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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旁支的人也可借此机会翻一翻身,得到嫡支重用。毕竟,论地位,财富,能力,势力。哪一样不是比旁支好

    因此旁支那些人哪肯偏安一隅,早就巴望着这两年一聚的族日。为的就是得到更好的资源与势力地位。嫡旁互补,皆有利可图。

    再者皇室也重视慕氏一族的比试,无非是关系到国运。皇室幕后操控这一切,一为控制不良居心者做大,二为慕族有能且忠于天圣者提供机会。

    无外乎自天圣建朝以来,足智多谋,熊罴百万,谋臣武将,攫戾执猛者多出自慕氏一族。源源不断支撑着天圣皇朝一方安宁。

    虽更甚者出于王族皇族,但得力干将亦不可缺。

    有一支英勇御敌冲锋陷阵的战士队伍,好比作战时人有了三头六臂,风云变幻,能奈他何

    慕槿敛下眼眸,细细沉思。心里有了打算。

    “素和,若进了城,你我往来之事定要更加谨慎了。”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能为外人道也。暗地里合作,没必要搬到明面上来,否则无疑是给二人横添麻烦。

    京里比不得外面,王孙贵族,哪一家暗卫隐士不下几百的。各家都混入了敌友双方的人。说不定她的马车一进京,便被哪个疑心生暗鬼的人给盯上了。

    素和怜玉也深谙此中事理,微扯了唇,淡笑着道:“嗯,慕儿说的,我都明白。慕儿先一步进京,乔装改扮一番,直接去往京里地段最好,格局最大的酒楼,听香楼。那里有我的人接应。避免起疑,我会晚一两个时辰再进。”

    然后伸手,拿了袍袖里一块淡青色玉佩,递给慕槿。目光清沉,“这块玉,你且拿着,城门守卫见此玉佩,无人敢阻拦查探。”

    慕槿眉间微蹙,低眸看向眼前光线映射下泛着浅青色,雕刻云纹样饰的环形玉佩,心里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将它接在了手里。

    放在手心仔细一瞧,发觉这玉与她平日里所接触的玉极为不同。

    这玉青中露白,圆润细腻,质地凉沉,上面精致的云纹刻印如翠霞缠绕在玉上,卷如真云,浮于九天,活灵活现。

    纵是慕槿这般眼界开阔之人,见此良玉也不禁暗赞一声,真是好玉。

    慕槿点头,偏了头看向他,眼神平静得如一汪清水,“若有急事,我会让萝儿去找你的。”

    毕竟,能接亲自来她,虽说只是顺便,但其中风险又怎是那般简单。这也是值得记在心头了。

    素和怜玉淡然一笑,平静的眼眸中泛了一层波光,荡漾于湖面纸上,泰然自若。

    徐徐凉风透过车帘灌入车内,吹散额角两抹细发,摇曳几许,婀娜多姿。似那万花丛中过一点青,一晃眼真真是美如英玉。

    不过两人皆沉浸在自己思索中,没人在意。

    行了半日路程,一转眼便到了京城城门口二里外。这里人烟稀少,左右两旁密树环绕,青葱一片,车马在此处停留不为打眼。

    慕槿下了素和怜玉的马车,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莲柚早已醒来,安静靠在车壁旁,看着脸色和润稚嫩,恢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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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锋芒
    马车驶过街道一方偏僻幽寂小巷,略停留一会儿。又继续往前。

    半柱香后,从巷里走出一个身穿粗糙亚麻色短褐上衣,左右大筒裤脚一高一低,膝盖前破了几个漏风不大不小的洞的干瘦男子。

    头上戴了一个棕色遮耳薄毡帽,一身男衫穿着,迎着凄凄风萧萧瑟骨,寒酸得不能再寒酸。

    出了巷,抬了头。

    这才看清他脸上的模样,幽黑的皮肤恍若天然生成,好在胜过城门口那道黢黧色的城墙。午日阳光映照下显得油亮亮发着光。

    乌黑发紫,黑里透红的右脸颊上眼角旁生了半个巴掌大的暗沉色斑块,在整张黑色的脸上依旧难以忽视,脸颊的色彩似成了背景。

    活像一个落魄弃儿乞丐,脸上即便干干净净也似没洗脸一般脏兮兮得惨不忍睹。估计开得正香艳招展的鲜嫩花朵儿见了这样子也吓得不敢再开了。

    慕槿抬手往脸上擦了擦,低头看除了手上抹下一层灰土以外,脸上的黧黑之色没有丝毫变化。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亮,如星子一般熠熠生辉,耀眼夺目。乌紫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满意现在这副样子。

    腰间横挎了一个青灰色布包,包里散发浓郁扑鼻的腥味,这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低头嗅了嗅这别具一格的味道,慕槿心里只觉一阵舒服。她本以为这味道不行,所以又多加了一条咸鱼。现在看来,两条腌咸鱼,刚刚好。

