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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尧

    话音落,御书房的门已然掩了起来,余莫卿这才收起松懈的表情,理了理衣襟,正色一番才朝里面那个身份高贵的男人走去。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越往里走,入眼的景色更少。唯有几座巨大的书架和成对的公文映入眼帘,着实让人觉得拥挤烦躁。

    而轻伏桌上,正执笔书写的男人却显得格外沉静,丝毫不觉得自己身处多么繁杂的环境中,明黄色的衣衫在灯火下发出隐隐光泽,无不彰显了帝王的华贵与尊严。

    “来了”醇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慵懒,丝毫不见前几日病中的虚弱模样。

    “属下余莫卿,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余莫卿单膝而跪,清澈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比的敬畏和顺从。

    在她眼里,圣武帝终究是和三皇子不一样的。若说三皇子是她当初无法脱离的上司,三皇子给她的是提携和荣耀,但同时也带来了无数恐吓和危险。然而三皇子终究是皇子,他尚未站在家国来考虑过什么。圣武帝不同,圣武帝终究是帝王,执政多年,经验丰富,虽对人多疑,但终归是在人才上有所怜惜。余莫卿总想,若不是这帝王当年在夺位之上有所败笔,又正巧利用的是她的亲生父亲,想来她也不会对圣武帝产生对太子那样的痛恨和憎恶。所以在面对圣武帝时,余莫卿并不像面对三皇子的阴阳怪调时那般惶恐,反倒显得自然很多。

    “免礼……”圣武帝并没有抬头,只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扭了一下脖子,手中的笔依旧在公文簿上写写改改,“余莫卿,你说,到底是朕太低估惠妃了,还是太低估你了”

    余莫卿没有预料中的紧张,只是微微抬头,神色自若,“属下以为,圣上所言,也是以一方为据,未能大体而括。”

    “呵,看来朕现在放你出来倒是明智之举”圣武帝手里的笔终于放了下来,人也坐了下来,灯火打在那张略有岁月痕迹的脸上,反倒增添了一股柔光。然而这幅温柔的面孔背后,却有着一颗老谋深算的心和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紧紧盯在跪在面前的女子脸上。

    “你可知道朕为何提前将你释放”圣武帝接下来的语气陡然一变,傲慢的双眼并没有移开视线。

    看着那张被温柔掩盖的面孔,余莫卿有些愣神,的确,圣武帝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那颗对皇权与地位极其渴望的内心,以及那丝毫不肯放手,将权力和江山紧紧把持在手中的心思,足以令人感叹皇权风云,人心难测。

    “是为惠妃一事。”余莫卿自然知道自己是为何事而来,“昨日大将军接属下回府的时候已提及一二。”

    “是吗只提及一二”圣武帝轻笑,和蔼的笑容背后却是令人畏惧的奸诈。

    余莫卿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看着圣武帝,“圣上能传召属下,所为的,自然不可能如此简单。”

    “这几日,朕一直在想,她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朕待她还不够好还是她太贪心”圣武帝的声音仿佛来自幽谷,轻盈回旋,却又夹杂着一丝调侃和戏谑,“呵,那日你与朕赌下江山,倒忘了提醒朕一句,她还忌惮着朕的身子呢……”

    “属下也未曾想到……暗阁提早收到消息,称惠妃娘娘酝酿已久,只是属下未曾想到,惠妃娘娘竟是先向圣上下的手,更牵扯了一系列圣上也不愿再提起的往事……”余莫卿沉色,回答的语气不卑不亢,仿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已经有把握这一次将惠妃完全击倒。

    那日一早惠妃的人手一到将军府,她就有预感,惠妃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将她击败了。可是她又何曾不是心高气傲之人,怎可任由他人宰割

    其实早在那日发现芳华殿的存在时,她就想过以什么方法迫使惠妃原形毕露,再趁机将一切证据交出。她一开始也确实想过以芳华殿为起点,直接放火烧殿嫁祸容雍宫,再放入两具死尸伪装,让惠妃无法利用丁大再威胁到她。

    只不过细想之下,这做法实在太冒险,万一败露行踪,她依旧难逃惠妃唆使城内换兵之举嫁祸到她身上。再说她当时也没想到惠妃还留了一手来陷害她,更没想到私符会被放在嫁衣里被带了出来。

