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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这云相府的地界大得有些令人称奇,绕是慕槿以前巡视兵营也大抵是这场面,一望无垠的草场,却只有百匹马儿自在奔腾,有些夸张了。

    不得不再次感慨天圣国何其富庶,这云相府何其大的做派。就连私人马场也修得如皇宫卫院一般,堪比皇室校场。

    慕槿执了一由枝条糨糊做成的长条形赶马鞭,粗布衣裳加身,短褐穿结,立在百马中,毫不起眼。

    她看了围在四周的马儿,以及偌大的围墙砌了整整一个山坳,地形依山而建,少说也有百亩地。

    真难想象,这云盏会拥有后山这么大片马场,钟灵毓秀,草长莺飞,瞧着风水也不错。当今皇上应是知晓的,就不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还是怎么着。

    慕槿迎着清风,额前垂落几缕发丝,任其飞舞。

    扬手挥鞭,神色微变,百匹马儿霎时奔腾齐散。阵势好比山崩地裂,万马齐喑,似一排排浪花翻涌叠起,马蹄声阵阵如奔雷巨响,霹雳一个接着一个追赶。

    慕槿眼疾手快,拽住一匹马,翻身,坐好。没有谁比之更英姿飒爽,敏捷迅速。

    长鞭一挥,马儿更卖力奔跑,一扬尘,顿时便难见其一人百马身影。

    远远看守她的两名侍卫见此也不由一讶,似是没见过动作这么粗鲁赶马的,浑然被此惊了一下。

    直到马儿消失在晨曦尽头,二人才反应过来。

    “




第14章 损人
    闻诉,云盏抬了头,淡瞥它一眼,伸出二指,弹开。

    鹦鹉巴掌大的身子又滚落在地,扑了老远。兴许是觉着它自己哭诉没用,就干脆趴在地上装死躺尸不起来了。

    云盏转了头,抬了眼。三分清雅,七分俊魅,眼角含着一丝狂狷,俊美的脸庞让身为男子的眼前人也心生羡慕嫉妒。

    “来做何”云盏看着眼前人,目光平静,开口淡问。

    似乎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也不讶异。

    “还能做什么,难不成我辛苦跑你这儿来做你呀”男子口无遮拦,轻哼一声。

    见他明知故问,脸色有些不爽,掀了锦袍在他对面石凳一屁股坐下。

    云盏抬眸,眼底划过一丝冰凉,随即一闪而逝。勾唇,魅笑,“未尝不可,堂堂淳安王若放得下脸面,受得住世人诟病,甚爱做男子,好男风。本相这张脸不要了也定会奉陪。”

    字字珠玑,清浅若弦声。

    对面男子一听,脸色顿时刷红一片,耳根子红一阵白一阵,面红耳赤,煞是精彩。

    他本意不是如此,此‘做’非彼‘做’。

    纵是秦笑语出惊人,却忘了这个人的脸皮却是比他还要厚上那么一沓的,暗骂自己管不住嘴,怎的跟他讨起便宜,耍起嘴皮子了。

    敛了会儿心神,秦笑才抬头,定看着他,忽而一笑,嗔道:“今日好不容易休学,得了空便来看你,你还损我”

    这么一句话,算是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

    云盏扫他一眼,眼神淡漠如水,似是早看穿了他的假话,不理,径低头轻翻卷。

    秦笑见他这样,暗觉奇怪,也不知云盏今日是怎么了,平日见他来还会同他斗几句,害他好没面子才作罢。今日却一反常态。

    他撇了撇嘴,暗道没趣。

    想到今日来的目的,没多会儿,又换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容,蹭上前道:“哎,云相爷,我俩商量个事儿呗,怎样”也不在意云盏是否睬他,自顾说道:“下次讲学的时候,能不能让那老头儿通融一下,别老盯着我,少考教我一些问题,还有…今年笔试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过一次啊从入学开始,我已经三年没过了,三年呐!”

    说着,还伸了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比划比划,满口乞怜抱怨。

    不过虽然丢脸,但也没什么。主要是皇兄也会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罚他,还会让他继续习文识经。

    整日泡在一堆快要生了霉的书册里,还要听太傅唠嗑念经,定时入学念书肄业,少了好多自由自在的时候。

    这可不是他所愿的。

    他知那老头素来愿意听云盏的话,所以才常来骚扰他。不对,也不是骚扰,算是缠着他。

    奈何他总是油盐不进,任由他唠叨抱怨,云盏连眼皮也未抬一下,似乎眼前就没这个人。

    “喂!云相爷”

    “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秦笑拍桌,面色不悦,蹭而起身,双手撑在桌上,身子俯斜向云盏那侧。

