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胡僧
马局长讲完后,郑爽也讲了话,要求大家认真贯彻落实刚才马局长的讲话精神,维护好机关的稳定大局,以更加优异的工作成绩来弥补这件事情对整个单位的负面影响。
两周后,马正规局长光荣退休了。组织部乔部长在会议上高度肯定了马局长任住建局局长四年来所做出的成绩,最后宣布了市委组织部任免文件:决定任命郑爽同志为市住建局党委书记、局长。
郑爽上任不久,进行了一些人事变动。首先,她把自己在团市委的部下宋敬山调到了住建局,主管办公室、财务、人事等重要部门。办公室主任杜文非官升一级,被任命为住建局副局长,主管招标办、质监站、定额站;江风的正科也解决了,被正式任命为项管科科长。为了重视信访稳定工作,又成立了信访办公室,江风兼任信访办公室主任。
值得一提的是,宣传科科长贾新文去了住建局的二级单位定额站,任定额站党支部书记,但关系还在局里;宣传科副科长关晓雅被提拔为宣传科科长。
江风还是整天奔波在工地上,工业园路工程进展的有条不紊。有天中午正开车回家正走着,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了,竟然传出孙小柔的声音:哥哥,你还好吗
江风激动叫了声小柔!是你忙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急切地说小柔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那边孙小柔很苦涩地笑了,说哥哥,原谅我,我心里很乱,暂时不想见你。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我们有缘的话,以后我再见你吧。不过,我会想你的。
江风追问她在哪里,但孙小柔不告诉他,只是说要去很远的地方。
孙小柔说完就挂了电话。江风发了疯似的,真想生出翅膀,一下子飞到孙小柔身边,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忽然想起刚才电话的背景里,好像有火车站报车次的电话,急忙启动了汽车,风风火火向火车站开去,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站台上,年轻漂亮的孙小柔戴着一顶白色的遮阳帽,拉着一个大大的拉杆箱,就要上车了。她转过身,抬头深情地望着这个城市的蓝天白云,在心里默念着:亲爱的哥哥,再见了……
这时候,猛然听到有人大叫小柔,等等!就见检票口冲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转眼就到了眼前。
江风哥!孙小柔动情地叫了一声,扔掉手里的箱子,向着江风张开了双臂。两人紧紧地拥抱着,除了彼此,世界仿佛已经不存在了。
江风声音哽咽地说:小柔,不要走,留下来……
孙小柔的泪水打湿了江风的衣服。她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在他耳旁说,哥哥,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汽笛声声催别离。列车马上就要开动了,列车员在大声地吹着哨子,催促着还没上车的人们。
孙小柔无力地推开江风,向列车门口走去,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其实,她不想走!
江风呆呆地站着,望着孙小柔孤单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了下来。这是一个像梦一样的女孩子,在梦中他们相遇,又在梦中别离。江风痛恨自己破坏了原本温馨的梦境,他意识到了自己对孙小柔造成的伤害。但孙小柔却丝毫没有后悔、责备他的意思,这让他的内心更加不安了。孙小柔毕竟是一个懵懂的女孩,前方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样的风风雨雨
泪眼中,江风看到孙小柔在即将踏上火车的一刹那,忽然转身跑了回来,旋风般到了跟前,捧起他的脸,在他额头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后跑回去,跳上了火车。火车几乎是在瞬间就开动了。
江风看到车窗里孙小柔那张苍白的脸,这会显得格外娇小,就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向她招收,孙小柔就已经看不到了,只有一个个亮闪闪的车窗,在他眼前快速闪现,逐渐汇成了一条发光的带子。
呜------汽笛长鸣。这汽笛声,就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打在江风心里,他不由得感觉到一阵阵心痛。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郑爽任住建局局长以后,也烧了三把火。第一是严肃了机关的上下班纪律,在办公室安装了指纹签到机,组织计算机技术人员对机关所有电脑进行了大清查,删除了聊天、股票、游戏、电影等与工作无关的软件,随后又对这些软件和网站进行了屏蔽;发布了工作日中午禁酒令,并对各项制度的执行情况进行了突击检查,处理了几个顶风违纪者,这其中包括中午喝酒后,在电梯里醉得东倒西歪的贾新文,他很不幸和郑爽坐了一趟电梯。
