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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方冰儿

    “天支地干,十二……”

    “打住,我不懂,说人话。”

    钱少棠笑起来,举起杯,碰了我的杯一下,把酒干了。

    “天为阳,地为阴……”

    “闭嘴。”

    看来这钱少棠读周易读得渗透到血液中去了,是一个有钻劲的人。

    “这么讲,家有二八女,布有千万匹,古楼……”

    我摆了一下行,不就是说布行吗这个绕呀。

    我说我知道了,钱少棠点了一下头。

    “没事你还不走”

    他看了一眼蓝家的那个女孩子。

    我站起来,走了。

    这很正常,一家女百家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回家想这件事,布行的沈风沈爷这个人是一个讲究的人,跟朋友在一起,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会让朋友吃亏的人,但是这个人交朋友很谨慎,所以他没有几个好朋友。

    她有一个女儿18岁,沈阳,在省女校读大学。

    沈家布店开在老街,房子二层的,古楼,四百多年的楼,这是沈家留下的祖业,想想当年,沈家也是商贾之家。

    我爹和沈家是没有什么交往的,见面点头,问好的那种。

    如果我贸然去,恐怕不会给我这个面子,我毕竟刚接了我爹位置不久,何况马爷也是盯上了棺行,还着了一把大火。

    本身棺行就不招人待见的一行,说是晦气。

    我犹豫再三,还是钱少棠的话起了作用,他既然这么说,应该是有点门道的事情。

    我买了水里去的沈家布店,沈家布店也是住的地方,二楼住人。

    我进去,沈风在喝茶水,近五十岁的人,看着苍老,这老行的人也是处处的小心。

    沈风对我还算是客气。

    我坐下,沈风问我什么事情。

    我看了一眼服务员,沈风说没事。

    沈风的老婆几年前病死了,现在就他和女儿一起生活,店里请了一个服务员。

    “还是行里的事情,您也完全清楚,现在善爷面临的是什么,这是杀行给每一行看,马爷的狼子野心大家都清楚,如果真这样下去,百年前的分利制恐怕又要实行了。”

    分利制就是各行都要拿出百分之五的纯利给行首。

    沈风看了我一眼。

    “那你有什么打算”

    沈风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很少说出来自己的意见来,尤其是这个时候,风口浪尖的。

    “善爷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共睹的,那杀行都多少年了,何况那不是他所杀,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要是处理当时就处理了,肯定其中有原因的,这马爷只是借事说话,借刀杀人罢了,所以我们得救善爷,救他等于救我们各行。”

    沈风沉默了,良久不说话。

    我也没有再多说,聪明人是不需要多说的,他一点就破的。

    “沈爷,我就不多打扰了。”

    我站起来,沈风站起来,把我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沈风这个人谨小慎微的,他敢吗

    我不知道,就现在而言,没有人往这个漩涡里进了,这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下午,我正睡觉,马爷就来了。

    这个瘟神,我很不喜欢,他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

    我给泡上茶,马爷问我,吊眼大棺什么时候动呀

    他着急这件事。

    “我在处理刘家烧棺的事情。”

    “我和刘家说了,刘婉你可以娶。”

    “这是婚姻大事,刘婉我不喜欢,我要娶的是善小书。”

    马爷拉着脸,跟马脸一样长,我得来点硬的,让你不舒服,别以为谁都可以捏着玩,就是行首,你德行不行,各行也可以开行会,把你行首给罢免了。

    马爷现在强权,还有就是巫行的神秘,反正我是没有亲眼见到巫行的能耐,全是道听途说的事情。

    马爷生气的走了,我阻止了他,破坏了他的计划,




第12章 黑木和尚
    我看着,冒冷汗。

    人为取悦于人,不择手段,脸不红心不跳的,无耻。

    我感觉到自己有点无耻,沈风如果不晓大义,不明事理,你送这根雕料,也是没用的。

    我似乎掉到了钱少棠思维的坑里了,我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让自己的同学,朋友冒这样的风险。

    那黑树根从上面吊下来,他又爬回去,四十多分钟后,他返回来。

    “太危险了,不应该弄的。”

    “我们习惯了。”

    这习惯包含着多少艰辛。

    但凡你只看到了美好,说明你不了解这个地方,美好之下都隐藏着心酸,苦累,没有现成的美好。

    当天下午就出山了,树根是我朋友背着送出来的,一百多斤的东西,他背着看着并不重,我要背,他说我背不动,我试了一下,差点没摔了。

    下山之后,他在村里给找的车,送到了车站。

    我给他钱,他笑了一下,他告诉我,我们之间用钱就伤了。

    他转身走了,我整个人都感觉自己太脏了,侮辱了这段感情。

    我半夜到的家。

    早晨起来,我看着那木根,漆黑,就如同用什么泡过了一样,黑得发亮,黑得吓人。

    这是黑木,从来没听到过,如果给了那沈风,他会怎么样呢

    我送还是不送,现在我在犹豫,不是舍不得,而是送了,似乎就有巴结的嫌疑。

    我去找钱少棠,这事我总是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

    钱少棠在店里喝茶,有两个人,我坐在着一边等着。

    钱少棠忙完,过来坐,问我找到根木了

    我说找是找到了,但是我不打算送了。

    钱少棠一愣。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交朋友,一个是舍得钱,一个是舍得脸,这是入门的砖,不然你就慢慢的磨,就现在你有时间去磨吗马爷三只眼,谁都知道。”

