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听我这么一问,宝珊贼贼地笑道:“仙女姐还真是最了解我,嘿嘿,丫头样子有什么用,现在这个年头儿又没有皇上选秀女,装什么淑啊我,我很久没吃火锅了,知道一家重庆火锅特别正宗,就想找你们一起去吃!”
重庆老火锅店
这东西在云南倒是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好一顿请食
吃罢饭,我们三个又在街上到处闲逛,其实,是为了寻找守阳和机枢的下落。
“听,这是什么声音”当夜幕略显低垂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一些悠扬又好听的琴声。
“喂,喂,惟儿,你别乱跑啊!”苌菁在我才开始跑的时候就传来了,“若是再惹了麻烦,小心我和云螭......”他的话说了一半,许是看到云螭跟我往同一个方向跑了过来,“你们俩给我等着!”
一路寻着声音跑到了河边一处僻静的凉亭,我停下了脚步,着迷的望着厅中坐着的正在抚琴的女子。
苌菁追了过来,拍了拍云螭,道:“你,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啊!”
云螭赶紧拱了拱手对他道起歉来,道:“抱歉,只是追着惟儿来这里......”
“你呀,倒是真愿意替这傻丫头背锅,四处跑跑没甚么大不了的,只是下次再跑开前能不能带上我,就这一对儿突然消失了,只怕我要瞎想的!”
苌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苌菁兄!”我走到了他身边,伸出了一只小手在他面前,道,“你能不能借些钱给我我想,想买东西!”
“买什么”苌菁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后,道,“这边儿也没吃的,你有什么好买的”
指了指亭中弹琴的女子,我吱唔道:“我,我,我想买!”
苌菁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正在亭中抚琴的女子,若有顿悟,道:“你想买那琴么你喜欢”
摇了摇头,我看了看云螭,见他对我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琴我有云螭送的就够了,那个,那个,我要买那个姑娘!”
“买人”苌菁用力的搓揉了几下自己的耳朵,仿佛没听懂又重新确定似的,“你,你个姑娘再买个大姑娘,我们这是去修仙,不是去过日子,你买个大活人,我们往哪儿放啊”
“我的意思......”
还没等我说完,苌菁便再次打断了我,道:“不行,说不行就不行,你这回求我也没用!”
停下了手中抚琴的动作,亭中女子开了口,声音好听得如同溪水轻流,干净又浸透人心。
“这位公子误会了,方才这位姑娘喜欢我的琴音,我便为她再献上了一曲,还并未告之无需费用,只是,我看这姑娘亦非凡人,所求他帮个忙!”
“这倒新鲜!”苌菁绕有兴趣的走进凉亭,坐到了那女子身边,道,“这曲儿我听过不少,不要的钱倒是第一次,只怕你口中这忙绝非易事罢!”
见他这副“关公斗李逵开口不客气”的意思,云螭连连摆手,解释道:“苌菁兄,方才我同惟儿听这姑娘抚琴,皆从中听出一种凄婉之音,好似有莫大委屈汇于心中。若是能力可及,咱们帮帮她可好”
他说着话是一个劲儿的对我使眼色,一点即通的我,自然接下了话头儿,道:“就是啊,苌菁兄,像你这般古道热肠的热血侠客,定是会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
用力的弹了我一脑壳,苌菁无奈的笑了笑道:“还不知是不是不平,哪里谈得上出手,能力可及我自会帮忙的!”
他这口一松,凉亭中女子连忙起身道了个“万福”,跟着重新坐下后,柔声细语了起来。
“三位莫要姑娘姑娘的称乎我,我叫‘悦女’,早已身为人妇了!方才这位云公子说我曲意凄婉,好似有大委屈,言中却也重了!左不过是人生在世,难免会生出诸多妄念,我亦曾高估自己,却到最后仍有心愿未了,怕至死也参将不破!”
她说话的语气实在温柔好听,却也真真儿透着悲凉。自怀里掏出帕子递了过去,我沉声的安慰道:“悦女姐姐有何心愿但说无妨,我们定会帮你的!”
云螭点了点头,苌菁亦坚定的点了点头。
许是我们的态度教她温暖感动,悦女接过了我的帕子,擦掉满脸的泪痕,开始了娓娓的叙述。
“这事儿可要从头说起了!”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话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在琴弦上勾出了几个好听的旋律,“我自幼喜好音律,却更仰慕那些行走世间的剑仙侠客,及笄之后便携了这家传宝琴四处游历,仰仗家传灵术及武功,也算得上是铲(女干)除恶劫富济贫,生活逍遥且自在!”
“哇,悦女姐姐竟还是个锄强扶弱的女侠,太了不起了罢!”我听到这里不禁瞪大了一双眼睛,满满的佩服道在口里。
悦女莞尔一笑,脸上现出丝丝红晕,道:“妹妹莫要谬夸奖我了,那不过是我年少时的一些胡闹罢了!”
“惟儿莫闹,听悦女姐姐把事讲完!”云螭听到越扯越远,便提醒我把话题拉回来。
苌菁也拍了拍我,道:“哎呦,你不要捣乱,悦女夫人,请您继续!”
