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尧
“回圣上,回娘娘,人已带到。”那将领终于收起了在将军府里的那套娇纵模样,很是谦卑的行着礼。
“嗯,你先下去吧。”男人的声音略带慵懒和疲倦,丝毫没有当初在猎场上奔波四方那般的中气十足,只是毕竟身份尚在,言辞中还是听得出那层令人畏惧的威严。
“这……陛下单独在这儿,犯人会不会……”那那将领原本面色轻快,有些期待的看着上面,但听了此话,脸色露出一些担忧。
“圣上吩咐你们下去就下去,少磨磨蹭蹭!”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同样是慵懒中带着威严,不允许别人有任何一丝的反抗,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看押的人全部下去。
那将领原本还指望有赏可讨,看样子也明白了一二,立马准备带人离开。却又听到那尖细的声音响起。
“喂!等等!”女人的声音又突兀响起,带着一丝威胁,“证据呢”
那将领才想起来自己才搜捕的东西,立马差人递了上来,随后才敢离开内室。临走时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根本不敢打扰这里面的对话。
余莫卿就这样跪了一会儿,好似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一般,没有人发话,也没有人责骂她。空气犹如被凝结了一般,而她只是那空气中一粒被忽略的水雾,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余莫卿。”良久,上方终于传来一声淡淡的呼唤,听不出任何心绪。
余莫卿神色微闪,才缓缓抬头,入眼的两人一坐一站,一个一身明黄,尊容威严,一个一身玫色,雍容华贵,一个眼神冷然深沉,一个眼神傲慢挑衅,唯一相同的是两人的眼神都落在余莫卿的身上。
“圣上,娘娘……”余莫卿面色冷静,声音很是微弱,仿佛没有多少力气。
“余三小姐这是怎么了这才从宫中嫁去将军府,如今怎么连宫里的规矩了”傲慢的声音传来,女人挑衅的目光略带戏谑,丝毫不给余莫卿情面。
然而余莫卿丝毫没有畏惧惠妃的挑衅,抬眸直视而上,反倒轻松一笑,“如今臣女身份不明,不知娘娘是要臣女以何规矩”
这是余莫卿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惠妃,并且丝毫不顾圣武帝同时在场。
惠妃明显也没料到余莫卿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勾起了冷酷的嘴角,“呵,圣上,你可看到了,如今这三小姐是日渐猖狂了,就算没出这档子事,就连尊卑都忘了,看来是真不把我皇家放在眼里了……”
余莫卿知道惠妃想说什么,但她并没有阻止惠妃继续诋毁自己,她打赌圣武帝自己都摇摆不定。
圣武帝沉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虽听着惠妃嘴里的话,但也没有立即责怪余莫卿没有行礼,只是淡淡问道:“余莫卿,你可知道今日为何要押你进宫”
余莫卿将视线从惠妃脸上移到了圣武帝身
第四百一十一章 江山为赌
“哦不,本宫差点忘了,现在该叫三小姐一声将军夫人……夫人自己说,宫里派去的人可是当场搜出来的证据本宫在这儿可没胡编乱造吧”惠妃勾唇,讥讽的笑容丝毫没有遮掩,眼神却如此冰冷,笃定的语气仿佛她就在当场。
“是吗,余莫卿”圣武帝脸上丝毫没有意料中的怒意,反倒略带兴趣的看着余莫卿,眼中有股期待着什么不同的答案。
“圣上,臣女不想骗你,的确是在臣女的嫁衣中搜出来的私符。”余莫卿承接着圣武帝那层令人捉摸不透面具,很是镇定地回答。
“呵,承认了吧夫人当真大胆,圣上好心好意允许赐恩,让夫人以公主的礼份入住庆阳宫,夫人竟敢偷盗私符当真是不把我皇家看在眼里,该当何罪”惠妃咄咄逼人,丝毫不给余莫卿退路。