    两眼冒着光看着他。

    云盏动了动眉,抬眼,目含玩味,淡道:“没有。”

    这是实话。

    与他对视,眼里没有丝毫退缩,满眼平静坦荡反而叫秦笑觉得不自在。

    秦笑瞪他一眼,讪讪作罢,整个人有些泄气。

    虽然云盏这样子稳重又沉静不少,可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同他玩闹,欺人无所顾忌,比他还癫狂肆无忌惮的个性。

    只是这些年已经很少见到他疯闹狂傲,与之前判若两人了。

    难不成年岁大了,所以知道得稳重了

    还是…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反正他气死人不偿命,魅里邪气的性情一点儿也没改,与日俱长就



第15章 驯马
    秦笑面色一滞,随即也尴尬笑两声。想着云盏这样对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心里又很快平衡过来。

    那原本趴在地上装死躺尸的蓝毛鹦鹉得了令,立刻从地上弹跳起来,目光发亮,炸毛般的飞过来。

    嘴里应两声,“好嘞,小爷去出赶,出赶!”

    看这样子,似乎很是兴奋,经常做这种事。

    坐在桌上的秦笑猝不及防被蓝毛鹦鹉一啄,啄到额头,疼得呲牙,冷吸一口气。

    秦笑连忙伸手按住额头,想也不用想。这么疼,这鸟嘴这么利,定是破皮流血了。

    “哎,你这死鸟,还真来啊!”跳下桌,疼得他退后一步,皱眉连连臭骂。

    鹦鹉啄他一下,正好报了拔毛之仇,乐得正欢,又无人阻拦,哪肯放过他。是以又扇着翅膀向他扑去。

    “去出,去出,开滚,开滚!小爷啄死你,死你!”蓝毛鹦鹉嘴里还不停叫嚣,又上前啄他。

    须臾,一声尖叫怒骂响彻在云院四周,听得人心神一颤,不敢靠近。然后便见一抹锦色身影迅速翻出院外,一阵轻烟儿似的落荒而逃。

    院内,青叶掩映下,一片绿影。

    云盏抬眸,淡瞥了眼慌不择路的人影,嘴角轻勾,霁颜清笑。似幽似竹,弹指一瞬。若云若冰,变幻无常。

    “相爷,夫人来了。”片刻后,门外,一人低头禀报道。

    闻言,云盏放了书,抬眼瞥向院口,眼神一动,眉尖几不可查地跳了跳。

    心里似已预料到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但还是压了压心里的惊异,恢复神色,淡应了三字,“知道了。”

    坐在石凳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

    心里微疑,这有些不合常理,便转头淡问:“人在何处”

    那人见问,又如实禀报,“回相爷,夫人搬了好些贵重物品,径自去往房里了。说是要住在这里,不回去了。看夫人脸色,似乎…不太好。”

    最后一句话,那人声音不自觉微低了低。

    他也大概清楚发生了何事,或者说相府上下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并未摆在明面上来。

    听此,云盏抬手揉了揉眉心,半响,放下手。眼里已然一片清幽,拂手道:“罢了,任由她去。好好侍候着,别出什么差子。我晚些时辰再去看她,等她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这些戏似乎时常在这里上演,除了一开始让他上心认真指点,到后来也只剩下苦恼无奈和烦心。

    院外的人应声退下,院里又恢复了宁静。

    枝叶轻展,凉风飒飒,其间多了几丝细细的沉闷和乏味。

    马场,惊雷滚滚,雷声阵阵。波涛翻涌,惊涛骇浪。一下一下拍打着墙栏,似要腾跃而出。

    所有的一切惊骇却在一个空灵的响指下霎时间恢复平静。

    万里无云,晴风吹拂。马儿各自散在一堆,低头吃草,时不时发出几声低鸣,努一努马嘴,撅一撅马蹄。

    马儿集散边缘处,一短褐粗蓝布衣,身姿挺拔如竹的人立在墙角。执鞭抱臂,斜靠在墙边,眼里含着一抹悠远与思索看向远远吃草的骏马。

    墙角阴影落下,遮挡了几许渐暖的初阳。

    这场景,安详自在,莫名和煦。

    想起以前,她与战马们一同除敌惩奸,一起相伴为友;一起奔腾营地山岭;一块儿夜宿沟壑。那些马儿是她半个朋友,半个战友。

    可是,这一切却在一夜之间成了过往,泯灭于过去。血流成河,尸骨无存。都细细密密地碎了一地,飘散于云空,沉入地底。

    慕槿缓缓收回眼神,连带着思绪一并收回。

    眼神一晃,目光便微微停住。低了头,看向脚边的青草,眼里划过一道幽光。

     



