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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萧炎一向都风流惯了,家中长辈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的亲事,只是他并不愿意,那些贵女都是如出一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便是看




175风流长安(4更)
    他只能笑着安慰自己的母亲,金枝玉叶的公主哪里是他能配得上的,就算他不拒婚,公主也不愿意嫁给他,而他已经答应了林举人娶他的长女,就算是口头承诺,也不能信口承诺又随口毁约。

    顾氏更是忧愁,只道那位林小姐风评并不算好,只怕将来娶妻娶出祸患来。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也不知道平远城一些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知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又不愿意毁去当年的婚约,便提出要把自己的女儿给他当妾。妾跟正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明明那些人家家境也好,却希望自己的女儿给人当妾。光是要婉言谢绝,都令他实在心烦。

    正当他绞尽脑汁在斟酌一封家书的时候,忽然觉得耳边微微一热,有人凑到了他的身边,闷笑了一声:“写封家信就有这么难吗”

    林缜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扶着书桌,手上的羊毫也在袖子上划出了一道墨迹:“公主!”

    李清凰换了一身襦裙,正笑吟吟地坐在他的桌上看着他。

    她见他这样一脸震惊,便又奇道:“为什么这样惊讶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晚些时候来找你的”

    她的确是说过,可是晚些时候来找他,难道是指夜色深重临近宵禁的时候吗这样晚了,他们再共处一室,便是于理不合,怎么都说不过去的。还有,她人都进来了,竟然没有人给他通传一声,这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进来的!

    林缜定了定神,退后一步行礼道:“殿下夤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李清凰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个反应,她还以为他多少会有点惊喜呢。毕竟这世上让她有深刻诚意翻墙进来履行约定的人已经不多了。

    ……显然林缜并不想要这种“诚意”。

    李清凰也没生气,反而跳下了书桌,朝他走近了一步:“你是不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这样一本正经”

    林缜无奈道:“殿下,这个时间,你我见面本就不合礼数……”

    男女七岁就不同席,李清凰也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纪,这个时间跑到他府上来,若是被人发现,这话又该传得有多难听他自己是无所谓,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李清凰毕竟是女子,总归是不大好的。

    李清凰笑了一声:“礼数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有过吗”

    ……就算如此,现在也不用这样自暴自弃吧

    林缜抬起那双清淡的凤目,注视着她:“那殿下……找微臣是有何事”

    他妥协了。李清凰很明显能感觉到他在震惊和无奈之后,似乎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你忘记了么之前你也花钱买了我的时间,总之,我要让你觉得物有所值对不对”

    林缜张了张唇,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买了她”、“物有所值”这种话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应当说出口的话李清凰却嫌之前说得还不够露骨,笑着说:“只要不是

    我根本办不到的事,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呢。”之前对着萧炎她还要强调一下坚决不做那些作奸犯科的坏事,可是对着林缜,她连这一点都省了,毕竟林缜的人品她是见识过的,也是极其信任的。

    林缜轻咳一声:“做什么……都可以”

    “对,”李清凰一脸严肃,“什么都可以的,今晚



176风流长安(5更)
    李清凰对于内城十分熟悉,带着他绕了两条路,那些巡逻的士兵就完全没了影子。林缜的尚书府离外城并不太远,走几步就能到两头的分界口,到了外城,盘查的士兵就很少了,毕竟整个长安这么大,若是每一处都要管,怕也是管不过来的。

    她松开他的手,笑道:“行了,这下就是横着走,也不会有人发现我们。”

    她现在主动松开他的手,反倒是能让林缜松一口气的,虽说她可能并不太在这些礼节上面的东西,但他实在是不自在极了,可是一旦她放开他的手,他又觉得几分难以言喻的失落,觉得手心里都是空空落落的。

    李清凰觉得自己向来都有点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肯定灵。这才刚走出几步,就看见前面的昏暗的胡同里堵着好几个人,那些人衣衫散乱,手上还拿着木棍,时不时用棍子敲打着手心。这群混混实在是太不走运,居然打劫打了她李少将军的头上来。她站在林缜身侧,笑眯眯道:“我刚才就觉得我们这一路实在是太顺利了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了。”

    林缜看了她一眼,见她还能笑得出来,也知道这些混混大约是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便揶揄道:“速战速决,若是把巡逻的士兵引过来就麻烦了。”

    李清凰掰了两下手指关节,就这样大喇喇地朝着那群混混举步行去。待她走到近处,为首的混混头子怪笑道:“呦,这还是个美娇娘,兄弟们,看人家这身细皮嫩肉的可不比万花楼的花娘差劲——”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李清凰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拳殴打在他的腹部,劈手夺过了对方手上的那根木棍,她还心情特别好地用木棍在手指间转了个花样,噼噼啪啪几下就把一群混混撩倒在地——估计他们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怎么她说动手就动手,然后他们就莫名其妙被打倒在地哼哼唧唧根本爬不起来了

    李清凰抓着那根木棍,突然朝着那个混混头子的下腹重击下去,木棍挟着呼呼风声,若是当真挨到实处,肯定是得废得不能再废,就算命根子不断恐怕以后也就此不能人道了!

