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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落葵

    “公主怎么了”她们异口同声问。

    幽梦无谓笑笑:“没事,不慎扭伤而已。”

    寒露顿时在立夏胳膊上轻拧一把,怨道:“你看你,怎么看着公主的”

    立夏理屈词穷,幽梦解围:“算了你们也别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冬至吩咐一起送她来的那俩侍女:“去把御医叫来。”

    兰莹满面愁容地走过来,落下目光看到她的脚,眼神更是不忍:“幽梦,你这一夜都去哪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幽梦拉着她手安慰说:“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谷雨扶住幽梦道:“公主,很晚了,我们扶您上楼歇息吧这脚恐怕得好好养几天了。”

    “嗯。”

    御医来给幽梦看了脚伤,由丫头们给上了药包扎起来,告知已无大碍,休养些时日,吃些进补的膳食很快就能痊愈,众人这才放心。

    婢女们送走御医,便是要出去让幽梦安寝了,兰莹也顺势跟她们离开,却被床上的幽梦突然拉住手。

    她回头诧异地望她,只见幽梦满眼不舍,还有点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央求道:“兰莹,今晚你别走,留我这睡一宿吧……”

    兰莹反握住她的手,温柔笑着走回她身边:“怎么了”

    幽梦不安垂眸,随便找借口道:“可能是脚伤闹的,我觉得有点心慌,有你在我旁边,我睡得踏实些。”

    不对,睿智如兰莹,她一眼就看出幽梦有很重的心事,她好像在害怕什么

    谷雨没想那么多,但是颇为赞成:“也好,兰姑娘索性就留下吧,公主脚上有伤,行动不便,夜里若有需要,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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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南柯怅43┇你心里可曾有过一个人,一日不见,思之如狂(1更)
    这已经不知是幽梦第几回翻身,朝向内侧,呆呆望着黑暗里那扇微亮的窗,泛着雪白的月光,使她睡眼迷离,神色恍惚,不由心念一转,想到了梅自寒,那片洒在她心上的白月光。

    想着他,心倒是不知不觉沉静了下来,只是隐隐觉得难过,联想今日之事,犹如避暑失贞,都让她无颜面对梅自寒,自己的身子如此不洁,她觉得这像是一种背叛,因为没能守住自己,她又一次背叛了心爱的男人,因而陷入深深的愧疚。

    她对着身后轻如梦呓唤了声:“兰莹,你睡了么”

    “没有。”睡外床的兰莹虽不像她翻来覆去,却也是平躺着久未合眼,她清楚听见身旁幽梦每一个翻覆间的心神不宁,知道她很烦恼。

    幽梦倦怠不想转回,手指抠着金丝软枕上的斑斑绣花:“你怎么也睡不着呢”

    “兴许是认床吧,我来府上还不久。”兰莹也只静静躺着不动,“你呢你睡不着,是不是有心事”

    幽梦含糊道:“我在想一个人……”

    兰莹心上一凛,恍如感同身受,平一平心神淡淡笑道:“是么是什么人让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个我求之不得的人。”幽梦说,语气里飘出小女儿家的嗔怨,“自打住进这府里,我每天都在等着他,真是度日如年……”

    兰莹双眸微阖,遮住眼底隐隐的忧愁:“既然如此,你就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他的名字,直到你将他唤入梦里。”

    幽梦病恹恹道:“你也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么”

    兰莹沉静想了片刻:“会的。”

    “兰莹啊……”

    “唔”兰莹不解她这欲言又止。

    她看不到幽梦的脸上是一种怎样的委屈:“你心里可曾有过一个人,也令你像这样,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兰莹心似一叶落在湖面,微微荡漾,泛起涟漪万千:“有。”

    幽梦恍若失神,沉湎于自己的思绪里,已是无心追问。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兰莹轻缓闭眸,“都过去了。”

    清晨,梅自寒立于「楚月风华」的牌匾之



【九】南柯怅44┇被他吃得死死的(2更毕)
    直到此刻,梅自寒仍心绪不宁,却自知已无临阵脱逃的余地,只能半分无奈又半分紧张地,抬手叩响了身前的门环。

    不多久,府内家丁将门打开,梅自寒抬眸,瞬时便好似有一片风光袭来,映入他忧虑的眉眼……

    “公主!”小崩子欢天喜地,像飞似地跑入风华楼楼下厅堂,“公主您猜猜是谁来了!”

    因为昨日兰莹起兴说要练刺绣,这会幽梦正在和她凑一块赏一幅贡品的牡丹绣图,诧异抬起头:“谁啊”

    “贵客!天大的贵客!”小崩子喜不自胜地直拍大腿,“公主您要是见了他可得高兴坏了!”

