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来成婚,我亲爱的安先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薰衣草遇上玫瑰
杨璇和简安之并肩,两个大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就连杨璇也会有这样的错觉。
当她绕到简安之背后去看趴在他肩上的小丫头时,却发现小丫头的脸一直背着她。杨璇垂眸,眼神变得暗淡。
小丫头看起来并不喜欢她。
出了机场,简安之是开车来的,却不见杨璇的车。她说:“我送朋友来,做的是出租。”
简安之点点头:“那你再拦一辆吧,卿卿困了,我先送她回家。”
杨璇本以为简安之会看在她没车的份上送她回家的,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冰冷的一句话,虽然医院里早就有传简安之对谁都一副冷漠的样子,但她每每想起五年前,他和秦若书亲密无间的场景,都把这些流言屏蔽在外,可没想到今天被她撞上了,说实话,这样的简安之她还第一次见,心里并不是多舒服。
简安之抱着女儿走到车跟前,这个时候,小丫头从爸爸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朝杨璇吐了吐舌头。
杨璇哭笑不得,这丫头,小小年纪,警惕性就这么强。算了,来日方长,她还有的是机会,除非简安之不在协和医院呆了,不然早晚都会碰头。
简安之刚把小丫头放到车座上,小丫头的脸就别到车窗的方向不去看他。简安之无奈上车。
回到家,小丫头也是第一个下车,蹬蹬蹬的上台阶,不理他。小丫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简安之跟上来,礼貌的敲了敲门,“卿卿,爸爸可以进来吗”
门轻轻的虚掩着,简安之推门进去,就看到女儿坐在课桌前的小椅子上双手叉腰置气。看见他哼了一声,又把脸转过去。
简安之走到女儿面前蹲下,抬手摸摸她的头:“卿卿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啊”
“爸爸,把你的手拿开,我讨厌别人摸我的头!”
简安之温温一笑,知道女儿介意杨璇摸她的头,可他却问:“连爸爸都不可以吗”
简菲卿转过头抬起眼皮瞪简安之:“爸爸,那个女人明显就是喜欢你,因为想要靠近你,所以她才来取悦我的。可我除了妈妈以外不想任何女人碰。”
简安之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女儿确实有些早熟了。
“卿卿啊。”他把女儿抱起来坐到小床上,对女儿说:“爸爸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爸爸也没有给她机会啊,卿卿喜欢妈妈,爸爸也喜欢妈妈,除了她以外,我们谁都不要喜欢好不好”
小丫头中肯的点头:“好。”
“那我们拉钩。”简安之伸出手指,简菲卿把她的小手也勾进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盖章!”
父女俩达成协议。
另外上海这一边,若书到了上海,好闺蜜白芷微来接她。
“若书。”机场,白芷微朝秦若书招手。
秦若书看到她之后,推着行李箱笑着走过来,上海的天气比北京热,所以下了飞机之后,秦若书就把外套脱掉搭在手腕上。
白芷微看到她一个人还推着个行李箱,忍不住吐槽:“哎,大婶,你就呆这儿个下午,更何况北京和上海这么近,你何必推个行李箱”
秦若书笑:“没办法,你知道我们家那位的。”
“哟哟哟,”白芷微翻了个白眼打趣:“又来秀恩爱了,你俩都结婚五年了,还这么腻味。”
“怎么着,不许啊”秦若书高调反驳。
“我跟你说哈,根据现代男女婚姻生活对照表,婚姻发痒的期限已经从七年缩短到五年,你俩正在这档口啊,小心点。”白芷微提醒。
“我打你。”秦若书抬手拍了她一巴掌:“白大婶你放心,据现代婚姻生活……”
“男女,男女。”白芷微从旁提醒。
“据现代男女婚宴生活对照表,婚姻发痒的时间已经从五年缩短到三年了,所以我和简先生的三年之痒已经过去,并顺顺利利进入第五年,放你的心吧,我们之间不会存在婚姻背叛。”
秦若书抬把胳膊搭在白芷微的肩上:“走吧,带我去你家。”
“你想干嘛”白芷微护住胸前,警惕的看着她:“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秦若书瞅了她一眼,不以为意的笑了:“切,胸前没有二两肉,我才看不上你呢。”
白芷微气的跺脚,怎么结了婚的女人都变得这么色了呢。秦若书知道她的车一定在外面,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秦若书放开她先走了。
本来她是想,姐俩好久不见了,手挽手可能更亲密一点,谁知道这货就这么欠,看来最近没少接触肉文。
她已经走得老远了,白芷微才喊:“秦若书你等等。”秦若书微微一笑:“不等,你腿短又不怨我。”
白芷微气的咬牙,个死丫头!
