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是不是种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度风楼
侃完该谈正事。
系统日常任务有这么一条,仿写。
无论怎么看,都有那么点锻炼宿主能力的试炼意味,而把“仿写”这个词分开来看,一个“仿”一个“写”,仿在先写在后,主要意义便是临摹名家形体风骨,进一步吸取精华提炼自身,便如幼儿学步的拐杖或扶手,先支撑着他站起来,迈出人生中的第一步。
同理,仿写与学习,亦是所有文人所必须迈出的第一步。
白安想要仿写,第一步便是了解。
人物背景、性格、当时的遭遇与心境,社会背景、文化、大环境。
都是必须考证的仿写因素。
若不然,仿的只是形,没有骨,就全然失去了那一段精髓与风范,画虎不成反类犬。
在“写”一字上,却又要明确自己的斤两,发挥自己的长处与特点,写出自己的特色。
这才是最高明的“仿写”。
白安合起书来,撇嘴,虽然这个还算不上名著,但日常任务每日阅读,刚刚却显示完成了。
他拿起笔,练习着写了起来,这回倒是学乖了,诗都写在系统给的笔记本上,不用担心被人收起来去做诗集了。
回想了一下之前早上记下的那些事,他也是有点庆幸,多亏因为读给小月月听,没啥要节操的色情诗,反倒多带了点童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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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风从耳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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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风从耳边过
宁可被情人抛弃,也别被时代抛弃。
这句话,是在很多人在下意识的行为中应验了的。
被情人抛弃,顶多只是留了点遗憾与心伤,被时代抛弃,人生都会被压制。
当你的话题、行为或品位,赶不上趟的时候,单个儿不显,一旦面临五人以上的场合,你便会收到各路人马眼神上并不刻意的怜悯,与话题对不上调的冷漠。
而时代的审美,似乎总是循环的。
德国浪漫主义诗歌先驱亨利希海涅,在那首著名的《西里西亚纺织工人》中反复吟唱:我们织,我们织!纺织工人织的是布匹,码字工人织的是围脖。
自打有了微博,这种短小精悍的秀优越的形式便瞬间风靡,明明一个走的是红灿灿的共产路线,一个乘坐的是君主立宪制的八抬大轿,两个世界的国人脑电波,偏偏就在这个上面和在一条线上了,玩着玩着,就都把微博叫围脖了。
谈起围脖这个词儿,咱中华国里老姨子辈的六零七零,脑子里估计瞬间回放当年的纯纯恋爱——那时候流行女的给心上人织毛衣、织袜子、织手套、织围脖。
到了华颐帝国这里,千百年前便有了民族大融合,西藏人民送围巾的习惯渐渐和稀泥式的容纳进来,随着时代发展,世事变幻,过年时母亲给孩子织围脖儿,便成了跟端午节吃粽子一个地位的习俗。
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文化和政体,也能产生巧合成这样的共鸣。
这默契,不得不说——不愧都是炎黄子孙。
大家在微博上都披着昵称的马甲,电脑面前是人是狗谁也不知道,随心所欲之余难免情绪化,说想说的话,骂想骂的人,一腔热血涌上来,都成了“赤子之心”——啥都是裸的。
他们可以做最纯洁美好善良的天使,也能做最黑心残忍尖牙利齿的狼。
比如现在——
白安那儿人间四月,暖风熏人,青雨官微却是冬夏交替,水深火热。
青雨文化公司的临时代理人,是位四十出头的沉稳女性,三分之二的半老徐娘,四分之一的风韵犹存,此刻在办公桌前,浏览诗集发行消息公布后的网络反响,也是被气的眼眶发红,面色泛青。
这位在圈内颇有建树的金牌总编秦岚,这辈子的委屈加起来都没这两个月受的多。
作为青雨目前的公众代理人,还是颜值与名望都并不算高的代理人,基本没人会将她与前任男神白伯清明着比较,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可曾经沧海难为水是人的惯性,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人的习性,比较是人类不可避免的天性,秦岚与后者的差距有多大,这段日子受的白眼和嫌弃就有多深。
此时诗集即将发布,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惹了民众反感,她这个明面上的老大只能顶缸,做了背锅大侠不说,还被网络暴力无情集火。
看看这官方微博下的留言:
“秦岚和白男神比起来算个,她配比吗”
“负责人脑子有坑吧!”