“娘娘言重了,臣女向来恪守本分,分毫不敢逾矩,庆阳宫中太后也丝毫不曾向臣女透露过私符位置,臣女居于偏殿,如何偷盗”余莫卿语气平淡,但反驳的语气很是坚定,“再者,臣女即便偷盗私符,又所为何事”
“呵,夫人也知道本宫这几日身体抱恙,连策礼之日都难以前去,又如何知晓夫人以何计策偷盗私符”惠妃冷笑,全当余莫卿说的话是胡搅蛮缠,“再说偷盗私符,于城内制造骚乱,夫人之心昭然若揭不是还用本宫说吗”
“娘娘是否有所偏颇臣女进宫几日虽未离开庆阳宫,但私符贵重,其所在之处必定守卫之多,臣女孱弱之躯,如何躲避守卫的监视”余莫卿反问。
“是吗夫人未曾离开庆阳宫中,可也没说未曾离开过自己所住之处呀再说私符周围守卫的确多,可谁知道夫人是否拿着鸡毛当令箭,悄悄遣开了守卫呢”惠妃侃侃而谈,却一副确信的模样。
“以娘娘之见,臣女岂不是要有进宫的预谋可是臣女才被赐婚,尚未准备妥当,宫内才下以公主之礼下嫁,臣女如何知道自己即将入住庆阳宫两日之短,臣女既要学习礼仪,又要进行策礼,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偷盗私符”余莫卿不卑不亢的抬着头,提出的疑问必定有理有据,丝毫不给惠妃诬陷自己的机会。
同样,安静听着两人辩驳的内容,圣武帝面色难测,只是仿佛预见眼前即将有一场大戏发生,眼中竟有些期待。
“夫人别急着发问,本宫也不过是派了人去看押夫人进宫,又怎了解夫人作为况且私符就在夫人嫁衣之中,夫人作何解释,都太苍白了。”惠妃挑眉,好似余莫卿被定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嫁衣并非臣女所持,临到婚前礼官才拿来试穿,臣女再笨,何必将私符放在贴身之处,等着别人来查”余莫卿再次反问,她自己虽没有想过这一层,但不代表惠妃就可以拿此事来诬陷她。
“是吗可是那礼官不正是太后娘娘特意从礼宫中特意挑来的吗夫人此话又是何等意思”惠妃不急不缓,也一一挑出疑点质问,“又或者,夫人知晓是有人陷害,能提供人证”
余莫卿面色平静,心中却忍不住冷笑,她就知道惠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点,包括香叶。她现在更确信,香叶就是惠妃派来的人。即便说香叶这些礼官皆是太后特意挑出的,然而又怎么避免惠妃收买人心呢当日在宫中,除了香叶也再没有人能离那套嫁衣更近的人,再者如今香叶被她的人控制,她也万不得将香叶交出来,所以提到人证,她根本也无人能证。
“怎么夫人无话可说了”惠妃高傲的声音再次响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余莫卿,一脸得意。
“臣女当夜早早睡下,所以宫人都退居门外,自然也无法为臣女作证,唯有证明臣女未离开过庆阳宫罢了。”余莫卿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是淡淡说出自己的心绪。
“是吗余莫卿,到如今,你还在为自己狡辩”惠妃冷笑,眼神愈渐犀利,“呵,是本宫忘了,反正你谋逆之心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是吗”
此言一出,余莫卿不禁抬眸看向惠妃,“娘娘是何意思臣女怎么听不明白了”
“哦夫人当真听不明白”惠妃冷声问道,妩媚的眉眼背后却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刀刃,稍不留神就可以见血封喉。
“臣女并不明白娘娘的意思……”余莫卿依旧故作愚钝,一双透澈的眸子正与那双犀利的媚眼径直碰撞。
“余莫卿,你可别把本宫当傻子,三年觊觎,怀恨在心,你心中藏的那点城府可真是不简单啊既然做了,却如今不敢当还真是不将我皇家放在眼里啊……”惠妃沉声,嘲讽之声异常刺耳。
“余莫卿,朕知道,你或许对三年前那场误判耿耿于怀,只不过毕竟时过境迁,太子也得以审判,有些事情你便不需顾虑,所以你更没有必要隐瞒一些不该隐瞒的……”许久没有发声的圣武帝突然开口,仿佛也确信余莫卿有所谋逆一般。
