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来成婚,我亲爱的安先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薰衣草遇上玫瑰
她那模样,和说悄悄话的小孩儿一样,引得简安之无比爱怜宠溺,他也不管这是宴会,就把手抬起来,放到她的头顶:“去换衣服,我们这就回家。”
“嗯。”秦若书欢喜点头。
秦若书跑到换衣间里,赶紧把高跟鞋脱下来,话说,除了当年在学校参加晚会,必须穿高跟鞋之外,至此以后,秦若书就再也没穿过高跟鞋了。
今天这一场下来,可累死她了。
秦若书要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了,她背对着门,还以为是简安之进来了,便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换好了。”
那人却不应,秦若书细听之下,才分辨出那是高跟鞋的声音,她转过头来,看到来人竟是沈娟。
沈娟亦如五年前那样,雍容华贵,穿着打扮精致无双。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沈娟出现在这里,秦若书惊讶不少。但随即想了一下,慕家那样的家世,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了。
五年前,沈娟找到她时,便是一副疏离冷漠的态度,对她说:“秦小姐,我是辰西的母亲,方便请秦小姐喝杯咖啡吗”
五年后,她眼里的冷漠和疏离不改,不过这次又加了一抹轻视放进眼里。
沈娟一步步走近,却又在适当的距离里,停下脚步,嘴角上扬:“简太太,多年不见,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方便谈谈吗”
慕家在北京不仅是官家北京,而且还有知名企业在手,沈娟也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女强人,不过五年的时间,她就能够在秦小姐和简太太之间,自由转换,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这样的心机和修为,无人能及。
换衣间里没有人,现在秦若书有两种选择,一是用简太太的身份拒绝她,毕竟今非昔比,二是,跟五年前一样,喝咖啡变成谈话,性质还是一样的。
可是沈娟既然能够进来找她,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并非是秦若书懦弱愧疚,想要息事宁人。但自从慕辰西去世后,这五年来,沈娟对她的恐吓,威胁不绝。
她们两个之间,已经不再是慕辰西的问题,而是她和沈娟的恩怨。
“等我一下。”秦若书从衣橱下面的脚柜里拿出一双拖鞋,那双鞋,是简安之提前就准备好的,秦若书看着那双鞋笑了一下,穿上后,带沈娟去了另一间休息室。
“有什么话你说吧。”休息室里,秦若书开口。
沈娟走到落地窗前,突然笑了。此时的天空已经变成深邃的黑蓝色,华灯初上,通过这面窗可以俯瞰整个北京城的景色。
“这是北京最奢华的酒店,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让简家的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沈娟回头看着秦若书,上挑的眼尾,在灯光下,反射出一丝不削,并绕着秦若书走了一圈。
所有的恶毒,就像潘多拉的魔盒,顷刻之间,都被释放出来一般。沈娟突然间抓住秦若书的手腕
143 谁欺负的你,我必定替你讨回来!
白秋英听完后,扶额。
天哪,这都是什么逻辑,确定是大学毕业的吗一个一模一样的故事,一会儿就说了两三遍,当背课文吗,生怕自己记不住
秦若书笑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蒋雨澄叱问。
她本身底气就不足,再加上秦若书这么一笑,越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可是沈娟已经把她放到这个位置上,既然要报仇,就没有退路了,蒋雨澄急忙掩盖住自己的慌张,接口:“还是,你怕东窗事发,简伯父和简伯母知道你的丑事,你不能嫁入豪门享受富太太的生活了”
秦若书走上前,看着蒋雨澄回答:“我在笑你,在上海,蕲艾把你当做枪使唤,在北京,你出现在这里,又被沈娟当枪使。蒋雨澄,你什么时候能不像藤类植物一样,依附着别人生存。”
“你别欲盖弥彰了。”蒋雨澄在秦若书强大的气场下,终于暴露了自己,就把这顶帽子扣到沈娟头上:“我这是替慕伯母还原事情真相,让大家不要被你善良的表面骗了。”
“善良的表面”这五个字没有由来的让秦若书感到讽刺,她反诘蒋雨澄:“这说的是你吧”
秦若书真后悔当初没有看清楚蒋雨澄的真面目,单纯的觉得孩子可怜,就出手帮了她。
早知道今天反咬她一口的话,当初就算她被别人欺负死,秦若书也当没看见一样,该干嘛干嘛。
将蒋雨澄暂时隔到一边,秦若书问沈娟:“你在交大到处散播流言,说我拿了你一笔钱,作为分手费,可是你自己清楚,那笔钱我收了吗”
沈娟慌了,不由的看向丈夫慕博城。只见慕博城阴着一张脸,先质问她:“怎么回事,当初你不是告诉我,你给了秦若书一笔钱让她离开辰西吗”
沈娟害怕慕博城生气,急忙解释:“我给了,真的给了。”并指向秦若书:“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还是你怕白秋英和简偌蕴知道你的丑事之后,不让你进简家的门!”
