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尧
下人并没有察觉到余莫卿的不同,只是点了点头,当即转身带余莫卿去前厅。
将军府的前厅早已不似大婚那日张灯结彩,恢复以往的肃穆庄重之后,又多了一份别样的雅致。
余莫卿跟着下人穿过回廊来到前厅,快进门时却顿了步子。
只见前厅里来回进了几个下人,手里端着几份点心小吃,而里面正坐着那抹白色身影,正背对着外面,也不知是何神色。
下人疑惑,回头看向余莫卿,“夫人……不进去吗”
“你先下去吧,我自个儿进去。”余莫卿摇了摇头,语气已经回复平淡。
“是。”那下人并不知道余莫卿是何意,但还是点头遵命,便不陪余莫卿进去了。
待下人一走,余莫卿深吸了一口气,又抬手收拾了下额前的碎发。终于抬起脚跨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听了六殿下来会火急火燎,这倒幽幽的走来,不怕殿下等着生气”傅子文原本坐在主位上,看到门口一片飞扬的黛紫衣角,便知晓了来人。
余莫卿才将脚迈进来,便听到傅子文的调侃,抬眸看去,傅子文一脸释怀模样,丝毫不似前几日特意过去安慰六皇子的那副愧疚模样。而坐在一旁的六皇子则是云淡风轻般,也没将傅子文的话听在心上,端起一杯茶抿了几口。
余莫卿脸上一阵红白,但见六皇子好似置身事外一般,便也安了心,随即走到傅子文面前,装模作样施了一礼,“也就劳烦夫君能帮妾身这个忙……”
傅子文倒还没习惯余莫卿叫自己的称呼,刚喝了口茶也被吓得没办法下咽,立马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也是好面子,我便不驳了你。你也别说什么谢不谢的,别忘了你最主要的事……六殿下已经来了,你抓紧……”说着,向她示意了一下。
“自然不用你说……”余莫卿挑眉,倒收起了和傅子文继续开玩笑的表情,终于转向六皇子,只见六皇子银色面具尚在散发着清寒,对余莫卿看向自己并未回应。
余莫卿没有在意六皇子的冷漠,径直行了一礼,“参见六皇子殿下。”
因她现在是将军夫人的身份,所以现在行礼也顺着其他的规矩,只能半蹲着身子。虽还没有仔细看去,但她的心已经忐忑起来,“殿下难得抽空光临寒舍,妾身感激不尽……”
“夫人……免礼,”好似这称谓六皇子很是陌生,憋了半天才开口,同时放下茶盏。只不过他声音又是以往那副病恹恹的,虚弱无力,却也让人听不出心绪,“那日我心绪不稳,如今母妃之事落定,我理应听你解释……”
余莫卿收礼,这才看向六皇子,倒感觉今日六皇子已不再像那几日沉浸在悲凉愁绪之中的那个男人,虽还是一副冷然表情,但气息却已舒缓太多。好似是芸冉之事有了着落,他的心情应该好多了吧据她所知,圣武帝在下旨宣判惠妃之罪时,还顺带恢复了芸冉德妃身份,并且厚
第四百八十二章
余莫卿才回过神,看着六皇子的背影,略微愣的一下。
果然,六皇子聪慧,对她总是有怀疑的。正如那日芳华殿内他问的,她才出狱不久便以惠妃开刀,又是替圣武帝执刀,谁人猜不出她的意图这也导致她得罪的人不少,不管她被不被迫,论朝堂,她不过是一枚棋子,论江山,她也不过是浮云。她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才换来惠妃阶下囚的下场,却也将该得罪的得罪了个遍,可是嘴里却说着秉公执法。
她拙劣的演技仿佛躲不过他的双眼,又或者说他早已将她看破可是为何即便有这样的怀疑,那夜却肯放自己一条路
对于芳华殿是她有意而为,可是揭开六皇子过往的伤痕,她的确是无心之举,那六皇子呢是真的对过往那般介怀还是对余莫卿公然屹立朝堂而不满
“不是。”余莫卿回答得很冷静,连语节吐露都那么清脆,仿佛真的在说一件与己无关之事。
六皇子好似有些不相信,随即转身看来,背着光线,却能看到他紧抿的唇透露着怀疑。
“臣女知道,殿下怀疑的,不仅是臣女的身份,更怀疑臣女的企图……臣女身份特殊,从前谣言缠身,国都人人唾弃,如今重返国都,同样被揣测不已,所以,即便殿下猜测是臣女放火也好,栽赃也好,都情有可原……”余莫卿眼神波澜不惊,语气却十分笃定,“可是殿下,火不是臣女放的……”
即便余莫卿语气诚恳,六皇子却攥紧了拳头,仿佛是猜透了她另有企图,他的语气更加冷酷,“那你为何要引火上身”
“不是引火上身,”余莫卿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坚定,“是借东风行事。”