上车之后,秦若书坐在后面打开电脑看最近发过来的稿子,白芷微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打趣道:“秦若书,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oss的架子了。”
说话的那会儿,秦若书正在跟原著的作者联系,她把改编过的稿子已经发给她了,请她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一时间没顾得上和白芷微说话。
闺蜜多年,白芷微一看到她那双手在键盘上敲的噼里啪啦的,就知道她工作狂症又犯了,也没介意,继续开车。
过了一会儿,秦若书才抬起头来转了转脖子,想起她的话来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白芷微:“我说,作者是怎么恢复你的”
秦若书:“我把稿子发给了她,她看过之后说没什么大问题
第154章 出车祸了!
似乎每一次秦若书来交稿见他的时候都是慌慌张张的,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几乎没有变过。
五年前参加完盛宸铭的婚礼,盛老爷子紧接着就告诉他:“你心爱的女孩子也已经结婚了,尘埃落定,显然人家心里并不喜欢你。”
盛家客厅,盛老爷子拄拐坐在酒红色真皮沙发上,隔着一张玻璃茶几,盛宸铭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听他训话。
其实说起来,盛家就是盛宸铭的家,盛宸铭是主人,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盛老爷子是他爷爷,爷孙俩本该亲近,可是,偏偏盛宸铭在盛家就是一副恭谨的态度,和他这个爷爷也算不上亲。
如果说两个人非要还存在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大概就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血缘关系了。老爷子心里头气,其实他什么都明白,可是到了他这个年纪,面对儿孙也没有年轻时候的热忱和张狂了。
若叫他再年轻上那么几岁,就跟他爸一样的年纪的话,他一定跟这小子好好掰扯掰扯。
他不就是介意他爸他妈感情不好吗这小子心思沉,有时候看到了,听到也就收放在心里,谁都不说,久而久之对他这个做爷爷的也就有了看法,毕竟他爸他妈的婚事当初是他一手安排的,所以,他就以为这不幸也就由他这个爷爷间接造成的。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这世道就是这样,现实就是这样,盛家是名门大户,祖孙好几代拼搏才有了现在的模样。不然他盛宸铭会在何方谁又会识得他
外人认识盛宸铭,贴上的标签是他是盛家的子孙,石油大王的儿子。
盛家原先是靠石油发的家,改革开放之后才进军了地产行业,之后拓展事业版图,加入影视媒体,酒店管理,建材生产等等一系列适应社会发展需求的行业。
盛家几代辛苦就是不愿意后世子孙再过的跟他们当时一样过苦力般的日子,所谓你进入了一个圈子就要去适应这个圈子规则,也要适当的抛弃你原来的坚持,否则你就会被这个圈子无情的淘汰。
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生存规则,强强联合,然后再谈情说爱。如果不能谈情说爱,那就必须强强联合。说起来,情爱这东西很珍贵,但却不是必须品。
盛家在经商这条道路上几起几伏,盛宸铭父亲那个时候的环境是盛家刚踏入上流社会不久,根基未稳。如果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必须寻找强者联盟。
盛宸铭的父母就是在这种严苛的要求下结婚,他们并不爱对方,但是却需要对方的背景。当时的铁路建设工程盛家有技术,盛宸铭的母亲家里有财力,而这成功的背后,是极其丰厚的利润,如此,两个年轻人才被强行安排在一起。
婚后他们在老爷子的要求下,为盛家诞下后代,也就是盛宸铭。
说的好听些,盛宸铭是盛家的长子嫡孙,但其实他只是一个“家族要求之下”的产物。因为父母之间没有爱情的存在,他的母亲也没有给他多少的关心和他想要的母爱。
但他父母之间却签署了协议,两个人要一起抚养盛宸铭到二十岁之后才可以解除夫妻关系,但如果两家有任何大型活动,两人必须以夫妻的形式出现在公众面前,直到一方再婚为止。
盛老爷子故意拉长时间,让他们两个培养感情,可到最后还是事与愿违。儿子跟儿媳的不争气殃及到孙儿,但事已至此,他已无能为力。
盛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孙儿,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跟佛家茹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收收心,我们找个时间去佛家一趟,把你们的婚事敲定下来。”
最后,盛老爷子特地补充了句:“宸铭,你的婚事爷爷给过你机会让你自己做主,可结局不如你所愿。你就听爷爷的吧!”
