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留下这句话,人便走了。
太妃起身,怒手拍桌。看着走远的几人,眼中满是怒火。将剩余的茶杯全都推倒在地,“真是气死我了!不肖子!”
屋内之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等着这位主子气消了,才敢收拾地上破碎的杯盏。
三人走出一段距离,殷非翎很有眼色地扬了扬眉,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转身摆手道,“那我去外面等你喽。不,我还是去转转,走远一些,看看莲兄会不会在哪里等我。”
待人走了,见到慕槿淡蹙起的眉,宁安王沉着的脸色舒缓了些许,放开她的手。
“她说的话,你不用理会。她说的事,你也当没听到便好。”他抿了抿唇,周身的冷意散了几分。
脸上感觉到一股温热。他抬手抹了抹,发觉额头上的血正缓缓往下流。不过,他却对此毫不在意。
慕槿显然也注意到了。
略蹙了蹙眉,抬眼扫了下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一颗绿意盎然的大树下,旁边种了些许粉嫩的花。花前,是几块及膝的大石头。
“你先坐过去,我给你包扎一下罢。”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言罢,见他看着自己,动也不动,便拧眉抬步先走了过去。
宁安王神色微怔,眉间的冰冷也渐渐缓了下去,直至消失殆尽。也抬步跟了过去。
慕槿来时,便让殷非翎携带了药箱。而她两手空空,什么也未拿。方才走时,他便顺势将手里的东西一并给了她。
“你坐下罢。”她神色淡雅,语气也淡而偏冷。给人一种若即若离,似远似近之感。
宁安王依言坐下,身子坐得笔直。偏头便能看见她有条不紊地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俯着身子,还能看清楚她卷翘如蝶翼般的睫羽。
忽合忽闭,似乎正扑打着什么东西,轻盈而无声。看得他喉间微干,移开了眼。
慕槿拿出手里的东西,为了处理方便,语气也相当简明。
“抬头。别动。”
手里拿着一支铁夹子,她正在小心地挑夹出那些细碎入肉的杯屑。
手下用力极有分寸,不会太重。
没想到,太妃对自己的儿子也会如此狠心,舍得下手。
宁安王十分配合,她说什么便做什么。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一坐一站着,没有针锋相对,冷眼相向,难得静寂。
女子的手不小心地触碰到他未受伤的一部分额头,凉凉的,却又很轻柔。拨弄着伤口,只觉有些痒意,一直痒到了心头。
凉风习习,挨得近了,便能闻
第266章 说清(二更)
想到他因何冷漠无情,心里对他的成见也放下了些许。如今能心平气和地同他交谈,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过世了。”
片响,宁安王睁了眼,沉缓说了几字。
慕槿闻言,也不再问。
“七年前,她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他们都说,只有一位道人才能治好。所以本王派了许多人出去,寻这位行踪不定的道人下落。却是无果。”他眉心又渐渐凝了起来。“不过,那个时候知道他下落的人,只有一个。所以本王连夜去他府中,想让他带我去见这个道人。到他府中之时,府里的人却说他一刻钟以前已离了府,本王便骑马去追。”
这个故事,听来有些耳熟。
慕槿手中顿了顿,听他继续说。
“后来,本王在东陵与天圣交界之地追上了他。那时候,我与他皆是两日夜未眠。他的马儿,已累得趴下。我是在他换马之时追上的他。”宁安王面色有些沉,“本王请他带我去找道人,他却只说了一字,滚。那个时候,他不愿,所以本王和他打了一架。后来,他依旧不管不顾地走了。本王回了府,第三日,奶娘便去世了。”
慕槿闻言,眉头渐渐凝了一股凉色,问,“那你知道,他去东陵做什么吗”
“之前不知,后来听到过一些风声。他那个时候,也想去救人,等到了东陵之时,他想救的人就已经死了。”宁安王说着,冰沉的眼里也有些复杂,“从那时起,他便记恨上了本王,本王也记恨上了他。我们两人,因此势不两立。若不是他拒绝,奶娘也不会因见不到道人而很快去世。若不是本王,他想救的女子,也不会连最后一面也不得而见。”
原来,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云盏处处打压宁安王的原因皆是因她而起。
可现如今,她已回来了。云盏心里,可有放下当初对宁安王的成见
“你当初没有阻止他,他想救的人依旧会死。若你见到了道人,也来不及救人。当时,听说他的人,远在千里。派人去寻,来回也要三日。”慕槿淡淡地说,“这么久了,你们对此事结果心知肚明,又何必还要如此针锋相对。”
