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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龙无相

    李牧突然道:“这有何难!吕大哥,咱们何不东去洛邑,然后在新郑与韩公子会合呢”

    蒙武击掌而起,片刻功夫拿来了一张地图,陈政一看,王稽和白起的炮楼都在函谷关的东北方向,出函谷关东行,经洛邑便可到达韩国的都城新郑,然后一路向北便是邯郸。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就这么定了!”陈政想起邯郸城里的异人和赵姬,哪还敢再生枝节。

    陈政朝蒙武拱手道:“蒙老弟,待韩公子和荀子先生经过这里时,烦请你转告一声,我和李牧在韩国新郑等着他们。”

    蒙武忙还礼道:“吕大哥放心便是,家父已嘱咐于我,我自当护送哥哥一程。”

    陈政和李牧都是一愣,什么情况

    蒙武见左右无人,低声道:“吕大哥有所不知,哥哥在咸阳城中的诸番情形,家父已派人告知于我,小弟我在函谷关也是替哥哥捏着把汗呐!好在哥哥有惊无险,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陈政也是晕了,这蒙骜是个什么套路

    蒙武一笑道:“大哥莫要奇怪。只是那咸阳城中耳目众多,自是是非之地,稍有不慎便要万劫不复,那位范丞相更是耳聪目明,城中遍布着他的眼线,父亲身处其中,不得不寡言慎行。大哥在咸阳城中若是真的遇到凶险,家父即使受到牵累,也自当义不容辞!”

    经过蒙武的一番解释,陈政的心中才云雾尽散,原来蒙骜当年在齐国郁郁不得志之时,曾与吕老爷子有过一番交情,正是在吕老爷子的劝说和资助下,蒙骜拖家带口一路西去,这才找到实现人生价值的舞台。蒙武只是听蒙骜提到过吕不韦这个名字,在陈政经过函谷关时虽是张冠李戴、歪打正着,也是知恩图报的性情中人。

    一个人如果施恩图报,帮别人做了一点事就总想着怎么找补回来,那这个人与其他人的关系只能是商品交换的利益关系。而一个人始终怀着一颗扶弱济贫、乐于助人的心,那么这个人在成就别人的同时也成就了自己,即使若干年后,他把帮助过的人和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受过帮助的人也会常怀感恩,将这种精神世代传承下去,将人世间的温暖播种到更多人的心中。

    陈政正在暗自感慨,忽听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蒙武兴高采烈地顺着哭声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 金人铭背
    陈政怀着无比崇敬和激动的心情走进了太庙,只见里面甚是宽阔,放眼望去,正前方有一茅草覆顶的建筑,建筑旁有一高台。

    此时,代表华夏九州大地、象征天下无上王权的宝鼎,正巍然矗立在太庙的广场之上。

    当陈政远远看到那一字排开的九州宝鼎,顿时心跳加快、呼吸加速,双脚不听使唤般向前疾行,哪知那宝鼎远看虽小,可走到近前,却是将近一人多高。

    九鼎由青铜铸造而成,每一尊鼎都铸有双耳、四足,耳足之上皆有凹凸的龙纹,鼎的腹部分别注有“荆、梁、雍、豫、徐、扬、青、兖、冀”字样,鼎的四面,在纷繁华丽的纹饰衬托下,记载着天下九州的山川、人物以及贡赋田土之数,个个都是生动传神,宛若神人之作。

    陈政伸手触摸着鼎上的图案和纹饰,仿佛在与铸造这些国之瑰宝的华夏先人们隔着时空轻声交谈,即使某一天这九鼎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但华夏民族珍爱和平、博大包容、自强不息、勤劳勇敢的精神将随着世代繁衍而永世流传。

    在雍州之鼎前,陈政伫立良久,脑海中想象着当年秦武王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闯入这里,非要凭一己之力抗起此鼎,结果落得个绝膑而亡、贻笑万世的情景。

    “吕老弟,莫不是你要试着举起此鼎不成吗哈哈哈哈!”

    从陈政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陈政惊得猛一回头,只见眼前站立数人,其中一人正面带微笑看着自己。

    陈政向那人拱手道:“哎呀!这不是苏先生嘛,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哈!吕老弟的身形样貌,老夫我可是一眼就从背后确认无疑,只是老弟的发髻却是如此奇怪,让人心中不解。《诗经》云,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你还别说,自从与吕老弟邯郸一别,老夫还时常回想起你我的诸番际遇。不过,方才老弟所问,似乎不该老弟问我,却是我等才应有此一问吧”

    苏代身旁一位衣着华丽的老者疑惑道:“我当是谁竟敢擅闯到这太庙之内,原来这位公子与苏先生乃是故交。”

    “西周公,你可知这位公子是谁吗”苏代指着陈政,一副故弄玄虚的表情。

    “这位公子是”

