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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尧

    “卿儿,




第五百八十四章 寄情于梳
    没有半分犹豫的圣旨很快传遍了国都,伴随着圣上身体抱恙邢天耀代政携立摄政王一事在国都掀起新一轮的讨论,公主和亲的消息同样在市坊间引起轩然大波。虽然一部分人责备此举有损国威,毕竟大昭泱泱大国,纠结两国仇恨而不得解决,却以公主和亲此等柔弱之举求和,实乃下策。更何况摄政王代政之突然,难免对其政策有所异议,更好奇圣武帝为何抱恙之突然,而其他几位皇子更也没有动静。

    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此举明智,不仅缓和两国局势之紧张,更能促成一桩美事何乐而不为况且将军府大婚之后,当年纷语随风而逝,公主再与傅子文无所瓜葛,自然有人希望公主也有个更好的归宿。

    然而当国都百姓议论纷纭之时,寂静的皇城却因这一场举世瞩目的和亲而忙前忙后。

    相比于以往明媚的平阳宫,今日的平阳宫内安静的像是一个没有破封过的冰湖,春日渐渐到临,可冬日里的冰霜丝毫没有减弱,完全笼罩在平阳宫上空的是阴郁和压抑,连宫人都变得不如往日活泼。

    而这一切起因,皆是因宫内那正主不再如往日那般活泼开朗,取而代之的是看透世事的沉稳,以及接受命运安排的恬静。

    余莫卿走进平阳宫时便感到一丝不同于往日的清冷,以及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的肃杀。

    自从邢天耀代政,宫中守卫戒严,自拥府邸的皇子大多被禁足府内,一旦出入皆有人严密跟随,几乎不能随便行动。而身为公主久居宫中的邢天熙,则成了最孤立无援的那一个。后宫之中除却太后仍在静养,其余嫔妃大多被邢天耀控制了起来,尤其是与薛氏有所关联的也都伴随天牢被劫之事而备受牵连。二皇子久久没有回宫,邢天熙则缺失了最大的庇佑,而她的存在对邢天耀来说并不止一记重要的警醒,所以如今平阳宫外守卫森严,几乎挡住了一切想要随意接近邢天熙的人。

    好在余莫卿的



第五百八十五章 如梦浮生
    “阿卿,我知道,你现在开不了口,心里肯定憋了很多话……但我已经很高兴了,至少他派的人,是你。”

    偌大寝殿中并无其他多余的声音,女子嗓音犹如晨露般清润,余莫卿的木梳微微停顿,抬眸看去,镜中两个女子的面容交相呼应,而鲜红嫁衣包裹的女子笑容却异常惊艳,足以令人失魂。

    可是她甚至连呼喊她名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看着镜中女子的脸庞,握着木梳的手有些发抖。

    “阿卿,你放心,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怪你,所以……你不需要自责。”看着余莫卿失神,邢天熙安慰道,嘴边的微笑并不像装出的模样,她回身握住余莫卿的手,想给余莫卿最后一丝宽慰。

    可再多的安慰都是徒劳,余莫卿知晓这一切的起因,更知晓这一切后果根本不该由邢天熙来承担。然而她眼神再自责,再痛苦,却也无法表达出一个字。更何况她深深知晓邢天耀的冷酷无情,却同样无能为力。

    “阿卿,你知道的,身为大昭的公主,就该担起公主的责任,无论子民发生什么,我都要保护他们。”邢天熙自顾自解释道,并不想余莫卿因此事而过分自责。

    可为什么要去承担不该自己承担的责任

    明明是那仗着薛氏母族势力飞扬跋扈的城督的错,是整个朝堂无法妥当彻查处理此事的错,为何偏偏要让一个弱女子来承担

    还有三皇子的胁迫和威逼,为何没有任何反抗还是已经反抗过却无果而终

    万千无法开口的话,万千心疼和自责,余莫卿却只能用凝重的眸色告诉邢天熙。

    但邢天熙聪颖,又怎看不出余莫卿的疑惑和责备,随即嘴边泛起的笑容有些苦涩,“阿卿,就算没有三皇兄做了这么多事,我也会答应和亲的。”