“呵,我还以为你会矢口否认。”六皇子冷笑,仿佛是见惯了余莫卿的手段。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三年前臣女深受桎梏,重返国都至今,周围无不是硝烟,殿下聪慧,想来当初猎场陈情
第四百八十三章
六皇子的神情从始至终都被隐藏在面具之后,让人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何心绪。余莫卿不确定她所解释的还能否让六皇子信服,但她无法再隐瞒住那些秘密,即便她安慰自己这并不是因为她无法忍受六皇子的颓然,她只是将一些事实还原,以免自己被误会罢了。
“臣女原本只顾人证安危,正准备离开却不想发现慧娘的存在。那密道四处封闭,并且……”余莫卿略有疑虑地看了六皇子一眼,“臣女初见慧娘之时,她四肢皆被铁链所束,旁边却摆着食盒和铺垫,一看便知此人不仅在此生活了数年,却是被有心关押此处。臣女遥想德妃之事,知晓宫闱之中必有风云,倒好奇其此人身份,于是带着侍卫便询问了七八……原本慧娘实在抗拒,甚至不想离开密道所以臣女确实用了伎俩,才让慧娘开口……如殿下所见,承蒙慧娘对臣女的信任,除却暗阁密簿记录的事实,慧娘将过往所有事都告诉了臣女,可是这些的前提是臣女能够帮德妃洗去冤屈……是,臣女起初并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接触宫闱之事,并且又是这般棘手之事。当时臣女深受惠妃陷害之事所困,自然无心旁左。可是慧娘提及之事正有惠妃毒害德妃谋害皇嗣之过,让臣女彻底将先皇后之事与现在圣上中毒之事联系在一起,所以脑中早就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能逼迫惠妃现出原形,同时又能让圣上可以怀疑到惠妃身上,而不是等着惠妃即将泼出的脏水统统挥洒在臣女身上,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
“呵,所以你便试图激怒惠妃,让她敢做出放火烧殿之举”六皇子满眼含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冷笑不止,“余莫卿,我到底是该佩服你料事如神,还是佩服你胆大包天即便密道中有你想要的人证,何必要
第四百八十四章
隔了一会儿,室内的光线随着外面的阳光而变得渐渐明亮,六皇子深邃的视线里突然出现那抹纤细的身影,手上正抱着一副卷轴。他目光才触及卷轴,心几乎第一时间悬了起来,下垂的手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满眼闪过不可置信,他脑中第一回旋的念头被他不断回绝,可是他偏偏移不开那笃定的视线。
“你这是作甚”他强压着心中的念头,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殿下,一切皆是无奈之举。”余莫卿从昏暗中走来,被透过窗的光线所铺洒,眸色低垂。
“余莫卿,为何你总是喜欢为自己辩解”六皇子无法隐瞒心中的跳跃,却仍旧是抵触的眼神,隔着不长的距离,却让余莫卿感受到了时光和年代的鸿沟
余莫卿抬眸看去,已见识到那恭候的距离,暗自叹了口气,才淡淡开口,“殿下……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有又如何”六皇子的视线盯在那副卷轴之上,回复的语气倒没有减弱。
“臣女一直就知道,殿下想要真相,可从来就不是通过臣女这般略显卑劣的法子,殿下想攻破谣言,也从未想过是以母妃的生死来做赌注……可是殿下,真相往往比现实更残酷,人可以在真相面前选择逃避,可是在性命面前是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的,臣女便是如此……”余莫卿护着怀中的卷轴,自顾自迈着步子朝六皇子走去,嘴里喃喃着,“三年前臣女深受太子陷害,能从护女院逃出已是万幸,因事起臣女,遭逢祸事,家人蒙羞,臣女无从辩解。可是那时臣女便在想,总有一天臣女会保护好家人朋友,让他们再不受到任何伤害。三年不长不短,臣女经历了太多,也学会了太多,所有该隐藏在背后的早该被
第四百八十五章