第二是在全局掀起了学习热潮,组织广大干部职工定期进行政治和业务学习,并邀请市委党校教授、省工程建设方面的专家授课,在全委营造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浓厚氛围;三是在各项市政工程建设方面,提出了“大干一百天”的口号,要求与市政工程有关的业务科室、站办,以及各项目部工作人员,放弃星期天,放弃节假日,不分黑夜和白天,只要工地
第78章 天鹅湖
既然赵总监呆在施工现场的少,江风就不得不辛苦点,替他履行着监理职责。几天下来,整个人都被晒黑了不少,身上的衬衫从来就没干过,衬衣背上,裤子腿弯里,天天都挂着奇形怪状的地图。
要说刘宝贵中标底手段有些卑鄙,用美女和金钱开道,糖衣炮弹打翻了江风,但在工业园路的施工中却不含糊,投入的人力和机械确实不少,工程进度相当快。虽然工程款拨付的不太及时,他也不计较很多,该垫资就垫资,看得出公司的实力相当雄厚。
但江风总感觉刘宝贵狡黠的小眼睛里,隐藏着那么一点点奸诈,好像随时都在想着什么孬点子。所以江风脑袋里也就始终绷着一根弦,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生怕再次落入这家伙的圈套。自己本人有什么得失是小事,如果工业园路的工程质量出了什么问题,那郑爽绝对饶不了他,虽然他曾经把她压到身下过。
郑爽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江风在暗中帮了她的大忙。她很有可能认为曹云山在关键时刻出事,是因为自己运气好。运气这东西确实很神奇,该来的时候神鬼不挡。
江风也不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郑爽。喜欢她,默默支持她就够了,没必要表现得对她多么殷勤似的,这不但会取得她的好感,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再说这个事情也就他和孙小柔两个人知道就够了,虽然是曹云山色胆包天自作自受,但自己采取的手段也光彩不到哪里去,毕竟不是很能说的出口的。
郑爽现在已经是住建局局长,大权在握了,江风只要老老实实把工作干好,不辜负她的重托就足够了,至于前途,郑爽不会不管。这个工业园路又是市里最为重视的,工程开工后,姜书记和苏市长都曾经到这个工地视察过,江风也因此得以和市领导握了握手,还上了本地电视台的晚间新闻。
郑爽之所以把江风放在这条路上,第一考虑到的可能是因为他是自己人,另外也是考虑到他是个责任心强,能干事的人,所以江风没有理由不为工程操心。
在江风的督促下,工业园路工程进展迅速。两个月后,路基已经做好,开始做路面结构。江风下午去到工地看了,见道路南头开始铺三灰土了,已经铺了有二三十米。所谓的三灰,指的是水泥、白灰、粉煤灰。江风对这三灰的比例控制不是太懂,但凭直觉,他觉得这三灰土的颜色有点不对头,几乎看不到什么白灰的颜色,就要求工人先停下来,等对三灰土的质量进行了检验再说。然后他回办公室去找赵俊才。
进了院门,却发现赵俊才正和那女校长在房檐下有说有笑地坐着,看着几个学员轮流上挖掘机训练。那女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汗衫,浑身上下都很有肉感。她指间夹着赵俊才给她敬的香烟,吞云吐雾,也不知道赵俊才和她说了什么,逗得她开心地不得了,仰脸哈哈大笑,笑声很响很浪,那一双胸也随着她的笑声地动山摇。赵俊才也看着她的胸笑,喉头一动一动的,看的出嘴里已经分泌出了不少口水。
江风开了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叫赵俊才:赵总监,你回办公室一下。赵俊才扭脸往这边看,说江科长有事屁股却坐着不愿意动。江风说是啊,有事,你进屋来说。
赵俊才这才磨磨蹭蹭,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满脸不悦,很明显是不满江风打搅了他的好事。
那女人也扭头看着江风,眉梢朝他高挑着,嘴巴一张,朝他吐了个烟圈。江风看她那厚厚的嘴唇,心想听人说女人嘴巴大下面也大,嘴唇厚下面也厚,看来这女人四片肥唇是能吞天吞地,上下通吃的。
江风早就对赵俊才懈怠的工作状态有所不满,正想找机会说他几句,就很严肃地告诉他刚才在工地上看到的三灰土可能不合格事情,再一次提醒他做好旁站监督,不要总呆在办公室里。
赵俊才听了,把手里的烟屁股一扔,狠狠地说奶奶个胸,老子一会不在这帮傻逼就胡球弄,不给他点厉害尝尝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说罢,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已经盖了章的空白“处罚通知单”,说,走,收拾这些鳖孙去!
