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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流连花丛,难舍难归。包庇恶人,惩治好人,私下干过不少。但风浪不大,且做得隐晦,亦无




第33章 疯狗
    若说承袭了他爹的恶性,倒也无人反对。只不过,没像李固这般,事事沾尽,样样涉猎。

    如今这李二少爷年有十八,那骄纵的性子在李府里无人能出其右。却偏因有个疼他如命的娘,惯他如命根的爹,还有时常包容他的兄长。

    是以,不论在哪儿,除了得罪不起的权贵儿女以外,他最爱的便是女子。长相不求绝美,只要长得乖巧,看着顺眼的小姑娘就行。

    所以,这李二少爷早早便开了荤,与李大少爷的清心寡欲截然不同。李瑜柄这人常去烟花柳巷,追捧歌舞名妓,好不快活。

    自古便有立嫡不立长之说,李瑜书虽为长,可却是庶出,这李瑜柄为幼,却乃嫡出。所以这李大人日后的位子,必然是留给李瑜柄的。

    李瑜书于李瑜柄母子二人而言,都构不成什么威胁。再者李瑜书所掌之事皆乃商贾盐贩,常出远门,于权位之争更是无心。

    李瑜柄自然更加逍遥自在,隔三差五看上哪家贫苦生得好看的女儿,便强卖强逼,让人家来府里做事。占尽便宜,玷污清白,积怨颇深。

    现下即便是他害怕恐惧,否认没有杀人,也无人肯为他站出来说话。便是有,也只身边几个心腹罢了。

    慕槿眉毛一挑,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那李二少爷胆怯紧张,无法辩解的模样,没准儿真以为他是无辜的。

    听闻就在寿宴前几日,这李二少爷便被叫去了书房,被李固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骂得狗血淋头。以至出来之时,这李瑜柄脸色都极为阴沉阴郁,不敢近身伺候。

    这李大少爷嘛,给她的感觉便是后半句,海水不可斗量。面目病弱,却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分毫不差,极少出错。待人和善真诚,包容下人。

    倒是很得人心。

    若说谁有动机杀害李固,倒还真难猜。料不定府中每个人都插了一脚,人人都有嫌疑。

    “咳咳、咳咳咳咳!”李瑜书紧着眉,握拳抵在鼻尖,又狠狠咳嗽起来。脸色都白了白。身旁一个小厮连忙上前扶住,眼里含着焦急关切。

    李瑜书放下袖摆,摆了摆手。咳嗽缓解,以示无事。

    慕槿扫过两人,很快便收回。淡无波痕的眼底尽是平静。

    “汪汪,汪汪汪汪……”不远处,传来几声急厉的犬吠,引得众人齐齐回头。

    只见一只半人大的黑色棕犬向人群中奔来,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铁链子,拖在地上哐哐铛铛地响。

    那身子麻利地穿过准备阻拦它的侍卫,一下子越到人前,一口咬住浑身哆嗦的李瑜柄,引来他大叫一声,“啊啊!狗!狗!娘,快救救我,救救我!孩儿怕狗!怕狗啊娘!娘!快点把它弄开啊娘!”

    那狗咬住李瑜柄手臂,任是李瑜柄再怎么用力地甩,也甩不开这只在人眼中疯了的狗。只得大声叫唤,仓惶地拽着疯狗,往人多的背后躲去。

    那李夫人显然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蹦出的一只狗,竟然就冲着她的儿子去,还死死咬住不放松。

    等到反应过来,李夫人面色都变了几变,连忙大唤,“来人,快来人呐!救救柄儿,柄儿!”

    她想要上前,却被李瑜柄那四处窜逃的模样弄得不能靠近,只能干着急。顿把气撒到了旁人身上,“都是吃闲饭的吗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救你们家少爷啊!一个个蠢头蠢脑,狼心狗肺,吃里扒外,不感恩戴德的狗东西!动作快点儿啊!”

    原本想要上前施救的人,听到这撒疯乱骂的话,脚步也堪堪一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两两相望,踌躇不前。

    云盏坐在座上,目光



第34章 陷害
    见此,无人理会。亦没人上前一步。全都注视着面前的黑棕狗。

    只因,它一边刨土,土里隐隐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正显现出来。

    “这狗是何人看守何故挣脱了链子发疯咬人”慕修苑眉心紧蹙,一身栗色绣着梨纹长袍,衬着身材玉立高挑。

    浑身英凛气势好比一座高山,俊朗的面容平添几股劲和之气。没有冷冽与冰寒,言辞间尽显公平端正。

    慕槿在身后垂眸微思。方才听他自称修苑,想必是那慕国公府里颇有风范名气的大少爷。

    听闻乃慕府二房妾室所出,虽为庶,可因自身才干,颇得慕氏一族及皇室重用。且与京中贵胄子弟交好,倒也无人敢贸然得罪,见人也会给几分颜面。

    但是,比之更甚,更为人知的,除了他自身能力官职之外,让人铭记不忘的,便是他刚正不阿,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毫不假言吝啬。

