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来成婚,我亲爱的安先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薰衣草遇上玫瑰
杨璇走到车旁也没有停顿,直接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楚心之发动车子,将她带离了简安之的别墅。
车开了好一段时间,终于在路边停下,楚心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反正是大马路就对了。
车辆稀少,人迹稀少的大马路。
楚心之解开安全带,快速下车,将后座的杨璇从车里拽了出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用了什么手段,让安之对你言听计从!”
“放开我!”杨璇先甩开了他的手,但用里过猛,头发有些乱了。她把长发别再而后,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怎么,害怕了,害怕我在简安之面前说你坏话,让他对付你”
楚心之被气笑了:“杨璇,我跟安之从小一起长大,我真不相信他会为了你,断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告诉我,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杨璇不变表情,只不过抬起手臂,双手环胸,以一副高人的姿态,慢悠悠的对楚心之说:“我做了什么,你不都已经看到了吗,简安之他现在只听我一个人的,”她突然回头,抬起眼,饶有心机的看着他:“所以,我是他最亲近的人,是他的爱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楚心之来之前,就才想到杨璇会这么说,没想到,她还真的说出口了。
“杨璇,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年少时,楚家少爷年气方刚,也跟人骂过打过,但这里面女人例外,不管是曾经和他好过的那些女人还是自家的手足。
楚心之都只奉行一条:不喜欢可以远离或者分手,但绝不纠缠。他也从未骂过任何一个女人,杨璇,这个曾经的爱人,他的暧昧对象,她可真是破例了。
他骂她,可杨璇却笑了。
笑的不正常,笑的单薄而诡异,那双因笑而挤住的眼睛里,似乎还有着对他的嘲讽。
她一边笑,一边教导楚心之:“我好像看到了你的未来,你妻子的模样。”杨璇故意停下来,用手比了比,“对了,她在幼儿园里。楚心之,你的智商不适合在成人的世界里面混,你要的那种女孩子也只有幼儿园的女孩子配得上,你要不要赶快去预定一个快去吧,晚了就没有了。”
“疯子!”楚心之看着她丧心病狂的模样,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和她认识。
杨璇不理他,只是那双眸子冷静了下来,声音也变冷了:“楚心之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意属简安之一定要得到他,如今我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怎么了”
“我只想问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了简安之”楚心之不耐烦了起来。
杨璇扬起下巴,口气变得慵懒松散:“没什么,我是学医的,所以就用了我们医学上的那一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这话算是告诉他答案了。
楚心之咬着牙,暴怒擦边而出:“你对他用了药”
杨璇摇头,单纯无害:“没有,他失忆了,原来我想对他下药做那种事情的,但是一不小心,药放的多了,他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杨璇!”楚心之扯过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扬起来,本来想打下去,却被杨璇抢了先,她不怕死的开口:“你打啊,你打了我,我就去告诉简安之,他现在只听我一个人的,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杨璇得意,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都能看到她拉着一个女人,想要动手,这也在冥冥之中让杨璇笃定楚心之真的不敢拿她怎么样。
毕竟杨璇还是对他有了解的,楚心之这种男人,他不会对女人动手。可是她似乎也有笃定出错的时候。
啪的一巴掌落下来,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风吹过,火辣辣的疼。
“你!”杨璇抬眸瞪着她,眼里的火苗蹭蹭的响,“竟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你刚才打我的,”楚心之卷着舌边儿,“少爷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动少爷一根手指头,杨璇你算老几,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凭你的身份也配威胁我我还你一巴掌,第二个巴掌,我且收着不打你,让秦若书回来亲自收拾你。”
“你竟敢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虐待她的丈夫,想一想,她知道了会放过你吗”刚说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楚心之指着杨璇:“我警告你,别想为了你的阴谋去动秦若书,我会护着她,但凡她有一点闪失,我一定叫整个杨家成为北京城里第一个笑话!”
