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来成婚,我亲爱的安先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薰衣草遇上玫瑰
话落,他明显感受到怀中女子肩膀为之一震,稍有得意,却也深知,这绝对不是她在向她示弱!
大殿宴请群臣,皇太极在众人期待下摘下乌尤黛的红盖头,却也帮她挡住了群臣好奇的目光,这位科尔沁第一美人,肌肤如玉的姑娘,是否有传说中的那般神奇。
事实证明,皇太极的确未雨绸缪,在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乌尤黛的神情是惊慌的,所以他才会先挡在她身前,不管她愿不愿意,握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勾起唇角,那双墨黑的眸,几乎要将她灵魂震慑,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对她说:“这便是我的天下,你的战场,既然已经在我身边,你就不能退场!”
灯光琉璃,照亮她眼角泪光,皇太极微微弯腰,似天下间任何一个柔情的丈夫,用那双温热有力的手帮她拂去眼角泪水。笑着说:“我们满人,没有那么多规矩,从此往后,你是君他们是臣,你要和我一样接受他们对你的跪拜。”
扎鲁特坐在台下右侧的席上,应是离他们最近的,她才是最想看清楚这女人长相的人,但皇太极护得紧,让她看不到分毫,越是这样,她便越心急,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够让皇太极这般巴心巴肺的护着,扎鲁特有种本能的感觉,这女人日后必是威胁。
扎鲁特握紧酒杯,冷冷的目光朝哲哲扫射过去,这便是她的计谋吗这个老女人,终于坐不住了吗
大殿左侧,哲哲和布木布泰一席,哲哲笑语嫣然,尽管是一个背影也足以让她开心。她这心里自有一番盘算,一来考虑汗王要开疆扩土,是必须要部落的支持,联姻再合适不过。
只是近些年来,汗王做大,蒙古各个部落蠢蠢欲动,皆想着能把女儿孙女,但凡能沾亲带故的人嫁给他们的汗,在汗王获得支持的时候也得了他的支持,好做大本部落。
本部科尔沁部,虽然还是蒙古大部落,但并不甚太平。再加上其他部落,想要做大的心,焉能眼睁睁的看着科尔沁独大
所以,哲哲施计也是为了给蒙古其他部落敲警钟,让他们谨记蒙古科尔沁依旧是首领大部落。
此计也是和硕大妃的主意,她与布木布泰皆为皇太极连生三女,眼看着地位不保,哲哲便写信求教大妃,大妃在信中请她安心,只说是科尔沁还有一张王牌,这张王牌打出去,管教那皇太极自此以后,对科尔沁部死心塌地。
于是后不久,大妃便带着科尔沁未出嫁的姑娘来求亲,当时在求亲队伍中看到乌尤黛时,哲哲还曾诧异,科尔沁的人都知道,赛桑极其疼这个女儿,是要把她留在身边自由长大的,难道她就是大妃手中的王牌
朝拜时海兰珠已是二十六岁,跟其他十几岁的小姑娘比起来,显得大了,可是在科尔沁,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贝勒心爱的女儿,便不会受到年龄的限制,反倒能说明,年岁越大,越是代表父母对其的珍爱。
大妃并非有意要皇太极迎娶海兰珠,只是在布木布泰生产时,说是姐妹多年未见,姐姐挂念妹妹便来了。话虽如此,却叫她混在一群求亲女子中央。不经意的叫皇太极去选。至于如何,就看缘分了。
时候哲哲将和硕大妃叫来内宫里询问,大妃则一派老成的对她说:“你来信时,我已经开始谋划了,科尔沁这些年的势力如何你也知道,小部落做大,大部落岌岌可危,若非如此,你哥哥也不会将他的掌上明珠给供了出来,也实属无奈呀!”
哲哲问着急:“以前哥哥说什么都不同意的,乌尤黛降生之时,法师给她批过命,说这盛京是她的油尽灯枯之地,于是才这么护着捧着,将她和布木布泰调换,哥哥既然已经知道这是女儿的丧命之地,母亲又是如何说动哥哥的”
大妃叹了口气:“我并未说动,只是骗了她。不管盛京是何地,乌尤黛对布木布泰却是真心实意的,我只对她说布木布泰,生产时遇险,口中念着她的名字,她们乃是一母同胞,她焉能不随我过来”
哲哲担忧:“若是此番换不回乌尤黛,哥哥定会恨你。到时母亲该如何自处”
和硕大妃看了女儿一眼,深吸了口气,做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态度:“那不是我的意思,是天神的旨意,乌尤黛她是领了上天法旨的人,这是她的命数!”
