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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为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楠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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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 五
    两人才刚刚落定,就听到“嘣嘣嘣”几声闷响。

    宫式微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茫然从宗政祺怀中露出了头,抬头就见数只弩箭结结实实的嵌在了墙中。

    宗政祺一脸凝重,向着宫式微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静静地抱着她躲在墙侧冷眼看着一旁的露台。

    宫式微瞬间也是了解二三,他二人这是被人埋伏了。宫式微看着宗政祺的神情,心中暗忖,这架势怕这是还有后手。

    不出她所料,很快几个黑影利落的翻身进了房间,瞬间就将两人团团围住。

    宗政祺提眉冷冷的看着几人,伸手将宮式微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袭击皇族是诛九族的大罪”

    为首的黑衣人双眼一瞪,不屑的嘿嘿一笑,“老子干的这个营生还管你狗屁皇族!”

    “唰、唰、唰”他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手中便已经冷光顿显,抽刀团团围了上来。

    宗政祺见黑衣人是抱着杀招而来,也不再多说,袖口一震,一把长刀便已拿在手中。他一手护着宫式微,一手轻巧的婉了一个剑花,不屑的笑了一声,“就凭你们”

    那几人似乎早就知道宗政祺不好对付,并没有贸然上前,只是警惕的看着他手中的动作。

    这几个黑衣人没有马上出手,只是逐步试探着向前逼进,很快,两人被逼到一侧的墙角。

    宮式微心里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这些黑衣的举动有些异样,正想着,前排的黑衣人竟然迅速向两边撤开,随即便露出三个手持弩弓的黑衣人,这几个人配合默契,才刚刚露出,几只短箭就应声而出向两人射来。

    宮式微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下似乎停了半拍,她丝毫没有犹豫,翻身一把抓过宗政祺死死把他压到身下。

    “绝不能让他再有事!”

    这是宫式微脑中闪过的唯一一句话。宫式微绷紧了自己的身子,双手死死的抱住了宗政祺。

    许久之后,宫式微才发现,她没有等到预想的疼痛,等到的是冷兵器碰撞的声音。

    宮式微慢慢睁开了眼,一睁眼便瞧见了宗政祺戏谑又爱怜的眼神。

    宗政祺气定神闲的依坐回了墙边,一伸手,将宮式微揽着骑坐在自己腰上,笑道

    “真是吓坏了我的小微儿。”宗政祺语气似有些调侃,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一毫的温度,甚至透着隐隐诡异的冷色。

    宮式微看着身边墙上泼墨般的鲜红,惊恐未定,于是想要回头看个究竟。

    宗政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嘴唇安抚似的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一手压着她的后脑,硬生生的竟将自己的头按在他的颈边,不容她动弹分毫。

    其实,不用看,宫式微也知道,宗政祺的护卫正如割韭菜一般切割着人肉。

    也许是因为双方实力悬殊,没多久,周遭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

    “主子,处理好了。”

    这声音宫式微认得,是正公公;

    宮式微听宗政祺慢慢的应了一声,紧接着,宗政祺作势就要站起来。

    难不成宗政祺他要一直抱着我宮式微惊的一头薄汗,这姿势让人瞧着了,自己还有脸面见人吗二话不说,宫式微当即挣脱着跳了下来。

    “撕拉!”

    手上的动作伴随衣袖布料破碎的声音。

    宫式微低头一看,宗政祺的衣袖在自己手下捩了一个大口子,宫式微心中纳闷:我也没太用力啊,这衣服怎么就破了

    宗政祺看着苦恼的宫式微和破碎的袖子闷声笑道,“微儿你越来越大胆了。”

    宫式微没有搭理宗政祺的话,细细查看着破口,渐渐的,她眸中温度冷了下来。宫式微一个手劲,将宗政祺的中衣也顺着口子撕了开。方才裂口很小,挡住了视线,如此一来,沿着衣服的裂口,宫式微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宗政祺的上臂有一道浅浅的血痕;这虽然伤口很浅,但是周围却泛着骇人的青色,这分明是中了毒。

    “那箭上竟然有毒!”宫式微沉声道,眉毛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什么”听了这话,周围的人瞬间都紧张了起来,齐齐围了上来。

    “主子,要奴才去尚药局去带人吗”

    正公公沉声道。

    “嗯。”宗政祺似乎并没有在意正公公的话,只是一直盯着一旁的宫式微。

    宫式微细细研究伤口的颜色、闻着伤口上的味道,许久,似乎是松了口气:

    “快先吃了这个,休息一会,不会有大碍的。”

    宫式微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颗药丸,宗政祺却也没有多问,一口吃了进去。

    这一吃看的一旁的正公公心惊:

    “主子,这……”

    宗政祺摆了摆手“无妨,去请尚药局的张大人吧!”