说完这些,楚心之把杨璇一个人丢在路边,开车走了。
杨璇捂着脸,看着那车和人的背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气的面目扭曲。
是她大意了。
她忘了楚家在这京城里的地位,刚才她真不该提前露出底牌,好让他抓住了把柄。
现在倒好,她本来想下一步就派人到上海解决掉秦若书,看来计划只能暂缓了。
……
作为楚心之最后一道王牌的秦若书,却被人下了药,拖到了酒店里……
让我们把时间先倒回接到慕辰西发地址的那个下午。
秦若书按照手机上给出的地址,什么都没有想,一个人开车去郊区。那个时间里,她急切的想见到慕辰西,好多年之后,他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
这对她来说,是震惊也是惊喜。
惊喜让她加档提速,当时她心里想的只是穿过这繁华的闹市,便可以见到他了。
慕辰西还活着。
他还活着。
她不知道当时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只知道眼泪掩盖了喜悦,她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开车。
“辰西啊,我来了!你等我!”她对自己这样说。
车承载着她的愿望,没过多久就带她出现在那栋被白芷微称之为王宫的白色别墅前。
白芷微说的没有错,眼前这栋别墅真的很大,大的不见边际。如果对面也能有一栋房子的话,站在房子的二楼,登高望远,这栋别墅,真的没有夸张,因为它幅员辽阔,宛如一个微型的城市。
秦若书下车来到门前,呆了许久,最终按响了门铃。
下午的时光很好,慕辰西在院子里提着洒水壶浇花。林正轩站在他身后照应着。听到铃声响后,慕辰西手上的动作暂停,不久后嘴角上扬,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挂在嘴角,一种冷静的持稳的态度:“五叔,客人到了,开门去吧。”
“是。”林正贤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去开门。
镂花大铁门打开之后,从里面走出一个穿长袍的老年人。初见,若书有些无法适应,棕色的民国长袍,白色的袖口折上来,领子盘扣设计。脚下一双黑色的皮鞋。
老人肤色偏黄,人也有些偏瘦,但那双眼睛时时带着警惕,大量在若书的身上,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郊外本身就冷,现在又被人这样盯着,若书只觉得有股冷风扑到她身上,刚想请问他这里是不是慕辰西的家,来化解尴尬的时候,这个严肃且警惕的男人突然侧开了身体,“秦小姐,请!”
若书原先想说的话,被这身以“请”为由的命令噎回去了,只迈步走进来,由男人带路。
她想,这人既然知道自己姓秦,那么就是说这里的确是辰西的家。沿途的打扫的佣人,对着她前面的人点头打招呼,等到看到她的时候,则三五成群,在她背后窃窃私语。
似乎在好奇她是谁。
走了好长一段路,她也被猜测了好久,始终都没有见到慕辰西的人。
这个家真的好大。
前面的人突然侧过头,对她说:“家里大,本来是要开车的,但是不好意秦小姐,我家少爷不喜欢。”
秦若书笑笑:“没关系。”
那人在前面领路,秦若书看着瘦长的背影,总觉得那背影抹了层冰霜,相当的排斥她。
走着走着,他由突然停下来,这下是彻底不走了。
大概是到了吧,秦若书想。
男人的背影从若书眼前移开,就那么突然一下,豁然开朗,阳光撒了进来,她甚至还可以闻到花儿的香味。
盛夏,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清新的空气中,混入淡淡的花香,怡神怡情。正当若书想要微笑的时候,却发现在这花园中坐着一个男子。
白色的衬衫,布料裤子。一双牛皮凉鞋。
金黄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张脸,或许秦若书永远都不会忘。他永远是那么出尘骄傲,自成一景。
他手里提着洒水壶,用另一只手托着壶底,让水撒到花瓣的身上,闲庭雅适,温柔至极。
秦若书看到这一幕,不知不觉中,一步步朝他靠近,每走一步,都像是重回时光,记忆的画卷,一点一点铺陈开来,那年,他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一笑倾城。无功名利禄,最爱弄侍花草,并真爱他们。
曾经有段时间,她在他租住的公寓里,就看到过阳台上放的花花草草,他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下吉他,提着洒水壶去给那些花草浇水。
他对她笑,那些笑容一直是她记忆里最璀璨的光,漂亮极了。
她的眼泪随着回忆落下,终于走到她身边,喊她的名字:“辰西……”
闻声,慕辰西手上的动作一顿,时间仿佛踏进了泥泞里,缓慢的叫人难过。慕辰西抬起头,看到她时,清淡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久,最终看到她眼里的泪水,笑了:“小泪包。”
