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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琳儿抱了双臂打了个寒颤,也确实应该打一个,这说话声音虽然很温柔悦耳,但是,到了最后那森森的笑声,却寒意十足,且饱含着满满的恨意。

    回头看看一语不发的张临凡,现在的左手也侧在身后,若隐若现中可以看到,那股霸气十足的黑气流转在他指掌之间。

    云螭退到了餐桌边上,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双肘拄着桌面,双手缠在一起,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弯着一双眼睛像看演唱会一般,盯着我们几个人。

    “清悠道长”已经缩到了墙角,那个看似老古董的罗盘也扔在了一边,任凭上面指针乱转,他也不去理会。

    房东先生和房东太太正抱作一团,双双躲在沙发后面,只露出四只看上去极有夫妻相的小眼睛,观察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我浮着那杯酒款款走到了房东夫妇所藏的沙发上坐下,回过头去用一种略带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们应该不是这房子的第一任房主吧”

    其实这句话,打我第一眼看见房东太太的时候就想问了,因为,从她那俗不可耐的造型和谈吐中可以判定,这房子的装饰虽说不是什么特别高大上,却也不是他们能想得出来的。

    齐齐对我摇了摇头,房东夫妇倒是很诚实,只不过,房东太太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小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惧。

    “我,我是捡漏捡来的,当时这房价正高,这里却很便宜,买的时候,也找了风水师来看,他也说没什么问题!”

    倒是房东先生先开了口了,毕竟是个男人,就算再怕,也再恐惧也不会像女人一样,没出息到连话也说不出来。

    房东太太连连点着头,拼命的吞了吞口水之后,几颗眼泪涌了出来,声音颤抖到快要连不成一线了。

    “我,我们,才住,住进来没,没多久,那,那脸就出现了,我,我们怎么,怎么处理,都,都不管用,后,后来,就有女人天,天天的房里哭,但,但是今天,像今天这样,说话的,还,还是第一次!”

    她的害怕不单单是房子闹鬼,还包括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云螭,就收了人家的房租,心中是多少有些愧疚的。

    琳儿眼下已经不颤抖了,看来是适应了温暖变化,看了我一眼之后,一个“密语入心”就传了过来。

    她是想要化回原形,探一探这房子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又不敢擅自行动,想要征求我的同意。

    幽幽的对她摆了摆手之后,我站了起来,慢慢的踱到房间中央,手中仍旧浮悬着那杯酒,脸上带着笑意。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身上废气太重,眼下凡人太多,怕伤人伤己,我要施个法儿,可能会让你有些不适,还希望你能忍着点!”

    “嗯!”

    她答应的清脆,其他人听得真着,而我之前说的,他们却一个字儿也没听到,毕竟,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在凡人面前表露太多比较好。

    双掌打开酒杯落入了手中,我看了看瞪大眼睛看着一切正在发生的房东夫妇、“清悠道长”和云螭,嘴角露出了一丝丝诡异的笑,用力把杯中之酒扬向了空中。

    一股粉蓝带金的灵力立刻如扬花般飞散在空气里,那几个本来在直怔怔望着我的人,这会儿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空中,却跟着一个接一个的栽倒了下去沉入了梦境之中。

    “我去!”

    琳儿被沙发后面房东夫妇晕睡倒地时发出的“咚咚”声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头还扭向背后,脸上带着些惊惧,可能是被震撼了。

    张临凡低了一下头,并一闪身一把扶住了差一点睡着就从椅子上掉下来的云螭,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异样,却没有说出来。

    “临凡,可能一会儿还需要你的犀角香!”

    走到了他身边,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才喝了一口就再一次被他拿走了。

    “犀角香你随便用,酒就不要喝了吧,这又不是你自己酿的,喝多了,怕是要醉了!”

    这个男人真是有意思,似乎管得越来越多。从天津一路追到了上海不说,这会儿还当起了保姆,看得琳儿在一边无奈的摇着头叹着气,眼神里流露着奇奇怪怪的光。

    耸了耸肩膀,我松开了紧紧握着酒杯的手,并把它重新放回了桌上。说真的,就算他不拿走,我也是不会再喝的,这种酒真的很难喝。

    也许是懒得理我们这边在干什么,琳儿掐指成诀之后,很快化回了自己的原形,一条体形堪比白龙的巨大白蛇,闪着银银的惨白光亮,摆着几乎要填满房间的硕大身躯,吐着长长的蛇信,一双鼻孔微微翕合着,我知道,那是在寻找着可疑的味道。

