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那个女生叫陶心心!”说话的是张临凡,他神秘莫测看了我一眼,“她昨天跑去公安局自首,把如何谋害楚沐阳的事儿一一说清了!”
“啪”的一声,琳儿把酒杯撴在了柜台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脆响不是让我心疼我的柜台,而是瞬间激起了我心中的另一个疑窦:我并不认识陶心心,本来是在楚沐阳心里看到一丝残影我才把它抓出来投入了“吞天石”,但是,那个故事会不会也太完整了一些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那一抹尖而白晰的下巴,还有流露于下巴的微微颤抖的似笑非笑,这些竟让我的后背脊生起了丝丝寒意!
原来,陶心心承受不了内心里的煎熬,选择了自首,并且,从头到尾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警察一一交待了。
听了她的故事,有些女警落了眼泪,甚至是有些年轻的男性小警察,都红起了眼眶。
“我不后悔,因为我并没有输给那个女人,但是,我却输了爱情,呵呵,虽然我要承受法律的制法,至少我轻松了,谢谢你们!”
面对着警察,陶心心的淡然让人觉得讶异,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一个如此弱小的女子,内心是如何成就如此强大的。
但是,值得欣慰的是,因为怀孕的关系,陶心心被改判了死缓。而那个楚沐阳的正牌女友却吐露了实情,她是在一次酒醉后假装和楚沐阳睡在了一起,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则是另外一个男人的。
据说听到这些的时候,陶心心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整个监牢里的好多女囚都跟着掉了眼泪。
这是警察第一次看到她哭,只是大家都知道,这种痛别人无法宽慰,这种悔必定要纠缠陶心心一生!
这些都是张临凡和田琛复述给我们的,琳儿听得眼泪汪汪抽抽泣泣,而我也默默的垂了泪,鼻尖微红眼眶发胀。
倒了一杯酒一口喝掉之后,我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对于擅长沟通的人,一切鸿沟不过一线,若是不擅长沟通的人,一根针也会变成隔山面海,陶心心也算是幸运,只不过,对于一个早已心死的人,苟活又有何意义呢尽管她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却更让那份深深的悔纠缠毕生!”
我的话让大家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得出来,心中似乎都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股脑儿的搅和到了一起,味道不详之外还色彩斑斓。
打破沉默的不是我们,而是店门,本以为是客人来了,却不想是云螭登门而入。
“呀,果然让我猜着了,你们俩在这儿!”
一进门之后,他就自顾自的把张临凡直接挤得不得不裉下鞋去,坐到榻里面去了。
琳儿看上去倒是蛮欢迎他的,赶紧站起身来去后堂取了一只杯子来,并倒上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一双好看的细长凤眼勾着好看的笑意。
要说他的到来确实让人意外,所以,除了琳儿之外,我们剩下的人仍旧沉默着,却是把目光都直直的盯到了云螭的身上。
“你们也知道的!”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云螭抹了抹嘴角,“之前公司发生的这些事儿,真的很奇怪,我朋友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师,说不定能帮上咱们!”
“大师”
田琛一听到这种奇妙的话,立马儿来了精神,拖着椅子凑了过去。
“对啊,我朋友介绍的,最近在论坛上也蛮火的,说是什么什么道长的多少多少代传人!”
云螭继续喝着酒,还伸手拿了一块艾草糍粑,自顾自的一边吃一边回答着。
张临凡始终没说话,自己喝着酒,眼眸里时而明亮时而昏暗,或明或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琳儿往我身边儿凑了凑,怕再小声说话也会被听见,便赶紧一记“密音入心”传了过来。
(公主,要不咱找找苌菁仙君啊)
摇了摇头,我立刻回了一句过去:(不行,之前为了我的事儿,他已经伤了元气,难道你希望他这伤永远也好不了么)
其实,我是不想语气如此生硬的,但是,一想到苌菁仙君那十根淌了血的手指,心就不会由自主的一下一下剜疼起来。
“那怎么办啊”或许是着急了,琳儿这句话脱口而出,“田琛和临凡还都在比赛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啊”
很显然,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的朋友的。
瞥了一眼又露出神秘笑容的云螭,我又斟满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之后,淡淡的说道:“我也没办法,警察那儿都没有头绪,靠咱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扁着嘴巴咬着杯壁,双手也轻轻的握着杯身,两根嫩如水葱的食指轻轻的敲打着酒杯,发出小小的“叮叮”声。
第二十八章 女大师
随着云螭的指挥,田琛的车开得七拐八扭,晃得我头都昏了,还好之前没有晕车的历史,不然,就这么个晃法,想必一定吐到天昏地暗了。
“云螭,你只是一个策划,为什么这件事儿你这么热衷”
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我越过了身边的张临凡,眼神直逼云螭。
愣了愣神,云螭摸了摸鼻子,浅浅的笑了一下,之后,很淡然的回答道:“因为,临凡和田琛是我的好哥们儿!”