原来这三灰土中,水泥和粉煤灰都好办,只有白灰不容易买到且价格较高,施工单位也往往就在这上面做手脚,尽可能地少用白灰,属于典型的偷工减料。江风和赵俊才一起来到路段南头,看到工人们不但没有停工,反而铺的更欢了,一会功夫又倒下了好几车已经拌好的三灰土。赵俊才从地上抓起一把看了,就知道这三灰土质量严重不合格,狠狠往地上一摔,骂骂咧咧的,当即打电话把刘宝贵叫到了现场。
刘宝贵赶到的时候,气呼呼的赵俊才已经把“处罚通知单”填好了,处罚金额是5000元,并要求刘宝贵立即铲掉已经铺上的三灰土,重新再铺。刘宝贵也不含糊,把公司的质量检验员叫过来大骂了一通,立即调过来铲车,开始清理这批不合格的三灰土。
赵俊才也把小牛叫过来指着他的鼻子狠狠批了一顿,威胁他再失职的话直接把他交给公司经理处理。
赵俊才批完了小牛,气还没消,把处罚通知单交到刘宝贵手上,黑着脸要他签字。
刘宝贵满脸堆笑,把江风和赵俊才拉到一边,很诚恳地说:江科长,赵总监,今天这个事情呢,责任在我,怪我对工人管理不严,质量控制不到位,我甘愿受罚。但处罚我看就不必了。好,我签了字,交了罚款,这钱咱弟兄们谁还能见着还不如花在咱自己身上实在。这样吧,今晚我请俩兄弟出去潇洒一下,蒸蒸洗洗,放松一下,这也等于是我变相接受处罚了。二位兄弟,我这建议怎么样
赵俊才还黑着脸,但口气已经有点松动了,把处罚通知单装进口袋,说那怎么行,我们监理也是有纪律的,绝对不能接受施工方的任何请吃和馈赠。什么潇洒,你这是让我和江科长犯错误哩。我可不是那种人。
刘宝贵说,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也就是吃吃饭,泡泡澡,能犯多大错误人吗,谁不吃饭,谁不洗澡再说在这工地上出了一天的臭汗,再不去洗洗人都馊了。别多说了,就这么定了,晚上你俩也别开车了,坐我的车过去。我新发现了个好地方,叫天鹅湖,那地方,嘿嘿。
赵俊才脸上活泛起来,说:刘经理你说那地方小姐多不多
刘宝贵挤着眼说那还用问。
赵俊才就拿眼看着江风,说:江科长,去看看
说着话口水都差点掉到地上。
江风想起上次刘宝贵使的美人计,心里还有点发怵,怕他这条老狐狸再耍什么花招,就说你俩去吧,我晚上还有点事。
刘宝贵好像看透了江风的心思,说:江科长你别那么小心过度了,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我这次可是诚心诚意的,你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不好,我还没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地步呢。就这么定了,啊
不等江风回答,赵俊才一迭声地说好好就这么定了,拉着江风回办公室。路上说:咱不能便宜了这个老家伙,今晚上好好造造他,给他放放血。
回到办公室,江风开始整理最近几天的
第79章 颇有研究
刘宝贵说好了老弟,别在这里逗人家小孩了,号码都记下了吧走,开几个房间去。
到了服务台,刘宝贵要开三个单间,江风说两个就够了,刘经理我和你一个房间就行。刘宝贵故意睁大眼睛说我可不是断背啊,心里明白江风还是对自己设防,轻易不敢下水了,就开了两个单间。
三个人去浴池蒸了,泡了,刘宝贵招呼江风和赵俊才搓背。赵俊才说自己昨天晚上才洗过澡,身上干净的很,用不着再搓,先回了房间。
江风和刘宝贵搓了背,又推了盐,按摩了一番,才穿了浴服回房间,就见赵俊才房间的门紧闭着。进了房间,刘宝贵嘿嘿笑着说兄弟,估计赵总监已经干上了,咱们也别委屈了自己,放开玩吧,刚才看中的是几号美人鱼
江风说算了吧刘经理,再别和我说这个事情了。我已经领教过你的手段,上了你的贼船了,你还想把我拉到水底淹死你要想来自己来,我给你腾地方,先到大厅等你。
刘宝贵就嘎嘎地笑了起来,拍着江风的肩膀说:不打不成交吗,要不咱弟兄们咋会认识哩不过男人吗,沾点花惹点草也不算什么。就像吃饭,能哪天天吃家常便饭偶尔出来吃点野味尝尝鲜,换换胃口,这很正常的,对家庭稳定,对社会和谐都是有好处的。人说只要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既然是两厢情愿,互有所求,又和买两个馒头吃有什么区别呢起码是拉动内需了,对鸡的屁做出贡献了嘛。
刘宝贵振振有词:再说这些小姐们,有哪个是出身豪门的还不都是穷苦人家的闺女,说不定家里有病人等着用钱做手术,有学生等着钱交学费呢。她们不是官,不可以贪,她们没有力气,不可以去抢银行,靠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双手挣钱,也算是劳动人民啊。所以啊,在这里,不要那么小气,花点钱给小姐,也算是积德了!
