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是不是种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度风楼
这会儿小月月的母亲来了,白安也算下了班。
接下来,他接好电脑,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正开始写书才知道有多麻烦。
就算有《西游记》原本做对照,把它倒过来写,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至少得逻辑符合,行文也不能差太多,主线也不能乱。
开始一两章白安还写得蛮快,后面却越斟酌越苦逼,连带着看前面也越看越不满意了。
于是他干脆停笔两天,花了五个积分,在系统空间里疯狂学习各种写作知识和技巧,顺便将唐代辩机录成的《大唐西域记》十二卷给背了下来。
好在他有个好用的脑子,学什么都快。
两天之后的写作过程中,他又参考了《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与南宋《大唐三藏取经诗话》。
在重写“如来派师徒四人带上八部天书和小白龙去东土大唐传教”这一段时,参照了包括大量神话异志,为了了解取经这一“经”字,他甚至专门连着注解背完了《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键盘是无声键盘,他特意放轻了力道的打字,并不会吵到张老爷子。
白安一边敲一遍思索。
通过一些资料,他发现吴承恩的《西游记》并非全部原创,事实上,这部小说更像是收集了民间故事后,加工出来的善本。
唐僧取经的故事,很早以前便开始在汉族民间广为流传。
甚至这个世界因明朝以前的历史相同,这些故事亦有迹可循,只是没有了《西游记》,这些故事不那么广为流传了而已。
南宋有《大唐三藏取经诗话》,金代院本有《唐三藏》、《蟠桃会》等,就连元杂剧,也有吴昌龄的
第二十六章 突如其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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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突如其来(上)
十指在键盘上跳跃、交织,便只看着也是一场视觉享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沉淀下来,如恒河里的沙。
白安垂着眼,浸润着墨意的眼睫静静的栖息着,时而细微的伸展,间或露出清蓝透亮的神采。
太阳初升、高挂、西斜、坠落,都似与他无关。
房门轻轻的开了,有人走进来,有小心翼翼的带上。
“……”
“小安…小安…该吃饭了。”
白安听到耳边熟悉的嗓音,下意识的回头,眼神还带着些转换不及的茫然。
叶婉然有些无奈,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叹着气收回来。
“又有点发热……小安,叶姨不反对你做自己的事,但也要有些节制……”她微微蹲下膝盖,让目光和白安平齐:“你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叶姨就只能缴了你的电脑了。”
白安缓过神来,也试了试脸上的温度,顿时有些哑然。
写东西时注意力太过集中,以至于身体上明显的不适都没感觉到。
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了。
他心下也有些无言,只得求饶的冲叶婉然笑笑:“叶姨……以后不敢了,绝对不会再犯了。”
“化疗真没什么恐怖的,”白安眼神很轻松,调侃着安慰叶婉然:“还能外带美容美发的。”
“美容美发”叶婉然摇摇头,显然习惯了他生病以来尽皆显露的皮性。
白安笑眯眯的看她:“对啊,您没发现我皮肤这些天白了不少嘛”
“那是毫无血色!”她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开始那特难受的劲儿全忘了吧!”
