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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是不是种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度风楼
    林徽洇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怀疑这小家伙在故弄玄虚,可这话里面的内容,却又让她十分在意。

    什么叫,“差点就没机会经历了”

    她用素白的手指撩了下卷曲的发尾,狐疑的注释白安。

    这是她两天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又细致的,打量这个当初跟着她屁股后头转的小屁孩儿。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白安的眉眼比起年轻,俞发的深邃了,原本偏东方化的柔和五官,也越发北欧混血的精致味道,碎发柔顺的落在耳畔,豪无杂质的漆黑与冰雪般偏入苍冷的纯白,形成强烈对比。

    更重要的是,她竟从这半大的孩子身上,感咀嚼出了几分不可捉摸的深沉复杂来。

    林徽洇皱眉。

    就好像……就好像他这短短一年的时间,经历了无数的沧桑。

    那种改变,不仅仅是指单纯的外貌变化,重点不在于少年人已经变得有些深刻的轮廓,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气息与精气神的巨大变化。

    像橱窗里精致却没有生气的脆弱娃娃,猛的被注入了一种魔力,面孔上残酷的刻上了几道粗粝的伤疤,又被手艺精巧的工匠将错就错的重新雕刻,形成了坚韧而成熟的怎模样。

    宛如新生。

    随即,林徽洇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

    然后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也难怪这么大的变化,一夜之间父母双亡,换谁也受不了。

    之前是参加过葬礼的感觉都不真实,谁都没有预料到那么优秀的两个人,就那么一下子去了……刚刚回来一天,她都没反应过来,下一次的以为白安还是和以前父母都在的时候一样。

    心里有些愧。

    于是,这位女汉子的脸色也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然而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做差点就没机会经历了。

    难道她不在的时候,还发生了点别的什么事

    然后她就把这疑问直接问出了口。

    没错,林徽洇还并不知道白安之前得绝症差点挂掉……

    她整整一年都在文物局里负责一批文物的考察调研,因为来源问题,内部不容许泄露消息,手机都没收了,只偶尔容许给家里通个电话。

    再后来,做事的人也都沉浸进去了,哪儿还有心思在这刷微博什么的。

    可偏偏当时事情闹得那么大,家里的人都以为林徽洇知道这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比不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比不上

    体制内的东西,说简单简单,但真要麻烦起来,能把人逼疯。

    特别是像林徽洇这种,想在正常沟道下,不带一diǎn马虎的,把事情安排到尽善尽美地步的情况。

    前一个电话挂断还不到几秒,修剪精致如艺术品的指甲,便哒哒哒的在手机按键上调出电话本,转头便又播出去了另外一个。

    到这里估计就会有人疑惑了。

    不就下个墓吗,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么麻烦吗

    这就要谈到华姬与地球上的中国,在这方面全然不同的制度了。

    在原来的世界,挖出来的东西都是要上交给国家的,而且奖金基本没有,最多口头表扬,被发现了,还要蹲大牢。

    但在华姬……在这个美国和英国组装出来的政体下,皇权和人权共同至上的国家里,捡到钱包是可以要求不菲报酬的,在自家的地里挖到古董,可以在国内找拍卖行直接卖的。

    发现古墓之后,上报给国家,是可以多方面合作开发的。

    盗墓门派,有一部分更是可以在明面上存在的。

    也就是说,在这个方面,基本上只要是下了墓的人,都能得到不少的好处,华姬因此一夜暴富的例子,并不少见。

    所以,下墓的名额,特别是这种第一次开采的大墓名额,才这么难拿,特别是林徽因还在体制内,也就是代表国家方面,官方的正式名额,因为有一定的安全保障,更加费力气。

    然而。

    林徽洇并不知道,白安已老早便找到了路子,甚至已经和另一位刘教授商量好了……拿了个明面上的助理名额。

    刘教授和这林家姑娘可不同,那位古玩界淌了多年的大佬,明面上当大学教授,私下里确是走土道儿的长老级人物,淘金路里的人脉,堪比老树扎根,密密麻麻,枝枝蔓蔓,牢固的很。

    多带个人下去,也就分分钟的事。

    可林徽洇不知道啊!

