,再看她手上那血迹斑斑的手帕,心里就发虚了,若是风寒引发的肺病,就算是御医到了也未必就有把握救治,更何况是他这种赤脚大夫,要是让他治治那些跌打伤,或许还没问题,可是麻烦一点的病,他根本就策手无策。

    郎中原本想把这个病人推脱掉,可是人家给的银子是沉甸甸的,圆善师太的大名恐怕就只有三岁小儿不知,这种善缘,他肯定是要结的,也只能冒风险把林碧玉留了下来。他给林碧玉把了把脉,觉察不出她有什么病因,更不知道该怎么治,只能随便拿了根艾灸给她熏了熏:“师太,我看还是把林小姐送给白大夫那边瞧瞧,小人医术有限,应当是对付不了。”

    林碧玉突然闻到艾灸的气味,耐不住咳嗽了两下,脸上也有了一点血色,在圆善看来,反而是这郎中谦虚,没有十成把握就不敢医治,她忙一口答应下来:“等天亮了,贫尼就去请白神医,只是今晚还要大夫你照看一番。”

    照看一番是可以的,再说他也拿了银子,总不至于病人连一晚上都熬不过去。

    眼下天色已全黑了,在夜里走山路也太危险,那郎中整理出客房来,请众位师太安歇。几个人轮流照看林碧玉,待到半夜,见她还是那样,不太像会被突然暴病而亡,也就没有仔细去看着她了。林碧玉一听见关门声,立刻就爬起身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绸缎衣裳都被她睡得起了褶皱,小心翼翼地跑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响动。

    都这个时候了,大家也都该睡了,没有人会注意她。她小心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又从门缝里挤了出去,然后整个人都融入了漆



195归途(5更)
    纵然林碧玉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也只能暂且忍耐,她实在不敢抹黑赶路,不管怎么样,也要等天亮了再走,还要避开那些尼姑——她绝对不想要再被抓回山上去,她要是不自己想办法岂不是要被圆善活活磋磨死她抱着膝坐在睡榻上,那女子还给了她一张薄被,便进里间去歇息了。从前就只有服侍她的丫鬟才睡在这种又硬又透风的地方,她紧紧咬着牙,又时不时轻抚过自己的心口,想要忽略心上空荡荡的不适。

    她只稍稍打了个盹,窗外的天光就亮了起来。她只动了动眼皮,觉得自己还是困得厉害,就是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可是屋子那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却起来了,那些淅淅索索的动静吵得她根本没法再睡下去。她烦躁地睁开眼,一把将被子摔在地上。那女人走出来,瞧了她一眼,掩唇笑道:“你这脾气倒是很大呀。”

    林碧玉道:“什么时候送我进城你要是把我送进城,这枚簪子也是你的。”她又从发髻上拔下了另一枚固定发髻的金簪。

    那女子伸出手,接过了那簪子放在眼皮底下看了一眼:“这簪子确实做得精细。”她坐在她身边,一边抚摸着自己显怀的小腹,一边不经意问道:“你的家里人呢他们怎么放心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乱跑”

    林碧玉沉着脸,没好气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反正我不会少给你报酬的。”

    正说话,只听外面响起了高高低低的驴叫声,林碧玉那脸色就更不好看了。那女子完全没有注意她嫌弃的表情,而是笑道:“应当是我相公回来了,你等着,我就让他送你一程。”

    寻常百姓家中别说马车,就是一头牛都得借来借去,可是林碧玉从前进进出出都有林府的马车接送,那马车宽敞平稳,里面还有许多软垫和八宝桌案,桌案翻开全是一格格的小盒子,正好放着解腻的零嘴。她这辈子就没见过什么驴车之类的东西了!

    很快,那女子领着自家相公进了屋子,她指着林碧玉道:“这小姑娘是昨夜来家里投宿的,我看她慌里慌张的,就让她呆了一晚,她现在说要去城里,你看——”

    林碧玉又没想到那女人会带她的相公和她相见,她是大家闺秀,本不该随意见外男的,她抓着衣袖,心中既惊且怒。

    那家的男主人容貌平凡,可是眼神却有点不善,他大喇喇地打量了她一番,忽然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撸起她的袖子看了一眼:“看着瘦骨嶙峋的,不过皮肤却很细腻,应当是哪个大户人家逃家出来的。”林碧玉大怒,用力挣动被他握住的手腕,另一只自有的手还抬了起来,想要扇他耳光。可她的手掌还没扇到对方,那个男人突然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直打得她眼冒金星,耳边轰隆作响,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应当是当场红肿了起来。她甚至想到,从前她恨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姐姐竟然对她动手,可她现在才知道,被人虐打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

     

    ; 那女子见她被抽了耳光也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柔柔地微笑道:“这小姑娘脾气可大,我昨晚就已经领教过了,明明是在求人,却还在摆她那架子,怕是还要磨一磨那性子才好。”

    “你还不服气”男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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