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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莳一树

    “这倒不必,将军可知道,这香是如何得来的”儒梦一本正经的说着,钟离昧丝毫没从她的脸上看出有一点点地尴尬,她这一问倒是把钟离昧给问住了,龙涎香被官宦贵族所追捧是因为其香味独特而又少得,至于怎么来的,钟离昧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姑娘难道知道”钟离昧问出口之后才觉得自己问得有些蠢了,立马停住等着儒梦告诉自己答案。




第六十八章 房门
    壹

    父亲将那块龙涎香从柴灰中捡了起来捧在手中,掸去了面上的草木灰,“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儒梦的母亲见着她父亲这般看着这块并不起眼的木头,有些诧异,“梦儿今天从海中找到的,不就是一块木头吗就是,就是有股奇怪的香味。”

    “这不是什么木头,我也只听过这个传闻,海里的鱼虾动物会给它们的皇室献上自己的贡品,传说这贡品长相如石头,却能在海中漂浮,雪白如玉,香味幽深而温雅。”听着这话,儒梦的母亲才开始细细地去问房间里的味道,果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与她闻过的所有花香草木香都完全不一样。

    那年,父母亲用那块燃了一般只剩下一半龙涎香换了三石大米。也是自那之后,儒梦所在的村子里就有渔民开始下海捞起了龙涎香,但最多也是见着了灰白色的龙涎香,儒梦捡回来那样乳白色的龙涎香,再也没有出现过。

    “将军不妨让我再上马试一次”儒梦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走向了琥风,用手贴在它还在滴着水的鬓毛上,钟离昧正想伸手阻止,儒梦一只脚已经跨上了马镫。

    “琥风现在身上可是沾满了水,姑娘这裙子是不想要了吗”话音还没落下,儒梦已经跨上了马鞍,裙角也净是水渍。

    本以为琥风会不配合儒梦,就算是钟离昧,也从未尝试过在琥风刚刚洗完身上的时候骑上马背。琥风这次却是异常的安静,儒梦轻轻唤了一声琥风,它就扬蹄朝着前面跑去,一边的钟离昧看打了眼睛,这才过了多久,琥风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这么听话,而且儒梦怎么一下子一点也不害怕了。

    琥风已经驰骋远去,儒梦再回来的时候,下马背的时候琥风还微微地弯了膝盖让她下马。

    这下子换得钟离昧有一些尴尬了,琥风还是匹未经驯化的烈马的时候,钟离昧足足花了半个月才与它磨合好,如今虽说是经过了多年的训话,没有钟离昧的命令,钟离昧没想到琥风竟然会这么听一个陌生女子的话。

    贰

    回到竹林的时候,琥风的毛发已经干透,儒梦轻轻用食指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子,琥风立马欢腾地在原地踏起了小步子。

    儒梦见着琥风的样子,笑得很开心,在一边的钟离昧却开始微微皱起了眉头,儒梦出现之后的好多的事情都变得没有了条理,钟离昧如何也不能理出这所有事的由头。

    三日之后,就要重新踏上前往齐国的道路,他不知道结果到底是如何,内心深处也开始有了一些担忧。

    齐滨圣地,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但其实最著名的不是迁客骚人,而是齐国的巫术。能蛊惑人心,能得人信任,能乱其视听,亦能巧夺城池。

    钟离昧对儒梦充满了好奇,但却不是怀疑,如今琥风这般行为,让他不得不多想。

    “儒梦姑娘先回去歇着,明日我会再来。”钟离昧说完就跨上马背飞驰而去,儒梦站在原地看着钟离昧远去的背影,用手轻轻搭在钟离昧送给自己的玉坠上,今天大概是父母亲离开之后,她觉得最放松最开心的一天了。

    竹林之中的风日渐的紧了,四日之后,正好是一个傍晚时分的大潮和午



第六十九章 胎记
    壹

    “姐姐,你回来了!”安月起身准备倒一杯水的时候,才发现靠在门口戴着蓑笠的那个人。安月连忙上前,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处剑伤。