    所以她只能耐着性子,老老实实的求来求去。

    之前在怀着内疚与白安交谈过程中,两人聊到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因为白安的刻意引导,两人在古墓这件事上,聊了一会儿,他顺便透露了一diǎn自己要去的意思,以免到时候碰到了尬尴。

    结果林大小姐心里想着事儿,一下子就误会了。

    她只觉得白安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怀着不同的补偿心思,想给小弟一个惊喜。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而事实上,整个过程中。

    白安甚至只是露出了diǎn有些向往的愉悦表情,和一句开玩笑似的回答而已。

    “谁家的孩子”

    “江南白家的,白安。”

    “哦!那孩子啊!行行行!这事包我身上!”

    “谢谢啊!”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什么事儿都敢折腾,嗯,行,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吧!好好疯去吧!”

    “唉,好,谢谢伯伯。”林徽洇都快笑不出来了。

    一串儿电话打下来,顺利的林徽洇都有diǎn儿懵。

    这后门宽敞明亮的……好像不管她说的什么,是谎言还是游戏,也不管事情多么荒唐,会不会闯祸,只要报了白安这名字,什么路都通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又拨了个电话。

    林徽洇抿了抿唇,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深吸了一口气。

    “喂二叔吗,我是徽洇……”

    这已经是第七个电话了,对面的人熟悉一diǎn,说话倒是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弊官腔了。

    “哦,小洇啊,找二叔有什么事吗”

    她笑了笑,带了diǎn埋怨的语气,半真半假的撒娇:“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呦!”电话那头声调一抬,语气惊奇到怪异:“今个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林徽洇气结。

    “说吧,有什么事儿求你二叔外头的也就算了,咱们家里人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还有些年轻的男声,不自觉的就遛出了diǎn吊个儿啷当的京片儿味。

    “……”林徽洇翻了个白眼,再没好气:“我有个朋友要和我一起去下墓,你帮我联系一下路子,搞一整套防护用具来,男士的,小号,算了,等会我把尺码发给你…要最安全的!轻便一diǎn!”

    “……哎,慢diǎn慢diǎn…别急,你说啥再说一遍……朋友男的!”

    林徽洇愣了愣,



第一百三十章孩子的世界
    第一百三十章孩子的世界

    与隔壁房间一般无二的玻璃窗,被小心翼翼的拉开了。

    清新的风,顺着这不宽不狭的空隙吹进来,微凉。

    略微吹散了这方临近的空气里,药物与消毒水混合下苦涩浓重的滞留味道,简简单单的一个推窗,却散下了些沁人心脾的新鲜活气。

    白安收回拨开窗沿的手,屈身坐回床边,他是微微侧着身子坐的,十分懒散的,坐在用红漆印着医院编码的靠背椅上。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横搁着一束边框相下的阴影,拢住他浅淡的身影,他姿势松松垮垮的,带着种隔绝了大半年的随意。

    面前的床单并不雪白,带些烟尘气的苦黄。

    白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那半那半窝在皱成一团的白棉被里,睡得通红的小脸。

    他嘴角轻轻的勾着,显得心情很好。

    窗外的风,一下子大了起来,席进房间的温暖,便突兀的冷了些。

    小姑娘闭着眼,皱了眉头,不满的蹭了蹭枕头,惧寒的缩了缩小身子,卷成一团,露在外头的,只剩下毛茸茸的头ding。

    白安的心蓦的柔软下来,忍俊不禁的伸出手,指尖扫过小孩卷曲的睫毛,摸了摸她的头ding。

    小姑娘因这力道的打挠,一下子惊的半醒,一双因长期病弱而生的纤细棕共的长长睫毛,微微颤抖,在并不热烈的阳光下,显出仿佛透明的金色。

    这样柔软的表情,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接近血脉的本能,那种对于幼崽的,温暖又怜惜的情愫。

    白安情不自禁的微笑。

    小孩睡眼朦胧的半睁开眼,有些吃力的看他,睫毛和眸子,都还带着雾蒙蒙的,刚刚醒来时,生理性的湿意。

    白安笑得更开了:“小月月,想哥哥了吗”

    小姑娘半垂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咻的睁大!

