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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方冰儿

    我没有和我爹说。

    第二天,我去了刘大地主家,刘大地主家在城外的郊区,一个大院子,跟特么的一座城一样,围墙高高的,里面都是平房。

    正门有人看着,我说我是谁,要见刘大炮。

    我不知道刘大地主的真名。

    我说刘大炮,看门的人十分的不高兴,但是还是进去了。

    我等着




第8章 留活儿
    我回家和我爹商量。

    我爹说,这事恐怕要是做上,就扎手。

    如果是这样,这事就不能做了,不做,马爷肯定是会逼着的。

    我第二天去马爷哪儿。

    我说这件事情,马爷说,这是给我家的生意,照顾我家的生意,看着棺行,这样下去,恐怕会……

    我说,我家和刘大地主家有过节,这活是不能做的。

    “这个过节我是清楚的,这原本就是刘大地主家的错,他不敢怎么样,但是这棺材得做。”

    那马爷到底是几个意思呢

    我说,这个真不能做,原因是,现在随着棺行的落寞,打棺人只有刘师傅和两个徒弟,百口棺得打到猴年马月的。

    “这里面的事情,回去问你爹。”

    马爷似乎不耐烦了。

    我回去,问我爹,我爹说,打棺人确实是还有,我爹让我同意,然后进料。

    百口棺的料,如果是上好的料,那可是一大笔钱。

    我爹的打算并没有告诉我。

    至于会怎么样,事事难料,变化都是瞬间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小六子交涉。

    这小六子开始进料,进来的料我都懵了,几天后,拉来了五只大船,这是老船料,大船放到了后院的打棺场。

    一只大船,能出五个棺材的料,一共得十只大船,这棺场就摆满了。

    善小书坐在船上,看着我,拖着下巴。

    这船料至少有上百年了,这些料可得不少钱。

    船料都到了后,刘大地主没有来,她的女儿来了,刘婉,都说是刘家的一枝花,果然是长得漂亮,二十岁左右。

    到是对我很客气,管我叫三哥。

    还说辛苦我了,总之是客气的话,她没有露出来,对这船料到底明白不。

    但是,她能来,肯定是明白的。

    善小书从船上跳下来,走到刘婉的身边,看了她几眼。

    “刘大炮的女儿,刘婉,果然漂亮,不过呢……”

    善小书没往下说。

    “你不用说了,谁不知道,善爷家的女儿善小书,读书万卷,不过有一句,读书人的嘴,官人的腿。”

    这话有些难听了。

    “小书,回去。”

    我让善小书回房间,她回去了。

    两个女人再打起来,在我们家,就热闹了。

    这刘腕到是没有多呆,说她还会来的,看着棺成。

    刘婉走后,我去我爹的房间。

    “料是到了,可是人呢刘师傅和两个徒弟打吊眼大棺,也是一天不闲着。”

    “人后天就到了,来了你就多操心,我不就露面了。”

    我爹脸色告诉我,这个事情不是太好。

    三天后,来了十个打棺人,天津人,口音告诉了我。

    他们一个领头的,很少说话,只是干活。

    在谈价钱的时候,那领头的说就凭赏,这是棺活的规矩,不谈价。

    我没有再找我爹,我爹说百棺成,再来叫他。

    我每天都守在这儿,生怕出现什么问题,这可是百棺。

    刘婉每隔三天就来一次,我们交流并不多,她话也不多,呆的时候也不长,每次都十几分钟。

    刘师傅那天坐在墙角那儿抽烟,看着这十个天津的打棺人。

    我过去,坐下,点上烟。

    “刘师傅,你看这十个打棺人怎么样”

    我从来不知道天津还有打棺人。

    刘师傅沉默着,抽完烟,站起来,就进了棺房。

    刘师傅的沉默,让我觉得很奇怪。

    天津的打棺师傅,打棺的手法和样式,都是很普通的,只是料是好料罢了。

    天黑后,我去了刘师傅的房间,我叫了酒菜。

    这是我和刘师傅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打棺人的脾气都古怪,每一个打棺人,古怪都不同。

    刘师傅的脾气我是摸不准,我爹就是不让我靠近他。

    我和刘师傅喝酒,他话太少了。

    我很小心的问了,天津打棺人的事情。

    “那又是一个打棺人的世界,事实上,你们家也是天津人。”

    我愣住了,从来不知道。

    棺行记事中提到了吗我看不到,我爹从来不让我看。

    除了这些,刘师傅就不再多说话。

    回房间,我就进了书房,书房里我没有找到棺行的记事。

    我不能和我爹提看棺行记事,他从来不让我看,提起这事,他的脾气就来了。

    我很清楚,我爹是不想把我拖进去,有一些事是不告诉我的。

    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十分的麻烦。

    我得找刘大炮,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那马爷凭什么就白出了料钱呢

    刘婉再来,我说找她爹商量点事儿。

    她说,她爹在养病,不见人。

    “我马上就可以让棺行停止打棺。”

    刘婉看着我,半天才说。

    “那就明天九点,时间不要太长了。”

