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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嗜宠佞毒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陌庭

    生姜克半夏,有效之法姜为最。

    早在知晓莲柚会做什么之前,慕槿早一手做了防备,如若不然,她现在见的只能是莲柚的尸体了!

    这个孩子,真不省心。

    莲柚听了话,慢慢起了身,掀了帘朝外走去。果见马车旁还跟着一头驴,嘴里吃着雾气朦胧的鲜草,对他昂着鼻孔一副拽上天的模样。

    他皱了眉,没想连这黄毛驴也嘲笑他。径自下了马车爬上了驴身,顶着飘散的飞雨,白花花的如洒了白糖,骑着驴赶在马车前走。

    莲柚自觉不能逃,逃了也会被抓回来,所以乖乖骑了驴,不紧不慢地走着。

    车内顿时安静几许,慕槿也缓步移到榻边坐下,单手又支起额头,香炉里燃着好闻的檀香,凝了心神,心里若有所思。

    其实她方才除了怒,便是急和忧。

    这一年里,她可以容忍他时刻想走的心思,这都没关系。不想莲柚竟为了离开她连自己性命也不顾,心头不由闪现一股无奈和失望。

    很多事,他都不知,慕槿也没想现在同他说。如今,他待在她身边才算是安全,若有一日连她也护不住了,自会放开他离开了去。

    细细想来,诸事烦忧,会发生什么也未可知。最后,所有不宁心绪都归为平静。

    眼眸深幽如水,静谧无音,不见得波涛汹涌。虽清澈,却似那潭,深不见底,也孤寒。

    “小姐啊,外面在飘着雨,又值初晨凉飕飕的,这莲柚儿得了风寒可怎么好”青萝儿见慕槿神色已然恢复以往了,身上戾气收了收,感觉不到骇人之气了方才开口问。

    其实小姐对莲柚的关心连她也羡艳,奈何自家小姐从不表露,总是淡然清雅的模样。

    对诸事表现得毫不关心,任由莲柚儿误会,唉,希望有那么一天他可领会这份护爱之意。

    “无须担忧,风寒自有风寒药。再者他身子骨算不得硬气,一路凉风凉雨,受受凉,无妨。”对此,慕槿倒看得开,没有丝毫担忧之意。何况还有生姜顺带替他驱驱寒,不是坏事。

    言罢径抬手拿了后柜里的一本书册,放在身前细细翻看起来。

    青萝儿离了坐,双腿盘在了桌边,脑袋枕在案上,两眼在里打着转,一副无聊之态。

    许久,慕槿才抬了眼,瞧了桌上已睡着的青萝儿一眼,唇角不由漾起一抹淡笑。

    复又低了头,继续翻着书册。车内唯有书卷翻动之声,静如烟袅,寂如幽花。

    两根圆木柱隔了约不到一丈距离立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面横了一块匾,书写着榆林驿三字。

    木柱生虫,字迹色泽黯淡,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榆林驿是离京城算是较近的一个驿站,往回还有孟城驿,赤泽驿,郡堡驿等其他驿站。

    每驿相距约五十里,五十里置一驿,陆驿水驿皆有。天圣如此大国,少说也有上百驿站。无怪乎国盛民富,自有它的道理。

    下了马车,青萝儿早撑了油纸伞替慕槿遮住斜来的飞雨。慕槿接过伞来,自己撑着。

    青萝儿又撑了手中另一把淡绿色油纸伞,蹙着两弯眉看向慕槿,“小姐,莲柚儿骑驴顶雨受凉晕了,洛风已先一步送他去了驿里歇着了。”

    慕槿点头,轻握着伞,目视前方古旧纷雨驿站,随即淡道:“无事,晚些时辰我再去看他。去了驿里,你先拿着这包祛寒药。里面放了麻黄与桂枝,甘草与黄芩,芍药二钱半。届时去问问这里可有枣子,要几颗来,加了生姜,入水二钟煎煮一钟,给柚儿服下。”

    字句详细,话语轻浅,不难看出其中关心。

    青萝儿一一记在心里,小姐在意的东西,在意的人,她更要加倍在意的。一手撑着伞,拿了药抱在怀里,免受了雨湿了它。

    “若无枣也没关系,先将就着。”慕槿抬了伞,缓步前行,从前方飘出几字。

    青萝儿也抬脚跟上。

    很快二人便到了驿站前,像一座官家府邸,不过比官家的小了许多。上面写了榆林驿馆四个大字,清晰明目,显然是才换新不久。

    驿旁还有一间茅草为盖的小亭,亭里简单设了一张泥色桌,一人站立如木在前看守。

    慕槿站在驿馆前,撑着伞,移了目。看着从里面缓缓走出的淡青色身影,眸间染了几许疑惑,随后转为浅笑。

    那人长身玉立,清眸拓墨,身姿挺拔,出尘绝世。削尖的清俊脸庞没有一丝刻薄,反而尽显清然柔和,温润如玉。一袭淡青色长衫衬了他温和性格,容貌清朗美无度。

    一见他,慕槿脑袋里此时便蹦出一句诗,“玉面天姿,君子德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眉间柔若清风明月,明眸皓齿似竹兰皎皎。”

