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显然,云盏已不信他这话,那淡如冰诀的眸光微沉,周身一股冷意缓缓流淌。
身前,慕槿心里微思一番,便转了身,低头向云盏压低了音,“相爷,若不介意,可否让小的试上一试小的自小混迹于乡野市井。对于这验尸一事,不说精通,也是晓得个那么一二的。”
 
第25章 验尸
慕槿头也未回,便知应是那迟迟未到的仵作来了。还未想完,果真从院外急忙进来一个半佝偻着腰,看似五六旬的老年男子。
腰间跨了一个小木箱,若不知情会以为是个老大夫。人至面前,不及向人行礼,便被云盏抬手截断了,“不必了,先去验尸。”
仵作生得一张微圆略正的平脸,看着和气老实,见云盏发了话,不让他见礼,也不让他解释。忙不迭点头领命,朝无头死尸走去。
还不时抬袖抹了抹汗,不过却不是因为紧张,多半是由于途中出了事,一路奔走来的。
显然这仵作在路上也听说了这事,有些心理准备。但真正走近尸体,见着这血腥味浓重的场面,还是不由面色微愣。
好在他做这行经验颇深,经历已久,大大小小的事情也见多了,是以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忙蹲下身来,放下木箱,拿出各类刀针布线进行细致查验。
慕槿立在一旁看着,眼里倒无什么波澜。看着仵作老练的手法,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人。
过了片刻,那仵作抬了头,语气实诚谦和道:“相爷,可否让这里的女眷略回避一下,接下来要验的地方不便女子瞧见。”
云盏眸光微低,点头,向旁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转身向院里的人朗声吩咐道:“这里的女子,皆背过身去,未经相爷许肯,不得转身。”
一声令下,安静的院内没有人不从。凡是女人家皆背了身过去。
慕槿听言,出于本能,也微挪了挪脚步,侧了半个身子。可脚刚转了半个圈,脚后跟还未放下,便觉几道略带疑惑冰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也立时反应过来,现在这一身皆是男子装扮,脸上半个巴掌大的斑明晃晃的挂着,一个发髻冲天的梳着。英气尽显。
女子依言转身,她一个男子也转身,未免有些引人注目。估计云盏和周围一些人觉得她现下有些奇怪了,连性别也不分了。
所以慕槿此刻心下不免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是保持着该有的镇定。若无其事地继续转了身,抬手握拳抵在鼻尖狠狠咳嗽了两声。
然后松了拳,两手交叉到左右手臂上搓了几下,脑袋往四周转了转,感觉到夜风涩涩,似觉得有些冷。
这下,那几道狐疑的目光才从她身上挪开。慕槿也暗吁一口气,好在没事。
半炷香后,那仵作也验好了尸体。合上木箱,起了身,向前方的云盏拱手禀道:“相爷,草民觉得,这李大人死的有些蹊跷。”
眉头微锁着,似是觉得奇怪。想着该怎么把结果说清楚。因为里面个中缘由他也没弄懂。
不过在云盏注视之下,还是依着事实缓缓托出,“其一,这尸体没了头与颈,查验不到口鼻耳目,缺乏一些重要线索。其二,草民在这尸体肢体及背部上发现一些皮质剥脱和出血,可以断定生前与人发生过挣扎和抵抗。其三,这尸体下体有失禁与之象,由此可以初步推定李大人是被人所缢,与人挣扎无果,致表皮擦伤,身体失觉,气绝后才被人割去头颅。”
他验得更全,说得也更为详细。在场的人听闻后也不由陷入沉思,若事实如此,这不免有些骇然了。
这李大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落得个如此下场。虽说平日里行为不端,不大受人待见,倒还没传出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慕槿手肘微抬,右手抵在下巴上细细摩挲,似乎也在思考这蹊跷之处。
听人说这尸体是从少卿府里出来的,有人还瞧见了那道黑影。所以,此时没有线索,应该去少卿府,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才对。
“尸体收去义庄,派人严加看守。”片响,云盏低醇的声音响彻在院内,眸里是不变的平静,“茗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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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寿宴
话音落下,周围人面面相觑,眉毛一个比一个皱得紧,面色一个比一个惊恐。好似亲眼目睹了那场景一般。
过了许久,人群中才缓缓站出来一个矮小偏瘦的人影,浑身哆哆嗦嗦,脖子缩了缩,似有些胆怯。
他目光瑟缩了几分,看向立在这里包围着他们的人,颤道:“小、小的看见了。”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落在他身上。慕槿目光也朝他投去,拧眉细听。