    马爷三只眼,这是别人说的,他也不多一只眼睛,我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我的棺行都不干了,还能怎么样

    不过就钱少棠所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我去了沈风家。

    先聊了一会儿,我没有问其它的事情,最后说弄了一块木头,想让他看看。

    沈风一愣,然后就沉默了。

    “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你别多想。”

    我感觉沈风对我立刻就有瞧不起的眼神,这事干的,我就如同鬼使神差一样。

    我很尴尬。

    我起身要走。

    “我跟你去看看。”

    看来这沈风是真的喜欢木头,那钱少棠也是料定了一样,看来这钱少棠看人是很厉害的。

    木头就在我的房间里,进房间,他站在那儿看,半天没说话。

    “请坐,喝点茶。”

    “不用忙了,这东西我买不起。”

    “我送你的。”

    沈风一愣,摇头,坐下了,自己倒上茶。

    “你说,什么目的”

    “我没有目的,我上次说的事情,说和这事有关系,也没错,我只想救善爷,也救了每一行,棺行已经是末路了,我和我爹商理过了,要把棺行关掉,从此不在入行。”

    沈风愣了半天。

    “那你还折腾什么呢”

    “吊眼大棺打了一半,不可能不打下去,那马爷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这是其一,其二,我爹和善爷是好朋友,你在行里,想必也是清楚的。”

    “这到是,那也不必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这是黑木,绝种的一种木头了,价值无法评定,这东西我就不要了。”

    “你一定要拿走,东西送给明白的人,我不懂这东西,如果真像你所说的好东西,那我就是暴殄天物了。”

    沈风是犹豫的,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的贵重,那到是值了。

    “这黑木皮厚半尺,并不是随着木形而长,里面包括的是什么,去皮之后,会呈现出来,我感觉应该是坐佛之形,如果真是,那是天意,天意成形,如果不是,就是雕刻也是相当珍贵的。”

    “沈爷,你跟我说,如同对牛谈琴一样。”

    沈风笑起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沈风回去了,夜里来把东西弄走的。

    我想,我没有其它的要求,我们如果能联合在一起,我想,那马爷多少还是惧怕的。

    马爷又派人来问,吊眼大棺什么时候开棺,最后三天。

    这意思就是说,三天后开棺。

    马爷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玩心计,那巫行真的只是一个传说了吗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现在我不理会这件事,等三天后再说。

    第二天晚上,沈风就打电话来,让我过去。

    我过去,沈风带着我上楼了,我第一次上他家的二楼,听人说,能上二楼的人,没有几个。

    一个房间里,摆着全是根雕,因为棺行,我对木要头还是有了解的。

    楠木,红木,乌木……

    确实是很珍贵,而且所有雕刻,都是巧妙的利用了根形,少了人工,多了天然,这才是真正的艺术作品。

    那黑木根蒙着,用黑色的布。

    沈风看了我一眼。

    “你如果后悔还来得急。”

    我笑起来,没有什么后悔的,这东西给我,也不会当好东西的。

    沈风掀那木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

    掀开后,我完全就傻在了那儿。

    这黑根除了皮,只是三分之一,露出来了头,那是一个和尚的头,五官逼真,但是十分的诡异,太漂亮了。

    沈风看着我。

    “此生有这一物就可,从此不再木。”

    他从此不再弄木根了。

    我们出来喝茶,那和尚表情十分的诡异,看着有点吓人。

    我没有再提这事,那天喝的酒,有一些事情,需要有一个过度,不能说得太早,我和沈风是心照不宣。

    我回家,我爹叫我进他的房间,在屋子里,他没有打开门,我只有外屋。

    “明天就不要出去了。”

    我问为什么,他说去休息吧。

    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把我弄得紧张,想想那黑木和尚,似乎不吉利。

    我一夜没睡好,做了噩梦了。

    早晨起来,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今天我要守在棺行。

    架在院子里的棺材是棺材的一个标志,风吹雨淋的,几十年了,斑驳着,我想,也许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被弄下来,烧掉了,标志着棺行从此消失。

    我有点乱,从小在这儿长大,有



第13章 标棺
    我只能是等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真到无水无将之时,就拼命了,我张三好歹的也是一只狼。

    我母亲在标棺落地的时候,是吓着了,随后就没事了,看来她和父亲也是经历了风雨。

    我母亲十分的担心,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我父亲还是那样,你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那天夜里,我睡不着,想到院子里去转转,我竟然看到我父亲和善爷在聊天,他们在小声说着什么。

    看来我父亲并没有放弃帮着善爷。

    那善小书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在后院的房间里看书,这是我父亲交待的,她到是听话。

    从最初的呆不住,现在是什么事都不问,饭菜都要送到房间里去,这丫头让我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大概她也感觉到事情不太对了。

    这事竟然平静了十多天了,马爷竟然没有其它的动作,这反而到是让我毛了。

    我再找钱少棠,他告诉我,稳住就行了,马爷他也害怕,紧张,在行内动巫,那也是破了行规的,除了这个,还有马爷如果把所有行都得罪了,他也是难混了。

    这些我都明白,但是就现在看来,除了布行的沈风不怕他之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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