经过一系列业内专家诊断,白安的肺癌已被医院百分百确诊。
遗传性肺癌,而且属于隔代遗传,这种癌症,在整个华颐帝国都极其少见。
得知这个消息,无疑也使叶婉然与林远怀着的侥幸,一下子陷入深渊。
至此以后,在白安化疗的时间里,叶婉然几乎每天都背着白安的性命,亲自在各个医院之间辗转奔走,还需要尽量的陪着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的白安,送饭、帮忙找书。
晚上回到家里,她将白天的治疗状况和照片,用邮件发到国外有过治疗经验的医生手中,接着一秒不停的查看白天收到的邮件,最后整理孩子的咨询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她又梳洗打扮好,以自己最好的状态赶到医院去。
这些事,白安并不是全部知道的,但即使是他用眼用心看到的那一部分,也足够成为尊重这位叶姨的理由。
很多母亲,都无法为孩子做到这种地步。
而对于白安自己来讲,病痛并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任何威胁,他的心情一如既往的硬汉,甚至还有闲心有意的训练自己保持惯性的微笑。
如前言所诉,为了能够顺利进行手术,从八月一日起,白安开始了他为期三个疗程的化疗经历。
从化疗的第二天起,他的反应在系统和药物的双重刺激下,显得极其强烈。
呕吐不止、甚至吐血、不能进食,同时还伴随强烈的咳嗽。
而事实证明,人类适应能力的潜力是恐怖的。
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延伸到后来,他甚至习惯了呕吐和眩晕,不适的同时居然还能有开玩笑的闲心,在完成第一部作品的过程中,大言不惭自己是呕心沥血。
白安端着餐盒,细嚼慢咽。
不是转了性,是真没胃口,却必须做样子。
叶婉然皱了皱眉:“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多少斤了”
“一天掉一斤而已。”白安顾左右而言他:“这美容院还自带减肥效果嘛。”
“一天掉一斤,”叶婉然眼眶猛地就红了,捏着他摸的到骨头的肩膀晃了晃:“那你自己算算三个疗程下来,总共掉了多少肉!”
白安笑容淡了下来,低头有些勉强的自言自语:“这美容院有点恐怖……而已……”
叶婉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第二十七章 突如其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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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突如其来(中)
“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白安猛地扯住男人的衣领,脸色无比凝重,带着股成人般的无形的威慑力,让人情不自禁的去重视他的话!
“这情况不对!”
长期处于职工地位的男人一脸懵逼,随即有些惶然,下意识的就按上了床头墙上的紧急开关。
按完过后他却反应过来,也没在意白安的态度,立马的就去看他父亲的状况。
老爷子整张脸跟汗蒸了似的涨红,胸口起伏,剧烈却不连贯的咳嗽,身体颤抖,喉道里甚至有细微的呕吐声。
男人急忙用力的帮他拍背,却没什么效果。
门外一阵脚步声,几个值班医生很快的赶到了,走在前面的带黑框眼睛的医生一推门:“怎么回事!谁按的急救按钮”
男人头上冒汗,赶忙举起手:“唉!这里这里!在这边……”他在西裤上擦了擦手,脸色焦急,有有些难看:“快来看看我爸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说了好了差不多了的吗”
几个医生顿时快步围过来,看到老爷子已经咳得泛起一丝紫意的面孔,也都是一惊。
一个医生赶忙用指节抵住老爷子的背心,字几个穴道上扣了扣,黑框的医生也抢步上前,一边给老爷子顺气,一边翻了翻病人的眼皮。
“我爸他这样……”中年男人手无足错的站在一旁,看着几个医生凝重的脸色,有些忐忑的咬了咬牙,表情一跨,满脸难办的苦意:“这…这……是不是还得住院啊”
白安冷冷看了他一眼,先前回升的一点感官顿时再次降到了最低谷。
几个医生凝重的对视一眼,带着黑框眼镜的那位直起生来,严肃的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目光迅速的放在中年人脸上:“有痰堵在气管和食道前面了!必须马上用手术把病人的喉管割开,把痰取出来!”
“什么!!!”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起来,扬起的声音充斥着不敢置信尖厉:“要手术!”
“怎么突然就要手术了吗不是…不是说已经快好了的吗”男人似乎被“手术”这词刺激的失了方寸,脸色涨红,还一边激动的絮絮叨叨:“把喉管割开人还能活命吗!不就是口痰……能不能想些别的办法把痰弄出来不就好了吗”
他说话时,甚至不太信任的打量了一眼黑框医生显得有些年轻的脸,目光中“你们是庸医要骗我们老百姓钱”的情绪几乎是裸的。
遇到这种不懂医学常识的家属也是没辙,黑框医生额头爆着青筋,却还顾着病人情况的忍者脾气,语气急切:“病人等不了!手术要快点决定!不然马上会有生命危险!”