秦若书冷笑,“伯母,如果你忘了当年的事情,我帮你还原。当年你到学校来求我,却是让我看在一个当母亲的人的份上,跟慕辰西分手,你说,你身体受了伤,不能再生,就只有慕辰西这一个儿子,不想让他爸爸对他失望,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你骗的团团转。可我却没有想到,自那天之后,学校里就有了我收下你钱买断了跟慕辰西感情的传闻……”
沈娟听着秦若书对她的控诉,气的浑身发抖。可是秦若书还是要继续说了下去:“你怕事情败露,紧接着就给慕辰西办了转学手续,可是你的借口太拙劣,被慕辰西识破,他才会开车出来找我……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的私欲,悲剧根本不可能发生,辰西死了,我和他都是你的陪葬品。”
“你胡说!”沈娟上前,想要拉扯秦若书,但是被简安之快一步,将若书护到怀里,呵斥:“慕太太,注意你的态度!”
这一声,直接怔住了慕博城,眯起眼睛,打量着简安之,心道:好一个简家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慕博城将沈娟拉了回来,再一次呵斥她:“好了,别丢人了。”
他知道沈娟的性子要强,但却没有想到,沈娟竟然真的来找秦若书麻烦。当年的事情,毕竟他们理短,如果再由着沈娟将事情扩大化,谁也得不到好处。
一直站在局外的白秋英却笑了,众人的目光朝她看去,这时她才走了过来,把苗头对准沈娟:“慕太太,看来真相已经大白了,我就是搞不明白,小儿女们谈一场恋爱,你这个当妈的参和什么”白秋英故意挖苦沈娟:“也亏得你参和了一脚,不然我们简家不可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我还得谢谢你和慕先生,没拆散我们安之的姻缘。”
白秋英一贯毒舌,逮着了反击对手的机会,就一拳出击,叫对手再无翻身的机会。
刚才这一招,最后一句更是捎带上慕博城一起,夫妻俩脸红了绿,绿了红,跟外面街头的霓虹灯一般,煞是好看。
简偌蕴文人一枚,暗自在心里为妻子点赞:真爽!
慕博城被逼的开口了:“白秋英,你别太过分!”当他听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他不过理亏,不想将事情闹大,把慕辰西牵扯进来,没想到简家人这样不识好歹。
“怎么了”简偌蕴走了过来,忍不了了,奶奶的,刚才就想发飙了,为了给老婆舞台一直忍着,怎么他们还凶起来了,凶他能行,凶他老婆,忍不了!
慕博城看向走过来的简偌蕴,多年不见,简偌蕴除了吃胖了些以外,眉宇间还是能看见,年少时的狂卷。
这不,走到他老婆跟前就停,长胳膊一伸,把他老婆护在怀里,慕博城满眼不削,那么大岁数了,秀什么恩爱啊。
两人之间,眼神pk,简偌蕴倒是抽空看了一下慕博城和沈娟的组合,尤其是沈娟,刚开始还跟只母老虎似的,要把他家儿媳妇吃掉,现在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了,还被若书爆出不能生育。
嘿,绝了。想不到慕博城那老小子就那么点能耐,看什么看,眼睛本来就那么小,还眯眼睛,去残联领一副眼镜,人家都觉得你不用领了。
瞎干净了,这是。
要不是看在简安之现在,媳妇都已经娶了,孙女也快生下来了,简偌蕴就当场碎一口:“呸,你他妈什么玩意儿!”
这把作者亲妈的脸给大的啪啪的,眸熏:刚才还说你温雅呢
简安之他爸:“顾不上了,老婆要紧。”
不能碎慕博城一口,但能笑吧,所以简偌蕴笑了,冷笑:“什么过分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出来。合着你老婆亲手把你唯一的儿子害死了,不想承担责任,就怪我家儿媳妇,这有谁家的姑娘还敢上你家门,给你当儿媳妇去。别说他已经去了,就是还好好地,有这么个婆婆,谁不害怕呀。”
“简偌蕴你!”慕博城指着简偌蕴,气的说不出话来。
简偌蕴一脸得意的看着慕博城咋着了,结巴
从小,慕博城就不太会说话,有时候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几十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都不害臊。
白秋英看了自家丈夫一眼,想笑,不能笑,抿唇压着。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一副见谁笨就忍不住教训的样子,果然就像人家说的,男人从来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白秋英走到丈夫面前,背对着丈夫看着沈娟和慕博城两夫妻,体面说道:“我今天邀请二位来,是把我心爱的女儿介绍给全北京城人知道的,不仅是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尊重我的若书,不然我也不会客气。”
白秋英很冷静的看向沈娟,直呼她的名字:“不管曾经,若书和辰西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真相也已经大白,你们也是名门出身,说话,言行举止都要配的起这个身份。若书现在身怀有孕,刚才就你们两个在,如果若书要有什么闪失,你们想简家会放过你吗我们老爷子那里你要怎么交代!”