三言两语之中,她已然能猜到。他口中的道人,便是云盏的师父。
“习惯了。”宁安王眸色冷然,沉声解释。“当时我们都把原因归咎到对方身上,能有一个泄愤点。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对立。谁对谁错,也难说清。”
慕槿闻言,也没再问下去。
云盏当初是为救她,否则也不会在七年前,接到消息连夜赶往东陵。那个时候,他便已对她这样执念了么
她很快将手里的东西弄好,放入了药箱。
“这几日头不要碰水,按时换药便可。”她直起身,客气地说,“我先告辞了。”
她还要去打探柚儿的消息。
“等等。”
刚迈出一步,背后便响起他沉冷的声音。随后,便是他起身,立在她身后。
“你愿意听本王把话说完,那你,还能再听本王说几句话吗”
说出此话,他也不禁抿了抿唇,斜飞入鬓的眉如染了墨一般,将眼底的一丝忧色也衬得黑沉
第267章 第一百零六 求而不得(三更)
女子的背影,清冷如冰。正如她的人,淡雅而清漠。若即若离,似近似远。想抓住,却又很冻人,
他的耳边,回响着她方才所说的话。
绝无可能。
她现在,便是这样认为的吗
原本散去的冷冽又渐渐凝聚在周身,暗沉而孤冷。却又无端透着落寞。眼底,无人看得见的,暗自神伤。
忽而,他觉得,额上被砸伤的地方有些刺痛。这股疼痛一下子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心里揪得难受。也闷得慌乱。
似是失去了什么东西,这样的疼将他唤醒。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平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压抑。
她说的,不会是真的。
不会的……
冰沉的目光看向远处,带了几丝疑惑与留恋。可当他惊觉这样的感觉之时,才发现,他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一下子怔然了起来,又立在原地思索了许久。仿佛朦胧迷茫不能确定的事,立时顿悟开来。
这,便是喜欢,却求而不得吗
突然间,似乎能感受到她以前心心念念之时,他给她的,只有疏离与冷漠。当时,她也是同他一样,是这样的感觉吗
不过,回答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拱门,竹枝摇曳。如此刻般,孤零寥落。
出了王府,殷非翎果然已不见踪影。
慕槿心绪不宁,提着药箱,行在街头。太妃找她,是为宁安王娶妻之事。看样子,她并不知道柚儿的下落。
那派来刺杀她的人,也并非是太妃。她用不着前脚杀人后脚便叫自己过去,多此一举。
只不过,感情的事,本就复杂,谁也说不清。只要非她所喜,非她所愿,也一定会断得干脆。若无必要,她也不会纠缠下去。
“姐姐”
正往前走着,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
慕槿回头,正见慕央唤住她,一脸疑惑。她的身旁,是向铷安。此刻正扶着她的肩,面容平静。
“你病未痊愈,受不得风。怎么出来了”慕槿转身朝她走去,疑惑问。又偏头看向男子,“她身子本就虚弱,如今出府,你怎么也不替她准备辆轿子她不能久行久站,你就打算让她一直走着”
向铷安被问得哑口无言。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
“姐姐,是我想回府,顺便散散心。铷安今日向皇上请了旨,特地出来陪我。”慕央替他解释。“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见慕槿提着药箱,面色凝重的样子,不免关心过问。
“柚儿昨夜失踪了,我出来寻他。方才去了趟宁安王府,现下准备回去。”慕槿说道。
昨夜到现在,什么线索也无。柚儿是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她不能让他再出事。
“姐姐说的是你身边的小护卫”慕央闻言,蹙眉问。又偏头看了眼向铷安。对于莲柚,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一直跟在槿姐姐身边,前段日子还去了学府。是个通透乖巧的少年。
平日里见着他,也是一副青雉却又故作沉稳的样子,且唯槿姐姐的命令是从。从来不与旁人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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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很闲呐(一更)