这时候老爷子连咳嗽都没有了,面色发紫、吭哧吭哧的喘着气。
几个医生只好尽量的将老爷子放平,给他抚胸按穴的临时急救。
男人为难的看了父亲一眼,也有些心惊,却还在踌躇,在他的意识里,老爷子的病还是压根就更手术者重词汇挂不上钩。
白安看不下去了,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直接冲医生开口:“直接去手术吧!医疗费我出!后果我担着!”
几个医生松了口气,情况紧急,一条人命在眼前,他们也顾不得想这复不符合医院规定,合力把老爷子抬到护士准备好的滑轮床上就往外推。
男人愣了一下,急忙跟在后面,白安把手背上的针一拔,也不管流没流血,不放心的也跟了出去。
几个医生护士一路推着床跑一路嚷嚷着让路,利落的往最近的手术室去。
医院走廊里路过的病人或家属,皆是纷纷侧目。
老爷子的胸腔起伏,面色青紫,眼睛瞪圆,喉咙发出带着黏糊水意的“咯咯”声。
 
第二十八章 突如其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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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突如其来(下)
从头到尾,只是十分钟。
只是十分钟,那口痰就要了老人的命。
白安看着医生们给张老爷子盖上白布,浑身都是僵硬的。
他只感到从心底蔓延的冷意。
张老爷子之于白安,算的上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相处最久的人之一。
另外两人,一是叶婉然,还有一个就是小月月。
加上老爷子是白安遇到的第一个东北人,那种情况下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没人体会的到。
那种以这些情感为此活下去支柱的本能,让他几乎将老爷子,当成了自家长辈。
但就感情,与亲爷爷相比,也不逊色多少。
这种生命突如其来又瘁不及防的逝去,让他相当无法接受,几个小时过去,他的脑子都几乎是木然的。
当医院通知过的老爷子的其他家属赶到时,黑夜已经很深。
就是这些白安看不上的亲戚。
赶到医院只用了十几分钟,女人们到的时候都已经红了眼,哭嚎着各式各样的称呼,几乎要晕过去。
几个儿子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恍惚感,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他们几乎是拼了命的和医生分辩,当过兵的父亲一向身体硬朗,才六十岁出头,寿命还久着呢。
这次也不算特别大的病,还说了过些日子就能出院的,怎么一下子……
怎么会一下子就这么走了呢
等医生一遍又一遍的解释清楚当时的情况,等亲眼看到父亲死寂的尸体,几个男人,终于也忍不住崩溃了。
脾气最冲的小儿子冲上去,对着蹲在墙边发呆的老二就是几脚,眼睛比之前的白安还红,几近癫狂的模样:“你怎么照顾爹的!医生说要手术你嘛个碧的犹豫什么啊!你图什么!”
寻常人家最疼幺儿,张家也一样,二十出头的小儿子张永,和张老爷子的感情一直最深。
当初张永生下来才一岁的时候,张母就去世了,几位哥哥读书的读书,工作的工作,几乎是张老爷子一个人当爹又当妈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
他才刚刚大学毕业没几年,有稳定工作,妻子刚刚为他生了个女儿,正准备把老爷子接回去自家养病。
就出了这么一回事。
张永满脑子,都是小时候张老爷子把最宝贝的军功章给他当玩具的事儿,一边踢打着他二哥,一边泪流满面。
男人蹲在那里默默的承受,没吭声。
也没有人拦着。
反而老大老三几个一拥而上,拳打脚踢,面红耳赤的模样,似乎要将他们这个自家兄弟打死一般。
男人抱着头,在地上呻吟的打滚,却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痛呼渐渐的大了,最终变成号啕大哭。
“爸没了…我们都成了没爹的人……”
几个男人打累了,或坐或躺的瘫在地上,一个个的,抱着头,在医院的走廊里,哭的像孩子。
白安靠在墙上,捂住脸,眼睛无声的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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