    余莫卿却摇了摇头,在她眼里,也许城督和那赌场中发生的一切有干系,又或是城内黄巾军作祟,但邢天耀自立摄政王把持朝政一举却也不是诱因。若是以圣武帝以往强权专政的性子,至少不会以这种手段换取一时的和平,而邢天耀却为了保住自己把持皇权的机会,毅然放弃了任何强硬蛮横的攻击去选择退而求其次,这才是最令人伤心的。

    “我知道,也许另有其因,也许有人作梗,但……你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邢天熙明艳的双眸再不似以往灵动活泼,而是透析一切的深沉,“阿卿,大昭不可一日无主,更不能



第五百八十六章
    但很快她已经有了答案。

    她并不责怪命运让她所遇到的任何一件事,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皆因她自己,因她无法除却的心魔,和过分的作茧自缚。

    佛祖说的没错,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她前世腥风血雨,不由分说剥夺那些无辜之人的生命,左右他人的权力,无数鲜血铺满她前进的路,她几乎无法认清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没有大哥和永平门的指引,她不过是万千蜉蝣中的一只,碌碌一生而无从信仰。可是她终归死在自己最信任的手身上,到死所有的信念被摧毁,她最痛的不是身,是整个心脏。

    她想要洗刷过往,可是她自己能力确实有限。当年金珂自请入狱是为无法自救,而如今的她却步入旧尘。但永夜说的也没有错,她自知无法自渡,又为何要推开身边之人的帮助更何况是她最信任之人的帮助

    “阿卿,”见余莫卿失神,邢天熙再一次转过头,“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问的,想知道的……”

    余莫卿不由分说点了点头,可是一切想要问的只能堵在喉咙,但确实有太多疑问盘旋在她心头,眼见梳妆台前有胭脂,她立刻想要写在桌上要让邢天熙看到。她最想知道,自然是邢天耀在背后是否还有所隐瞒,如此残忍地将邢天熙送离大昭,她不信其中没有缘由。

    可是正当她想要动手,却被制止,邢天熙略带祈求的脸庞满是诚恳,可是余莫卿却看到背后那层苦涩和决然。

    “阿卿,三皇兄遍布眼线,这里举止分毫,无一会逃过他的……”邢天熙抓着余莫卿的手,嘴边却是善意的笑,“记着,送我到流安,一定要平安无事,绝不能……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后面的话邢天熙说的太轻,连余莫卿都觉得是阿熙太过疲乏而根本只是张了张嘴,但既然她开口,余莫卿又怎会拒绝,她点了点头,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邢天熙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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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而余莫卿更知道,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她必须保证和亲团能安全到达流安,否则一切不过徒劳。邢天耀城府之深,她甚至无法找到任何两全其美的方法解救这些无辜牵扯进这些事情里的人。

    得到余莫卿的点头,邢天熙欣慰一笑,便拉起她的手渐渐移到梳妆台前的一个托盘上。这托盘上摆着并不是其他东西,正是邢天熙出嫁那日会披的红盖头。

    “阿卿,你记着,那一天无论如何,都不要掀开这个盖头……”邢天熙捏紧余莫卿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也不知是想到这一去便是天长地远而心生畏惧,连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余莫卿只以为邢天熙知晓这一次的分别的疼痛,所以并不想谁看到她颓然忧伤的表情,她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多余的疑惑。

    邢天熙的手终于顿在空中,嘴边的笑意像是被凝结在冰雪中一般不再变化,她的手仔细划过那盖头上,眼神如此眷恋,“替我盖上吧……”

    余莫卿应言,伸手将盖头替邢天熙盖上。

    红衣鲜艳,盖头下那女子容貌纯美,灵动的双眼像极了森林里天真无邪的梅花鹿,忽闪的视线被红影晕染,逐渐在铜镜的光泽下削薄成灰烬。

    三日后,当皇城的大门再一次打开时,整个大昭国都的每一处,无一不是喧嚣和热闹,尤其是城中轴街道一行,几丈远的红布张罗在宽大的路中央,像极了万千花红,只为护送这一行即将步出皇城的华丽队伍。