“后来,因着音律我结识了柳湾朱家的独子!”说到这里,悦女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幸福的光芒,却很快一闪即逝,继续说道,“他虽是一介男子,却生得极是文弱白净,对武功更是一窍不通,然
第二百二十八章 帅哥的待遇
望着悦女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我、苌菁和云螭的心都要跟着一起碎了。
“上香,有何难”忽然灵光乍现一般,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在山中,每日在爹爹的皇冠前上香的场景,“以前我也天天给爹爹上香的!”
“姑娘有所不知,咱们柳湾的灵忍塔中供奉着一颗佛门圣物‘圣佛天珠’,整个塔顶都有圣光投下,故,不单是本地人,便是许多外地的商贾巨贵也都不远万里的将家中至亲的牌位送到此地供奉,想要这些已逝的灵魂蒙受佛祖的庇佑!”摆了摆手,抹了抹脸上再次挂满的泪痕,悦女的声音略显干涩,道,“相公家在本地也是响当当的名门冒族,更何况这灵忍塔当初建造时朱家也是出了大钱的,与那方丈更是颇有交情,许是之前公婆与他知会了什么,那些看塔的僧人不让我进塔,甚至都不准我跨进灵忍寺的山门!”
苌菁喝了点儿水,难得一本正经的问道:“白天硬闯不得,那晚上暗访啊,以悦女夫人这一身的工夫,想要翻个墙偷个塔总不是伯难事罢!”
重重的叹了口气,悦耳不无惋惜的说道:“我哪里不曾试过,无奈那外院好入,佛塔难入啊,少僧岂是我这等三脚猫能应付得了的!”
云螭点了点头,似是知晓甚么,默默的点了几下头。
“我,我看三位皆非俗凡,故,想请三个位助我一臂之力,保我入塔祭拜先夫!”悦女说到这里站起身来,竟是款款跪下身去。
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好教她不能跪在我们面前,苌菁仍有疑惑的问道:“悦女夫人,难不成凭你的剑术竟也打不过那些秃驴”
“咳,苌菁兄,和尚!”云螭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纠正了一下。
“咳咳,好罢!”苌菁也学着他的样子咳嗽了两声,重新问了一遍,“你真的打不过那些和尚么”
摇了摇头,悦女随着他扶起的手又恢复了坐姿,脸上现出了为难的神色。
“倒也不是说完全无有可能,然,当初听说相公去世,我简直是伤心欲绝,每每想到他生前便不喜我舞刀弄剑的耍功夫,便发下重誓再也不使用这一身的技艺,谁曾料到想为先夫上柱香如今都成了奢望!”她这会儿总算是正式平复了情绪,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不再哽咽了,“自那之后,我便一直在柳湾四处弹琴,一心盼着寻些有本事且心地善良的人能帮帮我!”
我气得几乎要跺起脚来了,真恨不得一时冲到那朱家去搞个天翻地覆才解气。
“那朱家人也真是太气人了,朱公子都已过世入土,人家悦女姐姐祭拜一下又能如何姐姐放心,这个忙我帮定了!”
苌菁也跟着点了点头,道:“嗯,我也要去!”
云螭也同样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们是否今夜便进入那灵忍塔”
悦女再次起身,自知跪拜会被我们揽住,便如男子一般拱起手来大大的作了个揖,道:“真是有劳三位,承蒙你们大恩大德,悦女自当毕生铭记于心!”
云螭上前扶她起身,道:“悦女姐姐你太客气了,若是真心感谢,那可否再弹唱一曲于我们听,算是这趟的报酬如何”
微笑着点了点头,悦女坐回了琴边,轻轻的叹了口气,跟着双手掬了起来,温柔在晶莹的琴弦上作起了舞来。
一首凄凄婉婉的《雨霖铃》被重新填了词,(口今)唱了出来——
“残月悲缺。红袖轻迭,寒雪微咽。吏信往来吴处,泪化清雾,荆州惊华。雌雄双股闲置,忘年情垂慕。送离离,丙地异路,朝夕露露泅魂渡。鼎立三足多豪杰,纵哪般,汉室后裔之列。小妹饮泪为何江津渡,水急湍促。至此离别,便作劳燕再无归复。但望尽天下无数,佳人却何处”
一曲终了,美不胜收,无论琴音还是人音,都将我们三个困在了那音律的场景中,久久不肯出来。
“人美声美琴音美!”云螭睁开了眼睛,赞叹道,“这一词悦女姐姐可是填的孙小妹与刘玄德那一段啊”
“孙小妹刘玄德”似乎以前听爹爹和娘亲讲过,好像是三国时代的人。
苌菁似有所体会一般,道:“若是当初,孙仲谋能更多的考虑妹子的幸福,而非那无休止的争斗,说不定刘玄德和孙小妹还能传出一段佳话呢!”
悦女点了点头,道,“是啊,若是那样,孙小妹亦不会十**岁的年龄全嫁予刘玄德,更不会因着国家利益而守了一辈子的活寡!”
“这一首词,可有取名么”云螭站起身来,如是问道。
“不如叫《离别》罢!”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文绉绉好词,只是感觉这词字里行间皆透着伤离别的味道,“与其拐弯抹角的整词儿,倒不如就直白点儿!”