当熟悉的画像又出现在面前,那昔日的容颜尚未老去,在画中凝固了那些美丽凄婉的过往,六皇子眼中几乎泛起晶莹,手指拂过每一寸他熟悉无比的地方。一瞬间的失神迅速被逼了回去,他略有沙哑的嗓音响起,“所以你早就将卷轴私藏,才敢如此大动干戈引诱惠妃动手你早料到惠妃会放火烧殿,早料到我和父皇会为这幅画而动怒,为何在殿内求情时不提你究竟还瞒着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六皇子语气佯怒,猛然抬头看向余莫卿,仿佛是在责备她的迟钝和隐瞒。
“臣女说过,时机未到。”余莫卿原本以为六皇子好歹有一丝谢意,但见他丝毫没有消气的迹象,想想又算了,她也不指望了,没让六皇子把她供个包庇私藏之罪都不错了。于是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道,“臣女在策礼之前发现慧娘,得知芳华殿过往,知晓其在宫中地位,更知晓在圣上心中地位。可是大婚在即,臣女已经没有机会拖延,必然需要借他人之手揭发惠妃罪行,芳华殿是其一,大婚才是其二……臣女知道,一旦芳华殿被动,勾起的是皇城旧事,更可能伤及无辜之人,但臣女别无他法,臣女无法猜测惠妃在背后做了多少手脚,但能被避免的臣女定当提前做准备……当夜臣女将慧娘和另一个人证送出宫,立马差人在芳华殿内动了手脚,以免惠妃提前发现。除此之外,臣女知道惠妃会增派人手在城内制造骚乱,还会派人栽赃将军府,陷害臣女谋逆之罪。大婚当日城中百姓居多,惠妃不仅派人混进了婚行准备加害于我,更会在当夜洗劫所有轮岗之处,诬陷臣女祸乱之罪,毕竟她提前派人将私符藏进了臣女嫁衣之中,只是臣女没有想到的。不过臣女有所防备,所以在城内提前制造了骚乱引开了百姓,以免他们受舆论导向,一时错失方向。”
“所以你也早知晓将军府会遭袭,将所有人排除在外,俘击了所有来袭之人,却只带了魏承德一人呈堂”六皇子神色颇冷,看着余莫卿的脸庞,仿佛又想起了那无法忘却的夜晚。
“错……殿下,臣女没有忘记当年惩治楚世昌的下场……”余莫卿否认的态度很坚决,她知道私自惩治证人的下场,当年她被抓现行的后果历历在目,尽管她现在有能力伪装嫁祸,可是这不是她的权力,她相信这些人不过是听信了惠妃的鬼话罢了,还轮不到做那劳她动手的主犯。
六皇子有些微愣,不仅是因为余莫卿否定了她的作为,更是因为那不经意被提及的往事,毕竟那场血腥的画面尚且留在他的脑中。
余莫卿接着解释起来:“当夜将军府遭袭在臣女预料之中,将军醉卧房中是臣女一手设计的,将军曾是太子一派,于朝中身份不便,臣女虽嫁入将军府,未曾想过拖累何人……魏承德来袭是受永平门之人所俘,一共二十余党,臣女于公审堂上呈供时称其死士,见魏承德遇伏,悉数服毒自杀……然非也,为策反魏承德,臣女吩咐制造假象逼魏承德俯首,所以才喂了那些下属药物制造假死之景。臣女知晓魏承德在惠妃身边之重要,至始至终也只需他一人之证,所以将其余之人关押在暗阁之中,醒后策反其归顺暗阁,也并不存在臣女随意残害他人之事……除此之外,将军府遇袭倒还说得过去,毕竟惠妃是冲臣女一人。但城内之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惠妃于宫中豢养精兵,圣上虽未阻止,但也多番监察。当夜她调用了近百人准备屠杀所有轮岗之地,将圣上批用之人悉数换血,并调充她手下之人。但臣女提前吩咐了人手与其抗衡,于子夜以烟花为信号出马,俘获了所有乱党,并送至宫中供圣上亲自审问定罪。容雍宫中的证据是不足够定罪的,惠妃罪大恶极,早在三年前就插手朝政,圣上是不可能允许她留下来的……殿下问臣女为何瞒着这么久,却是因为臣女谨慎,不想所有事情提前泄露的,一来圣上不允,涉及皇权之事臣女没有把握之时万不会泄露半分,二来……”
“二来什么”六皇子已经听明白了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却不放过余莫卿任何一句话。
“二来,真相没有殿下想象的那么尽人意……”余莫卿有些不情愿回道。
“你是指……慧姨说的有关母妃之事”六皇子问道,语气却那般生冷。这是他的禁忌,是他不愿揭开的伤疤,是他多年来深埋心中,从未被发掘,也从未敢开口提及的尘封记忆,却因为一个女子的闯入而生生被扰乱。
余莫卿捏了捏手心,张了张嘴,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看得出余莫卿的紧张,六皇子的眼眸顿时黯然,随即问起了那个他一直埋在心底的问题,“慧姨……到底为何被关数年,而惠妃却没有动她”
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这是他从听及惠妃将慧姨关在芳华殿密道中便产生的疑问。试问天下,任何人都不会允许里的把柄存在,可慧姨不仅没有陪着母妃跳井而死,却是在于密道中苟活,哪怕不知猴年马月再见光明,惠妃却能忍着没有将她残害这是为何