    那混混头子哪里还忍得住,惊恐地大叫起来。

    结果那木棍突然停在了离他还有一寸的位置上,李清凰露齿一笑,呼得一下把棍子给扔了,转过身拉着林缜就跑:“快跑快跑,巡逻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刚才那个混混叫声如此凄惨,怎么可能不把巡逻的官兵给引过来

    林缜只能跟着她闷头往前跑,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要跑到哪里去,现在有没有在外城那圈圈绕绕的胡同里跑错路,就只能跟在她身后。她跑了两步,似乎怕他跟丢了,突然又转过身来,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林缜只觉得自己的心突得一跳,又有几许青丝拂过他的侧脸,缠绕在他的肩头,他压了压快要忍不住扬起的嘴角,听话地跟她在胡同里绕来绕去。

    那狭窄昏暗的胡同,墙角边露出的玉盘般的圆月,还有她飞扬的衣袖和黑发,她偶尔朝他看去的又清又亮的含笑

    双眸,就这样深深镌刻在他的心底,他怕是……终此一生都不可能再忘记。

    他们跑得累了,又慢慢放缓了步子。李清凰喘着气,有点不耐烦地扯着自己的裙摆,嘀咕道:“这身衣服就是麻烦……”

    本来她只是自己嘀咕。可是林缜耳朵尖,竟是听见了,便道:“你



177风流长安(1更)
    “不过平海关的日出却很美,是那种大漠黄沙的壮丽。”李清凰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忽然笑了,“你也知道整个军营差不多就只有我一个女人,最麻烦的一件事就是洗澡了。”

    林缜:“……”其实他并不想知道她那些关于沐浴的细节。

    “我要洗一次澡,就只能等整个浴堂里没有人,一般等我洗完澡,就正好看到日出的全景。我觉得大概我是整个军营看过最多次日出的人了。”李清凰突然悄悄地伸出手肘,顶了他一下,“你看,这样多有趣,你就把这些有趣的事写进家书里去,怎么可能还会磨蹭半天写不了几个字”

    林缜斟字酌句道:“……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有趣的。”

    李清凰皱着秀丽的眉,指责他:“你这人当真好无趣啊!”

    “对,我就是这样无趣的人。”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李清凰忽然跳上了钟楼的栏杆上,只要一个不当心,她就会直接从高处坠落,尤其是她根本就没把这当成一回事,摇摇晃晃地坐在那里,林缜忙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臂拦在她身后。李清凰扶着他的肩头,揶揄道:“你这样不解风情,那你的未婚妻还想要你吗”

    林缜皱了一下眉:“要……吧我没听说她不愿意。”

    其实寻常人的婚姻也就是这样的,大婚之前并没有见过两回,也没什么机会说说话,等到拜完堂后,甚至还能说是一对陌生人。像李清凰这样又是爬墙又是抢人的,在常人眼里,那叫惊世骇俗,是要被打出门去的。自然,她身份不同,再是离经叛道,也没人敢指着她的鼻子骂。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劝道:“万一摔下去,你这李少将军一世英名就算是毁了。”

    李清凰倒不觉得她会摔下去,但是看林缜那如临大敌的模样,索性也跳了下来,换成和他并肩靠墙而坐:“你有什么很想要却还没有实现的心愿吗”

    心愿这种东西都是毫无意义又不切实际的,能够做到的总归是能做到,做不到的就只是奢求。即是奢求,就不该贪心,既然知道得不到,就不要去妄想。林缜叹息道:“……并没有。”

    “没有吗”李清凰侧过头,安静地望着他,她的目光如水,那粼粼波光就似天上的星子,“一个都没有”

    林缜心中一动,不自觉道:“可能是有一个,但是我知道这仅仅只是妄念。”

    “妄念也是能成真的,你看连我都能当上将军了。”

    如果非要他说的话,他的确是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哪怕下辈子也好,哪怕要他等待再久也罢,只要能成真。

    可是他又清醒地知道,这是不可能。

    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此刻的冷静和清醒,又从未如此庆幸过不管何时何地他都能保有理智。

    李清凰开始还会同他说上两句话,渐渐就没了声息,她这一日的确是折腾得够呛,竟就这样坐着睡着了。她入睡了的呼吸变得轻缓,下巴一点一点,忽然歪倒在他的肩头。她柔软的头发轻轻蹭到了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可是这就是他们之间最靠近的距离了。