苌菁和云螭同时望向了我,眼神充满了惊奇,仿佛我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似的。
悦女亦站起身来,将放在古旧上的琴收进一个红缎缝制的琴袋中,并顺手挎在了肩膀上。
“姑娘这名儿取得甚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冤家路又窄
看到苌菁这副样子,云螭喝了一口茶水,又夹了一只水晶虾饺放在了他碗里。
“苌菁兄,你们三人也算挚友,缘何家中之事从不曾提及”他问得很直接,语气却给人的感觉很委婉。
摇了摇头,苌菁吃掉了虾饺,道:“不提也罢,你们也无须在意,左不过是孑然一身之人,那些没什么好说的!”
忽然回想起初遇苌菁时,提及家中或双亲之事,他说的话也是很奇怪。想到这里,明明想要追问下去的我,看到他那张好看却孤单的脸,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去了。
轻轻的用脚踢了踢云螭桌下的腿,我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会了我意之后,云螭抓起了一块红豆糕,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倒是苌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双手挤了挤那张俊俏的脸,道:“谢谢螭的理解,也要谢谢这位小仙女多事的在下面用脚踢人,我待你二人并非假意,只是现在我还不想说,以后我一定会将一切都告诉你们的!”
就在我们吃吃喝喝聊聊闹闹的时候,街上的行人越发的少了起来,街边房屋的灯也是一间一间的熄灭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邦邦邦!”打更人也提着风灯,敲着铜锣,吆喝声一声高过一声的在深街暗巷中悠远绵长。
“子时到了!”云螭去找摊主结好账之后,对早已起身的我和苌菁说道。
本是来柳湾寻找守阳和机枢的我们,此时却无心插柳的前往那个河心岛上叫灵忍塔的地方。
本以为夜间河边是不会有船的,却不想仍旧稀稀落落的有那么几只挂着风灯的船停靠在码头边,且个个船老大都悠闲的坐在甲板上,或是喝着小酒,或是饮着香茶,或是吃着果点,好不悠闲自在。
“船老大,我们要到河心岛,可去么”这种讲价的事,我和云螭自是都不拿手,故,此等自然是要落在苌菁的身上。
“公子只三个人,每个十五文,总共四十五文,这时间也是晚了些,就算四十文好啦!”其中一个长相相对和善的看上去有些年长的船夫说道。
“我说张老头儿,这一小趟你也太黑了些!”另一个看上去年轻些的讪笑道,“不如三位坐我的船去,只要三十文!”
“你这小李子怎的胡乱压价,后生就是不懂事,这般会坏了行市的!”张老头气得直跺甲板,白色的胡须吹得乎乎的。
“我可不像你们这些老家伙,黑心鬼,统共这点子水程,怎的就敢问人家打那老些钱!”小李子更是不服气,竟伸手一把将发呆的云螭拉上了船,道,“这位公子,今儿个我还就要跟这些个老鬼斗上一斗,三位要上河心岛,我免费载!”
无奈自己人都被拖上了船,苌菁也只好对那老张头耸耸肩膀,道:“抱歉了老人家,既然我家少爷都上了船了,那我们只好下次再光顾您老了!”
说罢,也未等我开口,便一把将我也扯上船去,跟着便招呼开船了。
“三位客官还真是有眼光!”小李子撑着船,一边往河心岛进发一边说道,“虽说我这船小点儿,但咱年轻有力气,船艺自不在那些老家伙之下,三位坐得可还稳么”
云螭先是偷偷的笑了笑,跟着问道:“这位李小哥,我们初到柳湾,听闻城中巨贾朱家公子殁命,为何不教那媳妇儿祭拜啊”
一听他这么问,苌菁坏坏的瞄了一眼小李子之后,便附在我耳边小小声的说道:“这螭还真是个聪明主儿,若是论这每座城镇谁消息最灵通,那莫过于这些船夫车马夫!”
“为何”我不解了,毕竟,那些有钱人家的事儿,捂还捂不及,怎的这些仗着苦力营生的人反倒灵光。
见我不懂,苌菁赶紧解释,道:“哎呦,这些人遍布在城中个个角落,东听一句西听一句,一个故事便凑得完整了,若是你能找着常驻这里的乞丐,指不定还能探听出些这城中的私密事哩!”
哎,他这般说是真有道理!
我心中不免有些感叹:若是这世间人人平等,个个生活富足,乞丐和苦工少些再少些,那人与人之间的秘密许是能更加安全些罢!
果不出苌菁所料,我正在这厢思考着,那边小李子便又开了口。
“若说这朱家公子也真是的,之前寻死觅活的好不容易取了大少奶奶,却不想讨不得那朱家太公太婆欢心,再加上一直无所出,后来还离家出走,结果气得那朱家公子一口老血喷出便病倒,娶了新媳妇儿冲了半天的喜竟也是一命呜呼去了!”说到这里,小李子叹道,“可惜那新夫人啊,貌美如花的就要守寡,三位说说,那么好的两位夫人啊,便是给我一位,我家当菩萨一般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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