    正好她被抓入牢,尚且躲过一劫,又多出了缓冲的时间,她只能重新调整了计划。

    当初三皇子找她,她已然知晓惠妃一直以来就伙同太子做了不少谋逆之事,而她向来是渔翁得利,坐收其成,丝毫不用担心自己败露。而不巧余莫卿出现,适时扳倒太子之举早令惠妃心生谋逆之心,一面对皇位有所觊觎,一面继续想着法子陷害余莫卿,从此摆脱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

    所以从猎场之事过后,趁着圣武帝于太子之事分心,惠妃已经移空了前朝的重令,调休了一众老臣,大肆培养了自己的一批势力,而同时大增容雍宫外的精兵,以确保她宫内的消息没有走露,自己也正巧在保护伞中,让别人丝毫差不大自己的秘密。再者,惠妃还有亏空国库资金之举,甚至与外邦联系的嫌疑,且不说对大昭不利,于皇室来说,惠妃之举已然是重罪。然而更加猖狂的是,惠妃甚至故技重施,将当年毒害他人的毒费心移到了圣武帝身上。

    当然,这一切余莫卿是早就知晓的,也是三皇子费尽心思想要余莫卿知晓的。

    只不过,余莫卿本可以拒绝的。

    如她所说,大昭皇室又与她何干江山社稷与她何关她从未对那些有过兴趣,只想好好生活下去。

    可她偏偏早已被卷进了皇室争权夺利的旋涡中,怎么可能逃得了

    从太子拉她下水的那一刻起,惠妃也无法避免的盯紧了她。

    惠妃可不会管她是不是对江山有利有弊,她只知道,余莫卿是挡在她路上的一块破石头,即便坚硬无害,她也将那块石头粉碎得连渣都不剩。

    所以,在看到那张密令时,白纸黑字,




第四百一十七章 彻查到底
    既然已经将心思打在了芳华殿身上,余莫卿就不可能会放弃一点能利用的机会了。

    那日圣武帝说出决断之时,她便看出惠妃心中的喜悦了,她向来吃的准,如她所料,惠妃和太子一样,向来恃宠而骄,只要对手没有回旋之地,自己就会兴奋过头,最有可能就是这种时候疏忽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只当尘埃落定,还需要考虑什么后事更何况余莫卿即将打入天牢,根本无法插手调查的人手中,所以惠妃只会更加猖狂。

    也正如余莫卿所料,惠妃确实猖狂过头了,甚至也超出了圣武帝可以忍受的范围。

    她原本知晓惠妃下毒,并将此事告诉了圣武帝。然而圣武帝却并不以为然,因为惠妃再胆大倒不至于真正毒害到他头上,只当是余莫卿一句笑谈。但只有余莫卿心里知晓,圣武帝何曾放松过警惕,肯定留了心眼,回去也一定会趁机试探惠妃。

    所以在此之前,按她所说,傅子文去春花楼找池安联系的那位道士也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位道士倒不是江湖上普通的小混混,也不是装神弄鬼的算命先生,而是余莫卿特意联络了一位知晓病理的郎中假扮的,为的就是在宫中有变之时送到圣武帝身边,以免惠妃下的毒真的祸及圣武帝,那可不妙。所以在事态严重之前,她还是希望能保住圣武帝的命来为她的清白作证的,并且在适当是时机让道士引导圣武帝将心思放在惠妃身上。

    她既算到圣武帝想要试探惠妃,但一次两次肯定是不足为奇的,毕竟对于一个敢于在宫中蓄养精兵的贵妃来说,普通的刺激怎么会起作用所以她特意传信给连硕,让他再寻良机。

    风水轮流转,余莫卿只知道这一次老天没有亏待她,一切的时机都是那么凑巧的出现了,而她只需要好好把握,便能迎刃而解。

    连硕提前找派人已在宫中散布流言,激起惠妃对当年一部分的事情的回忆,而惠妃在余莫卿被打入天牢过后就有些忘乎所以,自以为没有差错,待流言扩散之后,终于想起来警惕,肯定心有余悸。于是立马赶去查看证据,却只发现密室里人去楼空,可想而知惠妃当时的表情有多么惊愕。而正巧此时,圣武帝的身体已经在道士的料理下有所好感,但他自己对惠妃的疑虑也不会消除,剩下的只可能是试探。于是在服侍圣武帝之时,惠妃才会听到那个她永远不想听到的名字,心中肯定更加愤然。