这句话真的很好听,而且我也能听得出来,他是真心的。
张临凡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密音入心”规劝着我。
(现在已经不是一千年前了,有些东西必须有什么科学和法律的支持才能制裁,但是,想来这些都没能给这次的事件一个说法,想必是还正式解释,更何况,每一件都有一个犯人出现,没人会相信这是特殊事件,不过,咱们都清楚,事儿还没完,万一那个幕后黑手发现了你,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你在明他在暗,我担心你们会遇到危险的!)
他的话是真的关心我,而我的冷笑却不自觉的挂上了嘴角:(就是怕遇到危险,就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头,就要放任他继续害人吗那我身为大地之母,又算什么呢)
怔怔的看了我一眼,张临凡再次破天荒的扬起了一侧的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并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
(既然劝了不你,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就算是有什么危险我也会挡在你前面的,世间怕是就你一个女娲后人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这一支灭族!)
前半句我明明听得很感动,却不想后半句却直接让我笑出了声,原来,一向冷若坚冰的张临凡,竟然也会说笑话,尽管是冷的。
“到了!”
云螭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与此同时,田琛车上的语音导航仪也发出了提示音“目的地已到达”。
虽说是目的地到达了,我们却还是得把车停好之后,步行在一条比来时的路更七扭八拐的小弄堂里。
跟在云螭的后面走着,我心里又不禁疑惑了起来:他明明说是朋友介绍而来,之前也没来过,为什么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却轻车熟路的呢
只是这么想,我的嘴里却没有说出来,眼时下毕竟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
弄堂深处竟然还豁然开朗,是一片还算不错的商业街,在街的尽头,我们来到了真正的目的地——“美知馆”!
这名字要是不知道的人,想必还以为是个美容会所呢
不过,这间店还是相当大气的,一扇古旧的花雕木门,一块硕大的匾额上把店名镏金而书,显得气派异常!
推开了大门走进去,昏暗的厅堂里人还真是不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号码牌。
“小姐,小姐,你看你看,咱以后是不是也改算命的,这样钱来得快啊!”
琳儿的目光被墙上的价目表给吸引去了,竟然还不顾周围的目光,低低的吼了起来。
瞥了一眼价格,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提鼻子吸了一口这里燃着的沉重檀香,仔细的分辨着夹杂其中的那股奇妙味道,跟着一个答案淡定于心。
云螭领了号码之后,我们几个就安静的坐了下来。可是,我心里明白,我们是坐不了多久的,因为里面的人已经知道我来了。
果不出所料,一个漂亮高挑的女人直奔我们而来,并礼貌的做出了请的手势。
“几位先请吧!”
她的笑容很美,官方礼貌也是相当的标准。
人群里开始有议论和不满的声音响起来,有些中年妇女甚至嘴里有些不干不净的。
漂亮的女人的笑容仍旧没有任何改变,而是回过头去面对人群:“不好意思,各位,这几位是我们大师的vip客户,还请各位谅解!”
说完之后,她就转身做了一个“里面请”的动作,之后,就引着我们几个人往里面大师所在的房间走。
走到了最里面,打开了门之后,我们几个都露出了诧异,本以为大师就在家里,却发现面前打开的木门里竟然是另一个金属的电梯门。
坐着电梯一直到了三楼,下了电梯,我们才真正来到了那个“大师”所在的办公地点。
把我们让进了屋,漂亮的女人就离开了,并带上了房门。
这个房间非常通透,飘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不像外面檀香那般浓烈,让人非常安逸和舒服,仿佛一置身这个房间之中,外面的任何浮躁喧嚣都能安定下来一般。
环顾房间中,并没有那些现代社会中所谓“大师”的骗人法器,淡淡粉红色的墙上挂着很多红色金字的锦旗,几乎全都是赠胡大师道法深长,仙人指路什么的,也有写再世神仙,济世为怀什么的,甚至连救苦救难,大慈大悲都出来了,让我不禁莞尔一笑。
最后望向了那个本应该放着办公桌地方却放着一个法坛,而法坛中间的白玉莲台上端坐着一个女人,美得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第二十九章 神算子
盯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儿,还有自信满满的嘴角,我的心里升起了丝丝恶作剧的念头来。
“胡大师,我有几个朋友,年龄相仿,都在前一段时间参加了一个传媒公司的综艺节目录制,却不明原因的死了,表面上看各有原因,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否请大师指点迷津啊”
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胡大师没有说话,笑容依旧不减,伸出一双好看的白晰的手来,上下手拢在一起。
“请这位客人把右手伸出来!”