    处置好宗政祺后,宫式微提着的心渐渐放了来,随之而来的巨大的愤怒和恐惧紧紧掬住了她的心脏:宗政祺当年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让她陷入了一种无尽的恐慌与愤怒中。

    宫式微闭上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牙缝中慢慢的咬出了几个字:“他……他怎么敢”

    胸腔之中的跳跃,让宫式微几乎发疯。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宫式微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中便是层层寒意,她抬手托了下耳边的头发,施施然走向了那唯一还活着的黑衣人。

    宫式微蹲在地上,眼对眼看着那人,诡异的裂嘴一下嘴角,这古怪的气息让那人浑身一僵,“你……”

    话才刚出口,黑衣人便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眼前的小女娃手劲大得惊人。

    宫式微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随意的捏了些粉沫撒了进去。眼看着药末都滚进了黑衣人喉咙,宫式微才满意的松了手劲。

    “你给我吃了什么”那黑衣人似乎很是冷静。

    宫式微擦了擦手,嘴角边扬起一丝微笑:“当然是药啊。这会儿,你就算磨碎了后槽牙,也死不了了。”

    一如她所料,这些所谓死士或杀手都在口中含着致命的毒药,以备尽忠之用。而自己给这杀手的药,虽然不是解药,但足够吊着他的命了。

    几个时辰,足够自己干一些事情了。

    “现在,既然你的命保住了,那么就剩下我要干的事情了。”宫式微露着牙,森森一笑,一手轻轻扣住了黑衣人的胳膊,“说吧,箭上是什么毒”

    那黑衣人倒也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瞬间了解宫式微的意图



相逢 六
    宫式微才动了动身子,门外便有了声响:“姑娘您起了没”

    宫式微应承之后,很快,几个小丫鬟麻利的鱼贯而入,执盆,执巾,执衣,执香脂所需用品一应俱全。

    “姑娘,方才正公公来过,要奴婢告知姑娘画师已经到了书房,只等姑娘梳洗完毕。”

    “画师”干嘛宫式微挑着眼睛看了看梳头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也是机灵,笑嘻嘻的说道:“还能干嘛姑娘!主子要留您的画像。”

    宫式微扶额:天极国民风开放,无论男性女性都可以自由出行、工作、读书甚至恋爱,久而久之,民间便形成了一种习俗,若是哪位少年郎中意某家女郎,便会私下留着画像,挑个好日子上门提亲。宗政祺此举,无异于告知府里的所有人,他中意于这位宫姑娘。

    自觉向来厚脸皮宫式微,觉得自己在一群小丫头的热烈目光下竟然有些羞赧。

    书房中,一位容颜姣好的少女坐在正中,她身穿一身桃粉上褥,玫红半臂长裙,水兰披帛轻轻的搭在肩上。不远处,三位画师依次排列在三个位置,分别描画着中间美人的正面、侧面和背面。

    书房的门无声无息的被人推了开,门口站着极为板正的一个人,这人一身绯红官常服,冷着一张脸,默默看着房内的一切。

    “宋太傅大人,”门口的小婢女虾米一样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七殿下命画师来给宫姑娘画像。”

    宋仲闻垂着嘴角,眯着眼,颇为不屑的看着坐上的少女。“哼!随随便便一只麻雀也能上了高枝!”

    “呵!轻轻松松一个无礼庶子也能当了太傅!”

    宫式微一早便看见了门口的人,看着这人别扭的样子,也知道这人来的便是找茬起事儿的。

    宋仲闻没想到宫式微会顶撞,脸色登时更冷了几分,

    “太傅”宗政祺一身朝服,进了书房,刚一进门便看见一脸怒颜的宋仲闻,他看了看屋中的宫式微,心中立刻了然,“老师,今日朝中有些难题,学生还想听听老师的意见。”

    宋仲闻看见宗政祺,眼中的冷意瞬间冲淡了不少,“嗯。”

    宫式微看着二人的背影,哼哼两声,不置可否。

    转眼数月过去了,这些日子为了让宫式微颇为开心,宗政祺几乎日日都来找她出去喝酒,游湖也游了,乐坊也去了;宫式微心中有些暗笑:当时是自己拽着他去了京城中最大的乐坊,宗政祺最初是不愿意的,在自己的百般请求下才同意。到了以后,她才知道宗政祺为什么怕来这里。那日两人才刚刚进了门,门口所有的姑娘都围了上来,宫式微看着看着一头黑线的宗政祺,硬着头皮与姑娘们搭话。

