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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方冰儿

    他大爷的,这也太可怕了,太阴险了。

    这叫反吃反做,在老十行中,这是最早长用的,现在都防着了,传子不传外人。

    善爷被反做了,他知道吗

    这个马爷真阴险,以后每一行恐怕就难做了,这些大家都会看清楚的,马爷不害怕你看清楚,巴不得你看得明明白白的,让你们各行都不敢扎刺。

    最后就是抽行利,这抽行利百前有,早就废除了,如果马爷反做回来,这事就不太好玩了。

    这事要和善爷说吗

    我还是决定和善爷说。

    善爷和我爹肯定是哥们,他想救,苦于无计,那么我就得帮我爹考虑,至少马爷现在还不能把我们家怎么样。

    我直接找的善爷,不用掩着盖着的,这样反而让马爷多想。

    坐在善爷家,我直接问了。

    善爷沉吟了半天说。

    “小六子送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是反做,是马爷的兄弟。”

    我懵了。

    “那你……”

    “是福是祸的,都得认,我知道,我没挑明,因为至少这十年我是安静的,如果当时挑明了,我十年都不会安宁,甚至说,我活不过十年,我有家人,有孩子,所以这样也挺好的,最后,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他的师傅,也得给我留条命,留条活路,这是我想的。”

    善爷的想法,有点不寻常,但是不无道理,也没有毛病。

    我问善爷,现在马爷可是没给你留活路,做了你的行,还要你入吊眼大棺,这事做得绝。

    善爷说,确实是他没有料到的情况,马家真是……

    但是善爷说,马爷不会动他的家人,只冲着他自己和阴行来的,药这块马爷不收不动,但是不能成行,这样也好,糊口是没有问题的。

    善爷是这样想的,到底是不是他真实的想法我不懂。

    那天回家,我和我爹喝酒,提以这件事,这回我爹是没有不让我说。

    我问我爹,善爷这样做,我觉得不太对,马爷什么人马王爷,三只眼,他是答应不做药,可是那药行可是善爷杀行来的,那很赚钱的,不可能给善爷留着。

    “确实是,这些你想到了善爷也未必没有想到,善爷自然善爷的做法,你不用管了。”

    “爹,你是知道什么”

    “唉,善爷是好人,是善人,救过我们家人的命,不然这棺行早就不在了,马爷反制,善爷收了马爷的兄弟当了徒弟,十年,学阴行,这阴行可不是好学的,善爷恐怕是不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

    “阴学讲究是太多了,如果马爷不顾忌他兄弟的命,就往下做。”

    我听明白了,就没有必要再多问了。

    老行,行行有行道,有行眼,十年的功夫,师傅不教你,你也不明白,这行道和行眼,只有师傅道破了才知道,如果你的德行不行,师傅也不会说,只会给你假行眼,假的行道。

    水是太深了,从小就听我爹说,这是把老实人逼急了。

    马爷这些难道是不知道吗

    恐怕马爷是不知道,马爷家的巫行也是十分的奇怪,三代同巫,但是马爷的爷爷,父亲至少有三年没露面了。

    有人传闻是,说两个人都死了,怎么死的,谁都不知道,真假没有人知道,谁也不愿意惹上这行的人,这行的事儿,所以消息很少。

    如果真是这样,到是有热闹看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看着情况的发展。

    马爷的野心,我是看出来了,每一行也不是傻子,老行经历了千百年了,每家都有自己的行史,详细记录着本行的事情,也有其它的行的,关于其它行的,每家也是不一样的,得到的消息,也是不一样的,这些东西,是不对外行的,甚至本行的人,也是有选择性的。

    那么马爷如果这次失败,反做十年失败会怎么样呢

    那每一行,就会放松一下。

    我去看吊眼大棺,做得精细,看着吓人。

    我回到前院,坐在院子里抽烟,想着发生的事情。

    这事扯上了我们家,吊眼大棺,一棺而成则有一灾,这灾是什么呢

    关于张家棺行记事,打过吊眼大棺两次,一次成棺,一次是半棺。

    成棺那次,记事那些竟然被涂掉了,用黑墨水,下面的字怎么也是看不到。

    我这件事我问过父亲,他跟我大吼,让我记住,以后别问。

    我也不敢再问了。

    我每天都感觉到十分的害怕,如果真的有事了,那是要命的事情,父亲是害怕提,还是怎么样呢

    我父亲的脾气很不好。

    就现在的情况看,只有等。

    我在喝酒的时候,遇到马爷的,马爷问了一嘴吊眼大棺,我说打着呢。

    马爷和几个人在喝酒,这些人不认识,似乎不是这个城的人。

    马爷交往的人很杂,这谁都知道。

    我回家的时候都天黑了,喝得有点多,往回晃的时候,一个人把我拦住了,吓了我一跳。

    “我想找你谈谈。”

    是一个女人,天黑,看不太清楚。

    “我喝酒了,不谈事。”

    “那好,明天九点在茶楼我等你。”

    这个女人走了,我都没有多想,第二天早晨起来,把这事都忘记了。

    我爹让我去城外拉木头,我出门,看到那个女人站在门口。

    “你忘记了吗”

    “真忘记了,不过我现在有事,等我办完事的。”

