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景阳侯夫人知他这是在拿她打趣,也不意外,拿眼睨他,声音拉长道:“你这是变相赶我走呢怎么,我是洪水猛兽”话音一转,不待他答,神色一变道:“还是说,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想让你娘发现了去”
话里透着丝丝好奇与调侃,见他不答话,保持着平静模样,她的眼里立时一抹光亮闪过,似乎就喜欢猜疑这个亲儿子,“或者说,你有了…”
光闻前几句听着还正常,不答便是。只是后一句,语出惊人,听着着实骇人。
云盏也不恼,依旧面不改色。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眼角挂着淡淡笑意,半带几丝邪气,“我竟不知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你儿子日月入怀,珠胎暗结。改日定要向他好好讨教。”
句句平淡无奇,字字平淡如水。
可乍一听,感觉就被白开水塞了牙缝,脑袋被门夹了一下,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景阳侯夫人知他答非所问,自己踢到了铁板,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话来反驳,还怼得句句有理。让人不禁七窍生烟,脚底生火。
她愠拍石桌,眉间一蹙,冷道:“怎么说话的什么日月入怀,珠胎暗结我看就你嘴皮子滑溜!”
虽也不是一日两日领教他这么说话了,但次次听来都不由生出一股怒气。
也不知他像了谁,性子谁也没继承到半分,感觉好好的一颗苗自己就长歪了。
性子固执桀骜不驯,心思深沉得连她这个做娘的也快了解不透了,怎么也掰不回来,甚是苦恼。
云盏唇边轻扬,往旁边坐下,一双凤眸含笑看着她,低缓一问:“娘今日来府中可还适应可有寻到什么满意好玩儿的物事若不习惯也万不可怪儿子照顾不周。”
前半句关心听得人暖意深深,后半句塞心塞肺直教人想破口大骂。
景阳侯夫人再次深深反省,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有这么像他爹一样不解风情,不懂关心人的吗
她又狠剜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人青筋骨头给剜出来了才肯罢休。“行了,你娘都这样了,你还成心给娘添堵。不肖子!”
虽还是生着气,语气带着指责,不过也没先前厉色了。似是没心情再同他怒怼,脸色也缓了缓。
“你娘这个‘老人家’累了大半日,要歇息了,快滚吧。”看着都碍眼,说话也费劲。还不如把他塞回肚皮,回炉重造,生个小棉袄来得舒心顺意。
摆了摆手,一脸不耐。那股成熟稳重,温婉沉静大方的气度被人一激,全都化成烟儿灰儿什么的飞走了。
一听这话,知她还在记着他的话,憋着一股气儿在。云盏也不犹豫,登时起了身,勾唇浅笑道:“那娘先安歇着,明日儿子再来向您请安,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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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入瓮
每个栅栏约有三尺长,每一排放了三个,共放了五排。当然,这些搬东西的苦力慕槿也叫了监视她的两个护卫一起。
把马儿赶到中间,距离栅栏数尺远。
慕槿随手拉了一匹马,腾身而起,翻上马背坐下。拉了拉缰绳,目光眺望到远处,波澜不惊。
手里执着糨糊枝条藤鞭,眼神一凝。浑身的气势凛冽全然不像一个唯唯诺诺的马夫。
“啪”地一鞭挥出,恍若云雷滚动,地摇山崩,刹那间震慑百匹烈马。
马儿全都在这一鞭挥慑下,一齐向前涌去。场景之壮阔,气势如虹贯彻天际。
一匹匹马儿如腾飞的巨鸟跃过一道道半人高的栅栏,慕槿所骑之马首当其冲,身后跟着百匹烈马,威风凛凛,横扫千军。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战场,军士正在厮杀奋战。一见这场景,也会被惊讶几分。
慕槿正是用训练战马的方式训练这些马儿,灵活度,速度,反应敏捷程度,这些都是亟待训练和考验的。
要它们在战场上英勇无畏,而在平日里士兵用其骑射中可以收敛性子,温和一些。
这些马本就烈,所以她只需好好训练它们即可,可若让它们平日不发怒,减减烈性,还有些难度。
等所有的马儿跃过栅栏,到达终点时,慕槿便调转马头,回身而去,再一次赶马,驱使它们重复越过这些栅栏。