“小的今晚巡夜,大约丑时末,走过二少爷院门口时,便听到一声怪异的动静。小的刚要进去查探,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院内飞出来。小的担心是刺客,便呼喊惊醒人过来追赶,没想到、没想到最后却是听到老爷遇、遇害的消息。”那人还是憋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几句话交待,在场的人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何事。
“大胆狗奴才,分不清场合,这里岂由得到你来乱嚼舌根子!你这不是存心要把脏水往二少爷身上泼吗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贱种!”又是这个尖利的声音响彻在这石子铺成的路上,周围是宽阔的平地以及芬香的花圃。
听这一尖锐如指甲划裂布帛拉出长长的撕扯声,连那微垂的花朵也不由颤了颤。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李夫人晚来一步,绕过一道拱形石门,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内。听见这人在陈述事实,心中不由升起一把火,直冲脑门。
脸色有些难看,不顾院内站着有谁,也不顾自身仪态,上前就给那奴才掌一耳刮子。
把那矮小的奴才打得一个踉跄,扇红了脸。响亮的巴掌声传入众人耳朵,众人暗自抬手,纷纷觉得脸上也火辣辣地疼。
那李夫人还欲动手,再掌那奴才一耳刮子,以泄心头之愤。扬在空中的手腕却被人一下子捏住,让人不由觉得如刀尖刺骨般疼痛,就连面色也白了几分。
“李夫人,现在分不清场合的人是你。相爷还在这里,你就敢如此放肆,你眼里可还有尊卑之言若他所说有半分假话,到时候真相一出,自然凭夫人处置,此刻没有证据,夫人这么做,是有心偏袒还是做贼心虚呢”说话的人,是慕槿。但阻止李夫人的人,却是云盏身旁的茗弋。
茗弋依旧面不改色,一脸严肃。看上去并未用几分力,却叫那李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慕槿平生最看不得这种仗势欺压,刁蛮跋扈的人,是以在茗弋制止住李夫人时,她也不由出了声。只不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压平静,看不出丝毫波动。
云盏目光也不在她身上,并未阻止她的言行。这么做显然是合他的心意。
“怎么可能只是这奴才嘴贱,我才出手教训他一下,这位小哥请别胡扯,平白让相爷误会。”李夫人泄愤过后,听到这话,方才觉得后怕。云盏的名声不是没听过,正因为听过,所以才更加后怕。
是以无力辩解一番也愤愤作罢。忍了忍心里的怒火,便被茗弋一掌甩开。揉了揉已经发红疼痛的手腕,眼里闪过一道怨意。
收敛了戾气,不再管其他,径朝着人群角落,一个身材微瘦,脸型尖锥,略显刻薄,眼神有些躲闪的的年轻男子走去,一把轻揽住他的肩。
慕槿耳朵微动,听到细碎的‘娘给你做主’‘别怕’几句话传来,似是在出言安慰。想必那眼神有些逃避的男子应是她的儿子,她口中的二少爷了。
安静片刻,便又听到一声咳嗽声传来。
众人把目光望去,只见那身着竹叶纹饰簟纹衫,面目清秀文弱的男子向云盏拱手拂礼,面色恭敬,温言出声,道:“
第27章 侍奉
李瑜书说完,慕槿便陷入了沉思。这么看上去,倒似乎没太多不对劲之处。可是细思其中细节,又觉得有那么几丝怪异。
凶手不排除是府外的人。但明显有作案嫌疑的却是昨夜宾客及府里的人,相比于外面,他们得手的机会显然更大。
既然凶手连头颅都割去了,想必与李固有什么其他牵扯,或者说有难以消抿的怨恨。
现在,如果是她查案,那么首先便要了解这李固的为人,接触过什么人,得罪过什么人,与谁有恩怨过节。
“茗弋,守好这里,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走动,再派人严加监守,逐一搜查,看有无凶器遗落。”云盏低缓开口,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如弦音挑拨,显得清凉低魅。
茗弋抱手点头,又点了几个人去前院后院,各个房间搜查。
在场的人包括赴宴离去的宾众,都有嫌疑,所有的家丁丫鬟仆从都聚集在一处,有专人严格监视。并且这里的主人,一举一动都在云盏派来的人监视下。
既是缢死,后又割颅,那么作案的凶器可能便会有两件。一是足以勒死人的绳索状物,一是锋利的刀类物,两样都不可或缺。
凶手若在府中,那么总会有破绽或痕迹。要是在府外,那还得加快速度差人寻找,以防事情多生变。
慕槿见云盏与身旁另一个护卫低语几句,她听不清说了什么,那护卫听完之后,点头便离开了。
随后,云盏在这里交待了几句,最后也负手离开了。慕槿自然抬脚跟上去,不作停留。
等回相府,已是卯时末,五更天已过。再过一个时辰,这天也快亮了。
没想到去查探一番案情,竟已过了这么久。她白日里还要做些杂活,估计今夜睡不了多久了。
此时两人已到云院门口,周围的人早已被云盏挥退了。
慕槿脚步堪堪停住,原因无他。只是前面那缓步行走的挺拔身影停了下来,她也只能立在后边儿垂眼观脚默不作声,一副恭敬平静的姿态。
云盏立在前面,看不到夜色下他脸上是怎么个表情,似是在斟酌思索着什么。周身没有什么冷冽与冰凉之气,倒显得平静无波,静若寒蝉。