沈娟不说话,头撇到一边,不削。
白秋衣勾起唇角,真是作恶多端。白秋英的眼神还没有收回来,沈娟又开始说话了:“好,我明白了,就是因为她怀了你们简家的骨肉你们才这么给她撑腰的吧,但是,别高兴的太早,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你们的呢!”
沈娟这一席话出来,她自己倒是泄愤了,但是除她之外,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都不好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啪的一巴掌落下,回音响亮整个休息间。
沈娟被扇了脸,而那扇她脸的人,正是站在她面前的白秋英。沈娟护着被扇的脸,抬起眼皮,瞪向白秋英,并用手指着她:“你敢扇我的脸!”
沈娟出生富贵,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平白无故被人扇了脸,怎能咽下这口气。
“对,我扇了!”白秋英也恼了,“而且不用怀疑,我扇的就是你!”
简偌蕴看见自家老婆胸口起伏的厉害,可心疼坏了,皱着眉上前,握住妻子的手,贴心询问:“没事吧,手打疼了没有”
白秋英摇头。
后面的秦若书也不好过,握着简安之的手变得冰冷,愤恨逼红了秦若书的眼睛,于是,握着简安之的手,变成扣的,因为她真的恨死沈娟了。
逝者如斯,五年过去了,她竟还是遮掩的歹毒。
“你没事吧。”简安之担心。
秦若书咬着牙:“我想杀了她!我真的想杀了她!”
简安之抬起眼皮看向被白秋英打的沈娟,伸出另一只手臂,扶好秦若书,眼眸变得阴翳:“再等一下,我让她跪着向你道歉!”
不知道什么原因,秦若书竟然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蒋雨澄,她依旧是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站在那里好像孤立无援,全世界就她最无辜,最清纯。
当年,她就是被这副人畜无害的外表给骗了,才会种下今日这祸患,想着想着,秦若书勾起一边唇角,她不是圣母,没必要替这种孽障,背罪过。
于是伸手指着蒋雨澄的脸,一字一句:“还有她!”
简安之曾经说过,她想要的背景,他都给,现在她有简家这个靠山,她为什么不能替自己出口恶气。
简安之看了蒋雨澄一眼,冷静开口:“好,她们一起。”
前头,沈娟拉着慕博城的脸,哭闹着:“博城,白秋英她竟敢当着你的面儿打我,你替我讨个公道。”
当傅博城就要开口的时候,简偌蕴上前,扬起下巴,瞪着眼:“我在这儿,你敢动我老婆一根手指头试试。”
她妈的逼,形象什么的都不要了,只要慕博城今儿敢动白秋英一根手指头头,他就让他横着出去。
有简偌蕴撑腰,白秋怒道,“沈娟,活该你断子绝孙。”
“白秋英!”本来,慕博城觉得刚才妻子说的话有失分寸,想要稍微给简家一点颜色看看息事宁人就行了,没想到白秋英仗着简家这高门大户,竟然这么嚣张。
白秋英听到慕博城喊她的名字,并不害怕,抬起眸,反倒把慕博城数落了一顿:“慕博城,管好你老婆,你们慕家的风水都让她给败了!一个小小书记的女儿也想骑到我白秋英的头上,重新再投一次胎吧。”此话一出,沈娟的脸煞白一层。
白秋英看着是嫁进简家,高攀。但是她娘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父亲不从政经商,叔辈们却一个个都在要职之上,而且她爸的生意做的很好,家里三个哥哥,她又是最小的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白秋英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光她那三个哥哥出面就够她受得了。
不光沈娟惹不了,就连慕博城也不行,今时不同往日,慕家自老爷子退休之后,就退居二线,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无人,自然也就没了那份可以嚣张霸道的底气。
简安之走上前去。竟喊了沈娟一声:“沈伯母,慕伯父,谢谢你们能来参加宴会,不过这场宴会,我是主你们是客,怎么看起来是反客为主,你们竟把今天的主角给得罪了,这是什么意思”
简安之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威仪感,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一字一句都莫名的有分量,气场不容在场的任何人小觑。
沈娟冷笑一声,却看向了白秋英,语气急促:“怎么,我今天是掉进你们简家这坑里出不来了是吗你打完了我,又让你儿子过来”
白秋英却好心解释:“你在人家的宴会上,为难人家的老婆,人家不出面教训你,谁出面啊”
“你,你们!”沈娟气的手抖。
慕博城也看不下去了,怼简安之:“不要忘了,在我们面前你是个晚辈。”
简安之微微一笑:“慕伯父这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伯母要扇若书耳光,要不是我及时出现,那一巴掌可就实实的落下来了。”
“你想怎么样”沈娟听出来了,简安之这时候出现,是要给秦若书出气呢,哼了声道:“难道你想让我给秦若书道歉,别忘了,我儿子是因为她而死,我跟她不共戴天,我怎么可能给她道歉。”
“你应该像她道歉,”简安之双手插进口袋里:“刚才一切都已经说明白了,若书上大学的时候跟慕辰西是自由恋爱,是你横插一杠子拆散了他们,才酿成这悲剧。你欠若书一个道歉,而且已经欠了五年,也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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