她应该生气的,但她却弯下身子,抱住慕辰西。
这个拥抱,上苍欠了他们好久。一场车祸,一个谎言,让他们从此阴阳相隔。
她有多恨,此刻就有多心疼。
起伏的胸口,终究提醒着她要压抑着哭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不能太失礼,不然就让他得意了。
他没有拥抱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笑着说:“你快松开我,我手上全部都是土,别弄脏了你。”
她听了话,松开了她,重新站好。
还没开口说话便注意到他……。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竟坐在轮椅上。叫她直接皱了眉。
“你。”
慕辰西笑笑,知道她想说什么。继续浇水,等把他眼前这些花儿都浇过水之后,才把水壶交给刚才带他进来的那个男人。
而看男人先慕辰西一步便上前的动作,显然是熟知他的生活习惯的。
林正贤知道这个时候,慕辰西想要回房了,便将水壶重新交给了佣人自己推着他回屋。
若书也在后面跟着。
主屋的台阶边上,有一道滑坡,显然是为了他平时出入方便,若书知道后,便跟在那滑坡的后面来到了屋内。
若书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进入主屋后他便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果说,刚才从进门到花园的那段路已经够长,足够证明这里很大的话,那么主屋更大。
她已经进入宫殿了。
哥特式的屋顶,淡蓝色的基调,异域的风情。客厅往里,摆着一家三角钢琴,旁边的墙上挂着各种名贵的油画,但多是风景。钢琴的脚边也陈放着一些。
客厅不见沙发,不见其他的布置,因为大,而显得有些空旷,这到是很想她家以前那样。
前方向左,旋转的楼梯,提醒着她,还连着二楼。一排排房间,镂雕的玉石围栏,高级的地板砖,无比彰显着,这里虽然不见其他摆设,但已足够奢华。
林正轩推着慕辰西上楼,楼梯口也有一道滑坡。
“那个。”秦若书突然开口,一句话让慕辰西和林正贤同时停下来,若书对林正轩说:“让我来吧。”
林正贤没有说话,自动让开,并用沉冷的声音提醒秦若书:“麻烦了,少爷的房间在二楼拐角第一间。”
“好。”秦若书推着慕辰西上了二楼。按照林正贤说的,二楼拐角第一间。
这里便是慕辰西卧室。
和客厅异曲同工。
大而空旷。
迎面是一扇窗户。此刻正打开着,有风吹进来,清凉却不冰冷。
她的卧室里有一张床,床单是铅灰带着点金属的颜色,墙上左右两盏灯,带着欧式风格,繁琐而奢华。
挨着床头柜的地毯上,放着一架吉他。那是他最爱的乐器。
总有些不经意的东西能够勾起过往的回忆,那把吉他,曾经陪伴着慕辰西渡过整个大学时光。
校园草坪上,他瞧着腿。弹奏一场《童年》老歌新唱,别有一番风情。
秦若书有些愣神了,一时间竟忘了还在推着慕辰西,慕辰西也察觉到了,头微微后侧:“书儿,推我到窗边去。”
“哦。”秦若书回神,推着他去窗边。放稳之后,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温温的看着她。
或许刚哭过,秦若书的眸子明亮清澈。亦如初见时候的那般。
她没有问他,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
那个时候的他,有着一米八五的个子,背着一把吉他,但手插兜站在校园里,一回眸便是一场迷人风景。
在许多年之后那些都成了回忆,她不去留恋那些,只是感恩,他还活着。
她把胳膊叠在一起放到他的腿上。刚碰触的那一瞬,她就感觉到他的腿因为经年不运动,变得纤细,隔着裤子都能碰到骨头。
但她还是放上去了,抬头问他:“这些年,你还好吗”
他点点头,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把她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那双眸里映出了一张笑脸,印象中,她不爱打扮,从上大学开始,看到她永远就是一件格子衫,牛仔裤,帆布鞋,乌黑的长发炸成马尾,露出一张不施粉黛而精致的脸。
他的心被回忆浸润,变得柔软,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嗯。我听说你结婚了,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提到女儿,秦若书忍不住笑出声:“恩,她很可爱,眼睛很漂亮,如果有时间,我把她带过来给你看看。”
他说:“好啊。我想知道,她是随你多一点,还是随你丈夫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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