    “哈哈哈哈!他乃是卫国的商人,姓吕名不韦,老夫曾与他在秦国和三晋往来游走,确是熟识的很呐!你可莫只当他是个往来贩贱卖贵之人,就连名震秦赵两国的楼缓都不是他的对手,老夫在此人面前也不敢说有几分胜算。”

    西周公朝陈政拱手道:“失敬失敬!苏代先生游历天下数十年,对公子能有如此评语,姬咎倒是很想与公子切磋一二。只是不知,吕公子是如何入得太庙的呢”

    陈政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还礼道:“见过西周公,方才苏先生确是言过其实了,我要向二位多多求教才是。至于我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嘛,只因我对此地神往已久,趁守卫不备之时入得此间而已,还望西周公莫怪。”

    没等这位西周公姬咎做何回应,陈政急忙转移话题,对苏代拱手道:“苏先生不是去齐国了吗怎得在此偶遇呢”

    苏代还礼道:“想不到今日在此遇到吕老弟,老弟的身上少去了当初的浮躁之气,却平添了些许谦恭和沉稳,真是让老夫既感意外、又感欣慰啊!老夫听闻荀子先生将要去齐国重振稷下学宫,那我岂不是要避身让贤、抽身而出,用这残烛余生行走天下了哈哈哈哈!”

    姬咎笑道:“我等也别在这寒风中站着了,今日我等陪苏先生游览太庙,又偶遇了这位吕公子,或许是上天安排的机缘。且让这太庙的守藏史为我等引路,二位也好不虚此行,如何”

    陈政一听,原来周王室太庙的最高长官守藏史也在场,这不是天上掉下来个导游兼讲解员嘛,而且是超级专业的那种。想当年,老子就是这太庙的守藏史,那可是学究天人、无人能及的学术等级,千年无出其一的无冕之师。

    一行人在太庙守藏史的引领下,逐个聆听了九州宝鼎的由来和始末,对这九鼎的传奇身世和曲折经历发出着阵阵感叹。

    那茅草覆顶的建筑原来是太庙的明堂。

    明堂上圆下方,象征天道为圆,地道为方。明堂外是用泥土砌成的三级台阶,据说是为了彰显节俭之意。此处乃是周天子发布政令、祭祀祖先、宣明教化、分封诸侯、诸侯朝拜、奖罚功过的地方。

    在明堂的台阶右侧,立着一个与人等高的铜人,铜人的嘴上铸有三道封条,面目神情也是颇为庄重。

    姬咎笑道:“吕公子,你可知这金人所为何意”

    苏代摆手道:“西周公莫要难为我这位吕老弟,他一个经商之人,怎会知晓这金人的来历,还是让老夫说上一说,如何”

    陈政心想,你个苏代真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显摆自己的机会,要是有少林十八铜人在场,先给你拖出去打到你灵魂出窍再说。

    苏代指着那铜人道:“此乃古之慎言者也,其上所铸的三道封条,乃是君子当三缄其口之意。此金人乃先周王室所铸,意为警示后人,切不可多言多语,务当慎言寡语。吕老弟,你可知这金人之上还有何奥妙乎”

    陈政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可自己对眼前这尊铜人确实是一无所知,难道铜人的身上有个什么机关,轻轻一按就能一脚将苏代踢到火星上去吗或者“嗷”得一声,现场来一段儿杰克逊的太空步呢

    当陈政绕着铜人观察时,果然有所发现。

    只见铜人的背后铸有一段铭文,那文字的字体古意盎然,根据陈政的判断,应是上古时期,古人在青铜器上所铸的金文。

    苏代也绕到了铜人的身后,一笑道:“吕老弟,你可知这铭文的出处否”

    陈政轻轻一笑:“苏先生,你我今日有幸来此,还是请这太庙的守藏史讲解一番来历,可不要喧宾夺主才是。方才苏先生所说的三缄其口,不就是当言时慎言、不当言时闭嘴之意嘛!”

    苏代一愣,顿时憋了个大红脸。

    太庙守藏史忙走到前面讲解道:“此乃《黄帝铭》六篇之一的《金人铭》。”

    其文曰:

    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

    无多言,多言多败。

    无多事,多事多患。

    安乐以戒,无行所悔。

    勿谓何伤,其祸将长。

    勿谓何害,其祸将大。

    勿谓不闻,神将伺人。

    荧荧不灭,炎炎奈何。

    涓涓不壅,将成江河。

    绵绵不绝,将成网罗。

    青青不伐,将寻斧柯。

    诚能慎之,福之根也。

    口是何伤,祸之门也。

    强梁者不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敌。

    盗憎主人,民怨其上。

    君子知天下之不可盖也,

    故后之下之,使人慕之。

    执雌持下,莫能与之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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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祸从口出
    周王室王宫的大殿里,西周公姬咎和东周公姬杰面对面坐着,这两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儿谁也不理会谁,甚至连多看一眼对方的兴趣都没有。在他们的身边,分别坐着苏代和陈政。

    原本在太庙门外准备脱身的陈政,最终没有抵挡住一睹周王室王宫和周天子的诱惑,跟着苏代和姬咎来到了这里。

    临上马车前,陈政嘱咐李牧先回驿馆,有苏先生陪着,定然平安无事。

    周王室在洛邑的王宫确是气派非凡,四四方方的王城里,星罗密布着大大小小的建筑,虽然此时的周王室在诸侯眼里已是无足轻重,可外表的排场还是要讲的,毕竟周天子还是名义上的天下宗主。

    陈政盯着中间空荡荡的天子宝座,心想,天下诸侯就为了争夺这么个位置,一个个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明争暗斗、你争我抢,值得吗!