    这准备伸手去检查的时候,面前的女子已经晕了过去倒在了门口。安月帮她换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背上还有半截残箭,残箭上的血液已经凝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极其的刺眼。

    换下她的衣服的时候从衣服里掉出了一个荷包,安月没来得及顾上那个荷包,换好药之后,安月静静地坐在床边等着她醒过来。姜吕一直想找的人,大概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吧,姜吕叫她墨,安月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叫做沈珏。

    沈珏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一起身她就开始找着东西,“月儿,我的,我的荷包你看见了吗”起身撕扯的痛让沈珏眉头紧锁,可她似乎丝毫也不再乎身上的伤口。

    “姐姐,你先躺下,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荷包被我收起来了,我去给你找。”安月看着沈珏醒了过来,开心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沈珏一直跟她说,不论发生生么情况,一定不要找郎中,香墨会有用的。

    安月将荷包拿到沈珏面前的时候,沈珏紧皱的眉头才一下松开,脸上漏出了一丝笑容。沈珏将荷包收了起来,安月不知道荷包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能让沈珏这样。

    “月儿,此去宫中,可还是一切安好”收好荷包之后,沈珏用手轻轻抚着安月的脸颊,这个自己早已经当成亲妹妹看待的人,如今正泪光盈盈地看着自己,说不心疼,必定是假的。

    安月擦去了脸颊上的眼泪,双手握住沈珏的手,“月儿一切安好,姐姐为何会受如此严重的伤”沈珏的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本就瘦弱的身子现在显得更加的无力。看着沈珏那样温暖地笑着,安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这伤不碍事,这居所我不能长住,你要照顾好自己。”沈珏说完这句话,安月一下子拥进了她的怀里。

    贰

    “姐姐,你为何要躲着那个人,是因为怕他伤害你吗月儿现在可以保护姐姐了!”沈珏笑着抚着安月的头发,安月口中说的那个人,时日一长,大概就会忘记身边出现过自己。想着他的模样,沈珏的眼角也开始湿润,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哪怕这一辈子只有十年、五年、甚至一年,都好过像现在这般为了躲着他四处逃避。

    “我知道月儿可以保护我,但我不需要你保护,姐姐只需要你保护好你自己。”安月是沈珏从死神手上抢回来的女孩,她比谁都想让她完好无损,开开心心地过一生。

    “去换香料的时候,姜吕拦住我了。”安月松开沈珏的手,虽然泪眼朦胧,但是她能看到沈珏听到姜吕这两个字瞬间愣住了。

    “我不是说过,香料等我回来之后,我去换。”沈珏的这句话,字字句句本应该都充满了责备,她一说出来感觉却净是悲伤。

    “你一直躲着的人,就是他对吗没错,他在找你,我进宫中的第一天就被他拦住,他问我,我是不是认识墨!”安月想尽力压抑住自己的生气,她不该在这时跟沈珏生气,但是她心疼沈珏,疼她从来就不知道为自己着想。

    沈珏墨,自从父母死去之后,再也没有人叫过她这



第七十章 清酒
    壹

    “老大,那个女子看起来很邪门,我们要找的真的是她吗”小桥边的一个男子看着沈珏墨走过的地方人群都向四周散了去,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区区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弱女子吗快跟上!”佩剑的那人踹了一脚身边开始往后退的男子,自己也跟着上了前去。

    沈珏墨朝着一个小巷子里面走去,又转过了好几个转角重新回到了路边,见玉酿馆的后门虚掩着,推开门走了进去。跟踪自己的人,并不是之前想抢荷包那些人,自己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一定会惹来更多的事端。

    从门缝里看见跟着自己的人离开,她推门准备出去,却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臂。空气似乎也一时间变得凝结,她想挣脱那只抓住自己的手开门跑掉,那人却正好抓住了自己胳膊上的刀伤,轻轻一扯,都是撕心一般的疼痛。

    另一只手正准备从蓑笠里拿下**香,蓑笠也被身后的人一把夺了过去,“姑娘来了玉酿馆,又为何这样急着要走”一个女人娇嗔妩媚地声音从耳边带着呼气传到耳里,沈珏墨被她一下子拖得转了一个身,面纱也随着转身高高的扬起。