    “郎君,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们啊”

    “郎君最近可是忙啊”

    “郎君……”

    “……”

    现在想起宗政祺当时吃瘪的表情宫式微还会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宗政祺宠溺的笑看眼前的一身男装英气勃发的宫式微;

    “咳,没什么,我们继续,继续。”

    宫式微不留声色的收了笑容,几步走到了前头,轻车熟路的走进了眼前的小门。宗政祺眸色也沉寂了下来。

    门内是一条一路向下的楼梯,越往下愈发的阴森;这里是七皇子府的暗房,也就是王爷们用私刑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间牢房门口,虽然被称作牢房,但房中一切都制备的妥妥当当,干净清爽,只是房中之人却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舒服,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声不响的蜷缩在角落中。

    “陈大人,别来无恙”宗政祺慢条斯理坐在一边备好的圈椅上,声音矜贵而又冰冷。

    “是……是你七……七皇子”角落中的陈大人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只见他双手、双脚尽肿,全身的关节维持着狰狞而又古怪的姿势,只是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你如此囚禁三品重臣,就不怕圣上降罪,百官弹劾吗”

    “呦!陈大人!”

    一身杏黄长衫的“少年”一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痞里痞气慢慢上了前,“看样子小的之前跟您沟通的还没让您满意呀!”说着,痞气少年回头看了看宗政祺,轻笑道:“我家主子怪到小的头上,小的很不好办啊!”

    那位陈大人看着杏黄长衫的“少年”,不由一抖,全身上下紧了又紧,随后嗫嚅道:“七皇子,七皇子您看,这,这……皇命已下,铸币府落到了太子府和封伦府,早已不是微臣能够左右的了,即便,即便……”陈大人偷偷瞄了瞄一旁的少年,哭丧着一张脸:“微臣也是无能为力啊!”

    “少年”一步上前,蹲在陈仕安面前,“老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说罢,“少年”变戏法般拿出来两只铜钱,在陈仕安面前晃了晃,陈大人见了这两枚铜钱,脸色更白了几分。

    “哼!看样子你还认识自己做的东西!”

    数月前,作为铸币督管,陈仕安当朝反对宗政祺的更改铸币府的提议,让最后一个铸币府花落封伦府,这宗政祺下朝之后十分光火。

    宫式微本意是挑些这陈老头的私下把柄,为宗政祺出出气,没想到发现这老头子监守自盗,竟在自家后院铸起了假币!

    铸假币,在天极律例中,乃十恶重罪!

    陈仕安一下字像漏了气的布袋,方才还有的些许精神此刻都散了去,喏喏的说道:“七殿下,您看,这绝对是误会,误会。”

    “误会”宗政祺看着这老狐狸冷笑道:“陈仕安,你这名字怕不是要改成陈仕翻了吧!”

    匍匐在地的陈大人,想想一家百余口人:

    “七皇子英明神武,老臣年老体衰,一日不如一日,自当向皇上请退告老还乡了。”

    宗政祺扯了下嘴角,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起身出了地牢,宫式微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哼一声,跟着出了去。

    此时如果有人在旁边便会发现,所有看守地牢的守卫在看到宫式微经过时,皆是齐齐向后



相逢 七
    宫式微嘴角抽了抽,什么事儿都不能多想啊。

    就听门外,珍眉的话还没说完,门就砰地一声被推开了,宫式微淡然的看着华王妃带着几个丫头嬷嬷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宫式微看着几人小丑般上蹿下跳的折腾了一番,自己慢慢的换掉衣裳,笑着道了一句:“见过嫂嫂,嫂嫂今天好兴致!”

    看着宫式微这幅不冷不热的样子,本就厌恶她的华王妃心中怒气陡然升起;

    “你……”

    可这华王妃旁边的嬷嬷可是个人精,知道自己主子正要发作,连忙上去安抚:“王妃,荣国府的大夫人等着您办完事去她那儿用膳呢!”

    这嬷嬷的话让华王妃想起了尚氏之前的嘱咐,心思一转,强按下了性子,一回身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妹妹今儿也是好气色,嫂嫂想着吧,妹妹怎么也是国公府的小姐,嫂嫂特意替你求了这牡丹宴的请帖也好让妹妹见见世面,免得回了国公府丢了咱华王府的颜面!”

    说罢,把请帖往桌上一拍,又用余光扫了一眼宫式微“且好生保管着,这可是独一份!”

    宫式微打量着那熟悉的贴?子,冲着华王妃微点了点头“那微儿谢谢嫂了。”宫式微佯装看着门外,呼了声,“珍眉,怎么还没给嫂嫂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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