    话说没多久,一袭藏蓝绣白梅长袍的身影便从门外走入幽梦的视线里,幽梦眼眸一亮霎时懵住,指尖忽地没了力气,那张轻盈的绣品飘然落地——

    兰莹将她这种种反应看在眼里,心下便是一片通透了。她抬眼仔细打量进来那人的面貌,见他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给人以西亭日暮和断桥残雪般风雅隽秀之感,眸色微冷如霜月皎洁,好一个清逸绝尘。

    也难怪,幽梦对他如此痴迷了。

    兰莹含笑不言,默默蹲下拾起了那幅刺绣。

    梅自寒迎着幽梦望痴的目光倾下腰身:“微臣梅自寒,拜见公主。”

    “太傅……”幽梦恍然回神,一时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你终于来了啊太傅来,随便坐,当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面对她这份如火的热情,梅自寒不动声色:“公主,臣奉命前来,是著书和辅导公主课业的。”

    不是来你这做客的。弦外之音在他淡漠的脸上不言自喻。

    “你的来意我当然明白。”幽梦羞涩垂眸,掩不住嘴角一双桃花笑涡,“我已在此恭候太傅多日了。”

    如此,梅自寒便更加确信,请他入府是她的主意了。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里。

    “那太傅准备何时教我念书啊”幽梦心里跟流蜜一般,他便是最好的止疼药,仿佛脚伤也一下全好了,她迈着别扭的娉婷小步走去他身边,说着便主动拽住他宽大的衣袖,弱柳扶风似地轻摇慢晃,一边低



【九】南柯怅45┇梅老师的摸底测验,作弊小抄什么的……(1更)
    风华楼院中的博闻书斋被选作了幽梦的学堂。用过午膳,幽梦和兰莹分坐东西两方席位,梅自寒面朝她们独坐北位,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在正式授业之前,有些话臣是必须得说的。”

    跪坐于下的幽梦、兰莹皆聚精会神听着。

    “臣为师以来只教过太子、皇子。”梅自寒道,“因为他们将来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所以臣对他们分外严格。”

    幽梦不由心花怒放:“那我就是你第一个女学生啦”

    梅自寒转过视线,神色寡淡地望着她:“公主既然选择做我的学生,那就要接受我的教学方式,我是不会对你有任何特殊照顾的。”

    幽梦嘴角瞬间收紧,笑不出了。

    “今日是为师教公主的第一堂课,不谈别的,从史学入门吧。”梅自寒平淡望她道,“公主贵为皇裔,又有郡君王爵,也须如太子、皇子那般,懂得以史为鉴,遵循礼义。”

    幽梦被他注视得有些飘飘然,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自己讲学,虽然冷漠严肃,却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魅力。

    “论史,臣首推流传至今第一编年史书《春秋》。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梅自寒口若悬河,“春秋笔法,微言大义,不读春秋,不识王道。”

    不如兰莹听得那样专注,幽梦甚觉枯燥,她索然无味地收回目光。

    “《左氏》、《公羊》、《谷梁》三传,解释春秋详尽。”梅自寒道,“你们且将《春秋谷梁传》中庄公十八年、二十七年、二十八年、三十二年的记述依次默书,再对此四卷作出自己的见解。”

    幽梦恍觉一道晴天霹雳,难以置信瞪大了眼:什么默书

    一个晦涩难懂的《春秋》就已经让她分外生疏了,还偏偏挑个她读都不曾读过的《谷梁传》她哪里会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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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南柯怅46┇你要是受不了,可以另请高明(2更毕)
    幽梦一个寒噤,惊愕抬眸,只见梅自寒打量纸张片刻,一束幽冷的目光投向她:“这是什么”

    旁边的兰莹心跳加快,幽梦强笑着摸摸鼻子,掩饰心慌:“草稿……写得不好,作废了重写……”

    说着便假装淡定自然地,伸手欲取回,却被梅自寒有意避开,他又瞧了瞧她案上正写的那张,凝眉:“为何你的‘草稿’会和这张字迹不同”

    幽梦困窘词穷,正是坐立不安,梅自寒便又转身拿起兰莹案上新写的那张,两相对比,脸色倏地黑下,冷眸斜视兰莹:“你若再帮她,你就出去。”

    兰莹难堪地埋下头去,弱声道:“是……”

    “读书靠的是用心,不是偷懒取巧,耍小聪明。”随后他把幽梦所谓的“草稿”和“正稿”一并没收了去,叫她重新写,只给半个时辰。

    梅自寒批阅二人答卷,兰莹饱读诗书的才学自然是叫他满意的,可幽梦就……

    一张醒目的白纸黑字,只理直气壮写着“学生不才,不懂春秋”,被无情拎到幽梦眼前,她硬着头皮抬眼望去,纸后是梅自寒那张阴沉沉的冷脸:“这就是公主给新老师第一天的见面礼”