    不论平民抑或是官贵,只要犯了错,谁不对。受他审理之案,无一犯者能逃脱惩罚。是以同他交好之人,多为正派,修养颇好,安守本分,不逾矩之士。

    人称“冷面寒铁,肺石风清”。手底下的人唤他铁老大,百姓则敬其为‘冷面’或者‘寒铁’。倒不是真的冷面,只是对于视法无度,公然犯法之人来说,的确是冷了。

    想起这个,那身旁的云盏便是与他较为相反的一个例子。前者凭其喜好而为,肆无忌惮,不惧朝臣皇权,只要他认为对的事,便没人能扳成错。同样,他认为错误之事,亦无人能理正。

    除却云盏掌刑理政,皇上器重,特受皇恩,得了部分兵权之外。他本身给人的感觉便是深不可测。行事不按常理出牌。

    平时看着规矩,礼仪分毫不差。足智多谋,果断深沉。却总有那么个时候,让人行于平波,一下子却舟沉人没,不复存在。

    ‘桀骜不驯,狂妄自敛。隙穴之窥,七窍玲珑。’这是流传较广的十六字。听说还有两句诗来形容的,其中褒贬不一,传言甚多,记不清了。

    慕槿虽还从未见过他那桀骜狂妄的模样,都是听人说来的。所以,她对此只存留疑惑。至于是不是真的如世人所言,人人避之不及,还有待考究。

    “大人。”人群中,一人支支吾吾地出声。拉回思绪。

    慕槿偏头看去,只见立于李瑜书身后的一名小厮站出来,对慕修苑规矩行礼。然后抬头。“回大人,这狗以前从不咬人。因前些日子误咬了人,大少爷才命人把链子套上去的。今早我们本想去厨房看大少爷的药熬好没有,可、可……”

    他眼睛看了看李夫人母子,复又低头道:“可二少爷的人却提前把药送来了。说是顺路,便一并送了过来。可大少爷那时不在房中,去外面铺子查账去了。大少爷从外面回来,耽搁这么些时辰,药早凉了,偏这药重热一次,效果减半。小的只好将药倒入狗棚,再去重新熬一碗了。这狗今日别的都没吃,只喝了那碗药,小的倒入的饭食它一点儿也没动。然后、然后就出了刚才的事……”

    “你、你胡说!你的意思,是我要害大哥不可能!大哥待我极好!我怎么可能害他!娘,您替我说一句!我害谁也不可能害我大哥啊娘!”那李瑜柄眉焦心急,一脸焦虑状。解释不清,无人证明。

    偏早上他的人的确送了药过去,此事他也是知晓的。他的人是看不惯,替他不值,有心要给大哥难堪罢了。没他的命令,谁敢害人啊!

    慕修苑眸光一凛,倏地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李大人有可能是



第35章 诊治
    李瑜书眸光一怔,略白的脸色顿时更显苍白脆弱。脚步颤颤发虚,往后一退。要不是被人扶住,恐怕就要倒地摔一身泥了。

    此刻,由人扶着,他一手捂着心脏,苍白的嘴角也不由一扯,不知是笑还是悲。李瑜书目光淡看向远处,眼神渐迷离,身子软软地倒下。

    “啊大少爷,大少爷您醒醒,大少爷大……”扶着他的小厮神情焦急,微微摇晃他的身体,可是人却没醒。“大人,请您容子义去请大夫吧,大少爷又犯病了,若是不快些,子义怕、怕……”

    慕修苑点头,派手底下的人去请医师。自己则走向晕倒在人怀里的李瑜书,看他脸色确实虚弱苍白,状况不太好。

    “快扶你家少爷进屋。”他沉静吩咐。

    一时间院里的人也紧张起来。部分人去请仵作再验这头颅,一部分人则看管院里的上下。

    慕槿立在云盏身后,见云盏站定了一会儿,不知在琢磨什么,见他抬步进屋了,慕槿才跟上去瞧瞧。

    屋内,一片书香气息。

    笔墨纸砚,书案卷册摆放得整齐不一。房间格调不奢华,亦不宽敞。容得下十几人随意站于屋里,不觉拥挤。

    李瑜书正被人放到床上,盖好薄被。病弱的面容看上去让人更添几分同情。

    慕槿眸光忽烁,看着立在前面的云盏,眉间微拧在一起,心里有片刻纠结。

    若她再次出手,救下这人,那她暴露的东西就更多了。若是不救,没准儿医师来这儿之前,延误了病情,那可就失了一条人命。

    况且案件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知真凶,还需要李瑜书醒来好好解释一番。

    心里争斗片刻,想罢,慕槿还是移步而出,敛眸拱手道:“相爷,不知折香能不能前去诊治一二”

    屋内,两道视线齐刷刷地投在她身上,看得人浑身发毛不自在。

    云盏微偏头,拿眼看着她,眼里划过一道流光。半响,勾唇沉问:“会医术”