    没有哪一个百姓不知道,今日正是大昭皇室平阳公主邢天熙和亲之日,以大昭最尊贵的公主之名,被护送至流安国都太阳城,嫁于流安皇室王储。

    而此刻,婚行的队伍尚在皇城之中,和亲团停在平阳宫前,只为等着那位尊贵的女子



第五百八十八章
    余莫卿不知道。

    邢天熙那日的表情太过决绝,和她记忆中那个单纯的公主并不相似。她并不知道她昏迷过后宫中还发生了什么其他令人震撼之事,可是所有人都变了,连邢天熙都不例外。

    至少相比于她那些无用而自私的倔强和坚持,邢天熙理智太多,也妥协太多。

    如今平阳宫被鲜艳的红色包裹,在艳阳中绽放着属于自己最后的尊贵和威严,还有它主人最后的执着。

    看着这样的景色,余莫卿抿了抿唇,也许她应该尊重阿熙的选择。但想到傅子文的脸庞,想到邢天熙每一次的妥协和忍让,她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

    她是该尊重阿熙的决定,但这并改变不了她要救阿熙远离这些是非的想法。邢天耀明摆着是拿阿熙挡枪,顺便控制余莫卿的人生,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实属威胁,威胁余莫卿不敢轻易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而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

    就比如此刻她站在正殿阶下,她想过制作混乱带走阿熙。但永夜又在她身边,自然不允许她胡乱行动,尤其是这种危险而又无法保证的方法。所以从长计议倒也不失为一计,至少在进入流安之前她还有机会。

    思前想后,余莫卿未曾离开的正殿门前的眸色突然一动。

    只见殿门轻启,踏出的却是一双青色绣鞋,往上看正是邢天熙身边的贴身宫女,正穿着陪嫁衣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还请将军夫人和永夜公子稍等片刻,公主马上便出来了。”

    听那宫女一说,余莫卿抬眼看了看日光的方向,大抵已是辰时,不禁蹙眉。

    宫中原本是算了时辰的,说巳时最宜出发,只要一切就绪,和亲团就要从皇城出发,否则耽误了良辰吉日,不但到不了流安,还会误了婚嫁的时辰。



第五百八十九章
    可是按道理,邢天熙应当早就起床梳妆打扮,宫中的速度至少能让她提前两个时辰便走出殿门,可是如今竟生生晚了很多,以至于她在殿外等待的有些疑惑。

    “夫人不必担心,公主不过是今日起的过早,温习完婚嫁之礼便有些乏,又睡了半晌。夫人放心,奴才们办事都利落得很,不会耽误吉时的。”那宫女看出余莫卿的担忧,不禁安慰道,面色很是自然。

    余莫卿友好一笑,也没有多说,但她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可是也未曾发觉什么,平阳宫外已传来一阵突兀的声音。

    “识相的,还不快给大将军让开!是想耽误了和亲的行进,等着摄政王怪罪下来吗还不快滚!让开!”粗暴蛮横的语气很是猖狂,丝毫没有礼仪尊卑之分。

    余莫卿应声回头看去,只见宫门处正有隐隐马匹身影,她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宫中最忌张扬铺张,所以一直规定除却马车专用才可让骑马入宫,若是单独骑马在宫中行走绝对是要被抓起来的,可是有人敢硬生生将马骑到了平阳宫前,可见其身份之特殊以及脾性之娇纵。

    但不用说,余莫卿已经猜到来人身份。

    除了那个被派来和和亲团同行的冬郎,又还会有谁呢

    余莫卿抬眸,果然那张熟悉而令人厌恶的脸庞已经如期出现在眼前,还有那一如既往戏谑之声同时响起,“哟,这不是将军夫人吗多日不见,不知夫人近来可好啊”

    只见抢先跨进平阳宫的是一双上好的金丝软靴,往上看是玄墨校服,腰间拴着一条鲜红腰带,腰下正挂着一把佩剑,他修长的指尖正握在剑柄之上,好似随时随刻都要拔剑一般。而他俊郎的面容邪魅如常,嘴边的笑容犹如一条狡猾的蛇,无时无刻不在吐露着自己恶毒的长舌。只不过今日他面色更稳重了些,眼中多了一股思前虑后的迟疑,另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并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但余莫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毕竟此刻眼前这不失俊逸之人却和那邢天耀的本质没有任何区别,左右都是冷酷残忍之人,她又何必有好脸色。她也差点忘了,这家伙如今可是军中大将,掌管虎符军旗,几乎掌控了大昭当今的命脉。这冬郎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邢天耀如此信任,将此等大权交由其掌管更是特意派了他参加这次护送和亲团前往流安。虽然她知道其中一点是邢天耀为了监视她和永夜,但抛开这些,当真没有其他原因