    纵观历史,历朝历代的第一任君主往往是雄才大略、能文能武,可接力棒一代一代传递下来,却是得天下易、守天下难,到了颓势不可逆转的时候,那些号称天子的人如果能隐居山林、粗茶淡饭的过一个老百姓的生活都成了一种求之不得的奢望,等待他们的不是毒酒就是白绫,不是刀斧手就是当初山呼万岁的臣子、宦官、兄弟甚至亲生骨肉刺来的剑。数不清的天子们亲手砍杀了爱妃和儿女,在刀光剑影的喊杀声中投了井、悬了梁、服了毒,直至被灭了族。

    他们真的是上天的儿子吗!

    “吕老弟,想什么呢”苏代看着若有所思的陈政,脸上带着笑容。

    “哦,没想什么。只是不知天子为何这么久了还不现身”陈政喃喃道。

    西周公姬咎朝陈政拱手道:“吕公子稍安勿躁才是。”

    苏代一笑道:“吕老弟,若不是哥哥我,你一个生意人如何能进得这王宫大殿,又如何能见到天子呢哈哈哈哈!”

    看着苏代得意的神情,陈政似乎是明白了老苏把自己领到这里的目的。

    东周公姬杰一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陈政,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闻到一股铜臭味儿呢!如今的天下果真是无奇不有,一个身份卑贱的商贾之人竟然也能登堂入室,进得这王宫之内,天子的颜面何在!”

    陈政的心理抗打击能力早已今非昔比,我就是我,爷就是这个样子,你们看得起也好、看不起也罢,归根结底,我还是活我的,你们还是活你们的,井水自清、河水自浊而已。

    不过,那些刚一见面就将自己鄙夷的目光、丑陋的嘴脸、险恶的内心暴露无余的人,虽然他们的大脑已被魔鬼吞噬,虽然他们的身体已经成为魔鬼的代步工具,可他们毕竟在某些人面前连戴上面具的心情都没有,而把最真实的一面直接了当地展现给你,其实是在告诉你:我是小人,你可要当心哦!反而,那些看似亲热、实则冷酷,看似真诚、实则虚伪,看似良善、实则狠毒的人,才是人世间最危险的存在。

    西周公姬咎怒目道:“这位吕公子是苏先生的朋友,也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何来在此出言不逊!”

    正在这时,一个侍者高呼道:“天子驾到!”

    大殿里的四人齐刷刷望过去,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翁由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架着,颤巍巍走了出来。

    这位周天子姬延头戴冕冠,身穿绣着龙纹图样的袍子,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白玉的黄金腰带,上面还挂着一串玉环。冕冠上的珠子随着天子身体的摇晃而摆来摆去,在珠子的半遮半掩下,一张面容昏聩的脸庞时隐时现。

    陈政还在端详着天子的模样,其他三人都走到了大殿中间,准备向天子行跪拜之礼。

    苏代见陈政还在那儿无动于衷地愣着,急忙悄悄招手示意陈政加入跪拜的行列。

    陈政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可入乡随俗也好,事已至此也罢,谁让自己天打雷劈来到了封建社会呢,只好依葫芦画瓢的装模作样了一番,才回到座位。

    那位周天子姬延本来就老眼昏花,此时眼前又隔着一排门帘子,只见他坐在大殿正中的主座上左看看、右看看,疑惑道:“你们谁是东周公,谁是西周公我看这边儿又像东、又像西,看那边儿又像西、又像东,你们怎么看着都是东西,又都不是东西呢”

    陈政猛地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周天子姬延伸出双手掀开眼前的帘子,朝着陈政的方向道:“苏先生为何发笑”

    陈政发愣之际,苏代一举手:“我在这儿。”

    姬延又望向苏代:“你是何人”

    在西周公姬咎的示意下,一个侍者一边在天子耳边嘀咕着,一边将四个人指指点点了一遍。

    周天子姬延改用一只手掀开帘子,眯着眼看了看陈政,又对着苏代道:“苏先生,这位吕公子是你领来的”

    苏代拱手道:“回禀天子,吕公子确是苏代的朋友,今日我与西周公游览太庙之时,恰与吕公子相遇,故而一同前来拜见天子。”

    “吕公子打哪来呀”周天子姬延随口问了一句。

    陈政一拱手:“自咸阳来,往新郑去。”

    姬延眉头一挑:“哦~!吕公子是哪家的宗室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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