坐着的人未理。
“相爷,今日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沈枫俯身,面色有些纠结。
近日堆积了太多的事,云盏得空便会去国公府惊鸿院转转。以致眼前的奏折已堆积如山。当今皇上却又太过信任于他,凡事只需他处理完毕,再将结果交由皇上便可。
“说罢。”
云盏低缓带着几丝慵懒的声音传来。全然听不出他身受政事所累。
沈枫见他开了口,心里却还是有几分犹豫。想了想,最后想出一个法子,方才委婉地说。
“相爷,不知道您,可喜欢小孩”憋了半天,他终于问出一句。
他拱手低头,眉毛拧得有些扭曲。
闻言,云盏抬眸扫了他一眼,又淡淡收回。继续批阅。“此言何意”
平白无故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绕是云盏再聪明的人,也猜不到他本意何在,只会觉得他不太正常。
沈枫见他又问,反复酝酿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相爷,那,不知慕小姐可否喜欢小孩”他又改问一句。
心想,这下应该能明白了吧。
云盏又淡淡地瞥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慕槿喜欢小孩与否他暂且不知。不过,他对于自己喜欢与否倒没什么在意。
又被反问。沈枫不禁凝神,想了一会儿,又问,“相爷,您如今未成亲,又对慕小姐极好,你们……”
“你们……”
他问不出口,暗怪自己今日什么都没没想好便来了。深吸一口气,又鼓足气,再说,“相爷,您如今与慕小姐感情甚好,关系甚密。这男女之事,不知道相爷可,可有什么想法”
换了种问法,似乎更加委婉了些。
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却让他问出这些话,确实难为他了。
云盏挑了挑眉,抬眼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几分思索。
莫非,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让他与慕槿更进一步的发展还是,他想要干涉自己的私事,想教他男女之欢
“本相倒还没看出来,你于这方面还颇有心得。”云盏眼里含着几分兴味,一时也来了兴趣。“男女之事,本相虽时有想过,可这毕竟不是一个人都事。不是本相愿意便可以的。所以至今也未付诸行动。”
沈枫闻言,不禁拧了拧眉。
面色有些纠结,还有些疑惑和犹豫。
“相爷的意思是,您还没有和慕小姐……”他紧蹙着眉问。
不过,又想着这些事云盏怎么会好意思告诉他。只当他是忽悠自己的。一时有些困惑。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盏奇怪地看他一眼,“先是问本相喜不喜欢小孩,又问本相男女之事。沈枫,你该不会是有看上的女子了吧”
所以才委婉又委婉地询问他。
“不是。没有。”沈枫否认道。眉头皱在一起,嘴里憋着一肚子话,想了又想,终是红着脸问出了口。“相爷,慕小姐现在好像怀有身孕,买了堕胎之药,不想要腹中的孩子。属下想问,这个孩子是不是相爷的。毕竟,只有您与慕小姐走得极近,又对她极其爱护。所以……”
他得到消息,边连忙赶来询问了。生怕酿出什么大错。
“你说什么”
云盏起身,语气沉缓地问,眼眸间有几分危险。气息顿时冷凝下去。
“我……”沈枫低头,感觉到这股不善之意,浑身如立针毡。
被这股气息逼迫,他不得不将所听所见的事详细说来。
听完后,云盏眉间舒缓了几分,唇角却是勾起一抹凉笑。“沈枫,看来,这些日子你很闲呐”
“不闲。”沈枫如实地说。“属下觉着这不是慕小姐一个人的事,若孩子是相爷的,那便该对这个孩子负责。倘若不是,那……便另当别论。”
说实话,此刻被云盏气势所迫,他也没了多少底气。
“不论她有没有孩子,是不是本相的。本相都心甘情愿地好好待她。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本相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有她而已。”云盏沉缓道。
他想要她的身心皆属于他。也相信她。即便是不信自己,也要信她。她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所以,他绝不会轻信任何她没有亲口承认过的话。况且,这件事一眼便能论定,沈枫怎么会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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