    整理完一番身上行装,觉得无事了,她才缓下心神。慕槿敛下眼眸,平静且沉静面容里透露出一股稳重和狡黠。

    负了手,抬了脚。慕槿便轻踩着步子正常向前行走,过了僻巷,踏过水坑,耳边才又闻嘈杂吆喝贩卖声。

    慕槿一身肮脏样,在人群里穿行如游鱼暗影一般滑脱,竟也没人发现。

    只不过人群里时不时闻得到一股怪异难闻的气味,到底是何气味,人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各处转悠了一遍,慕槿从百姓谈话中也对这块地儿了解了一个大概。

    她现在所处的这条街,乃是京城里最外边儿的一条街,名为井水街。听着有些井水不犯河水之意,其实不然。

    不过是百年前天圣国都扩建,把最外缘儿一块村地给划了进来,修修整整,绵延百年,保留了以前村井的名字。

    井水街往左,便是百花街。听说每年花朝节时,百花绽于长街上,奇异靓丽。俊男美女才子佳人聚集于此,届时当属百花街最为热闹。

    再往右,就是京里最大的古街,长安街。由来已久,一时听茶楼里唠嗑子的人碎语细言也了解不完。

    慕槿闪了身,理了理毡帽,看似脏乱古旧服饰的遮掩下,一双幽黑冰冷的眼眸在缓缓转动。低头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心下微思。

    看来仅听这些百姓杂乱无章的言论,东拼西凑,还是不能够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要在天圣国京城各大交错势力下立稳足跟,拥有自己的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正冥想着,耳边便传来一声惊喝,“快让开!让开!”

    隐约还能听见鞭子拍打在皮肉上的‘沓沓’声,好不响亮。这想必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死里打。

    混和着东倒西歪的杂物落地声,百姓苦不堪言的哀愁怨道声。在整条长街之上磕磕撞撞显得更加混乱不堪。

    慕槿淡凝着眉,感觉那道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丝毫慌乱之色,按下心中的疑惑慢慢转了身。

    回了头,果见一人驾着马车往自己这个方向冲过来,那人站于车板上,一手



第8章 冲撞
    正在暗自埋怨的慕槿微抬了眼看着周围惊恐呆愣静默不语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人群,眼里划过一抹平静和疑惑。

    别人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她长什么样儿,不晓得她的身份,所以她并未觉得难堪和不悦。心底里静若凉冰,淡瞧了瞧自己的手,发现只擦破了一点儿皮。

    这点儿事无伤大雅,慕槿也不在意,准备翻身就地而起。

    正想着动动身,便听一阵怪异的声音在周围叫唤:“啊啊啊!谁压着小爷了!扁了扁了,压扁了!小爷要死了!要死了!”

    慕槿眼里划过一道惊讶,转了转眼,看着围在自己周围那群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底流露一股同情与怜悯。

    人人脸上愕然写着四个大字:大难临头。

    顺着众人目光,她也不由低头一看,发觉一只头上顶着一根红色羽毛的鸟儿的一条腿加半个身子被她压在肚皮下。

    露出的半个身子上面覆盖着浅蓝色条纹,色泽光亮。脸颊下方则是蓝紫色带点黑色的绒羽,看着很是柔软顺滑。

    鼻包呈淡蓝色,整个鸟体呈青蓝之色,鸟嘴弯如钩月,与平日里嚣张纨绔子弟跋扈脸没什么两样,不过瞧着还是很讨喜。

    这是鹦鹉

    饶是慕槿这般镇定平静之人见此也不禁挑了挑眉,微挪了挪身子。

    那只会说话头顶一根红毛的鸟儿便一下子飞身出去,扑腾着翅膀往一悬挂黑色绸纱如瀑布般遮掩,且里面还若隐若现有一人影的步撵里飞去。

    慕槿眼里露出一抹诧异,如水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解。她是惹上什么煞神了

    刚想起身,背部便被人用尖刀交叉胁迫狠压着,让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慕槿心里一疑,见这冷厉架势,更加确定她碰今日是上了什么棘手的事。

    她动了动脑袋,迅速瞥了一眼周围的人。看到除了这一黑纱遮掩的贵气步撵以外,还有一人立在步撵旁。

    他身着一袭淡紫色矜贵月华锦袍,头系紫金色玉冠,半挽成一个束冠髻,墨发分成两股如烟华般垂落身前。好看微抿的薄唇之上,是一副俊冶秀美却略显黑沉的面容。

    他的右手方是一顶紫色华盖蓬子马车,单手拢在身后。眼底浮现一抹深沉色,隐隐能感觉到他平静的眼眸下掩藏的不悦。

    身上微敛的气势也阻挡不住周围的惶恐的神色。那群人反应过来,惊呼一声,齐齐跪地叩首,“草民参见云相爷,宁安王。云相爷,宁安王万福金安!”