    “果真是你,来卖香为何不从偏门进跑来这柴房是要做什么”女人将沈珏墨的蓑笠放在了一边,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了沈珏墨刚刚被自己抓住的手臂,如今袖子上已经浸满了殷红的血。

    沈珏墨低着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面纱下的真实样子,“不是来卖香,今日身子不好脑子也糊涂,找客家时没想到找到了您这里。”沈珏墨想去一边拿走自己的蓑笠离开,却被她挡在了面前。

    “姑娘可别说笑了,你糊涂我可不糊涂,如今找你的人,还真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女人站着不动,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沈珏墨,她只知道沈珏墨制的一手好香,即便是人们都害怕靠近她,她为了能酿出更好的酒,沈珏墨每次带来的香她都会照单全收。

    贰

    沈珏墨听着女人这么说,自知现在找她的人已经找到了玉酿馆,“还请不要为难小女子,我不知道什么人在找我,想必夫人也不想给玉酿馆添麻烦。”沈珏墨抬头,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去拿起了一边的蓑笠。

    “麻烦把你送出去,对玉酿馆百利而无一害。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让国师和公主都来寻你”女人说着将手上的蓑笠甩了出去,沈珏墨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轻盈的一个附身将蓑笠接过拉出了里面的**香袋子撒了出去。

    酒馆夫人指着沈珏墨离去的背影颤颤悠悠地倒了下去,她重新戴上了竖着能遮住她半个身子的蓑笠。

    沈珏墨出门后立马上了一条小船,朝着下游划了去。一年多了,她不知道姜吕还在找着她,她更不知道,原来四公主已经找她找到了玉酿馆。船夫拿着沈珏墨给自己的一个玉镯子,不敢再去看沈珏墨的样子,转身很快地朝着她说的地方划去。

    酒馆夫人再醒来的时候,除了地上的血迹证明沈珏墨确实出现过,再无其他的痕迹留下任何的线索。

    每月第十一日,姜吕都会在江心客栈坐着望着滚滚地江水小酌几杯,这是父亲的习惯。没见着父



第七十一章 替身
    壹

    姜吕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沈珏墨拖着有些艰难地步子朝着通往江心客栈的走廊走去。脸上的面纱已经被她摘下,朱砂的胎记也一并抹了去,走廊的尽头姜吕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每往前一步,是靠近他一步,也是最后离开的一步。近了,沈珏墨拉低了蓑笠,遮住了自己的脸。能听到,姜吕熟悉的脚步声,沈珏墨拿出了荷包紧紧地攥在右手上,蓑衣遮住了她的整个身子,也遮住了那个荷包。已经能感受到脚下木板有规律的震动声,沈珏墨朝着左边一靠,正好碰到了姜吕。

    随后她沉默地点了点头离开,姜吕的随从却在身后开始抱怨了起来,“走路不看路的吗渔夫不在船上好好待着。”姜吕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面前这个被蓑笠和蓑衣遮的严严实实的人,陷入了沉思。

    沈珏墨消失在转角的时候,姜吕才仿佛知道了什么一般,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公子,你这是干什么”随从在后面提着两壶酒跟着跑了上去。

    姜吕将整个客栈都翻了个遍,也没看见刚刚那个穿着蓑衣的人。站在楼阁上,再望向脚下滚滚地降水的时候,才发下一条小船正朝着远方划去,站在船头的就是刚刚那个戴着蓑笠的人,那人摘下了头上的蓑笠,望着姜吕站着的方向,屈膝行了一个礼。

    江雾依旧朦胧,姜吕拉着栏杆,望着那个站在船头的女子,“墨……”随从听到这个字之后,便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姜吕已经有许久没有叫出过这个字了。

    小船已经渐渐地消失在雾中,姜吕无力地依靠在柱子边,“为何,要这般躲着我”随从站在一边不敢说话,他从来没见过姜吕这番模样,他只知道,姜吕口中所说的墨,是一个在姜府待了两年的谜一样的角色。