江风惊讶地看着这个土不拉叽的刘宝贵,没想到他猥琐的外表下面,还挺能侃,说起这个事情来一套一套的,似乎不去花钱买春就是大逆不道似的。
刘宝贵说完,拿起床头的电话就拨服务台的号码。江风说刘经理你要干嘛刘宝贵说你别管了,我叫几个小姐过来你挑挑。
江风腾地从床上跳下来夺过电话扣上,说你省省吧,心情领了,今晚上说不要就是不要,要不我先走一步,你们在这里潇洒吧。
看江风态度挺坚决,刘宝贵说那算了,咱俩拔罐好了。本来我弄那事也不在行的,总被那些妞们耻笑。
刘宝贵说完,打了服务台的电话。不到一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开了门,进来两个提着小箱子的女孩,进门先鞠躬道:先生晚上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江风打眼看去,这两个女孩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是那种“女仆装”,白边带黑色的短裙子,领口开的很低,腰里是一个小巧的围裙,看上去也是风情万种。看其中一个女孩年龄略小,脸上带着怯怯的表情,就让她过来给自己拔罐。
在两个女孩的指挥下,江风和刘宝贵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趴着,不一会身上就吸满了亮晶晶的玻璃罐。两个女孩看来是经过培训,动作很是娴熟,上了罐后又开始给他们按摩头部,动作轻柔,搞得两人挺享受。
这时候就听得从隔壁传来女人的叫声。那叫声听起来很夸张,不像是有多舒服多享受,好像纯粹是为了叫而叫。
江风看毛片看的多了,对女人的叫声颇有研究。根据欧美日韩大陆等人种不同,他把女人的**声归纳为:满足式、组合式、清纯式、马拉松式、清教徒式、婴儿式、美国本土式、日本av式、多重式等十几种,每种都有各自的特点,可以说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本科四年也不一定能够完全掌握其精髓。
现在隔壁传来的,倒是和这这些叫声都对不上号的,姑且称之为“假嗨式”吧。那声音一听就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是很大,但没什么底气,显得很单薄。说到底,这还是属于职业道德的范畴。外国的妓女大多是合法的职业,没有过硬的本领是招揽不来顾客的,所以她们一般都很敬业,赚钱的同时是用尽手段让男人享受,以求能有“回头客”。国内的这个行当大多属于一锤子买卖,上来就想让你完事,好收钱走人。
江风和刘宝贵以及两位女服务生在这边听着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女人叫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谁都不说话。其实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叫的真好听”吧。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夸张,江风听不下去了,对给自己拔罐的女孩说:麻烦去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大点。那女孩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拿遥控器,却被刘宝贵挡着了,说开啥电视,听得正来劲呢。又故意捏着嗓子问给他拔罐那女孩:隔壁是咋回事怎么叫声这么大
那女孩涨红了脸,吭吭哧哧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另外一个女孩倒是很大方,说先生,当然是在办那事了,你听人家干的多爽啊,来这里的客人还没有像两位先生这样的,只点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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