这样反复跃栏,训了足有三个时辰。慕槿才放缓速度,直到停下,原地歇息。
如此日复一日,每一日都是如此。
上午这个时候,慕槿便去拔草,然后挤汁。汁液加入酒存放,碎草便搅和马粮喂了马儿吃。
下午便赶马跃栏,训练它们的灵活度。因为时间问题,所以慕槿便只用这一种方法训练着。
其间有人来过一次,正是那日来帮她拔草的女人。也是慕槿口中的贵人。
因慕槿不能随便走动,所以她这些日子的吃喝拉撒都是在马厩或马场解决的。也因此不能探到什么消息,只得认真做眼下的事。
那女人帮她拔了草挤了汁液之后,倒显得异常开心,似乎劳累过后心情都好了不少。慕槿念此,也便应了她的要求,陪她骑了一次马。
不过那日过后,那人便也没再来。
时间匆匆流逝,瞑旦交替。转眼之间,便已过一旬。第十日,该来的人也来了。
马鸣阵阵,呦呦蹄叫。晨风送凉,拂了拂裸露在外的皮肤。
此刻慕槿正立在马棚下,规矩地向面前之人俯首行礼。“小人见过相爷。”
她没想到,云盏竟把这事记得清清楚楚,一大早便准时来了。几乎是她一醒来,人便到了。
护卫搬了一只黑木椅,抬了一张桌,放在棚下,桌上放了一个梨纹玉杯,和一壶刚沏好的茶。
云盏着了一身茜素玄青色衣袍,袍边绣着赭红色暗云纹理,衣襟整齐折叠,显得一丝不苟。腰间系着绛色云纹带,修饰出完美修长身躯。
眉间带了三分风情,三分清寒。剩下的都是清绝浅魅,出尘绝色。
看着立在眼前的人,云盏眉梢微抬,眸色暗波涌动,眼底流淌着一抹狂狷。
等了许久,他似才有了兴致,抬眼看了看慕槿,又淡瞥了眼她身后整齐划一,分列两队的骏马。眼里划过一丝流光。
“十日已到,驯马师,这些马你训得如何了”云盏目光落在她身上,丝丝冰诀涌动。语调低沉起伏,恍若琴弦,铮铮醇音磁性尽显,颇为好听。
听他问话,慕槿敛了敛眸,似是被这暗沉的气息压了压。她却也镇定自若,拱手抬头。
两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一片平静。“回相爷,这些马,十日时间
第19章 事毕
见云盏低眸微思,没有作答。慕槿心下一片了然,等他细细思考。
过了片刻,慕槿才继续道:“相爷见我身后两列马儿,其实分了公母。骑母马,若急传公文者,行兵作战者,途中若无食粮,有了母马,饿急了便可吃马奶。作战时携杂母马于其中,一匹或数匹,歇马不歇人,不失为一计良策。杀马果腹也可减少些许。”
慕槿言语肯定,心里早有答案,如今便一口说出了。显然这是她心知肚明的。
听此,云盏微暗的眸光也划过一道幽亮,心里也了然几分。再次抬眼看向她,目光少了些许冷淡。
“你懂战术”他眉毛一挑,这话不是疑问。而是含了半分肯定。
慕槿蹙着眉,否定道:“相爷多虑了。小的只是肠子直,由此想到了作战之事,极端恶劣条件下,需了解马儿的习性。若只是盲目训之,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顿了顿,再道:“圣人有言,给人以水不如指人以源,授人以才好过授人以财。短短数日,小人难以做到相爷的要求,所以只能授之以法。”
理由说的恰如其分,慕槿也把弯弯绕绕给揭开了。就不知云盏现在是怎么个想法。
云盏也不诧异,神色倒是变幻了几许,又挂上了一副幽深莫测的眸色,缓问,“你这是在给自己开脱了”
训不好马儿竟被她扯上了作战这层干系。
一问一答,顺着她的路子,竟也被她给绕了进去,究竟是聪颖过人,还是城府颇深
闻言,慕槿竟也不否认,点头承认道:“小人只是想说,不同的马,有不同的训法,亦有不同的擅长之人去细训。术业有专攻,相爷如今指派我这个门外汉把这些马儿都驯养,我也只能凭口授之,只知其中一二道理。于驯养者,自有能人。相爷何必为难我一介武夫”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云盏再怎么样,相信也不会再多加为难她。
云盏倚在椅上,一手轻摩挲着光滑的扶手,眼角轻勾,竟流露出一丝浅笑,含着一抹清魅。
此刻像极了雪巅冰莲,玉露清姿,一点一点地闪着银色的淡光,让人移不开眼。
“说得甚好。”一道清亮的声音在慕槿前方不远处响起,语气之中全是赞赏之意。
慕槿抬了眼,向来人望去,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可云盏像是知道一般,头也未回。眸光中流淌的是一片平静。
这一次,慕槿倒没有再行礼,眸中存留一丝疑惑。看着款步走来的人。
一袭华贵织锦玉涡色罗裳,手执细丝帕绢,妆容典雅,眉眼尽显细柔成熟风韵。嘴角还含着一丝笑意,眼里流露出一股柔和暖意。
身后还跟着两个梳寰髻的丫鬟,模样恭敬。
人已走近,看了坐在倚上一派悠然的云盏,景阳侯夫人面色微变,语气微抬,“臭小子,起开!见你娘来了也不知道挪一挪地儿,不肖子!”
