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这口枯井并不算小,大概得有二十来个平方,但是,它却非常的深,少说也有个五、六米,也是因为如此,井下空气并不是很好,有一种隐在黑暗中的陈旧的腐朽的味道。
“嚯!”看着四周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陪葬物件,我随手捞起来一个青花瓷瓶,一边仔细欣赏一边惊诧道,“这家伙身份不一般啊!”
其实,之前看到这口大棺材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生前想必是有些来头的,现在再看看身边这些陪葬品,个个也都算得上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在这个看上去鸟不生蛋的深山老林里,着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和苌菁仙君倒是很有默契地站在一边,同样扬着一张饶有兴趣的脸,看着仿佛我们三个不存在一般,只顾着伏在老棺材上哭的女魑魅。
而张临凡却不似我们一般,将一股蓝紫色中夹杂着丝丝黑气的灵力凝汇于指尖,于虚空划出一道驱邪咒,正欲一掌向女魑魅后心处拍去。
“临凡!”“小子!”
我和苌菁仙君见状不上,赶紧扑上前去,我负责挡住灵力强大的驱邪咒,而他负责拉住想要再次攻击的张临凡。
“你们这是干什么”张临凡并没有挣扎于苌菁仙君的阻拦,强收了灵气之后疑惑地望着我们,问道,“这女魑魅已经生了害人之心,难道你们还要放过它不成”
“不是——”我甩了甩之前挡开驱邪咒有些疼的手,才要开口回答,却被一个幽幽的声音打断了。
只见女魑魅缓缓转过头来,幽怨地望着张临凡,语带乞求地说道:“这位小哥,奴家凄苦多年,你怎的就不分青红皂白要痛下杀手啊”
对张临凡耸了耸肩膀,示意他听下去。
苌菁仙君长长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拉着张临凡的手,道:“它还真的是挺可怜的,你别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但是它之前差一点儿就害死习姝!”张临凡还是有些不理解,问这句话的同时,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就听它说说吧!”我笑眯眯地走到了他身边,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胳膊,眼神里略带了些少女的娇柔,轻轻地说道,“有咱们三个在这里,任它本事通天也跑不了的!”
突然嘴角一扬,张临凡露出一个特别温柔的笑容,并抬起手来揉搓了几下我的头发,道:“好,就听你的!”
苌菁仙君无奈地托了托额头,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放开了张临凡,我走到了女魑魅的身旁,轻轻蹲下身去,说道:“你说你凄苦,你倒是说来听听!”
点了点头,动作似是抹了抹眼泪,女魑魅接着说道:“我乃乾隆十一年人士,出身一品文臣之家,因不满赐婚而与心爱之人私奔,却不想被追捕至此,不料想爱人胆怯竟将我骗下枯井杀害,还寻了
第七十二章 阴晦的事实
忽的有些风刮了起来,穆清晗顿时感觉周身下颤抖成团,故,翻身下床想要把窗合,却被门前一袭纤细的身影吓得不轻,忙不迭的收回了握在窗棂的手。品書網
“谁!”
惊吓之时,声音也略略高了调门。
“丫鬟!”门外响起了回应声,柔软轻弱却不带一丝感情。
走过去开了门,穆清晗发现是平素里伺候起居的丫鬟,名唤屏蝶。
“蝶儿何事”
穆清晗虽说感觉此时的她和白日里有所不同,却仍旧微笑着问道。
“你跟我来!”
屏蝶的脸如同声音一般没有表情,向旁侧了侧身,手提着的风灯,随着她的动作,摇曳了几下。
“是!”
见对方如此态度,穆清晗也不好再献什么好儿,只得回了这么一字字,然后乖乖的跟着引路人。
一路把他引到了地方,屏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纳兰容德的房间很大,间有一个大大的屏风,屏风外没有点灯,黑漆麻乌的教人看不真着,只屏风里面点着盏灯,隐约可见有人影映出。
“过来!”