我没有说话,就是照做了。
她先是赞了一句“好美的手”手之后,那一双纤手便分别悬空拢在了我的手上和我的手下。
就在手被拢住的一瞬间,一股奇妙的感觉便绕了上来,不仅如此,我看到了九束亮白如银的光自胡大师身后腾起,并把我层层包裹了起来。
“小姐......”
琳儿自然是看得到的,所以,她的脚步声自身后传了过来。
空闲的左手往身后抬了起来,我做出了阻止的动作,若只是这样,她是不需要替我担心的。
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我一语不发只是用灵力把记忆和心脉封住,以免像电脑进了病毒一样被入侵。
顺便掐起一团灵力覆在那些绕在我身边的光里,并顺着它们向胡大师的身边散去,偷眼一瞧发现她并未发觉,心里偷偷笑了一笑。
有一种毛绒绒的感觉在背后扫来扫去,就像有巨大的动物在轻轻的摩挲着,这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就在我想着办法如何去除这种感觉的时候,胡大师就把手收了回去。
“这位客人可真是逗,那几位小哥儿可不是您的朋友,而且,若是我算的不差,这几位可全都不是什么凡俗之人,我倒是不明白了,难道凭您几个还搞不定这件事儿么”
这美丽的胡大师也算是有两下子,只是简单的拿灵力走了走我的周身就知道我的来历了,还顺便摸排了一下身边的人。而且,她的灵力清丽而不俗,干净清透不染一丝凡尘邪气,只不过,以她的来历看,有了些般道行,基本可以修成正果了,为何还在这世间徘徊,莫不是还有什么留恋么
我的沉思别人看不见,所以,他们几个见我不说话,就有些着急了。
云螭笑眯眯的走上前来,淡淡的开了口:“大师,您看我们求到这儿了,给条明路呗!”
“哎呦,云螭,你这么说可就太折煞我了!”胡大师抬手掩嘴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美得不可方物,“这不是守着金山挨饿么,我看这忙啊,我可帮不了!”
说完之后,她还眯着一双魅眼儿瞥了我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竟然还感觉她的眼角还夹了我一下。
不止如此,她这几句话那说得也是十足十的含酸拈醋,就跟小媳妇儿吃干醋一般,哎,这“同行是冤家”的道理,还真是不管哪朝哪代都不会过时的。
云螭又不傻,自然是听得出来的,所以,赔着笑脸又要开口,想必是要说些套话儿来缓和气氛。
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淡淡的笑了笑,顺手拾起了一只扣着的酒杯,并拿起了胡大师身边的白色瓷瓶,满满的斟上一杯一饮而尽,随之一股清甜便滑入了喉咙。这酒绵软醇柔,香而不冲,后口还有些回甘,回甘中还略带些花香气。
“这汾酒还真是绝好,看来,胡大师也好这杯中之物,改日里不如到我那儿去,上好的‘百花酿’管够!”
这话看来胡大师又是受用了,再次笑得花枝乱颤之后,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的喝了起来,一边喝着一只手还在飞速的掐算着,看这个意思,她打定主意要帮我们了。
看她那掐算的动作,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虽然跟我所用的那种掐算不同,却也归于正统。
所谓“掐指一算”多为算命者使用“待我掐指一算”一言中,这看起来许是神秘的,其实不过是计算天干地支的方法罢了。
何为计算天干地支
那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按理说算法复杂粗通者需要纸笔,但是,在古代的时候推算命理时都是很有讲究的,若非精通绝无可能有生意上门,所以,那个时候的算命者大多是不会动笔的。
也正因为如此,便将手指分三节,刚好可固定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节,这样便可以较为迅速且精准的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大抵是这样来的。
这掐指算法也分两种,一种属于简单的粗算,一种属于完整的精算。
精算方法晦涩难懂若非天赋异柄再加上多年研习很难使用自如,倒是粗算方法到现在仍旧广为流传,民间大多数“大师”也多是精通此种粗算之术的。
所以粗算,是指小六壬预测方法:这种算法非常简单,预测时只须提取当时的月、日、时的信息,用左拇指在六个诀位上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掐算即知结果。其法以大安起正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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