第16章 贵人
    那唤作‘贵人’的女子眉毛一挑,似是有些惊讶,她以前来这儿也没曾注意这种草,还有这人以前也没见过,难不成盏儿雇了新人养马

    惊讶归惊讶,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端庄。看了一眼四周安静的百匹马,女子眼角的细纹微展,说话也中气十足,“看着挺有样子的,还是这里新鲜,少了些许沉闷,比侯府强多了。”

    眼里还划过一丝满意。

    听着慕槿一口一个别样称呼,眼角露出的笑意更欢了。浑身的清容华贵之气敛了几许,显得平和几分。

    慕槿轻抿唇角,低头沉思。这女子莫非是侯府的人

    她身下所骑的马,正是马厩旁单独饲养的黑风马,每日皆有专人伺候,旁人碰不得。就连缰绳也是与平常马儿不同。

    因慕槿刚来此,许多事也来不及问,是以行事多有顾虑。

    等看够了,才发觉慕槿还立在马前,低头恭敬待命。她眉间微动,语气轻和笑问:“可要我帮忙”

    见慕槿一人在此拔草,身材瘦小,一身粗布衣服衬着那小身躯可见怜的,一看便是个诚恳老实的。心下也生出几许和气,没有什么架子。

    闻这话,慕槿又低了低头,作出一副惶恐模样,认真道:“多谢贵人抬爱,小的怎能劳烦贵人做这等活计,拔这些草脏手又费劲,酸腰又麻脚。小的打小身子骨便硬,粗里粗气,这事儿做来再合适不过。”

    听此,那女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喜笑颜开,这话听来很受用。

    想着,便夸赞一句,“本…我来这儿还从未见过你,一张小嘴生得真甜,只驯马还真是可惜了。”复又仔细瞧着低头的慕槿,问道:“你且抬起头来,问你一句,可会骑马”

    慕槿不知她是何意,心里斟酌片刻,慢慢抬了头。看向她,定言,“小的不善骑马,于此只会些牛毛。”

    一字一句,不卑不亢。虽无奉承之意,听来却颇为满意受用。

    但耳尖的,还是抓住了字眼,女子眼神微挑,柔笑道,“不善骑不是不会骑。去挑一匹马儿,我俩来赛一赛马。”

    她很久都没到此了,看着百匹马儿自在吃着草,心里有些发痒,很久也没人陪她一块儿骑马了。

    慕槿讶然,看着女子展露的笑颜,如春风拂面,甚是温和。见到慕槿的容貌神色也没有半分嫌弃。

    但眉眼间却几不可查地闪过一抹愁绪,被慕槿尖锐地捕捉到了。

    “不妥。于身份,小的能与贵人说上几句话已是幸甚。若再一同赛马,于尊卑,便是逾矩了。再者马儿刚烈,若您有个不甚,小的万死也难辞其咎。”理清思路,句句清晰,掷地有声。任谁听了也多半不会再强硬要求。

    听到‘身份尊卑’四字,那女子却蓦地笑了。拉了拉缰绳,瞥了眼慕槿眼角的斑块儿,眸间染了些许怜恤,“罢了,也是一个可怜孩子,我也不为难于你。既不愿,那我今日便不骑了。”

    说着便翻身下马,连动作也利落漂亮。

    走至慕槿面前,勾唇一笑,浑身的成熟韵味扑面而来。慕槿也并未有丝毫退避之意,一脸坦荡。

    “唤何名字来这儿多久了”她开口轻问。

    盏儿整日帮衬着处理朝政,皇帝老儿也什么都劳累他,看着都心疼。

    权势虽大,但休息的日子也屈指可数。偏生就一副桀骜性子,谁也劝不下来。生有自己的想法,揽了这活儿。

    不知道盏儿是何时招来这人的,看着机灵沉稳大气,又守规矩,只养马着实可惜了。看这气度,做一做管家也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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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气人
    云盏神色一挑,知她这是迁怒。也不同她顶嘴,径站在一旁,如沐春风,粲然如月。

    她正是云盏的亲娘,也是景阳侯云景阳的妻子,景阳侯夫人。

    一张脸生得着实年轻,保养得很好,分明四十来岁的年纪,看着却如同三十岁。加上容貌相似,与云盏站在一起竟也如姐弟一般。

    虽有少许皱纹堆悉眼角,但也不妨碍这天姿绝色,雍容大度,容光照人的清美面容。

    云盏承袭了她的七分样貌,只不过眉眼间棱角分明,美如暇玉,英姿飒爽,更胜一筹。

    纵是景阳侯夫人再生气,看着这张与之相似,恍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心里的闷气也随之消了大半。

    “不回去了”云盏眉梢一抬,一股风情自现,眼底流淌着一片魅笑,没有丝毫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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