“下去吧。”云盏淡蹙着眉,低缓道。似是思考完毕。慕槿颔首,简单行了一礼便退下,可没走出几步,便听身后之人又低浅出声,“明日起,于外房伺候。”
掷下这句话,人便抬了步,继续往前走,入了内院。隐约还能听到细微的推门声,再轻缓关上。
慕槿脚步顿了一下,也大概能猜到云盏这话的目的。说是伺候,倒不如说是监视。没有什么比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让人放心的了。
今夜她的行为,确实引人注意了些,云盏这般多疑之人,不会没有怀疑她的道理。想罢,慕槿倒也不惧,只能再三小心点儿便是了。
一路走着,脑海里也理着今夜的思绪。既然素和已派人出手救了莲柚,那想必也知道她不在客栈的消息。随便一查,便知她人在何处。
她现在倒想见他一面,问问那块儿玉佩的事。既然不是他的玉,为何给她的时候不解释一下。最后弄出了这样的事。
不过她却不认为素和会害她什么的,只是觉得他这么做,会有什么理由呢
思考几遍,也没头绪。慕槿也就此作罢,想着明日该怎么让云盏带她一块儿去,查清楚那件案子,好还莲柚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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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洗浴
慕槿还未回答,双目微移,便见到一张乌黑檀木圆桌旁,端坐着一个俊魅清雅的男子。手持银匙,凤眸微眯,正好以整暇地瞧着她。
她心道,这人不是云盏还能是谁。但还是敛了敛心绪,规矩作答,“小…奴才是昨夜听了相爷吩咐,特调配到这里来的。今早依了差遣,给相爷端来热水洗漱。”
闻言,云盏只是墨眉一挑,一手轻扣着桌面,眼底的魅沉之意浮现,恍若流光溢彩的银蝶。
那女子倒觉得诧异,从未见过这人,又看着她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水,道:“相爷晨起洗漱,从来都是用的府里深井冷水,清凉醒神,明目静心。”
说着,又似明白了什么,言语温柔道:“风香,晴香如今都去照顾夫人了,许是雨香今日忙着取露,急着与你支会一声,交待不全,致你出错了。打来热水是不错,不过不是洗漱,而是沐浴。”
话说到此,慕槿眼里闪过一道惊讶,这就尴尬了。云盏要沐浴,自然这点儿水是不够的,难不成要他往这小木盆里坐着
这么一想,莫名又觉有些好笑。
“姐姐说得是,是奴才粗心了,没问清缘由,还请相爷和姐姐责罚。”不过还是忍了忍,复低头认错,一片诚心实意。
那女子偏头看了眼坐在后面的云盏,见他神情没有怪罪之色,便才转回头,浅笑道:“罢了,你且再去打些热水来就是,内屋里有浴桶,多往回几次,装满了三分之二便成。”
慕槿点头,端着木盆,慢慢退了下去。
她可没急着去打水,而是估摸着云盏用完了早膳才用小水桶提着去。不然人家正用着膳,自己来回地走无疑是碍眼。
如此反复跑了数十趟,才装好那么多水。
最后一桶水,慕槿送到了门外,一只脚踏入了门槛,却僵着好半响也没进去。因为,她已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入耳。
屋里的人都被挥退了,只门外留了两个人看守着。这门开着,便是留给她打水进去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踌躇间,里面的人显然是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了,低缓道了两字,“进来。”
这低沉磁性的声音过后,便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从六扇折叠浅浮雕,下底空镂红木屏风后阵阵传响,打在耳畔越发清亮,如珠子砸入玉青盘内,左右滚动,清脆作响。
慕槿凝了凝神,这个时候若退出去,被云盏知晓了,于她没半分好处。踌躇半响后,她还是一手提着腰粗的小水桶,迈了步进去。
越是走近,那哗哗水声便越发响亮,直敲打着她的耳膜。那下底镂空红木屏风传来的阵阵清香缭绕在鼻尖,让人不禁细嗅几分。
慕槿踩步缓慢,挪了片响,才来到红木屏风后,看到缕缕热气从上空缓缓飘出,暗自蹙眉凝神。
这时,那道磁性的声音又在屏风后响起,似沉似缓,“倒水。”
云盏这是要让她进去添水了。不知是不是雾气氤氲的缘故,这声音听着莫名有几分低沉慵懒,魅惑性感。
慕槿脚步定在原地,心里几经翻转,犹豫不决。眉头拧了又拧,最后慢慢舒展开来,暗咬一口牙,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入眼而来的便是一个半露在木桶内纤劲夺目的裸背,修长有力的双臂轻放在木桶外缘,青丝三千如瀑如墨半垂散在两侧。整个人坐在里面,给人的感觉便是放松与慵懒妖魅。
慕槿定了定神,视若无物地走过去,眸光里是无波无痕的平静。提了手里的桶,微偏过头,不去看里面的人,双手伸到桶边缘小心翼翼地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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