纳兰容德粗着嗓子吼了一句。
穆清晗吓了一跳,却没有跟傻子似的停在原地,毕竟,他懂得到了这里,要做到了这里的事儿,该来的,早是要来,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怕也没用。
绕过屏风,他看到纳兰容德身披着一件真丝薄衫,半(衣果)着肩膀,白花花的胸膛映着灯光有些刺眼,他的下身什么也没穿,雪白修长且健美的两条长腿,一条支在床,一条随(小生)的垂着,隐约可见他雄壮无的自豪。
起他的来,穆清晗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般,无论哪方面。只是那么白的皮肤,若是拿个铜镜反光,想必能省不少灯油。
这般想着,他人已是到了床边,没有什么温柔的情话,更没有什么甜蜜的爱抚,穆清晗被粗暴的压在了床。
本单薄的衣衫几下便被撕得粉碎,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何住在纳兰府这些日子,别的不说,便是衣柜已被填得满满当当,许是这样,也怕是不够这位爷撕的。
其实,穆清晗觉得也难怪纳兰容德喜欢撕,那衣物被撕碎的声音,想来还真是刺激人心。
似乎纳兰容德很喜欢听到被他宠幸的人痛苦告饶,这一点丁艳瑶总是把握不住,只要被弄得舒爽,她便叫得欢愉;而身为男子的秋笛却深谙其道,每每便是舒爽到要升天了,也总是满脸痛苦相,口讨饶:“爷,轻些,人家痛,轻些,轻些”
赤身光条的被按在床,穆清晗没有任何反抗,顺从乖巧得如同一只猫儿。
“你怎的如此服帖,连哭也不会一声儿么”
骑跨在他身,纳兰容德满是惊讶,调戏的手停了下来。
难不成我还有得选么穆清晗的心里想着,便是有泪也流进心里罢。
镇静下心神,强忍着跳得狂乱的心,他抬起纤细的胳膊搂住了纳兰容德的脖子,颤抖着温柔的声音,道:“我喜欢爷!”
喜欢!
呵呵,这等话纳兰容德听得多了,却不知怎的,今儿个自眼前这副娇柔男子口听到,是异常的受用。
“你是一个男子,委身于我不止丢了身子,也丢了尊严,不怕传出去被人垢话么”
将脸逼近了穆清晗,他如是说着,嘴角挂嘲弄的笑意。
抚摸着他俊俏却略显沧桑的脸庞,穆清晗复开了口,道:“我也知不对,却不知怎的,打一见着爷,便有种特殊的感觉!”
说到这里,他美丽的脸颊浮起了两朵好看的红云。
唇被捉个正着,冰冰的舌头带着一股血腥的甜气钻进了穆清晗口。纳兰容德让他从一个男子变成了一个男宠,整个过程轻车熟路,仿佛在探索一块处女地,每一步都注满了新鲜和刺激。
穆清晗不是第一次看到男子的身体,却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身体,自然,他也头一遭知道,男子之间的情爱也会有这么多花样儿。弄得他脸色心跳手脚冰冷,痛是痛了些的,好在大抵,舒爽多过于痛苦,原是自己竟也这般品好的。
不知自己被纳兰容德要了几回,总之,穆清晗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散了架一般,只盼能在他怀里好生睡一觉,全然忘了这纳兰府的规矩。
若是换了平时,纳兰容德一完事儿便全把怀人无论男女提拉着扔了账去了,而在今日,他没有这般做,一根修长的食指在怀人滑腻的脊背小心的摩挲着。
穆清晗真是太瘦了,较之瘦弱的女子都要更瘦几分,脊背单薄到可以清晰的摸着骨头,是这副高瘦的身躯,在那多番折腾下,竟还是能睡得如此香甜,莫非他真真儿是有一颗干净见底的心么
“嗯!”
纳兰容德才想到这里,穆清晗兀自动了动身体,往他怀里更偎了偎,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不说,竟还把一张脸埋了过去。
“叩叩叩!”
在纳兰容德目露柔光的注视着他的时候,门被叩响了,虽说很轻,却也足够让熟睡的人儿在梦蹙了蹙眉头。
这么(衣果)着身体下了床开了门,站在了门外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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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是骡子是马
祭品奉完了,祭拜也完了。我盘腿坐在供桌前,一只手肘拄着膝盖,五指弯拢托着一侧脸颊,眼巴巴儿的望着供桌上的皇冠,心里多少泛起些酸涩来。
改朝换代优胜劣汰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然,真正面对起来却还是有些难以沉淀。
爹爹一直不准我叫他父王,说是什么担当不起,故,我便是一直都叫他爹爹的。他很疼我,也算得上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吹着了,顶在脑袋上怕摔掉了”,而现如今呢他只留下一顶旧王冠而已。
当初逃离战场的时候,他没带任何东西,除了这顶王冠,如今他也是什么都没有带走,除了这顶王冠。
唯一仅留下来真正给我的,除了一柄琴之外 ,也就只有“昼惟”这个名字而已。
若是搁在平时,上供的酒很快便会消失殆尽,而今天,满满一杯供上已是很久,却纹丝都未动过。
重新跪了回去,我将酒杯拿过来高举过顶,拜了三拜之后,又满上一杯供了上去,心头里好生的嘀咕。
“爹爹,孩儿真的错了!”搔了搔头发,我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重新盘坐回地上,“也不能怪我啊,抓参精的时候不小心惊了那个看参的山怪,搞得它整晚都在门外嚎嚎的叫唤个不停,弄得我都睡不着才会起晚的!”
