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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皇家饭碗不好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疏雨江舟
    他哪会依她呢他心知他若不跟上,她就会真正地消失在自己生命中。

    他连忙跟上去,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他抓住了她的衣角,可是没能抓住她。她很快便随着那浓浓的白雾一起消失,眼前一片清明,似乎这里从来不曾有过什么白雾,他也不曾有过她。

    那时的他,就像走丢了的孩子,无助,迷茫,望着四方的天,不知该何去何从。

    只有心口难以抑制的痛告诉他,他真的经历过了,真的经历过了。

    “至少我抓到过你的衣角,我算不算,是曾经抓住过你”他的眼神写满了温柔,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只是做了个梦,并且说给她听了而已,她却像是听着别人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听着戏文里那些起承转合,才子佳人,而为之动容,为之酸涩。

    “你发热了,脑子也烧坏了吧。”她讽笑着,告诉自己,李惊澜一定又在说谎话骗她了。

    挣扎着爬起身,看到被褥上那一滴深色而不易察觉的痕迹,方清浅心有余悸。好在她起身之前把眼角那点很小很小的湿润都往被褥上擦干净了。

    李惊澜眼神在她身上划过,看到她穿着自己的衣裳,心如明镜的他一双鹰眸当即黯沉了几分。他似乎很努力地提了提唇角,但是也没能笑出来,只是淡淡道:“山下不安全,清浅暂时还不能离山。”

    方清浅一听,十分头大,又来了又来了,又要替她做决定了!

    见方清浅不语,李惊澜继续道:“要是山中无聊,我让七影去山下买点好玩的小玩意给你。这山很深,也很大,山上有一只七色鹿,明日我陪你去看。”

    方清浅做出一副不领情的模样:“就你这身体状态,怕不是你陪我去看,而是我驮着你去看!”

    她才不想他走到一半就倒下,她又要拖着跟块千斤重的石头一样的人回到竹屋。

    李惊澜总算是笑了起来,眼里的温柔和庆幸似乎在告诉方清浅,他认为她还是在乎他的。

    她在乎他方清浅绝对不可以给他这样的错觉。

    “你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乐意救你要不是还有话要问你,你气息奄奄关我什么事!”方清浅蹬鼻子上脸,恶狠狠地瞪了空气一眼,愣是没舍得瞪他。

    哎,他是病人,她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你要问我何事”他收敛了笑意,竟挣扎着要坐起来。

    这一看可把方清浅吓到了,连忙将他按回去,“你躺着回答我的问话便可。”

    他不知道自己身负重伤吗不乖乖躺着,还想上天呢!真以为自己铜皮铁骨啊!

    她对他实在是有些无语,无奈心中藏着一万个疑问要问他,她决定不与他计较别的。“我问你,我昨晚是不是受过伤”

    他叹笑了一声,摇头,“没有。受伤的人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

    方清浅气不打一处来,叉腰挺胸,誓与此人斗争到底:“还说没有李惊澜,我劝你老实一点,不要耍我,不然你信不信我戳你伤口啊!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都准备要走了,又回到你这里当然是因为我已经把事情都了解了个七八分!所以,你不要骗我。”

    他一双极好看的眼眸看着她,眼里似乎有浓浓的化不开的痛意:“清浅,你何苦要知道呢”

    “你又是何苦要骗我呢”方清浅忍着心里的痛楚,嘲笑一般地反问一句。“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都是关乎我的,我想知道,有什么错吗我到底有没有受伤那些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到底是谁替我医治为什么一夜之间我奇迹般的痊愈,连一点创口疤痕都没有留下!”

    她顿了顿,似是心有不甘,添了一问“还有,你刚才什么时候醒来的。”

    “清浅,你相信我,留在我身边,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他的声音竟有些祈求。他的清浅就像一朵不沾染尘杂的白玉兰,一双眼只见世间之美好,然而许多事都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他目前还不舍得让她接受残酷的现实,宁愿明目张胆地让她瞒在鼓里,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为她摆平一切,等拨云见雾,海阔天空之时,他一定会想出万全的说辞让她相信。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她要无条件地信任他。

    方清浅觉得李惊澜的思维真是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还没断奶的娃娃,她已经是一个有思维,有判断能力的成年女子了!虽然她是个女人,但她也不是他想的那般没有担当!她要是没作好被刺激到的心理准备,那她又回来问他做什么

    “你是不是打算什么事情都替我扛着你莫非想当我爹”方清浅忽然觉得好笑。鬼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压着心里那股子火,她一声又一声地告诉自己,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可是东华烈王,比那群碰瓷的富家小姐更狠,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招惹的人物。

    可是她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她不需要他替她扛下所有的事情,她更没有资格让他扛下所有的事情。她只想知道关乎她的,这难道很过分吗