哲哲向母亲下跪,大妃大惊,忙起身:“快起来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臣妾惶恐啊!”
哲哲宁跪不起,呜咽道:“不,这一拜,大妃受得起,本宫替科尔沁替后金谢过大妃大义!”
千帆思绪绕过心头后,哲哲方才回头,笑容挂在嘴角,握着布木布泰的手,语重心长道:“终于,科尔沁不落稳定了。”
布木布泰冲姑姑,标志性笑了笑,回道:“姑姑大义。”等哲哲回头,布木布泰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与她一道看向那大殿之上,此时皇太极也刚好转身,众大臣和后宫妃子,终于可以看到这位仙女的真颜。
真是漂亮,剪眸如水,宛如科尔沁的澄明清澈的湖泊,眉如远山黛色,唇色嫣红,脸庞小巧精致,经灯光宠爱,那张脸却如羊脂玉石一样,如此让人垂涎又羡慕,朝臣中有一人起身举杯,恭祝皇太极新婚大喜。
皇太极龙心大悦,指着那人对乌尤黛说:“海兰珠,这位是本汗的一等御前侍卫侍卫索尼,”说着便斟了两杯酒,其中一杯塞给乌尤黛,对她说:“这是新婚第一句恭喜,和我一起敬索尼一杯!”
乌尤黛接过酒杯对着索尼,刚碰到酒杯,便被那里面盛着的酒给辣到,皱了眉,竟被身旁的皇太极提醒:“喝下去!”
哥哥明明交代过他,她不能喝太烈的酒,迎娶之时,他也是满口答应了的,可如今却又出尔反尔,乌尤黛心中酸楚,抬起头看了皇太极一眼,心中想问:“你究竟是如何的人”
他早已将每一步都谋划好,就如同他说的,站在他身边,她早已无路可退,除了做被他提线的木偶,每一步都按着他的指挥,别无他法。
辛辣的酒下肚的那一瞬,才开始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明明苦不堪言,却听得那索尼哈哈大笑:“娘娘好酒量,这酒刚烈,就连我们满族的男儿也无法像娘娘刚才那般一饮而尽,实乃女中豪杰!”
话落,群臣哄笑,乌尤黛看着被喝光了的酒杯,这才反应过来,原都是他设计好的。
这时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皇太极揽着她的肩,终于笑出了声。
这喜庆的场面,扎鲁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发声,恐怕所有人都要忘记,她才是皇太极最得宠的女人,便醉意熏熏的起身,举杯,娇滴滴的声音,传满宫殿每个角落:“恭喜大汗,娶的如花美眷,以后咱这宫里又多了位姐妹,只求着大汗不要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有了海兰珠妹妹,就忘了依澜诺。”
群臣不好言语,这都听出来了,是在邀宠呢!
海兰珠看向依澜诺,这跟她的名字好像,在看她的模样,竟也是娇艳欲滴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女人味道,加上喝了酒,那双含情的眸,怎让人忍心拒绝
海兰珠不由的看向皇太极,想着她会如何回应,皇太极转身到了杯酒回来,搂紧她的腰,故意将她拽到身前,举杯对准依澜诺,浅笑,一饮而尽。
台下席上,布木布泰双眼盯着他们,握紧手中的酒杯,正怒时,哥哥乌克善举起酒杯起身:“恭祝大汗和新福晋新婚之喜,科尔沁不落将全力以赴协助大汗,问鼎中原!”
皇太极斟了杯酒,亲自从台上走下,到乌克善面前,举杯:“这杯酒,本汗敬台吉,本汗向你承诺,只要后金还是我皇太极说了算,我定不亏待你科尔沁部。”
“承蒙吉言。”乌克善豪气,掂起酒杯就饮了。这酒下肚,乌克善也险些没有招架住,当着这么多人在场,便小心倾身向前,对皇太极说:“妹夫,这酒着实有点烈啊,你真下得去手。”
皇太极没有说话,只冲着乌克善眨眨眼睛,乌克善也无奈,喝了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皇太极从布木布泰身旁经过时,她看着这个脸上带笑威风凛凛的男人,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原本叫他过去便好了,可谁知这是,身旁的哲哲突然举杯:“恭祝大汗新婚大喜!”