余莫卿眸色不改,心中倒腹诽起来,圣武帝果然对她怀疑之大,恐怕从太子出事之始就自己对她很不放心了吧
可是这又何曾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明明可以过得更好,却因此卷入朝堂,被迫走上不得已的道路,而到头来,高位者从始至终就没将她的反抗放在眼里。若她知晓皇家早有此等下作的想法,早该在反抗太子之时就对整个皇家也下手了,她何曾将这皇朝放在眼里何曾对高位有过觊觎可为何偏偏要将谋不谋逆与她并论
“可是圣上,臣女究竟隐瞒了什么”余莫卿收起心中抵触的情绪,昂首反问,眼中一片浑浊。
圣武帝没想到余莫卿可以这般倔强,神色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隐瞒什么,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吗”惠妃没等圣武帝开口,便抢在前面又对着余莫卿一阵嘲讽,“余莫卿,别以为你只赖着这次偷盗私符一事开脱,当真以为无人知晓你曾经做过的下作事”
惠妃态度强硬,可余莫卿丝毫不领情,反而有了底气一般,“所以今日将臣女带进宫来审问,又是为了什么娘娘既然有证据,为何不直接定罪臣女”
惠妃被这么一问,当即一愣,随即将眼中的思虑统统遮掩,继续娇纵的表情愈渐放大,“这证据可以稍后再议,可人总不能先跑了吧只有你人在宫中,圣上才能更好下旨定罪,以免你一个鬼把戏使了,人都没影了,到时候还等着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所以,娘娘这是先斩后奏,连证据都不充分吗”余莫卿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普通的事。
“呵,这自然是经过圣上准许,否则本宫怎么有资格
第四百一十二章 暂禁天牢
正当内室里的声音起起伏伏,若隐若现,门外站着的人却已是掩盖不了心如急焚。
只见惠妃并没有离开这座内室,玫色宫装在门外不断徘徊,犹如的猩红底色,映衬出主人渴望偷听,却又碍于身份和顾忌并不敢靠近内室的心理,惠妃脸上的焦灼早已透露出她急切的想要知晓里面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可又因为身份而不得不矜持。
站在门口守卫的人正是刚才押着余莫卿过来的人,全部都是惠妃自己的人,见惠妃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安慰道,“娘娘,这来回走也不是办法,要不要进去……看看”
“放肆!”惠妃一听到这个主意,当即冷眼扫去,细眉微蹙,一脸厌恶的模样,“圣上特意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你这是合着别人来欺负本宫”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娘娘息怒!”那守卫立马低下头,有微微薄汗从额头渗出,喉咙也跟着咽了一口。
“蠢货!少给本宫在这儿动猪脑子!”惠妃又瞪了那守卫一眼,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本宫倒要看看,这贱人到底想玩些什么花样出来……”
不多时,外面的天已经暗沉了一些,像极了惠妃此时的心情。原本还以为能立马将余莫卿拉下水,如今圣上竟起了私心,还敢留这贱人一人谈话当真是给了她面子啊……但是转念想到自己手中尚且还有把柄,精致的脸庞又重新恢复了自信,嘴角勾勒的弧度有些残酷,眼神更加狠毒的看向内室那道房门,仿佛要直接刺向里面那抹纤细的身影。
很快,里面终于传来了那常年漫不经心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来人!”