    李惊澜实则气若游丝,他费了很大的力气作出一副一切都好的样子与她交谈,为的便是不让她担心。

    他的衣裳都被她扒光,身上只有一床薄薄的被褥取暖,不知是不是深处山林中气温低的缘故,在这大夏天里,他头一回觉得冷。不过他的心还算火热,她既然敢调皮胆大地扒光他的衣裳,至少说明了,她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

    要是放之从前,她能有这般动作,他早就给她吃了,只可惜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清浅,我想当谁的爹你难道不清楚吗”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方清浅的肚子。

    方清浅一张脸涨得通红,他这眼神,意思是想当她孩子的爹了

    可是她肚子里空空如也,连饭食都没有,更何况一个肉球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他凭什么下定论!他倒是想得长远,也想得太美了吧。要是放在从前,她一定会为了逞口舌之快与他大战个三百回合,如今她不想再与他有多的联系,只想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好一走了之。

    “我们先不谈这个。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等你回答完了,我再告诉你我清不清楚你想当谁的爹。”她真是头都要大了,“我很清楚病人是不能多说话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能不能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言简意赅地回答完我的问题,然后好好休息”

    “好。”他破天荒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方清浅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看来还是要苦口婆心地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劝




第143章 坐吃山空
    屋外清爽的风让她的脑子一下子清明了,她细细捋了一遍身边的每一个人说过的话,结合自己的感受,将整个事情尽可能地连接起来。

    刺杀

    中伤

    身体的异况

    她的梦境

    她或许真的不似常人吧方清浅无语地望了望天,天空一片洁净如洗,根本没有神仙姐姐笑着跟她打招呼啊!她脑子清醒地活了十八年,也没觉得自己跟平常人有什么不一样啊

    要是挑刺儿一般地找茬,那只有她祖传单身的诅咒还说得过去。

    她甚至从未深入地思考过,在祖传单身这样狠毒的诅咒之下,娘妻又是怎么生下自己的。她没有爹吗可是她从未听娘亲提起过,甚至她玩笑一般问起的时候,娘亲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既然语言躲闪,神色有异,肯定是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欲盖弥彰。

    她又想起来,曾经娘亲说过的几句话。

    浅儿,你这是越到十八岁越白了,不知等你过了十八岁会不会好些。

    女儿家的抛头露面不好,你就乖乖在家呆到十八岁那年。

    娘亲在自己的印象中多次提及十八岁,而她如今也马上年满十八。若说其中没有什么关联,那她是不会信的。

    只是她从不想怀疑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心底还是贪恋那点天真无邪的吧。

    娘亲肯定是知道真相的。

    她不知道她身边的人都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要欺骗她,她以为可以依靠的李惊澜欺骗过她,她这一辈子最亲近的娘亲欺骗过她,曾经她视为姐妹的若兰欺骗过她,甚至连她并不想招惹的姜九渊也欺骗过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在自己生命中或浅或深地走过,却都留下同样的一道痕迹,欺骗。

    她忽然笑了笑,现在是不是连自己的身体都欺骗了她

    一阵风过,她无端打了个哆嗦,原来大夏天的也能这么冷。

    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可以依靠谁,难道真的要像那些行走江湖的独行侠一样,嘴上享受自己来去自如潇洒惬意,心里却在煎熬着无限的孤独

    她知道,一旦自己真的被昭告天下是个怪物,她就无法避免地要忍受最痛苦的孤寂。

    因为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怪物相处。

    她能否控制自己的心智

    她会不会滥杀无辜

    还有谁会接纳她

    就连方清浅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更何况那些与她毫无关系的外人。

    那么……她发起病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好恨自己发病时还在昏迷,不然,她至少可以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大怪物。李惊澜说得不够细致,光用言语怎能将一件事形容得淋漓尽致呢她多想能自己看看,看她是不是像话本里写的怪物一样,三头六臂,体生鱼鳞,眉眼间写着满满的恶。

    如果身体里的异能让她可以无视一切创伤,从此,她就可以无人能敌,无人能伤了。可是她的身体有没有替她想过,她可以自愈身体上的创伤,可是心灵上的创伤,要谁来医呢

    要是她没有那么执着地追问李惊澜该多好,得到这样的答案,可能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困顿,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了想,或许自己就像那些不知身世的可怜人一样,他们走遍天涯只为找出自己的身世下落,无畏前途艰难可怖。而她,步步紧逼与他周旋也只为拨开心中的迷雾。

    可是……

    可是……

    就算她是个怪物,她也不能了结自己的生命。她的身体有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让她不会轻易轻易死掉,就说明她降生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长命百岁的。

    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才十八岁,她的人生才前进了很小的一截。她还没活够,她不想死。

    谁说身体不似常人就不能好好生活就算被万人敌对,她也誓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阳光仿佛明媚了那么一些。

    转身回到竹屋内,看到李惊澜依靠着枕头,双眼轻闭,如玉的俊颜上两瓣睫毛细微的翕动,看来他并没有睡着。

    她算是清醒过来了,眼里真正地有了他的影子。她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继而探了探他的胸膛,也是滚烫!