盛宸铭提起唇角划出了一抹冷笑,爷爷从来都没有给过他自由选择的权利,一切不过是他招安的幌子罢了,道貌岸然才是他的本色。
他亲爱的爷爷,目睹了他从小苦难的爷爷,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接受他和秦若书不是吗
那天后,盛宸铭私下里找过佛家茹,他问她:“你愿意嫁给一个心理从来都没有你,更别说爱上你的男人吗”
佛家茹一如既往的骄傲,他回盛宸铭说:“我有信心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这就是一个家世背景足以支撑她骄傲的女子,字里行间带着反威胁的语气。
佛家茹有她的骄傲,盛宸铭也有他的杀手锏。那天他们约到一家私人茶坊里喝茶,房间里内设古朴素雅,远离城市喧嚣,在这里你的心是静的,思维沉敛,一举一动,不需要多大的渲染,只要开口便有力量。
盛宸铭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杯,从鼻间哼出了一声不削的笑,而后转过脸看向窗外,等到他把那口茶喝完了,身体暖和了,才回头,看着佛家茹的眼神深沉而有算计,仿佛是她根本不曾认识的盛宸铭。
他说话的声音也异常的玩味儿清冽:“女人,别拿自己的感情下赌注,时间会让你知道你根本输不起。”
车钥匙就在盛宸铭的随手边,他说完便拿起车钥匙起身,头也不会的离开了。那天佛家茹在茶坊里做了很久,直到温茶转凉,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把那些凉茶喝到肚子里才离开。
不久,盛家和佛家敲定婚事,商议之下,他们决定先给两个孩子订婚,然后再结婚。
就在订婚典礼上,佛家茹当众悔婚,不承认这桩婚事,对媒体的交代是,她和盛宸铭只是好友关系,不可能订婚。事后盛老爷子大怒,便又把盛宸铭贬回了上海。
盛宸铭在上海一呆就是五年,这五年他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亦然成熟了很多,比如她现在穿的一身老气的深灰色西装,但配上这一副谨慎内敛,优秀的皮囊,这西装也抬高了格调,也变成了今年最流行受追捧的款式了。
盛宸铭把稿件往右边推了推,方便扩宽秦若书的视野范围。五年后的秦若书成熟而美丽,美丽而大方。
遥想五年前她扎个马尾辫的模样,再看眼前,盛宸铭不禁感叹,时间真的有那样一种魔力,可以意想不到的改变一个人。
有淡淡的微笑从盛宸铭的嘴角扩散出来,他说:“怎么这么急”
五年前和五年后相同的话,五年后却有不同的回答,秦若书说:“我怕你等得急所以我跑着过来了,还好你还在!”
盛宸铭看着她,推开椅子起身,走到饮水器前,到了一杯热水给她:“给,先喝口水缓缓。”
“谢谢。”秦若书接过水。她没有看到盛宸铭后来看她的眼神,沉静中温柔如水,只不过是想起秦若书刚才对他说的话,还好你在,其实她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她身边,只要她需要,他一定会都会陪着她。
可是盛宸铭却不知道,秦若书早就从那段伤心的往事中解脱了出来,而停留在原地不肯醒来的人其实一直都是他自己。
秦若书端起水杯喝水的时候,手肘活动,让盛宸铭正好看到她手臂上的擦伤,因此皱了眉。拉住她的胳膊问她:“你手臂怎么受伤了”
“恩”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被盛宸铭一提醒,才看见原来手肘上竟有这么一大块擦伤。
“没事。”秦若书把手臂从盛宸铭手中拉了回来,看了看,现在竟然还挺疼的。可能是事后反应过来了吧。
她没有把来时被车撞的事情告诉盛宸铭,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擦伤的。”
“你啊,就是嘴硬不说实话。”盛宸铭拿她没有办法,于是拿起桌上的钥匙走到衣架前,把外套挂在手臂上,对秦若书说:“走,我带你去医院上药。”
“那我的稿子呢”秦若书指着桌子上的样稿,她这样拼命就是为了交稿子的。
盛宸铭生气,走过来抓住秦若书的手:“走吧,稿子先放在我这里,给你包扎要紧,万一一不小心得了破伤风,秦若书我告诉你,给你哭你都没机会!”
秦若书笑笑,盛学长还是没有变,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一个事儿爸的性格,以前上学的时候,大多都是他在善后。
开车去医院的途中,车内两个人无言,会显得尴尬,五年了,他们都没有机会坐下来说说话,聊聊天。
“咳咳,要不要听音乐”盛宸铭主动开口。
秦若书:“可以啊。”
他把音乐打开,车里回想起舒缓的纯音乐,没有流行歌曲,也没有流行歌曲。来来回回就那么几首。
当循环开始的时候,盛宸铭就显得有些不自在了,看了身旁的秦若书一眼:“对不起,平时的时候我不常在车里听歌,只有这几首,你先凑合听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没事。”秦若书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忍不住,转到车窗那面笑了。
“你笑什么”情绪被她牵动,盛宸铭也忍不住为自己苍白的解释笑了出来。
秦若书转过来,脸上带着来不及收回的笑意,打趣他:“我笑盛学长工作狂,都不在车上听歌。”
“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不在车上听歌,这些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盛宸铭真诚的解释,“平时要去哪儿都是司机开车,秦若书你珍惜一点吧,今天是你的oss亲自开车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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