    大概盘旋了几分钟之后,一道白光刺目而过,白蛇又幻化回了之前那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脸上带着些许凝重的走到了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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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度怨魂
    接过酒杯,蓝素莺的脸上露出了丝丝迟疑,举了举酒杯,却也心迟迟不肯往嘴里送,结果就这么僵在了那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琳儿看得都要急死了,赶紧凑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小声儿的在她说道:“你别怕,我家小姐是女娲后人,她只会帮人,绝不会害人的!”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险些坏了事儿。

    只见蓝素莺全身颤抖了一下,跟着手就是一松,眼见着那杯“洗冤露”就要送给土地公了。

    还好我手疾眼快一步抢了上去,弯身一捞把酒杯稳稳托在手里,并长长的舒了口气,虽说这酒里灵力不多,但是浪费也总是不好的。

    “你若不喝,也无妨!”站直了身子,我将那杯酒再次擎到了她面前,“不过是能量渐渐耗光,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

    冰冷冷的又瞪了她一眼,我把酒杯重重的撴在了桌上,发出了沉沉的一声“咣”。

    见我真的动了气,琳儿赶紧凑了过来,一只手迅速搭了我的肩膀。

    “公主,你别生她气啊,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咱不跟她计较,渡魂一条积天德,你就大人有大量的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这丫头打骨子就是一古道热肠的主儿,这会儿自然是一股脑儿同情起弱者来了。

    张临凡双手抱臂站在我身侧,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也满溢着期待,不难看出,也是在为蓝素莺求情。

    无奈的轻叹一声,我便重新端起了酒杯,人却没有再移动半步,只是灵力一托酒便悬空而起,慢慢浮了过去。

    这一次,她倒是来得痛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执起酒杯来,扬起纤细的脖子,满杯琼浆即滑进了腹中。

    “我,还有多长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人也好鬼也罢,总是在最后才会显现出特别的智慧与淡然。眼前的蓝素莺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她做人的时候想必是蠢的,做了鬼也是个糊涂鬼,这会儿喝了这“洗冤露”之后,鬼心思倒是豁然通秀了。

    叹了口气,我回头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伸出了两根白净如葱白儿一般的纤嫩手指。

    “2分钟!”

    话音才落,自蓝素莺脚下便兀的亮起了一个明若金灿般的圆型微章,里圈外圈中间似游走着一条蜿蜒的长蛇,随着光亮越发往上放射,光圈一圈一圈的自下笼罩上了她的全身。

    张临凡的表情非常震惊,竟然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眉头微蹙的表情来,只不过亦如从前一样转瞬即逝,要不是我总是在刻意的观察着他,兴许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就会被错过了。

    琳儿凑到了我近前,一只小手儿轻轻的戳了戳我的胳膊,并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漂亮的刺绣锦袋抽带囊包来。

    回头笑着看了看她,我满意的接过了那个锦囊,心里不由得欣慰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总算她懂得了长进。

    这个锦囊里装的东西跟吞天石差不多,只不过是另一种名叫“砌天石”的东西。

    与吞天石不同的是,它的作用不是记录场景,而是收集被刻印在灵魂里的回忆,琳儿之所以现在把它给我,是因为我用了“洗冤露”,之后蓝素莺被度化的时候,一定会随着术的洗涤破碎出零零星星的灵魂碎片,如果用“砌天石”把那些碎片搜集起来,就可以知道这个已经被度化的鬼,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四周开始出现大大小小星星亮亮的美丽碎片,随着浮动的空气上下翻转,好像每一个片都在讲述着什么故事一样。

    随手掐起一个咒诀,我打开了锦囊放出了亮着灼日红光的“砌天石”,只见它在空中飞速打了个旋转,那些零星的灵魂碎片就直直齐齐的争先恐后的投奔了它的怀抱,被一点一点的收集了起来。

    吸收了灵魂碎片的“砌天石”光芒瞬间万丈了起来,并随着蓝素莺越来越浅淡的身体,而缓缓自高处落下。当它乖乖的回到我掌中之时,蓝素莹也带着微笑,只见口型而未闻其声的缓缓道了一句“多谢”后,便消失了。

    将满载着灵魂的“砌天石”收回锦囊中,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把它递回给了琳儿,她也迅速收好像生怕被谁抢了去一样。

    “她去了哪儿”

    张临凡一直盯着我做的这一切,直到目光停留在琳儿身上的挎包上。

    “她在这人世间流连太久了,如果不用‘洗冤露’化掉沾染在她身上的尘世气,就算她的魂再轻也去不了地府,所以,现在我收起了这些染了尘世气息又封刻着她痛苦的灵魂碎片,又化去了这房中的凄怨,现在她已经安危的下了地府,有我的灵力还在她身上残留着,想必冥王多半会给点儿面子,好好安排她!”