    这个女人把手机号给我了,她走了。

    脸我依然是没有看清楚,蒙着脸,只露出来眼睛,这很正常,现在这社会,怎么穿的人都有。

    我去拉木头,下午四点多才回来。

    回来打电话给这个女人,说在小酒馆。

    小酒馆古式的装修,很不错,人也不多,还有单间。

    我过去,坐在单间里等着,这个女人来了。

    坐下,点菜,叫酒,完事之后,她站起来,把门反锁上了。

    我一下就紧张了,这事可不太好玩,如果是男人,我到是不怕了,最多就是打起来。

    她拉下蒙着脸的东西,竟然是善爷的女儿,善小书。

    谁都知道,善爷有一个女儿叫善小书,长得十分的漂亮,而且是省大毕业的。

    “是你找我干什么”

    善小书说,找我为了善家的事情。

    我一听,就发晕,这事真是难办,能办早就办了。

    “那吊眼大棺什么时候成棺




第7章 刘大地主
    我爹是要烧棺,这是彻底的把棺行毁掉,从此中国再无棺行。

    就是有做棺材的,不过就是一些普通的棺材。

    我爹这样做,不知道心里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我爹又出来,让我收拾东西,一个人一只箱子,自己收拾自己的。

    我收拾东西,没心情,所能带走的,不过就是衣服,那拎箱太小。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棚,这就是我呆着的家,以后再也不见。

    半夜我在这个院子里转着,百年老宅,是张家付出的心血,可是竟然一跑了之,这宅子就扔在这儿,或者是那些流浪的人住进来,我不甘心。

    第二天,我跟我爹说,找一个人给看家。

    “你想多了。”

    我爹冷冷的,看来是我让我爹失望了,我爹把棺行交给我,我没有保住。

    中午,善爷来了,带着善小书,我一愣。

    看来今天的事不太是什么好事,有可能会出一些问题。

    善爷提出来,把善小书寄养在我们家里。

    我愣住了,我爹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

    我爹拒绝了,不同意。

    善爷说,说白了,就是让善小书嫁给我,等着他入吊眼大棺之后。

    善爷的心思我也明白,恐怕善家这次难逃噩运,吊眼大棺一出来,灾难就来了,善小书寄养到我们家之后,就算是一个外人。

    我爹沉默不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不能走了,走了,我们也会有麻烦的,马爷这巫行,听说找人非常的厉害,没有找不到的人,除非人死了。

    善爷把我爹拉到后院去了,我和善小书坐在哪儿,没有话,都在等着这个结果。

    十多分钟,我爹出来了,善爷说,跟善小书交待几句。

    我和我爹进屋。

    “不走了。”

    我爹回自己房间了,善爷走了,母亲安排善小书在后院的一个房间住。

    晚上吃饭时候,我爹单独告诉我,不要去后院,善小书不是我老婆,现在不是,永远也不会是。

    这都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我爹是一个固执的人,固执得可怕,竟然被善爷给说服了。

    我知道,这件事是要麻烦了。

    马爷来了,我爹让我招待的,我是棺行的主事,这个也合理。

    善爷问我,吊眼大棺怎么样了,我带着去看了。

    回来喝茶的时候,马爷跟我说,老行应该有一个副行首,执首,因为他太忙了,有一些事情顾不过来。

    我一听这话,心里骂着,操你大爷的,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老行这十行,没有一个不反对马爷的,只是害怕马爷,没有敢当面反对的。

    “马爷,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家是行尾,这样是没有人服的。”

    “你们家这个行尾,别人看不明白,我还看不明白吗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清楚,以未而安。”

    这个马爷确实是有这样的头脑,只是这人人品确实是不怎么样。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当这个副执的。”

    马爷脸色马上就阴下来,你就是变成驴,我也不会同意的。

    马爷走了,我知道,这小子会玩阴的。

    这件事我爹没问我,我也没有说。

    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就我爹现在大概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他的办法都不是最好的。

    我去寺里找不空师傅。

    不空师傅很老了。

    他听完,沉默了良久才说。

    “事情发生是必然的,外力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最终改变不了什么。”

    这话我不认同。

    “不空师傅,人的努力是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不是绝对的。”

    “这件事我看是改变不了。”

    没有指点,只是让我认命。

    我离开寺里,没有目的的走,老十行的人,肯定是没有人敢帮我,就这样下去吗

    我爹看来是认了,那善爷也是认了。

    小六子突然叫我,在锁阳城的街上。

    他过来,说去喝一杯,有事跟我谈。

    我说没心情。

    他竟然拉住我,把我拉进了小酒馆。

    坐下喝酒,我以为小六子要提我当副执首的事情,但是没有提。

    他跟我说,有一笔生意,城外刘家,刘大地主家,移坟,上百口棺材需要全部重做,年久了,老棺腐烂了。

    刘大地主可是一个有钱的主儿,那个时候,这座城的第一座桥,第一家商场,第一家戏院,都是刘大地主的。

    “我觉得不太对,刘大地主家那儿风水是相当的好,怎么可能迁坟呢何况,刘大地主家有钱,打棺的棺木绝对不会用那种棺木的,不说埋上百年不腐烂,也得差不多的木头,这个不可能。”

    “你是有所不知,家家有难读的经书,有难懂的剧本,我可以引见,但是需要点钱。”

    这是生意,要在以前,这小六子可以拿到不少钱,毕竟上百口的棺材,可是现在,我们家不能接这个活儿。

    我说接不了,这活儿太大,这几年来,上好的木料也没有多少,没有准备那么多。

    小六子说,他能弄到老料,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刘大地主就是让你家来做,他做一个中间人。

    “这事我要回去和我爹商量。”

    小六子点头,那天喝完酒,我回家,琢磨着,这刘大地主不直接来找我们棺行,竟然找了一个中间人,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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