“玛的智障!”
“玛的智障+1”
“一手提拔你的伯乐还尸骨未寒呢,这会就拿着人家儿子炒作起来呢也不怕折寿!”
“再也不想买青雨文化的书了!”
“为扭转业绩作到这程度,也是不怕死……”
“66666……”
这境遇,足够让人深情地呼唤一声,在此世因中华崛起而出身未捷身先死的王者之名——亚历山大!
其中的苦逼,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得,火候到了,在任网友们黑下去,就控制不住了。
陈龙专门打过招呼的公关部小拇
第三十六章 孙大圣
第三十六章孙大圣
这是个下雨的天气,湿润润的,笼罩着一层闷热,窗户外哗啦啦的水声,却无端的让人心静。
白安的伤口很痒。
他忍住想要去挠的,嘴角翘得很是悠扬。
一个月的时间很长,长到他的头发已经重新长出,长到他的伤口快要愈合完全。
长到……他即将出院。
夏雨倾盆,雷鸣交加,劈开天地洗尽尘埃,真是个好兆头。
白安不怕雷劈的开着电脑,直接登录了启程网站。
他可还记得,之前申请的那个笔名,只剩下最后两天期限,就要被注销了。
看着熟悉的作者后台,白安逐渐沉淀出冰蓝色泽的眸子,愉悦地弯了弯,指尖刻意放缓了速度,轻快的敲下书名。
《西游之大道逆行》
他并没有用《西游记》这个原名,因为严格来说,唐僧师徒已经不算是在往西走了,这书要起名,估计得叫《东游记》。
白安也不是没动过这个想法,可惜……之前注册名字的时候,发现这个名字已经被占了……
他又想在名字上与原著《西游记》连着一点关系,就没取《大圣传》、《悟空志》之类的东西。
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不管有多喜欢逆行西游的套路,从心底还是认为,原著的《西游记》,是不该被埋没的。
……这也是他隐约升起的一点计划。
许多人小时候都,想过要当一个盖世英雄,挥舞着扫帚扁担、甚至不知从哪个那个旮旯里剪出来的棍子,逢人便说长大后要大闹天宫。
这是独属于中国人的梦和英雄。
即使在成长的过程当中,你没有学到七十二变的神通,也没有学会满嘴鬼话的武功,即使逐渐发现自己几乎一无是处的平庸。
这是包括前世的白安在内,大多数人的经历与感悟。
可无论生活检验出你到底是龙还是虫,至少你曾经做的那个征服世界的梦,至少你心中曾有过那么一个英雄,陪伴你的年幼,陪伴你的成长,一直一直的深藏在你记忆之中。
至少白安觉得,童年没有孙大圣和小哪咤的华颐人民,真是太可怜了。
华颐帝国流传的神话与童话,都太过高冷于久远,市场上流传的大多是伏羲女娲,共工周庄。
没有经历过那几场文化灾难的华颐是幸运的,这个国家的文化、习俗、礼仪、音乐都自成一系完整的脉络,悠远流长,内涵而又厚重。
而在现代与古代社会交替的过程当中,华颐人显然不会变革的那样粗暴和义无反顾。
即使白话文和简体字,都是不可阻挡的时代洪流,可华夏文化内里的品质,却融进了这个国家的骨髓里。
以至于如今华颐文坛的大势与走向,同古典文学一脉相承,谨慎、厚重、既是风流不羁,也自成一段风骨的意蕴深远。
这也是网文更被华颐正统文坛所不屑的原因。
因为那些作品,违背了主流。
然而,孩子们是不能理解文人们的深层含义的,他们需要的仅仅是直接简单的故事,纯粹热血的快活。
女娲补天与周庄梦蝶,这些带着教条式的东西,显然不够热血和接地气,是不受孩子们的喜欢的。
华颐帝国人们的童年,简直匮乏到让人同情。
没有大闹天宫,没有哪咤闹海,没有三打白骨精,甚至连葫芦娃和黑猫警长都没有……
反倒是外国,文化发展的方向倒是与地球没有很大的差别,虽然没有了伊索寓言,至少安徒生童话这是一如既往的早已流传,没有了指环王,超级英雄联盟的各位却已经面世。
这么一比,华颐的小孩,更加缺乏童年的记忆、缺乏独属于自己民族的英雄了。
想当初一部《大圣归来》,看得多少不再言梦想的三四十岁男人女人,内心一片波涛汹涌。