皇太极的目光转向他们这边,逼着布木布泰也不得不举起酒杯,道一句:“恭喜大汗。”
皇太极的目光从哲哲脸上滑到布木布泰的脸上,这孩子他知道,是个聪明的会圆场的人,如今看她强压着不情愿,便也拧了眉。
案几上有酒壶,皇太极倒了一杯,先敬哲哲,夫妻对视,他便知道她心里是如何一番谋划,开口谢过:“这段时日,有劳大福晋了!”
客气的不像夫妻,而像君臣,哲哲闻之一惊。忙用笑掩过,走出那席间,来到皇太极身边,当着群臣的面儿说:“大汗可知,乌尤黛可是我科尔沁草原的明珠,大汗今日得明珠,问鼎中原便指日可待了。”
“你醉了!”皇太极拍了拍哲哲的手,这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话。
偏巧这个时候,一向稳重自持的布木布
第232章 你凭什么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
天聪八年,十月九日夜,也就是乌尤黛奉旨和亲的前一晚,哥哥乌克善领着队伍带着她,穿过夜色来到盛京城外,距离盛京城还有五十米的地方,安营扎寨。
满人不比汉人,新娘在未与丈夫成亲之前,先不用遮上红盖头,红帐轿内,乌尤黛身穿蒙古新娘喜服,娜拉妲和吉娜烈分别坐在乌尤黛身侧,握着她的手。两个未经事的姑娘,脸上带着喜色,只因看到她家格格穿上这身红色的嫁衣美的惊为天人,娜拉妲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悦:“格格不愧是咱科尔沁的宝石,这一身嫁衣穿上就像仙女一样,一定会叫后金的大汗眼前一亮,对格格你爱护有加!”
在蒙古族人的心中,护佑他们生存的伟大的天神是长生天,而女人们则认为男人是长生天派来保护柔弱的她们的英雄,美丽的女子生命当中一定要有一位英雄来爱护,她们此生方可无忧。
另一边的吉娜烈也跟着附和,她顺便检查一下乌尤黛格格头上的发饰是否佩戴妥帖。
两个人这么努力的烘托气氛,只有乌尤黛本人神思游离,眼下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那人跟来了没有。她不过刚这样想,那首熟悉的曲子却由远方而来,温柔而沧桑的飘过清冷的夜,传到她的耳朵里,笼罩在她将行的路上。
乌尤黛猛地回头,看向轿撵后头,对身旁的娜拉妲和吉娜烈说:“他追来了,他还是追来了!”
吉娜烈握紧她的手,皱眉劝她:“格格,忘掉他吧,你和她是不可能的!王爷不允许,你的哥哥也不允许,你身上带着科尔沁的使命,长生天的旨意,若你为了他一个人,就会毁掉整个科尔沁!”
吉娜烈口中的“他”曾是乌尤黛最爱的男人,也是她最尊敬的英雄,可自那场祭祀之后,他变成了科尔沁的罪人,也是人人要远之灾难之人。
还未等乌尤黛有任何反应,哥哥乌克善已经下命令:前方五十米安营扎寨,而后马蹄声嘚嘚响起,窗户便旋起一阵疾风,乌克善沿原路折回,去堵那追来的人去了。
隔得很远,乌尤黛只隐约见的哥哥最终与那人迎面,勒缰绳,马蹄溅起,哥哥跟那人矫健的身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乌尤黛无力的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他被绑在篝火之上,以血谢天的场景。
长生天说他是灾星,是会给科尔沁带来灾难的恶魔,所以要将他烧死,以泄天之怒火,这样长生天才愿意继续保护科尔沁的子民。
可是只有她知道,他为人善良,是科尔沁草原上难得一见的英雄。那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并用长生天女儿的名义,证明他是好人,不是恶魔。
若是他们还不肯放了他,她就以死明志。后来大祭司争不过她,只能将她放了。而后,他便收了凡心做了喇嘛。
外人道他是恶魔,只有她知道是她伤了他。
乌尤黛眼眶酸涩,一滴眼泪掉了出来。
禾哲戈不要再追了,是我对不起你……
“莫要在追了,”寒风凛冽,一棵冬树下,乌克善冷着脸,截下禾哲戈。
禾哲戈摘下兜帽,露出一颗剃掉了发的头,饶是如此,在他抬起头的瞬间,依旧可以看出那张沉着而温柔的脸庞。
藏在喇嘛服下的手里,是一只玉做的笛子,乌克善见此物才皱了眉。制作笛子的玉采用的是上好的玉石,只有他们贝勒府才有。
还是乌尤黛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后金送来的贺礼。她怎可轻易给他!