    他的身体是那般滚烫,而他的唇色却是异样的灰白,仿佛被人丢进冰窟里,连嘴唇都冻得起了一层薄冰。

    “烧到这么严重!”方清浅忽然急了,眼前这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那般威风凛凛调戏自己时的生机。

    “我去找神医!”她不等他回答,一股脑扎出门外,四处张望一番,选择了一条不明晰却能细辨的小路一路上山,看着脚前新鲜的脚印,这条路一定是神医之前走过的!

    身后竹屋传来一道悠扬的玉哨声,她神色缓了缓,如果有他的七影在身侧,她也安心一些。

    李惊澜没来上朝的第二天,李元启的态度是,想他,想他。

    而朝中大多数大臣们的态度则是,担忧,担忧。

    这些日子朝廷里并不安生。南部十三江旱情未治,南荻又以污蔑之辞先咬了东华一口。

    十三江是十三条互相交错流行的江河的总称,这十三条江河有大有小,大致流势都是由西南向东北,最终经由东华东部的河口城流入大海。

    这十三江流域贯穿大半个东华,是东华农业灌溉最重要的水源,而这一个月来,十三江流水量越发减小,加之数天不见落雨,到如今,已成一片干旱之势。近日东华数十个城镇纷纷向朝廷上报旱情。

    六月到七月,正是东华农作物成长的关键期,而东华的农民们却用水紧缺,十三江里的河水也是日渐减少,眼见着作物发黄,百姓们坐不住了,怨声载道,状告官府。但官府势力对抗天灾太微小,他们拿十三江的旱情没有办法,只能上报朝廷。

    李元启对这种真正的国家大事一知半解,早在事情刚发生时,他就把治理十三江旱情以及抗灾的全权事宜都交给了李惊澜处理。李惊澜介入此事不过四日时间,就查清此次导致十三江旱情的一大原因是南荻故意加大取水量。

    南荻是十三江的上游之地,亦是十三江发源地。往年三月至四月南荻小旱而东华多雨,到了六月至八月,则是南荻多雨而东华小旱。按照这种雨水分布来看,六月至八月,南荻根本不需要过多取水就可以游刃国内灌溉,而往年的情况确实如此。

    而今年的南荻却反常地在南荻雨季过多取水,十三江上游流经东华的水量大大减少。本就经历旱季的东华,在南荻过多取水的情况下无疑是雪上加霜。

    南荻为何要大肆取水这件事满朝文武尚不得知,只能等李惊澜的人脉后续的上报。

    &



第144章 幼帝定夺
    穆笛微微不悦,自己在官场沉浮几十年,在朝中要威望有威望,要人脉有人脉。若不是这个李元启有李惊澜撑腰,怕是早就成了自己的傀儡皇帝了。如今他不仅没有控制到年仅九岁的小皇帝,还要不耐其烦地给这小皇帝讲道理。这也罢了,更可气的是他还要和石明玉这小臣争辩!

    穆笛不禁想起另一茬,朝廷里涌入一批年轻的官员,像石明玉这样的毛头小子,光是今年,就挤下了自己手底下三个老臣。曾经他们右派的实力远远超过左派和中派的实力,如今,三派的实力都要近乎相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意味着他又要费很大的力气来拉帮结派,毕竟这些新来的毛头小子,若不是自己的人,就会变成他们的人了!

    他不是没尝试拉结过这些年轻一辈,只是他们的意向不明,既不拒绝也不答应。这些人一回二回不答应自己,穆笛便不给第三次机会,把他们都划分到左派和中派里。

    别看现在朝廷里势力三足鼎立看着稳定,和他一样有威望的老臣子,谁不是人人自危。这些老骨头和自己一样,既不愿意把自己屁股下的这个位置让给贤能,又不愿意做些伤筋动骨动脑子的事,最怕的就是这些后起之秀搅出什么滔天大浪来。

    果不其然,这个石明玉,肯定是左派的人!不然他怎会明目张胆地站出来和自己作对!

    “在场谁不知道旱情都是天灾导致的,如今微臣接到十三江所在的九个城镇的消息,这九个城镇都是久旱不雨的情况,短的近十天没有下雨,长的已经半个多月未见一滴雨落。东华气温本就在七月最高,地面的水分都蒸发到天上了,天上却不降雨,肯定会造成旱灾。石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朝廷的拨款不用在购买新种子上,而是拿去向老天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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