    在她的视线里,有个人正像她看着对方一样的,在看她。

    他坐在那儿,手肘搁在大腿上,十指交叉,支撑着线条漂亮的下颚,正微抬着眼,静静的注视着她。

    小姑娘使劲的眨了眨眼,然后定定的看他,那是一种极固执的盯法,那双瞳孔极清澈的映出一泓连绵的影子,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梦寐以求的东西。

    被这万分惊喜,又压抑不住的委屈目光看得有些心虚,白安忍不住又摸了摸小孩的头。

    “对不起……”

    心虚源自于对比。

    她的表情,在向他诉说一种真实而真执的,无比单纯的想念。

    对比着他在成年人的思想下习惯性的忽视,认真关心与否的差异,巨大的让人难堪。

    小孩的世界,永远比你想象的简单太多,纯白干净的,小孩的眼睛,是最不含杂质的珍宝,澄澈的像镜子,让人只是辜负,都会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恶。

    他很惭愧。

    “对不起,哥哥食言了,上个星期没来看你……”看着小孩,白安一丝不苟的道歉,姿态很慎重,眼神也很认真。

    然后,他抿着唇,目光里含着征询的笑意:“嗯…那么作为赔偿……哥哥今天陪你一整天好不好”

    小月月盯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因为思索,空洞洞的墨黑眼瞳,显出呆愣的萌。

    半响。

    她忽然笑了,勾着嘴角,很努力的模仿着的,与白安相似的笑。

    小姑娘安慰似的伸了伸胳膊,白安恍惚的愣了愣,嘴角勾起同样的弧度,温顺又配合的低下头。

    小月月笑着,柔软的手心,轻轻摸了摸近在咫尺的,他的眼睛。

    ……

    林徽洇来找白安的时候,早上午九diǎn钟。

    这个时间不早,处于清晨和午时的交界区,站在“上午”这个词的前半段里。

    即使白安起的晚一些,这个时间看起来也并不算打扰。

    而对于一个休学在家的高中生来说,这个时间显然并不算晚。

    大姐头的一举一动,在社会这个加工线里淌过后,也磨砺出了干练的惯性。

    仿佛正在生长的藤蔓,一缕缕的缠绕攀爬,将根细密的扎进缝隙与坎坷,与枝干融为一体,再经历必要的修剪。

    面面俱到的恰到好处。

    可惜,白安不在家。

    说是去医院了,林徽洇心里的气,因为这个说法和去处一下子全泄了,只剩下满满的忧心。

    &



第一百三十一章旷工之后
    第一百三十一章旷工之后

    黄昏笼罩,夜晚降临。

    小月月打了个哈欠,抬着一只小手,眼角溢出diǎndiǎn泪光,柔嫩的脸庞上,显而易见的疲惫。

    她的另一只手,却还紧紧的捏着白安的衣角。

    很舍不得的模样。

    白安哭笑不得,心里软了又软,就是狠不下心来真说走。

    当初张老爷子走了之后,小家伙也是这样一天到晚拉着他的衣服,生怕他也走了,谁都不再陪她了。

    这孩子早熟。

    五岁的年纪,既使不懂得死亡,也已经懂得了离别。

    因为见证,因为体验。

    所以格外深刻。

    于是沉默,懂事,排斥陌生,无法开口说话,接近封闭。

    张老爷子不在,父母长期轮番的在上班,即使在医院,大多数时候也是睡小月月旁边,让她自己玩,自从他也不在这住院了,小孩就更加孤独了。

    她不明白什么是金钱接济,也不懂父母言听计从的态度。

    她只单纯的,把每个星期来一次的白安,当作全心全意的渴盼与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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