    解释完这一切之后,我和琳儿分头行动,一个收了那仍旧袅袅冒着烟缕的犀角香,一个收拾着桌上零乱的酒瓶和酒杯。

    张临凡则自动自发的把倒在地上的房东夫妇和“清悠道长”搬到了沙发上,又把趴倒在桌上的云螭背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喂,临凡!”见他重新回到了客厅,琳儿坏心眼儿的跑了过去,对他满脸的跑眉毛,“想想不知道那个蓝素莺的事儿”

    这句话很迅速的勾起了张临凡本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只见他大大的点了个头,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凝结如冰的表情。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小盒,从里面取出一颗圆滚滚的小香丸,回手抛给了琳儿。

    “把这个焚在门口,等咱



第十三章 原是缘
    见琳儿扶住了田琛,张临凡很自然的撤了身,站到了我身边。

    “我去拿身干净衣服给他!”

    淡淡轻轻的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他就趁着所有人都不备一个“遁身咒”就消失在店中。

    还好田琛这会儿还全身颤抖着搞不清楚状况,要不然一定会吓得个半死。

    先回房去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张临凡已经抱着一身儿衣服回来了。

    “田琛,你先去换身干净衣服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我把衣服递给了田琛,一只手却仍旧搅动着才开始发出汩汩响声的煮酒壶,里面的青梅酒已经微开了,颗颗梅子也上下浮沉,估计再过会儿便要翻滚起来了。

    把衣服抱了过去,琳儿扶着田琛站了起来,慢慢的把他送进了后堂,自己又折了回来。

    当我把酒具都移到榻上桌上的时候,田琛拿着一条干毛巾擦着头发,慢慢的晃了出来,身上也换好了干净的衣服。

    别说,他和张临凡的身材还是很像的,都很高挑很匀称好得无法多挑剔一下。

    其实,刚才煮酒的时候,我便已然算出他这次跑来所为何事了。心中也难免感叹:这世间之事,总有因缘一说,巧合不过是一些人不愿相信真相而推脱的一种借口罢了!

    “来,喝杯热水赶赶寒气吧!”

    舀了一杯酒递给了他,我盯着他的轻轻的说道。

    “谢谢!”

    颤抖着道了声谢之后,他接过了酒杯,一边握着暖手,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琳儿关心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那副切切之情想必连木头冰砖一般的张临凡都觉出不对了,这会儿他正露出一个探索的神情。

    喝完一杯热酒之后,田琛本能的想再要一杯,却突然眼前一黑,直接趴倒在桌上,跟着呼呼大睡了起来。

    “呀”

    琳儿吓了一跳,伸手用力的推搡着他沉沉睡去的身体,面露担忧。

    张临凡再次站了起来,把田琛重新放躺在了榻上,并拿了一边的毛毯替他盖好。这分的心细如尘,让我心中升起了暖意。

    “公主,你为什么让他睡下了”

    琳儿不解的瞪大了一双细长的凤眼,完全不可思议的盯着我问道。

    啜了一口杯中的暖酒,我回手从她挂在墙边的挎包里摸出了那个装着“砌天石”的锦囊。并顺手倒出了里面的“砌天石”托在掌中。

    “傻丫头,你可知道这田琛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吗”

    一边催着灵力转动着“砌天石”,我一边幽幽的望了望田琛,跟着对琳儿反问道。

    摇了摇头,她显然还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看看这些封刻在蓝素莹灵魂里的记忆,或许你就找到答案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双掌先合后开,瞬间红光便填满了整个房间,并带我们走进了蓝素莹的故事里......

    医院里的总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此时的病床上躺着虚弱的蓝素莹,她已经醒了,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双手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纱布,死死的盯着那洁白的纱布,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寻找着曾经爱过的证据。

    田琛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压着扶手支撑着点点沉沉的头。他是蓝素莹的哥哥,比她长上个5、6岁。

    小的时候,蓝素莹总是不遗余力的欺负他,而他,却总是一笑置之。而他们的母亲,却总是会在这个时候跳出大声骂她,直到田琛一把拉起她,跑出门外,根本不理会身后母亲的叫嚣。

    他们是一对兄妹,田琛跟了父亲的姓田,而蓝素莹则跟了母亲姓蓝。

    在蓝素莹眼中,他们的母亲再平凡不过,没有过人的外貌,亦没有出众的气质,与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的父亲比起来,她被衬得是那么卑微。直到她突然离世的那一天,蓝素莹才乍觉悔意,母亲的卑微和无助交织在她心里,强烈的对比出父亲的厌弃眼神,这些便构成了她童年时一副副画面。

    兄妹俩小的时候曾经彼此承诺,要快快长大,好带着母亲逃离父亲,追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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