    她眼神飘忽地撇嘴:“往日我在宫里只学些女子该念的书,《春秋》、《谷梁传》讲那么多大道理,女傅又没有教过我,我怎么写得出……”

    “你还有理了”梅自寒冷眼看她顶嘴狡辩,想她这脸皮真是厚得可以。

    在他那双苍峰冷目斜视之下,幽梦顿时闭嘴,不敢再嘀咕半句,垂首郁闷地攥弄衣角。

    “你说女傅没教过你”看她一脸委屈,他却淡然道,“好,那现在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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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南柯怅47┇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待她抄写背诵几个回合,梅自寒望望已近黄昏的天色,便拿着自己的书稿起身欲走。

    “明日卯时三刻,我会准时在这里讲学。”他在书斋门口驻足,冷声冷气的,引来幽梦抬头相望,他也没回头看她,“不愿继续的可以不来。”

    他之所以对她严厉挑剔,施加课业压力,无非是想要她知难而退

    眼见他冷漠而去,幽梦郁闷撅起嘴,想这一天下来毫无进展,真够她懊恼的。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兰莹轻声蹲去幽梦身边,拾起她抄写在一旁的纸张,温和关怀道:“背到哪了”

    “才勉强背到第十篇……”幽梦愁眉苦脸,双手抱头,“救我啊兰莹!我背不进去啊……我快疯了……”

    “经史是比较枯燥乏味些,除了领会和背诵,反复记忆,又没有什么能让你快速记住的诀窍。”兰莹不胜心疼地劝她,“我看差不多行了,先去用了晚膳,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背。”

    “可是明天他又要教新的呀……”幽梦放下手,犹如看不到曙光又不甘心,“就像滚雪球似的,账只会越赊越多,我不想让他看轻我!”

    兰莹轻笑:“你现在啊,活脱脱就是个情痴,为了打动心上人也是蛮拼的。”

    幽梦忽觉时间如指间沙稍纵即逝,忧急道:“你先去休息吧,别管我了,你在这我反而静不下心来。”

    兰莹温顺起身:“我去让丫头们弄点吃的给你送来。”

    她出去以后,幽梦深吸一口气,继续抄写下篇。

    后来寒露进书斋伺候她简单吃了点东西,端盘盏出来时下了廊阶遇到兰莹,兰莹用下巴指指屋内:“公主还在里头背书呢”

    “是啊,怎么劝都不听。”寒露回头看眼透着光亮的窗户,有些哭笑不得,“跟了她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见她念书这么用功的。”

    兰莹摇着头无奈感慨:“爱情的力量真可怕。”

    二人散去后,博闻书斋的灯火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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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南柯怅48┇谁让你这么秀色可餐?
    这距离诡异得……与她脸近乎只有一线之隔,梅自寒强作镇静:“你醒了”

    “唔”幽梦刚睡醒还泛着迷糊,犹带一丝鼻音,“嗯……”

    他面无表情:“天亮了。”

    幽梦猛然惊坐而起,恍如石化:“天亮了!亮了……了……”

    梅自寒风平浪静看着她在那坐立不安,焦躁得像身上着了火。

    她双手捂面急得大叫起来:“天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梅自寒瞬了眉眼,犹如隔岸观火的淡然:“我说过卯时三刻会来。”

    幽梦捂紧了脸不愿再看他,想到自己半分未曾梳洗,脸上还带着宿夜的残妆,这么憔悴邋遢怎么能被他看到呢!还挨得这么近,真是欲哭无泪……

    梅自寒正襟,把拾来她那些抄写的经文往她案头一搁,淡漠道:“公主需要先去吃个早饭么”

    幽梦强忍难堪地站起来,别别扭扭地绕过他身旁,“那太傅在此等我片刻……”然后几乎是飞跑出的书斋,觉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十分丢人!

    她一路都在胡思乱想,止不住自己作怪的思绪,总是又浮现刚才与他那么近对视的情景,想到自己无所遮掩的丑态,两颊就烧得火辣火辣。所以她看到石台上放着盆刚打上来的井水,想也不想就一把一把地往脸上泼洒,水沁人心脾的凉,却仍然驱不散脸颊的滚烫,她真想一头扎进那冰凉的井水里去!

    而被独自落在书斋里的梅自寒,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脸上依旧是踏雪无痕的平静,他理所当然地,顺手拿起先前压在她臂下,他原本想看的那张,眼底终于起了波澜,神光微动,竟见纸上写着——

    “梅自寒,没心肝!”

    当日傍晚,梅自寒又给幽梦讲完了《谷梁传》里记载鲁襄公的三十一年经文,依旧让她抄写熟读,自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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