    这般俊朗之人,世间难得。如圭如璧,世间难求。

    若是一只狐狸,那也是一只温和的狐狸。

    慕槿恍了神,很快便收回来。

    那淡青色身影立于檐下,笑望着她,声音如清泉般磁性悦耳,“慕儿,外面正飘着雨,难不成还要一直站在那儿,淋够了雨才上来”

    话里暗含调侃之意,声色低浅温和,但细看之下,会发觉他得眼底隐有一丝疏离与浅漠。

    眸间明暗转换,初见给人和煦之感,相处下来却觉不知深浅,难以看透。

    慕槿听此,勾了唇角,抬了脚缓缓往上走,直至到他身前方止步。

    她收了伞,递给身后的青萝儿。

    复又转了头,抬眼看向笑看着她的青衣人,朱唇轻启,“素和莫不是说笑了,只是听人说你派了人前来接应,没曾想是你亲自来了。这才觉得有些意外。”

    这么标志的人,美如墨画,玉之比拟。但她也不会忘记蛇蝎美人四字,看人不能仅凭外表。与素和往来两年之久,了解他的性情和一些事,但不尽然,知之不多。

    不露山水,不知城府。虽是朋友,心下却自有些防备的。




第4章 断纹
    素和怜玉清然一笑,眉宇间多了一股云淡风轻,清莲之姿才衬得上他的轩昂。

    “慕儿方才瞧着我那把古琴,可想听它铮然一曲”他移了眼,看了梅花断纹琴一眼,知晓慕槿几分心思。故才探口而出。

    素和这话是想为她弹奏一曲了

    不知这架古琴琴音是否如她所想,低沉久美,心里也痒了痒。

    “能听素和弹这一曲,我求之不得。倒想看看这琴音配这如玉公子的纤指,到底有何奇妙之处”慕槿摸了杯沿,唇齿间暗自留香。眼里隐有几分期待之色。

    传言京城素和公子最拿手的曲子便是《流音》,意取高山流水,寻觅知音之意。

    曾以一曲闻名。一曲过后,一夜之间,从宫内以星火之势传遍到天圣国大街小巷。凡闻素和琴音者,皆赞不绝口。可谓是世人瞻仰羡艳不来的。

    风月之中,尘埃不染。也真是难得。

    不过自那一次后,世人再没见他抚琴弹奏之意。有人说是无人懂他琴音,故此不再轻易弹。

    亦有人说于风月场合,他不想染了古琴俗尘,虽身居权贵,却也不愿取悦贵胄子弟。府里下人在内院之中还是常能听此婉转稀有之音的。

    今日素和既然提起,那多半也是后者了。

    思怵间,素和怜玉已起了身,缓步走到梅花断纹古琴边坐下。淡青色衣诀飘飘,轻盈如云似雪,袍摆曳地如朵朵清莲绽放,真有纤沉不染之意。

    慕槿斜身慵懒靠在木桌旁,一手轻拿了玉杯,放在身前摇曳。又抬了一只脚,放在另一条腿上,翘了二郎腿,轻晃着脚。一副悠然闲性之态。丝毫不让人觉不雅。

    “铮”地一声响起,弦音如山石流水般兀压向心头。仿若潮水轻拍岸边,激了一层泥沙。

    仅一调,便让人目不转睛,心神一定。

    慕槿斜目看了窗边斜斜细雨,打着外面古旧的杂院屋檐。又低了眼,微眯了眯,眼角成了一条缝,看着窗下调音人。

    低低的音韵在一调微停之后便缓缓低浅入了耳边,开始环绕了整间屋子。推开一堆一堆波浪,萦绕心门前。

    慕槿眯眼,看着纤纤玉指在琴上缓缓拨动,似拨开湖水溪河层层涟漪,撩开水上迷雾重重轻点云漪。

    她轻闭了眼,脑海里便浮现一片青郁美景。幽山清泉,淌在山涧,瞬如洪波之势拍打坚硬石壁,百舸争流般的势头在寂静泉林中毫无违和。

    渐沉醉。

    小舟轻漾,湖心平静。分明一切缓如烟云,却一下子如激流勇进般过了万重青山。眼前之景由慢而快,交替呈现如斯美景。

    慕槿心头也不由微微提起,于平淡之中感受了几分期待,目眩神迷,波涛四起。

    其势如破竹,潺潺流水纷纷泄下,惊彻青山翠石,盘龙立于险崖石壁。如此险恶劣势却也衬得风平浪静,摇晃微荡。

    丝丝春风抚过湖面,如春之意却一下子又似坠入了冰霜天,冻结一湖清流,舟船不行。皑皑白雪铺天盖地般袭来,零星片片,惊心动魄,冻彻心扉。

    涤荡心灵,引人入无尽之地,宁心醒目,流连忘返。

    “欲暮苍苍春意尽,流水离殇怨笙琴。落转成空辞花树,哪管嗔痴笑无情。意境悠悠,此中情音,携手并进叹霜莹。”慕槿闭着眸,聆听着琴音,耽于其中,不禁幽幽开了口,“抱负凭心,可天高地远阔鸟飞,亦能没入深径不自矣。心怀重任,亦有柔情。男儿当如是。”