    回到姜府之后,姜吕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一个人进了书房带上了门,就再没出来过。看着天色已经从白日变成了黑夜又变成了白日,随从焦急地在书房门口转悠。

    贰

    “你这是干什么你家公子呢”田馨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从才慌乱地停下了脚上的步子,退到一边,“公子,公子他已经一日未进食了。”田馨儿听到他这话又转身看着紧闭的书房大门,昨日,手下的人说已经跟到了墨,却在一个小巷跟丢了,莫非这墨,昨日是去见了姜吕田馨儿转身看了一眼姜吕的随从,“去找人把这门撞开!”她故意把声音提的更高了些,想让在书房里的姜吕听到。

    “这怎么,这怎么使得!”随从一脸央求的看着田馨儿,田馨儿却根本没看他,而是一直望着紧闭的房门。没一会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附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

    “你是要我自己去拿榔头过来吗”田馨儿把声音又提高了一些,随从这下也知道了田馨儿这些话是说给里面的姜吕听的,站在一边陪着田馨儿演戏,“四公主你不要激动,怎么能这样,公子他……”

    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已经打开了,田馨儿俯着身,差点栽了进去,看着姜吕已经站在了门口,田馨儿拍了拍身上的裙子,咳了几声看着姜吕。

    “姜公子这是怎么了,为情所困如今开始茶不思饭不想了吗



第七十二章 匕首
    壹

    女子进了巷子好一会儿,田馨儿没有跟着她,而是跑到巷子的出口守着。果然不出所料她没一会就从巷口匆匆地出来朝着桥边走去。

    田馨儿想跟上去但是这样就太明目张胆了些,等着女子上船离开好一会儿之后,田馨儿才马上叫了一艘船跟了上去。前面的船朝着越来越窄的河道划去,田馨儿知道这么跟着迟早会被发现,“这条道通道哪里,还有其他的路吗”船夫停下了划桨的手,向四周看了看。

    “我说姑娘,你们没事往着深山老林跑干什么再往前走就是重影山了,那里可不是你们姑娘家待得下去的。”渔夫说完这句话,田馨儿站起了身,朝四周望去,河面上很是平静,周围的山林也是异常地安静。

    “你听下干什么,钱我会给你再加!我问你是不是有其他路可以去那,又不是问你我能不能去。”田馨儿扯过了放在一边的蓑衣披在了自己身上,在皇宫中她还从来没有穿过蓑衣,这次穿在身上竟然有种出奇的感觉。

    船夫见自己拗不过她,只好继续朝着前面划着,“就这一条路了,我只送你到岸边,多的事情你就算给我再多钱我也不干!”船夫知道,这个口齿伶俐的女子是为了跟着前面那条船,行船多年,这样的事情没少见过,不赶紧离开说不定之后闹出什么事。

    “我没让你跟着我进去,但是你不在岸边等我,怎么着,你想让我游回去吗”田馨儿半天系不好蓑衣的带子,脾气一下子也就更大了。

    “好好好,你这小姑娘,看着人不大脾气倒是挺大,我就在岸边等你一个时辰,你不回来我可得走了。”船夫手上的桨在不停地划着,河道也越变越窄。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了一条无人的小船被系在岸边,船夫靠近的时候有些诧异,田馨儿给了他一个白眼,“人家都能跟着,就你的命值钱些吗在这儿等我!”田馨儿一下跳下了船,朝着林子里走去。

    越往里走,周围的光线就变得越来越暗,空气也越来越阴冷,田馨儿掏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匕首握紧在手中。

    贰

    嫁给姜吕之后,她很久没有把这把匕首拿出来过,这地方的环境实在是太诡异了,一旦发生什么事,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田馨儿本以为越往里走光线会越来越暗,面前却陡然出现了一个屋子,立在一圈整齐的树中,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屋子,三角形的外观没有屋顶。

    田馨儿躲在了树后边,看着眼前的屋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再来姜府之前,母后曾经给自己提过,姜府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田馨儿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不同寻常,如今看到这林子中这样的房子,至少自己跟着的这个女子,一定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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