“殿下……可是猜到了”余莫卿知晓六皇子的聪慧,她不信他没有任何猜疑。
“我要听她亲口说……”六皇子提出了最后的请求,他不是那么轻易相信这些从他人之口得来的东西,正如他一直坚信母妃的清白,只不过却没人作证罢了。
“殿下……节哀……”仿佛是受了六皇子周身逼迫的气息,余莫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紧张,她确实不知如何突兀地将慧娘的死直白说出。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连两个人的神色都陷入了凝固中不肯颤动。良久,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什么时候”
“昨日夜里……自裁而死……”余莫卿小心翼翼回道。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六皇子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反而有更重的深沉,仿佛早已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
余莫卿抿了抿唇,伴随着她略微冰凉的嗓音,终于将那个悲凉的过往缓缓道来。
原来当年惠妃亲自找芸冉摊牌,直言皇朝生死除却圣武帝的把持,更离不开惠妃及母族的扶持和操控,圣武帝才登基不久,脚跟尚在稳固之际,薛氏一族大权在握,惠妃虽未出面朝堂,能从圣武王府跟随进宫,一朝登跃贵妃之位,在后宫地位可想而知。芸冉淡泊,虽知圣武帝的宠爱可靠,却从未想过靠那宠爱如何,更未想过惠妃最终忌惮的夜未曾是她所受的宠爱,而是到底那储君之位到底是归属哪位皇子。惠妃前有毒害皇后之行,能隐瞒宫中上下,所以愈渐猖狂。哪怕她亲自抚养太子和三皇子不够,还要为太子铺平前路。芸冉家世平平,却能让圣武帝心生立储之意,可想她对六皇子的忌惮。但从皇子下手罪不可赦,她久居后宫,从圣武王府便与女人做斗,其中玄妙她了如指掌。她更看准的,是芸冉那颗对儿子的爱。所以摊牌是早晚的,只不过恰巧要凑准了芸冉孤立无援之际。谣言是她放出去的,她偏偏要让芸冉无路可走。
芸冉聪慧,察言观色之久,她何曾看不出惠妃的心思。所以惠妃请她进容雍宫面谈之时,她便摆出了态度。她要儿子后世无忧,即便是让她跪在惠妃面前,她也没有怨言。朝堂斡旋,风云诡谲与她何干她只要儿子可以平平安安,能够顺利成长,不要被这份污浊所玷污。
奈何芸冉以为惠妃不过想要她那副虚弱的身子罢了,但她到底是太年轻了。惠妃想要人性命,却不会亲自来取,更不会立即索取,她要折磨到底,让那些手无寸铁无力反抗的人到头来开口求饶,求着她给他们最后一刀,让他们死个痛快。
就这样,流言飞扬之际,芸冉被禁足宫中,唯有贴身宫女可以接触,所以慧娘成了第一人选。
其实早在圣武王府,慧娘便已是府上的奴婢管事,经常替各个夫人办事。但协助最深的,却是那位从入府之时就盛宠之下的惠妃。只不过直到芸冉突然入府,惠妃便派慧娘前去服侍,以便自己搜集消息。久而久之慧娘被芸冉的单纯善良所感动,便成为了芸冉贴身服侍之人,并不再为谁所用。而在圣武王府之时,下毒的事就不少见了,圣武帝的后宫每年充实,除却现在成年的皇子公主却不再有所出,可见惠妃的把控之深。而直到芸冉的出现,惠妃的毒也早就送到了芸冉身边了。
慧娘从小因家中贫穷被卖进王府,那时惠妃便以要挟慧娘父母为由逼其毒害几个猖獗的夫人。可是恰逢芸冉心善感动了慧娘,让她迟迟不肯为惠妃动手。可是一面是被威胁生命的家人,一面是心善的主子,慧娘也是百般纠结。所以惠妃又换了法子,称只要小小折磨芸冉即可,而不需要她的性命。而这法子的由来倒少不了魏承德的存在。
魏承德虽是惠妃身旁的宫人,但入宫之前他是从西域蛮荒逃出的异人,通宵蛊毒之术,向惠妃提供了一味蛊药,无色无味,每日掺入饭菜,只会让受毒之人身体虚弱,无法承欢,久而久之这蛊药会深入人体,会让人有腰痛之症。而圣武帝宠爱芸冉之深,承欢难逃,不久便怀上了六皇子,正好又落下了病根子,芸冉便也没有注意到那腰疼的毛病其实是缘由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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