供桌发出了“吱吱”的响声,倒不是老鼠来啃那破桌腿儿,而是桌上被红线五花大绑的参精娃娃颤抖个不停。
轻轻的抚摸了它几下,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小参娃儿小参娃儿,你现在哆嗦也没用,我马上就把你熬成汤了,到时候,爹爹也就不会生我的气嘞!”
不知道是不是参精娃娃真的能听懂人话,总之,这句话说完,它抖得更厉害了,把那满满一杯酒都震出来不少。
“你乖啦,煮一煮不会怎么样的,爹爹过世前吩咐过,每天清酒一杯,有好吃好喝便供上一碗,别看他平时笑眯眯的,你都不知道他发起火来是多恐怖!”
望着供桌上一点一点消失不见的酒,我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这就表示爹爹原谅我了。
一挺身子窜了起来,我从供桌上抓起了参精娃娃,才要去厨房,就感觉它在手中颤抖出了一个新高度,好似是有什么大喜事来临兴奋至极一般。
“嗷嗷嗷!!”
门外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儿听过,却又略有不同。
走到门边推开一条细缝拿一只眼睛往外瞅去,原是那看守参精娃娃的山 怪寻着味道跑来了。
以前听娘亲讲过,能看守参精娃娃的山怪都是修人未成个成妖的老参怪,那东西若是跟参精娃娃一起熬了参汤,不止味道天下一品,更是能精进修为。
“哇哦,看来这次本姑娘走运了,抓了只小的引了只大宝贝!”
想到这里,回到供桌前把那个颤抖着的参精娃娃重新用红线五花大绑再裹进红布之后,我抓起了横躺在床上的那截娘亲说如何都要保存好的竹枝,紧了紧衣服就出了门。
不知是怎的,才跨出门口的一瞬间,明明是山怪的嚎叫却仿佛变成了娘亲的轻柔呼唤,那个声音像是在告诉我。
“孩子,你已长大了,是该肩负使命的时候了”
再拢上耳朵想要听仔细的时候,娘亲的声音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仍旧是之前山怪的嗷嗷嚎叫。
许是自己连日来思念娘亲的缘故产生了幻觉,我没有多想便继续追着那山怪留下的脚印一路向下追了去。
本以为可以很快就追到猎物,却没想到一路追到了林边,愣是连半点儿山怪的影子都没看到。
天上的云彩不知何时被吹得尽散,毒毒辣辣的太阳满怀恶意的对我释放着热情,烤得我头晕眼花了起来。
赶紧寻了一棵大树窜上树丫坐下,我把一双小腿垂下去荡来荡去,越发无聊的摆弄着那截竹枝,如何也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破东西,娘亲临死都要惦记着呢
半天也没搞明白,索{小生}将它别回腰带上,不予理会了。
随手从身边茂密的树冠上摘了一大片新鲜的绿色树叶来,抹了几下之后,轻轻的放在唇边,一呼一吸的吹起了不成调的调调来。
偶尔刮过一缕清风,真是凉爽宜人!
“呼呼”
不知何时开始,明明清风徐徐的天气变成了狂风大作。
“诶”放下了含在嘴边的叶片,我疑惑的看着湛青碧蓝的天空,“好端端的怎么起大风了!”
虽说天气这般异常,然,最奇怪的竟是这晌晴白日下平白无故打起了闷雷。
艳阳高照搞理说不会下雨,只是这雷劈得甚是恐怖。这种天象绝非寻常,不安和胆颤让我把手伸向了后腰,取下那截断竹紧紧握在手中。
“轰隆隆!!!”
又是一声没有先兆的巨大天雷,滚过天际的时候划出一道黑色的裂痕。
“啊!”
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耳朵,我吓得紧紧靠在了粗在的树干上,全身颤抖了起来,而手中那截断竹也随着放开的手掉了下去。
“咔嚓”一声巨响过后,一个天雷正正的劈到了断竹。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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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胡布的胆量
第一百一十八章胡布的胆量
苌菁之前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突然这般有礼的一恭到地,顿时教我双颊滚烫了起来。
连忙前扶起他,我不好意思的小声咕哝道:“哎呦,你别一口一个小仙女的叫,我,我姓昼,单名一个惟字,你叫我‘惟儿’好!”
这句话才一说出口,我给自己惊住了。
只因从小到大,除了爹爹和娘亲外,便只有一个苗族圣医婆婆会唤我乳名“惟儿”,而面对着眼前这个对于我来说几乎是完全陌生的人,却能冲口而出让他这么唤自己,真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例。
许是在我心,不知何时何因便认定了他是可以信任可以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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