    字字珠玑,盖过了袅袅起伏的沉缓琴音。

    哪管嗔痴笑无情,心怀重任,亦有柔情,男儿当如是……

    素和怜玉眸光微烁,这句话无疑触碰了他的心灵。

    余光瞥着那闲散碧衣女子,情绪几经暗自翻涌,心里也升起一股共鸣之意。最终按下心里情绪



第5章 云盏
    见慕槿似对此颇有兴趣,素和怜玉也不扫了兴,轻呡一口香茶,眸里含着笑,慢条斯理地说:“云盏二字,天圣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当今皇上最为倚重的丞相,凡朝纲政事,皇上多会询问他的意见,经他之口,事情批准与否,也都会有结果。是以无论是后宫嫔妃,还是皇戚朝臣,对他皆会礼让三分,无人敢轻易得罪。”

    这般位高权重,左右皇令,称得上是权臣了。皇上也愿给他面子。

    慕槿听此,心里一思,也想起来这云盏到底是什么来头。

    云盏,天圣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丞相。年仅十九便坐上了丞相之位,历时已六年。如今二十五岁,比各位年龄最大的亲王还要大上一岁。

    听说,这云盏乃名师之徒,至于是哪位德高望重之师,也不得知晓。只听闻当今皇上曾与他师傅乃至交。

    那师傅经天纬地,人伦物理,佛玄之法颇为精妙,只不过从不出山。连皇上几次三番派人去请也都是无功而返。

    直到六年前,才舍得派出他唯一的亲传弟子云盏出山相助。皇上便委以重任,很是信赖。

    这云盏不是别人,正是天圣国景阳侯云景阳之子,母亲乃是世外隐族之女,听说也是个惹不起的大家族,避世而居。

    自打小便被送入了世外学艺,一身本领无人见其真出手过,但仍然叫人忌惮。因为,见他真正出手之人早已不存活于这世上。

    云盏不论是何身份,丞相也好,侯爷也好,世子也罢,随便哪一种身份都是无人敢侵犯的。

    年级轻轻就坐了相位,真是了不得。

    慕槿心下一奇,两年来,只让人留意慕国公府中情况,对于局势也只了解一个大概。

    云盏这人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从未见过其人。竟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以前在东陵带兵打仗,朝堂驳辩,那时候云盏似乎还没出山来着。

    怪不得不曾了解这号人物,要是他七年前就闻名了,慕槿也不会不知。

    “当今皇上有三个兄弟”慕槿翘着腿轻晃,惬意的目光中含了疑惑。嘴角噙着浅笑,似一湾清泉,泛着凌凌波光。

    素和怜玉偏头看向她,眸光暗烁,点头应和,“不错。依长幼之序,从宁安王秦桓,到贤安王秦轩,再到淳安王秦笑,在京皆有府宅封号。皇上手足,虽非一母同胞,却感情至深。”

    不过这一‘深’字却是锋芒暗掩。怎么个深法,见了便明白。

    三个王爷,王权争斗,不知会不会比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精彩。慕槿敛下的眸中夹杂着一丝期待,同时又有些担忧。毕竟,上不齐心,下难安民。

    自始至终,可怜的都是百姓罢了。

    同素和饮了一盏茶,唠嗑近两年来的风趣之事后,慕槿便起了身往素和怜玉安排好的屋子走去。

    这是一间干净的屋子,依旧一尘不染。

    不过里面暂住的人是莲柚,不是她而已。

    她轻迈着步子,往床边走去,看着床上闭眼熟睡,轻浅呼吸两颊微红的少年,慕槿心里百感交集。

    这心性,这年纪,本该无忧无虑无愁过活着。可是,却偏被她护在身边,与他年岁相仿者相比没了太多自由。但却忘了她这身体也才十五六岁年纪。

    慕槿缓坐于床边,看着莲柚熟睡的样子,呼吸平缓,气息稳定,想必萝儿已经给他喂过药了。

    观着这张脸,她脑海里思酌良久,思绪万千。最后也只剩下幽幽一声长叹,落入心头,地底。

    清曦第一缕光辉射过窗花纸落在慕槿阖上的眼皮,她抬手挡了挡晨光,适应了一会儿方才放下手臂。

    连续几日春雨,今日怕是天将晴了。心里暗道一声。

    慕槿遂起了身,在青萝儿的



第6章 赠玉
    所以慕槿有机会重回京,都是族内那些迂腐且顽固不化的老头子竭力要求的。

    慕国公府趁此机会弄了比试,凡年岁为八至十八有能者都得参加。为的就是挑选好苗子,选取慕氏头角峥嵘,卓尔不群的人才。

    继续为慕国公府效力,为天圣国效忠,延续一族繁荣昌盛。

    不知今年是否同往常一样,比试形式和规则可有变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慕槿倒不在意这次比试,她本也无心替慕府做事。只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和利益,这比试什么的,她倒要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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