禾哲戈也察觉乌克善盯着自己手中的笛子,便大方的把它拿出来,交给乌克善,柔声道:“拿去还给她吧,今日是她和亲之日,我不远千里而来,终于追上了她。乌克善台吉,既然我已经决定将前尘放下,那这个笛子是万不能再要的。你且叫她放心,从此世上再无禾哲戈这个人,我只是一介云游四方的喇嘛,不在是他心上之人。”
乌克善盯着他看,他是贝勒之子,身份高贵,美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和魄力,显然着温柔的禾哲戈在他面前不具任何攻击力。
乌克善伸手想要接来,但手到半空却突然停下,他以贝勒之子的身份,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命令禾哲戈,“既然送出去了,你还是收着吧,从此以后,你们一个留在科尔沁,一个远嫁盛京,只要你不起歹念她的后半生便可平安无虞。我若要回替你转交给了她,她便记你一生。你若真心放下,又何必出此毒计叫我代替你害她!”
禾哲戈低头,淡淡笑了一下,抬起头,收回了笛子,“也罢,你不肯帮我还,我便留着,你们…..”他哀伤忧愁的目光绕过乌克善看到她被人搀扶着,从轿子里下来的背影,终于还是释然:“一路顺风!”
乌克善态度生硬:“那是自然,自然不用你担心!”
说罢,他便跃身上了马,朝篝火的方向而去。
乌尤黛坐在篝火前烤了烤手,忽然一阵风起,娜拉妲抬起衣袖一边护着她,一边跟吉娜烈抱怨:“这是什么鬼天气,咱们科尔沁到晚上虽然风多,但也不至于风里卷着冰碴子往人脸上割呀!”
“是呀!”吉娜烈也受不了着鬼天气,对乌尤黛说:“格格,外面有他们守着,我和娜拉妲扶你进屋吧,别被这风伤了身子。”
“嗯。”乌尤黛被吉娜烈和娜拉妲扶着回到了营帐内,乌克善赶回来的时候,不见乌尤黛,便忧心她一人跑出去见那禾哲戈,便拉住出来取水的吉娜烈:“格格呢”
吉娜烈笑,“台吉最紧张格格了,格格在帐子里呢!”
乌克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哦,好,好生照顾主子,明日就是大婚了,千万不能出差错。”
“知道啦。”吉娜烈取了水,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见她入帐之后,乌克善便寒着一张脸,转身对送亲队伍下命令:“提高警惕,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
寒风凛冽,篝火堆里火星溅起,乌克善来到火堆前烤火,忽然听到前方有马蹄声传来,立即戒备,握紧手中的弯刀,并嘱咐队伍做好战斗准备。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乌克善看到从马背上翻跃下来一个人,那人孤身一个便朝队伍走了过来,乌克善心道:好大的胆子!
但随着那人的影子在篝火光影里越发清晰,乌克善惶恐,急忙上前跪拜:“乌克善参见后金大汗!”
只见皇太极身材魁梧,战甲未褪,身上披一件黑色的斗篷,面容严峻,伸出那双有力的手,将乌克善从地上扶起来:“请起!”
乌克善看着皇太极,并未在她脸上看到任何情绪,心中满是疑惑,便开口问:“明日便是大汗大婚,大汗为何要今晚一个人骑马赶来,可是有什么更变”
“更变”皇太极笑了,反问乌克善:“你以为若是一个小小的更变,至于本汗连夜亲自赶来,乌克善你好大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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