那语气,颇像一个怨妇,就差指着他鼻子仰天怒骂了。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叫他了。
周围人见此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一听这话,慕槿心下便了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女人竟是云盏的娘亲,景阳侯的夫人
看着这般年轻,实在难以想象她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只是,云盏看着心思深沉如水,运筹帷幄,怎么到了景阳侯夫人这里画风就一下子变了
连带着周围压抑的气息也不由减轻许多。
云盏听了训,面上也无异色,依言起身,给景阳侯夫人让座,唇角挂着淡淡笑意,清颜粲然。
起了身,云盏便立在慕槿身前,挡了她一半视线。而他正对着景阳侯夫人,身子立得笔直端正。
待坐好,景阳
第20章 火坑
慕槿立在云盏身后一侧,低了他一个头,身材都要矮小些许。脸上一块儿黑斑衬得不好看,可也不会用丑来形容,一眼看去竟也起眼几分。
景阳侯夫人视线一会儿落在云盏身上,不时又落在慕槿身上,看来看去,竟看得慕槿有些不自在。
等到慕槿觉着自己快要风化了,那景阳侯夫人才收了眼,提了提嗓子,看向左手边的云盏。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就别总想着惩罚人。秦桓那孩子虽常与你合不来,但也没必要总是对着干。生得高贵,别人也总有不知情冒犯的时候,你怎就无容人之量呢”景阳侯夫人也没再厉声厉色,只是微皱着眉头一脸耐心地教导着云盏。
“我看这小师傅也是个聪明能干,可怜老实的人,要么听娘一句,送些银两,让他过活去。要么就留在府中,寻个好差事,让他好生做事,别亏待了去。”她脸上写着认真劝诫之意,这会儿子才有几分大度容雅,身为侯爷夫人该有的架子。
显然涉及到这些事,她虽嘴里含着责怪,但还是一心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不想让他性情不定,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对于什么局势,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摆在明面上来罢了。
云盏听她说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方才抬了眼,唇边挂着一抹清魅,“娘,既然您这么目达耳敏,锦心绣肠,何不去侯府好好管教该管教的人,谁还敢不听您的话么”
语气间含着一丝轻快,眼里含着一丝狡黠,似是不惹怒人不甘心。也不顾忌什么身份,确有几分狂魅之意。
果不其然,景阳侯夫人一听这话,原本刚铺整好的修养一下子又如炸毛一般,那眼神像要活剐了面前这人一样,厉声指骂道:“你这小子,明里暗里说我不该管这事儿了都如今这般年纪了,府里却还没个女主人,你娘不管你,不替你操这份儿心,那谁还来管你,谁替你操心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存心要气我,你还认不认你这个娘了”
说罢,又抬手捂了心口,作出一副被气病的模样,眼里明显写着疲倦累心几字。连连叹气无奈,心力交瘁。
身后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替她顺气,连连安慰宽心。似乎才有缓解的迹象。
云盏长身玉立,面不改色,眉尖轻挑,深沉的眸中划过一丝浅笑。说是笑,却也不知究竟是个怎样表情。
慕槿立在身后,听了二人对话。嘴角不由抽了抽,虽然连她也知道景阳侯夫人只是做做样子,可心里也确实被气着了。
原先还疑惑为何云盏要对她使眼色,让她去应付景阳侯夫人。原来这身为儿子的,竟一开口便能把自家亲娘惹得生气怒骂,连侯爷夫人的形象也顾不得了。
这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还是云盏这人本就如此,他也知道自己有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所以才尽量不开口,不去惹恼景阳侯夫人。
过了半响,等景阳侯夫人脸色好看一些了,云盏才又缓缓道:“儿子绝无此意,娘自有这个权力管束的。所以这事儿还要劳烦娘费心费力一并做主,府里的事,也要有劳娘多费心了。”
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真情实在。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满,眼里平静无波,尽是孑然一身淡凉清寒,妖娆邪妄。
待他说完这话,景阳侯夫人气色才又转好许多,拿眼睨向他,尽量和颜悦色道:“也罢,你既都如此说了,娘也就替你多费心费
第21章 命案
自此,这件事也便作罢。慕槿留下听了景阳侯夫人絮叨,无非是待在云盏身边,让她好好照顾他,虚心求教,若有机会,多多劝诫一二。
慕槿也知景阳侯夫人一片苦心,是以一一应下。去了相府管家处记了名,分配了住房。
虽是留在云盏身边侍候,不过却并未见着他的影子。估计不是他所信任之人,不得入内院,自然也不能接触他。
慕槿也落得个清静,除了得到应允,送些茶水以外,倒也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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