    刘大地主那体格会病

    第二天,我过去,刘婉把我带进了她父亲的房间,确实是病了。

    那大体格子,确实是吓人。

    我看着不是装病。

    这样的情况我也不便于再多问了,就说来看看他。

    我和刘婉出来,进客厅,我问怎么不去医院呢

    刘婉摇头,看来刘大地主的日子也是到头了。

    那么,刘大地主肯定是会把家里的事情做一个交待的。

    刘大地主一生不如意的就是,只生了一个孩子,就是刘婉,这么大的家业,没有接班人,让他特别的不爽。

    我问刘婉,刘家迁坟是没有问题,但是打这百口大棺,木料是马爷出的,总得有一个原因吧

    刘婉说,她爹确实是把后事交待了,但是这百口大棺的事情,只是让她看着点,至于其它的不要管,棺成迁坟,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看来我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刘婉送我出来的时候,说明天想去看电影,一个人挺没有意思的。

    这话是明白的,我说我可以陪着她去,她显得挺高兴的。

    第



第9章 眼线
    我说完吊眼大棺很顺利,他来了一句。

    “顺利不顺利的,你说得不算,得刘师傅说得算。”

    刘师傅留活儿的话,在我耳朵又响起来了,这马爷看来真不是一般的货色。

    马爷似乎隔着墙就能看到什么事情一样,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想,刘师傅做活除了他带着的徒弟之外,没有人能看到,难道有眼线

    我看着马爷的脸,不应该是有眼线,这是猜测。

    棺行记事我得看,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去马爷家,就是为了稳住他,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所想的。

    我回去,就接到了通知,行会。

    这马爷恐怕又要摆龙门阵了,不知道这次会难为谁。

    善小书想回家看看,当初善爷送来的时候,就告诉她不准回家,就在这儿呆着。

    我和善小书说,先忍一段时间,不会有问题的。

    善小书小声说,她父亲的意思让我娶她。

    我知道这事。

    “你还小。”

    我起身去父亲的房间,我说棺行记事的笔记我想看看。

    我父亲说,不是给我看了吗

    “我要看的是其它的。”

    我知道,我所看的那些东西,都不是棺行最重要的,父亲一直就是不让我看,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再次提起这件事,父亲犹豫了半天。

    “还不是时候。”

    我没有再多说,既然不是时候就不要看了。

    我不知道棺行到底能支撑多久,父亲要把棺行关掉,不再做这行,其实,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棺行显然是死路一条了,做骨灰盒,那又和棺行有着本质的不同,就如同重新开了一行一样。

    每一行,你不去,是不知道里面的错综复杂,那水有多深。

    我回自己的房间,在想着,明天马爷开行会,又要干什么呢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饭,我才和我父亲说,开行会的事情。

    “言多必失,少说话。”

    我也清楚,言多必失,我去开行会,每一行都到了,以前总是会有请假的,马爷当上行首后,就没有人敢了。

    也许并不是不敢,大家都要看着这行首,至少要给大家带来好处,图谋每一行的发展,帮着每一行发展,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而是在整治,这才是可怕的。

    每个行都如同走在冰上一样,谁也不知道谁会掉下去。

    这种感觉确实是让人害怕。

    我过去的时候,每一行的人都来了,坐在哪儿等着马爷。

    马爷不到点是不会来的。

    大家都闭嘴不说话,知道,不管是多少行,总是会有一行两行的充当眼线,就如同走狗一样,大家都十分的小心,尤其是马爷出手那么狠毒。

    我坐在一侧,马爷位置的一侧,我是副行首,这是把我推到悬崖边上了,这个我十分的清楚。

    棺行的人缘是十分的好,也许是因为行尾的原因,也许是父亲为人的原因。

    马爷把我推到行首,是强行的,他是在利用这一点,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但是我不点破。

    马爷来了,他竟然很高兴的样子。

    “今天请大家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会儿带大家去山庄喝酒,行里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大家也交流一下感情,我们十行是要团结的,一致对外的,各行都要控制每一行的经济,我们才能做大,做强,做好……”

    这货玩的什么手段,现在看不出来,我不说话,坐在一边,我也清楚,我没有说话的权力,我就跟傀儡一样。

    马爷的意思是请大家喝酒,其它尾巴没有露出来,这让大家更是不安,我看表情就能看出来,马爷就跟九尾狐一样,尾巴不会都露出来。

    “张三,你讲两句。”

    我说没有什么好讲的。

    马爷站起来。

    “车就在楼下,大家都不要开车了,多喝两杯。”

    马爷出去了,有人站起来,我坐着没动。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善爷了。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你最好在我死之前娶了小书,也让我能闭上眼睛。”

    善爷出去了,我坐在哪儿,点上烟,看来形势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好。

    有不少的人想救善爷,但是能不能救成呢

    这个马爷是巫行,其实,我对巫术的认为,只是一种迷信罢了。

    当然,我听说过传说,其实是我父亲亲自说过,巫术移山,说城北的那座山,原本是在西面的,移到了北面。

    这个我根本就不相信,父亲也没有看到过,只是传说,全是传说。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传说,都不是亲自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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