    而这一切的消息恰好已经传进余莫卿的耳朵里,她便让人带着两张人皮面具直接到了容雍宫装神弄鬼。

    宫人是提前被迷晕了,所以也没人看到內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何况当时除了两个演戏的人,还有一众看守的门徒随时待命。

    而惠妃却是经历了两个噩梦般的梦境,十足逼出了内心那个满目疮痍的过去,并且扒开了她那颗极力隐藏的恐惧的心。她以为那夜所见是假,是梦,可是她内心里对那个女人饱含的仇恨才是真的,她当年下过的毒手也是真的,她再怎么受宠,再怎么昌盛,可是那些被黑暗掩埋的过去是无法消磨的,更无法被替代的。

    余莫卿料到惠妃会将气撒在芳华殿里,更可能迁怒更多。只是她未料到结果却是圣武帝药碗中的毒性更大,而趁宫里传出圣武帝龙体病中已经无法见人,惠妃会直接放火烧了芳华殿,其中还不乏被直接下令处死的守宫之人。

    此事一出,圣武帝自然没有忍住,立马派人去查。也正如余莫卿所料,圣武帝确实还有最后一份真心,而这份真心,正是寄托在了芳华殿里那副被烧的只剩下一片拐角的画轴上。

    在听到圣武帝震怒的消息之时,余莫卿便知晓自己赌赢了,自然是立刻托人又嘱咐那道士,将圣武帝的视线引导到容雍宫。一来圣武帝本就对惠妃忍无可忍,二来又因为证据确凿,趁着此事,立马禁足了惠妃和容雍宫内一干人等,也同时释放了余莫卿,让她亲自查案。

    回忆结束,余莫卿淡淡看向坐在龙椅上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但她心中更知晓,这个男人让她查的,何止只是惠妃当年毒害后妃皇嗣之事,更是流言四起里那个最重要的,惠妃是如何觊觎大昭江山的。

    “呵,是吗只有往事吗”一瞬间,圣武帝眼里一闪而过的怀念和悲悯统统化作云烟,只剩下周身属于帝王的威严。

    “圣上之意……”余莫卿抬头,等待着请示。

    “余莫卿听令!”圣武帝终于拿出皇家的威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余莫卿面前。

    “属下在。”余莫卿低下头,用半只手撑地,她已经做好为圣武帝搜集一切证据的准备。

    “容雍宫后妃猖獗,于后宫肆意妄为,纵火犯案,毒害尊躯,其心叵测,现命余莫卿率暗阁门徒彻查此事,惠妃相关党羽悉数控制,所以谋逆之举全部立档,一经查证,立即处刑,不得有误!”圣武帝的声音异常冰冷,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令牌,举到了余莫卿面前。

    “属下遵命!”余莫卿点头接受了命令,她自然不会违抗圣武帝的命令,毕竟惠妃是她一直想要拔掉的眼中刺,她总不能任由自己受她制约,更见不得自己被陷害。然而她更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同样是个铁石心肠,稍有不慎,她也不知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正胡思乱想,又见眼前多了一块令牌,她抬头问道:“圣上,这是……”

    “搜查令……哪怕是查遍整座皇城,也要给朕搜出那个贱人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圣武帝冷声吩咐,嘴边的弧度异常冷酷,而那双原本从不轻易发怒的双眸如今充满冷漠的血色,仿佛能将人冷冻在寒风霜雪中,“朕倒要看看,这个贱人敢对朕痛下杀手,还敢背着朕干些什么勾当……”

    “是!圣上放心!”听到圣武帝极为森冷的声音,余莫卿不禁诚惶诚恐,双手接过了那块令牌。

    “对了,还有一件事……”圣武帝又恢复了平静,眼神隐约闪过一丝不舍,“朕还要你去查一件事。”

    “圣上请讲。”其实余莫卿已经猜出是什么,但毕竟是演戏,她得装到底。

    “惠妃猖狂,胆敢纵火,宫内早有流言,说她这么多年来残害其他后妃,更是加害皇嗣……”圣武帝面色阴沉,眼中愈渐浑浊,“余莫卿,给朕仔细查探,这些流言到底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此事……”