于是,白安决定,由他还给这个世界一个孙大圣,一个无论正着反着,都要大闹天宫的孙大圣。
倒着写还是要倒着写的,他并没有改变主意,网文既然是逆流,那他便逆个彻底。
这是白安第一次创建自己的作品,照着网站新手指南,带着几分新奇填好题目等各个选项之后,终于到了最后一项。
作品简介。
看了这么多年的书,白安不用脑子都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
 
第三十七章 一定要来
第三十七章一定要来
白安要出院了。
术后在医院呆了整整一个月,他真是无时无刻不盼着这一天。
满目逼人的惨白,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早晨夜晚隐隐传来的哭闹声,以及……他身旁空着的,那张曾属于老爷子的床。
都在他心中积满尘埃般的厌烦。
如今,终于能脱离这个噩梦,前一天还带着期待的白安,此时,却莫名的踌躇了。
不舍得……
他竟然有些…不舍得……
当那个小小的、从不人性的孩子,拉着他已经换回的常服衣袖,泪珠从眼睛里一颗颗无声的往外掉时,白安有种要留下来的冲动。
他走了,这个房间就剩下这孩子一个人了。
怎么忍心
可理智告诉白安,他必须离开——只有到了外面,他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只有让权限升级,才能更快的拿到救活小姑娘的方法。
只有出去,才能更早的学医,更早一步,给千千万万个张老爷子和小月月,生的希望!
他轻轻蹲下身,一只胳膊熟练的将小姑娘圈在怀中,一只手安抚的摸了摸她乌黑的头顶,眼睛很认真的、毫不躲闪的与孩子对视:“月月,哥哥要走了,因为哥哥有很重要的时要做……但是!”他用脸蹭了蹭小姑娘留着软软小刘海的额头:“哥哥会来看你的,一个星期至少来一次,我保证!”
小女孩温顺的贴着他的脸颊,眼泪还是在不停地掉,极轻的呜咽一声,咬字模糊的,以让白安听得极为清楚的音量,喊了声“哥哥”。
“嗷来…傲来…唉定傲来……”
要来,要来,一定要来……
白安的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抱着小姑娘的手紧了紧,声音带着颤儿,却怀着刻意的笑意:“一定会来的,哥哥答应你,总有一天,哥哥能带着小月月去外外!能让月月像别的孩子一样自在的玩!”
“哥哥保证!”
暂时的离别,是为了更美好的相遇。
我用我的灵魂保证,会让你来得及在最美好的年纪里,享受自由自在的乐趣,无论劈材、喂马,还是浪迹天涯。
……
“滴滴滴……”
温度适宜的房间里,一只消瘦的手从柔软凌乱的被子中伸出,在下凹的枕边胡乱摸索一阵,顺出了一只黑壳手机,一张带着倦意的脸从被子底下钻出来,眼睛模糊的眯着,蓝色的瞳孔里,还带着股恹恹的睡意。
他揉了揉眼,看清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用掌心蹭了蹭短茬茬的头发,一下坐起身来:“喂……陈叔”
对面听他遗留着点鼻音的声调,顿了顿:“小安,你还在睡觉”
“没事儿,都醒了。”白安用力揉了把脸,扯着嘴笑,眼睛已是透出了八分清醒。
对面又顿了顿,对这孩子总为别人着想的机灵劲感到一阵安慰,声音也从公事公办的干练冷硬放得缓和平整了些:
“早你之前给的那份企划,公司已经正式决定收购启程了……之前我就私人收购了一些散股,下午按照市场价位转让到你名下,这样算起来,你手里的启程股份该有百分之三十了。”
对面声音仍旧淡淡的,如今天买了科白菜送给你吃般的语气,全然不带遮掩:“这些筹码足够下手了,公司团队预订明天和启明高层洽谈,你要不要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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