惠妃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浮动,立马跟着推开门的守卫进了内室,想要一探究竟。
内室中并无变化,一身明黄的圣武帝依旧端然坐在龙椅上,脸色有些冷漠。而余莫卿依旧跪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面前是随意丢弃的嫁衣,一层单薄的私符同时垂在上面,预示着余莫卿接下来的命运。
“传旨下去,余氏幼女余莫卿,胆大妄为,偷盗私符,不轨之心等同谋逆,理应处死,然证据仅限,现禁足天牢看守,待搜足证据,呈堂审问,再判其罪!”圣武帝冷酷的声音响起,不带有丝毫留情。
仍旧跪在地上的女子头低了下去,挡去了复杂的神色,并没有说什么。
话音刚落,惠妃眼中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那一刻,心中猛然涌出一阵激荡,足以令她肆无忌惮的勾起了嘴角。
“圣上……这是……”惠妃还有些不确信,眼中带着激动,还是多虑的开了口。
“不用求情,即刻带下!”圣武帝没有等惠妃说完,径直起身,冷漠的眼神扫向守卫,“你们还来愣着干嘛等着朕来押人吗”
那些守卫见圣武帝有动怒的神色,赶紧上前再次将跪着的女子扣上手铐,将人抓了起来。
见余莫卿并没有反抗,圣武帝也没做多少停留,冷眼扫了一下,便从屏风后离开了。
终于昏暗的内室里只剩下被手铐再次铐上的余莫卿,还有站在一旁一脸狂喜的惠妃。
直到惠妃意识到狂喜的面庞有些放肆,看着被押着起身的余莫卿从自己身旁走过,惠妃的脸色才肯收敛,唇边讥笑不断,“余莫卿,怎么样现在知道圣上的意思了吧”
见惠妃发话,押着余莫卿的守卫也停了下来。
余莫卿听到声音,侧头看向惠妃,神色阴沉,光线打她苍白的脸庞,与刚才那笃定的神色完全天差地别。
“怎么,无话可说了看你还自作聪明,自以为能说服圣上,如今呢还不是被禁足天牢”惠妃傲慢的眼神不带丝毫怜惜,嘲讽的笑容在唇边不断扩散,瞳孔里带着些许喜悦,仿佛下一秒余莫卿便要被处死。
“娘娘觉得呢”余莫卿冷笑,单薄的字眼并不足以掩饰体内的愤怒。
“哈哈……”惠妃终于忍不住得意的神色,猛的笑了起来,猖狂的笑声犹如轻快的鼓点,不断在空气中跳跃,“余莫卿啊余莫卿,看到了吗这就是和本宫作对的下场……哈哈……”
“娘娘一手好牌,当真打得臣女无力反抗,臣女佩服。”余莫卿挑眉,幽深的瞳孔犹如一座无底洞。
“呵,你就少说风凉话了,本宫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佩服本宫你都敢只身反抗太子,又何曾将本宫放在眼里”惠妃嘲讽的表情很快变得狰狞,狠毒的眼神停留在余莫卿脸上,仿佛要将那张清丽的脸庞撕咬吞噬,不留一点残渣。
“娘娘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臣女反正已是阶下囚,娘娘何许隐瞒”余莫卿沉静的脸色并不生气,只是冷冷看着惠妃,用眼神透露着凉意。
“呵,你当本宫是傻子还想套本宫的话”惠妃妩媚的笑着,仿佛一朵摇摇欲坠的花朵,肆无忌惮地绽放着自己的美艳,过了一会儿,见余莫卿沉默着,她故意凑到了余莫卿耳边,“贱人,你就等着,本宫怎么看着你声名狼藉,一败涂地……”
话音刚落,惠妃重新收拾了下仪容,抬手按了按额上的头饰,亦步亦趋地离去了。
沉重的锁链从内室被拖出,女子踩着踉跄的步伐被押往了天牢,内室的门又重新关上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留下一记空荡的风席卷而过,带着了刚才遗留的谈话。
而漫长的队伍重新出现在皇城的甬道之中,被锁链扣住的女子嘴边去浮现了一抹玩味儿的笑意,刚才还深沉的眼神如今又恢复了清亮,仿佛预见了不久的未来,她身边的黑暗会被一一驱散。
三日后,余氏三小姐丞相之女,御前将军府夫人,暗阁暗主余莫卿,以谋逆之罪关押天牢的消息已然传遍整个国都,消息像一阵长了脚的风,不用人说就已经自己刮到别人耳朵里去了。
整个国都虽和往日无二,热闹的街区依旧在繁华的商业气氛中膨胀,唯有酒楼茶馆的看客们在酒后饭饱之后,又侃侃而谈起来。
“诶诶诶,听说了没!那余氏三小姐余莫卿竟然被关到天牢去了”
“可不是吗如今也不是三小姐了,人家现在是将军府夫人,得尊称一声夫人了!”
“哟!这可了不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听闻这夫人当初揭发太子谋逆一事,如今怎么自己也进了天牢”
“嘘,小点声,这可是秘密……”
“什么秘密快和咱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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