    “是!”余莫卿答得干脆,但



第四百一十八章 尚有疑惑
    只见福大监急急忙忙跟了出来,一脸挽留之意。

    “大监何事”余莫卿停了步子,谦逊点头。

    “暗主走得急,圣上刚才又想着提醒暗主一句,且要留意惠妃母族造势,以免宫中出现混乱,还请暗主这几日也要关照皇城之内,万不得掉以轻心。”福大监声音尖细,倒不失一位总管该有的沉稳,嘴角挂着友善的笑,一副关照有加的模样。

    “劳烦大监捎话了,小女定尽力而为,为圣上分忧……没什么事,小女得赶着去处理事务了,大监留步……”余莫卿行了礼,这才转身朝宫里备下的马车走去,立刻往暗阁赶去,为一切搜集惠妃谋逆的证据做准备。

    既然圣武帝给她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浪费,待她回到暗阁中,一切也正蓄势待发。

    很快,地点转换到暗阁议事厅,余莫卿已经在和门徒之间商议接下来的计划了,因为提前就要不少有利的证据,余莫卿这次是信心百倍,所以安排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根本没有太多需要顾虑。

    “不过,容属下多嘴,暗主是如何知晓惠妃于这几日在宫中必有谋逆之举,又怎知圣上能将暗主轻易放出,更大下手笔,竟舍得派我暗阁出马”正当众人还在讨论将任务分下去的时候,邱明山闷声闷气地提到了这话。

    “副主是有什么想法”余莫卿轻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向邱明山挑了挑眉。

    “暗主当日大婚,二话没说便被抓进宫中,如今尚未为证明自己无罪,圣上当真愿意将惠妃的事情全权受理”邱明山向来明察,对这些事容不得疏忽,虽没有明说心中所想,冷然的眼神却已暴露了自己的心绪。

    “副主是担心……本座既是戴罪之身,自身嫌疑未除,如今带着暗阁查案,会连累大家,是吗”余莫卿自然从邱明山的脸上看出他在想什么,“本座知晓副主对暗阁忠心无二,更不允许任何人做危及暗阁之事,想来本座既然接位,自然事事以暗阁为重,更不可能做危及暗阁之事,这一点,副主心里明白不是”

    “那暗主如何知晓一定能搜到确凿的证据定罪惠妃圣上之意非我等能揣测,暗主那么有把握暗阁接下此事,到时候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邱明山又问。

    “副主有功夫问本座圣上是否还会利用暗阁,倒不如关心关心本座这几日在天牢里待得可还舒服……”余莫卿并没有立即回答,半开玩笑起来,两眼弯弯,一副戏谑的模样。

    “以属下所见,暗主最好还在牢里待上几天才好……”邱明山阴沉着脸色,不再说话,只等一个确切的答案。

    “没意思……”余莫卿撇了撇嘴,也就她这么好心肠,斗不过眼前这个古板的男人,又碍于这男人替金珂打理暗阁多年,她也没办法对这男人下手,否则任谁和她说这样的狠话,她早就动手了。

    “副主倒不必担心,只是本座与圣上之间的事。不过副主放心,若真有本座涉案嫌疑,犯下大错,危及暗阁之日……”余莫卿笑得轻松,连语气也慵懒起来,“本座就算死,也会保住暗阁最后的名声……”

    看着那坚毅的眼神与那张清艳的脸庞丝毫不相符,偏偏是这双犹如幽潭般的眸子,带着与曾经那个浩然轩昂



第四百一十九章 密令追回
    “所以少主在担心什么人不是抓到了吗”邱明山语气清冷,仿佛余莫卿的疑惑并不能立足,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惠妃既然想害我,为何会派一个心生异端之人来就不怕他临时变卦,反咬一口”余莫卿抿了抿唇,神色凝重地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尚且记得春花楼里,三皇子道魏承德为惠妃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总管,可谓是惠妃手下无法脱离的人手,既为惠妃培养月舒等一众杀手,又是在暗阁多次阻挠余莫卿接位,以免余莫卿他日成为惠妃无法拔去的那颗眼中刺。然而这样一个监视了三皇子多年,甚至不会疏于向惠妃禀报的人,为何在三皇子口中却是对余莫卿百般手下留情之人

    她虽知魏承德毒害柳宗真,将对余莫卿有利的证据全部埋葬,却没有将余莫卿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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