    或许他这一生就仅此一次。

    林缜侧过头,静静地注视着她,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小半张面颊,可是露出的那部分眉目是如此刻骨铭心。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在浅眠中颤抖的睫毛,用眼神描摹过她美好的容颜,一寸一寸,小心翼翼,最后,安静地停留在她的红唇上。

    只要她不醒来,她就不会知道他做过什么。

    那么为何他却不能给自己一段无法忘却的回忆

    他双手握拳,极力想要克制,又想不顾一切,反正……李清凰不会知道,他远在家乡的未婚妻也不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这样隐秘又热烈地倾慕过一个人,这个秘密就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只有他,他会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一直带到棺材里面,至死都不会吐露。可是当他贴近她的脸颊时,他又停住了,就这样维持着离她还剩下最后一点些微距离的状态,停住了。

    ……

    当天幕露白,李清凰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披着一件男式的外袍,可是袍子的主人却不见了。

    她立刻翻身坐起,看向另一面,才倏然松了口气。林缜正背对她站着,独自凭眺古城墙头那冉冉而生的红日。她捡起那件外袍,缓步走到他的身后:“原来长安的日出是这个样子的。”

    她生长于斯,看过最巍峨的宫殿,最繁华的街市,最美丽的牡丹花会,竟

    从来没有看过长安的日出。

    林缜侧过头,微笑道:“长安的日出总是在这里,你将来还有许多机会能看。”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战死沙场,他总是觉得她那样厉害,大约突厥人也无法奈何她。她还这样年轻,还是这样跳脱这样热烈,拥抱她就像是拥抱着一团明亮的火焰,灼烧他冰封的心弦。哪怕她永远不会成为他的,那也没有关系,有些事情,本就不该诉之于口,无端给人平添麻烦。

    他甚至觉得,现在他大约已经把一整封家书一气呵成。

    &



178白诏行(2更)
    李清凰正酣睡着。

    可她隐约感觉就是在睡梦中,也有什么正紧紧盯着她不放。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是一天中最松懈的时刻,她还闭着眼睛,手却迅速摸到了枕头下的短刀,刀一入手,她整个人蓦地清醒,从床头一跃而起,锋利的刀锋精准地架在了那道站在床前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人影上。

    她摸刀又跳起的动作一气呵成,她身手矫健动作利落,但是在定睛看到对方那张清冷又俊美的面孔时,就像被忽然戳了一针,慢慢放光了气,又软软地瘫了下来:“……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就只是想好好睡一觉来着。你这大半夜站在床边,谁还能睡得着啊。”

    她就是想睡个囫囵觉罢了,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林缜啊林缜,为什么就不肯好好让她睡一次亏她从前还一直觉得他是个好人。

    ……居心何在

    被她拿刀架到了脖子上的人依然一脸镇定,还很不客气地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语气清淡:“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李清凰把他说的这四个字重复了两遍,“你睡不着,难道不该更努力地去睡”

    今晚他们住的是客栈,为了安全,也为了让林缜更自在一些,她定的却是两个相连隔间的大客房,两间客房是相连的,中间用两扇屏风隔开,这样她既能掌控两人的安全,林缜也能够舒服一点。结果三更半夜,他却悄无声息地跑到了她的床前,还在黑暗中一直盯着她看——要不是她胆子大,可不是要被吓破胆

    林缜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措好了辞:“我就是,想看看你。”

    李清凰一把扯起被子包裹在自己头上,暗自叹气:真是冤孽,明明是林碧玉搞出来的破事,承担后果的人却只有她。想他们一路从平远城出发往白诏,要越过五府八县,林缜明明靠近她就浑身不自在,却非要跟着来,这一路别提吃了多少苦头,更可怕的是,他还养成了一个很恐怖的习惯。

    每当子母蛊发作,让他辗转难眠的时候,他就会站在她的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到天亮。

    等到她被这股纠缠不去的视线看醒过来,他还是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静默得就好像变成了一座雕像。

    所以说,文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生物!

    李清凰数了数日子,感觉一个月中她大概就只有一两天是睡好的。忽然,她捂住头上的被子又被轻轻扯开了,林缜语声低沉:“我睡不着,就想看着你睡。”

    她抬头,望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就是他在回答之前她问的那句话。他不过是想看看她而已。这句话没有什么,可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夜深人静时惊醒,却发觉有个人站在自己床边,静默谛视,这简直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毛骨悚然。

    李清凰揉了揉脸,那股被打扰了好眠的起床气也消得一干二净,她推开被子,又往里床让开一个位置:“如果你实在睡不着的话,就睡在这里”

    林缜没有吭声。他低垂着头,也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是不是难堪,是不是想拒绝但是又不好意思的迟疑,还是全然的厌恶。李清凰没有

    逼他做出选择,而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现在可能比谁心里都要难受,她不想逼得太紧,其实她也能理解她的,就像她突然借尸还魂到林容娘身上,感觉自己的一切都翻天覆地地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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