    话音之中都可闻这些人的惶恐颤抖。

    慕槿暗自蹙眉,心下如麻线搅成一团般缠绕,敢情一来还碰上两个不敢惹的人物了她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那紫金色月华锦袍的人面色没有丝毫改变,眼底的深沉之色越发明显。脸色如吃了黄连一般黑如抹灰锅底,手里还拿着一只破旧发臭的灰黑软底布鞋。

    他身旁一带刀侍卫见此,脸色顿变,立刻上前双手接过烂臭布鞋,退到一边。看向趴在地上的慕槿,一声怒斥:“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此冒犯相爷和王爷来人,拖下去,严刑拷问!”

    声色俱厉,面目严肃冷漠,声音恍若奔雷爆竹般震耳。字字逼迫不饶人。

    慕槿心里一紧,暗自思索一番。

    方才不过是她的一只破布鞋飞落到了那紫衣人身上,被他用二指夹住,眼底划过一抹嫌恶之色,自觉被侮辱了而已。

    若不知道的,真以为她就是什么刺客,心怀不轨,意图冒犯,企图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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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退避
    高低起伏,缓落有致,似一个个灵巧的音节在身上轻踩游走,蔓延全身。

    亦如春风拂缕般和煦温暖,似指尖轻抚过细腻的肤脂,柔魅狂狷。

    一听这道与众不同的低醇嗓音,便让人不禁对步撵里面的人充满好奇,很想揭开那层若隐若现的黑纱,去探一探究竟。

    步撵外,听了里面的人说了话,长身玉立,紫衣如冰,周身气势冷诀的宁安王眸光忽明忽暗,暗波涌动。

    这么肆无忌惮,胆大妄为,不顾皇室尊严,敢说出这般有折王室身份,说出‘劳烦’自己话的人,在天圣国,除了云盏,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难怪皇兄也对他刮目相看,事事决断皆问过他的意见,要得他的许肯,才肯放心。一切不无道理。

    沉思片刻,宁安王才偏了头,冰冷的目光投向黑色步撵里的人,眼底含了几分不明意味,低声缓说道:“的确,此事本王也不能全权做主。毕竟,云相之姿,今已尊比王室。朝堂之事云相方能拿捏得当,又何况只此一件小事呢”

    这番话,无疑是自贬身价。抬高了云盏区区一个相爷之位,贬低了皇室身份,若云盏真做了主,无疑是认同了这话。

    若传入了皇上耳朵里,云盏即便不被责罚也定会被疏远几分。

    可他却忘了,云盏是何人。

    曾只身一人立于邻国天启国朝堂,震慑天启文官武将。雷厉风行,来去自如随性做事。仅凭一人之力便夺回三军,凭一人之谋收回天圣国数十座城池。天启上下百官平民敢怒而不敢言。

    虽没有只手遮天,恃才傲物的性情,但却拥有呼风唤雨,无所顾忌的张狂本领。群臣尽可被他踩于脚下,放肆蹂躏。

    虽不比王室生来尊贵,但一身的能力与桀骜还是掩藏不住的。可收可放,可狂可傲。

    但若只有这些格调,没有真才实学,又怎么会得到天圣国君主包容,怎会年纪轻轻便稳坐相位,得到重用

    经纶满腹之中,任凭其喜好而为。无人敢多说一句他的不是。

    等了半响,那黑纱帘内也没有任何动静。余下一阵凉风习习,拂过众人的脸庞,只觉周身莫名升起一股冷意,刮过露在外面的手臂。

    终于,帘内传来一声低低的轻浅笑,似山谷里的绵延不绝的回音,缠绕在耳畔。

    如叶尖敲打着山竹,余音袅袅,细细碎碎,说不出的好听,却也让人无端感到一股低沉之意。

    “阿九”一个音调略微抬高,没听出任何不满。只两字,低沉慵懒轻狂之间,似是在询问意见。

    话音刚落,一只身披蓝色羽毛头顶一根红毛的鸟儿便从黑纱帘口飞出,扑哧着翅膀往被压趴在地上的慕槿飞来。

    落到慕槿不远处。

    慕槿微蹙了眉,这才看清这只鹦鹉的具体模样。它的尾巴不似平常鹦鹉的尖长,尾羽如箭。而是作一小扇团,孔雀开屏般展开青蓝色尾羽,惊艳靓丽。

    地上的浅肉色爪子稳稳放着,两只翅膀负在身后,如一只高傲的公鸡,翘着尾巴,昂首挺胸仿佛老练的男子一般向慕槿走近。

    目光中带着巡视探寻意味,不过任凭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好笑。

    鹦鹉走近慕槿眼前,豆大点儿的眼睛睁得圆滚滚地与慕槿对视,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黑幽幽的豆眼里奇异地流露出了疑惑,惊讶,最后转为不屑和厌恶。

    慕槿凝眉,心里不知这鹦鹉是来做什么的。人模人样,有什么样的宠物,便有什么样的主子。

    不难想象那黑纱背后的男子该是怎样一个惊世骇俗的性情。




第10章 调教
    帘内,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食指裸露在外,指节轻屈间,蓝毛鹦鹉伸了两爪正立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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