    慕槿不置可否,点头承认。

    现在她不再开口解释她为何会医术了,市井,烟花柳巷,乡野孤子,这些理由已经用遍了。马夫,武夫,也用够了。

    难道要她再编造不学无术,偷师学艺的借口不成反复一想,他既然没过问,那她何必多此一举。

    云盏扬了扬眉梢,不见反对不悦之色。摆了摆手,示意慕槿前去诊治。

    慕槿颔首,走到床边坐下。身旁小厮见状,也赶紧让开身子,立在一旁,让她诊断。

    她轻抬起李瑜书一只手,拂开袖子,露出一节白皙手腕。慕槿二指轻放在上,替他把脉。

    屋里三双眼睛都盯着她,慕槿兀自沉浸在思索中,不理会周遭一切带来的压抑沉闷。

    “云兄,这是你相府的人不常见。”旁边,慕修苑则找云盏聊起了话。盯着慕槿看了半响,似才定下结论。

    因他平日里见的都是茗弋和另一人常在云盏跟前侍奉,这个人着实面生。虽生得那样一副容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利落干净。

    又想到云盏身边的人个个都不简单,能人倍出,少有见过倒也不稀奇了。

    云盏抬眸,眼波微动,冰凉的薄唇微微勾起,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不是不常见,你何曾见过你是想问,他是谁,在我府里做甚对么”

    慕修苑清澄眼里划过一道尴尬,被看穿了。还被纠正了一下,他这种不善辩驳的人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扯起嘴角,径笑了笑。

    “无名小卒罢了,不值一提。”云盏轻扬眉尖,语调微抬,神情间满是不在意。似乎慕槿于他来说,确实不值得对外提起。

    慕槿坐



第36章 画像
    云盏眼底流淌着平静,不知其意,不解其情。而慕修苑则微颔首,表示任她处理。

    慕槿立在一旁,子义没来。屋内站了两人,皆不说话,她也只能转动着眼珠子,四处看看。

    其实这间屋子里除却一股子药味,便都是些笔墨气味,书案上摆放着算盘砚台,墙上挂着精美字画,墨汁挥洒,尽显大气。

    最显眼的,莫过于床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女子画像。画中女子挽着一头倭堕髻,头上簪着一支珊瑚钿,腮边几缕发丝凭添几分慧黠俏皮。

    一袭浅粉色薄烟百水裙飘飘,风姿绰约,腰间系着一个铃铛。活像花丛中飞舞的精灵。

    眉眼开阔,挺鼻朱唇,眼角弯弯,眸里灵动温和之气散发,生得不美,看着却莫名舒心。

    这女子是这李瑜书什么人,屋里竟挂着她的画像。若不是时刻想念牵挂,想必也不会画得如此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还专挂在床对面,以便入睡晨起都能看见。

    慕槿走到书案前,铺了一张宣纸,左手提笔,准备落下几字。却又想起什么,换了右手,蘸了墨汁,写下药方子。

    她背对着二人,是以没人瞧见她这动作。

    “医师,药渣子来了。”慕槿刚收笔,人便来了。她偏过头,接过药罐子,拿在手中。递给子义一张药方。

    “这一张,是治头晕之症,治其标。按着药方去抓,分别是夏枯草五钱,生白芍三钱,生杜仲五钱,黄芩两钱。记得先放前三味药,入三盅水熬煮一刻钟。停片刻后再放最后一味药,煎一炷香即可。早晚各服一次。”慕槿给他一一细说。再递上另一张药方。“这是治心塞之症,治其本。里面有红花,龙骨,牡蛎等十二味药。按着顺序,切不可乱。”

    子义接过两张药方,连连点头应是,忙下去煎煮药。

    屋内又只剩四人。

    慕修苑待了片刻,转身出去查案。那头颅还在落幽苑内,仵作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现下,只有云盏还静立在一旁,看着慕槿正拿着药罐子,用钳子夹出几片药渣,放到手心仔细嗅闻。

    他立在屋内,目光盯了半响,才终于开口试探一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眼里隐有一层冰诀,流动周身,忽沉的眼眸看不出喜怒。语气略显暗沉,却又有几明魅。

    慕槿拿在手中的钳子一顿,不知他何以发问。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不对,若他知道她的身份,不会用猜测的语气询问她。可见他连边儿也没摸着。就算他派人去查,若是她不露马脚,任谁也不会查出任何破绽。

    “相爷,我是折香,这名字是您亲口取的,也是您亲自开口让我伺候您的。相爷不用怀疑我这身医术是怎么来的,也不用猜测我是谁的人。我只能告诉相爷,折香只是一介庸人,只求安稳度日,对相爷以及相府没有任何图谋不轨之意就是了。”慕槿微偏了头,看向云盏。言语之间尽是诚挚。

    云盏目光落在她脸庞半个巴掌大的黑斑之上,似要盯出一个窟窿来。瞧了许久,瞧不出任何异样,他才慢慢收回眼神。

    是他多虑了。

    眼里又恢复以往的平静,丝丝冰魅流转。语调微扬,“日后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便好。”

    言毕,拂了拂袖,也转身出门去。

    慕槿手里捧着药渣,心思微转。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不输于云盏邪魅的笑,让人莫名觉得幽冷沉寂。

    折香是折香,她是她。图谋不轨的她,不是什么折香。安稳度日的是折香,不是她。呵,破绽,谁要找便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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