    “夫人怎么这般看着本官好似本官要行不轨之事夫



第五百九十章
    余莫卿知道兵权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这不仅意味着邢天耀大权在握,几乎是不可能推翻的,也更意味着如果不夺得兵权,那么大昭已经在邢天耀掌控者之下,六子夺嫡胜负已见分晓。圣武帝被软禁宫中,抛开他来说,唯有其他几个皇子会对邢天耀有威胁。太子在位时,皇子各占党营,傅子文虽明为太子身边人,暗为二皇子之人,但表面效忠圣武帝却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一点邢天耀在猎场之时便已知晓。如今他更知晓傅子文和余莫卿站在一起的后果,可想这兵权终归是要被他死死抓在手中的。

    余莫卿更知道,如果迟迟没有人牵制邢天耀,那么大昭的走势并不会见好,毕竟也不是哪个在位者掌权之时便以祈求之姿求和。以此等卑劣手段夺权,邢天耀定然计划已久,继而毒害魏承德封口,肯定还隐瞒着什么其他的事。

    而冬郎,邢天耀手里最大的棋子,亲自掌管兵权,不仅代表着邢天耀虽看重兵权,却也太过重视冬郎。

    只是这冬郎根本不懂低调,如此厚颜无耻炫耀,无非是想看余莫卿笑话。也好在她如今尚且不能发声,否则就是算是辱骂,也定要将冬郎说死在自己嘴下。但现如今她并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与冬郎争锋相对,所以她只是随意行了一礼,便别过头,只当冬郎是不存在。

    “夫人未免敷衍,本官如今好歹是这和亲团的领军,夫人这般态度,可是要酌情处理的呀”冬郎说的慢条斯理,好似是故意等待野兽上钩的猎人,嘴角皆是玩味的笑意。

    余莫卿最不喜冬郎戏谑姿态,一个白眼扫去,暗想冬郎简直是邢天耀的翻版。她虽只邢天耀天性阴暗,心思诡异,邪魅非凡令人窒息,但他毕竟身为皇子,处处克制并且隐忍有度,再令人生畏,却也没有绝对的厌恶。可冬郎不同,他像是一株沙漠中野蛮生长的藤蔓,在撕扯中丝毫不加阻挡,他要水源,便拉下周围一切能拉下的植物,哪怕是一棵小草。而那些即便不是他所



第五百九十一章
    看着冬郎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余莫卿心中真是有一万个想要撕碎这个人的心。可惜深宫之中眼线之多,她也不好动手,更何况今日之重是送和亲团出发,她不能让阿熙身心俱疲,毕竟她已因和亲一事疲惫已久,她不想再凭白惹出其他事端。况且冬郎此人心思毒歹,万一又趁机挑唆了些什么,她还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再者她如今刚服下化功散的另一药引不久,除却不能开口,便是她不能擅自动用内力。

    她无意挑拨,可这冬郎偏偏不识好歹,她当真心有不服。

    可是她知晓继续僵持下去的后果,且不提永夜是否为她辩解,以冬郎的性子,巴不得永夜为此掀起波澜,最好是替余莫卿动手,哪怕是只给一巴掌,冬郎定会借口永夜于宫中皇族不利,也不知又会挑唆到哪门子江湖朝堂纠葛,到时候那可是难以挽回了。她虽心有不满,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她知晓这其中分寸。

    余莫卿能斟酌万分,永夜自然也不失分寸,所以两人对视之余便已互交心思,永夜虽颦蹙眉眼,但也并没多说。

    见两人骤然沉默,冬郎自讨没趣,冷笑一声,“既然咱们都是为了和亲团,便是要和和气气才行,否则这和亲团还没送到流安跟前,自家门前就乱了阵脚,夫人说,是吧”

    余莫卿没有理会,继续盯着正殿门口看去,等待着邢天熙的出现。她知道,当她不会再为这些不痛不痒的疼痛费劲心思讨还公道时,才是她最坚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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