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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亭英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云山二白

    厅堂顶部的墙面,凿有一个碗口大的通光孔,既能照明,又可以方便空气流通。孔下是一个巨大的莲花形状的水池,用以承接雨水,从室内通过这里向外面看去,是一处罕有人至的峭壁。这样幽深偏僻的山洞,纵使里面喊声震天,外面也是听不到的。

    此刻苏梦棠坐在主位之上,身后站着侍女紫若。左右两侧的客椅上,分别坐着张云华与童凝儿。童凝儿的年纪,比苏梦棠小上一岁,但看上去更小,一副十六七岁的样子。她是典型的姑苏女子的长相,小巧精致,小而略尖的面颊上面,一双眼睛极为明澈,平时如同小鹿一般。若从她略宽的额头向上看去,能看到一头黑发从头顶两侧束起,分别弯曲成鬟,用红绒绳缠绕,垂在耳畔。她身量有些单薄,一套黑色绸子做的夜行衣,在她身上看着有些空空荡荡的。

    这几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眉宇间的愁容,已将这兵法堂内的气氛压制得十分凝重,甚至凭空涌起几分寒意来。前面不远处的莲花池一旁,跪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神志失常的女子。那女子衣衫褴褛,时哭时笑,脸上却始终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十分狰狞。

    童凝儿的目光此刻如刀子般插在那女子身上,见她一直不与自己对视,心中怒火难抑,抬手猛然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高声呵斥道:珊瑚,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这一声咆哮忽然乍起,连苏梦棠都跟着吓了一跳,珊瑚却完全不为所动,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哭着笑着,说着没人听得懂的呓语。

    苏梦棠有些困惑,轻声问道:凝儿,她是不是真的疯了童凝儿摇摇头,与云华和苏梦棠低声说:“我们抓到她的时候,她神志还好好的,谁知半路在松溪县,一个没看住,她竟从馆驿二楼跳下想要逃走,把自己摔得了晕过去。我怕再出意外,便命人将她五花大绑起来,等她醒了,便是这样又哭又笑的。一放开她,她便撕扯自己的衣服,连饭也不知道吃,全靠人硬塞。依我看,她是觉得自己跑不了了,故意装的。”云华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可她若执意装下去,咱们必然什么也问不到。

    童凝儿又看了一眼珊瑚,眼珠一转说道:“云华哥哥,梦棠姐姐,我带来的几个侍从,都是在我父亲手下待过的,有的是手段,要不要。。”云华连忙轻轻挥手制止她,轻声说道:不可,咱们时间不多,你们带着她一路赶过来,恐怕路上已经有人看到了,定会传到史弥远耳朵里。咱们要赶在他查出是谁带走珊瑚之前,问出话来,并毫发无损地把她送出去。”苏梦棠不解道:“她自己跳楼,摔成这疯疯癫癫的样子,怎么还能算毫发无损呢”云华轻笑了一下,说道:她这苦肉计,是演给我们看的,出了这山庄,想必就好了;只有她毫发无损的出去,史弥远才不会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否则听说有人对她严刑逼供、使得她满身伤痕,定会疑心当年事情已经败露、有人要以此发难,从而认真调查始作俑者。

    童凝儿点点头:“云华哥哥说的有道理,可是如果她自己出了门去找史大奸贼报信,查到咱们,可如何是好我虽路上蒙着她的眼睛,可一路走来,路上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临安口音,她是能听到的。再说这一会水路,一会山路的倒腾,她肯定知道自己目前地处临安城附近的山上的”

    苏梦棠仔细听着童凝儿的分析,想了一下说道:“如今史弥远倒行逆施,有多少人想借着因由找他的麻烦,敌人太多,他定不会马上猜到我们。就算是珊瑚把水陆行程说了,这临安地界上,有富春江与钱塘江,支流众多,河道两岸的山庄野店也颇多,只要她不知道我这山庄的名字,史弥远想找到我们,也可谓是大海捞针了。咱们今日要谨慎些,别被她发现什么,作为证据。”

    云华道:就是这个理,咱们已经知道当年




第十五章:人生如梦,祸福难料。
    珊瑚双手撑住地,趁云华和童凝儿未反应过来,她忽然窜起,向苏梦棠的方向扑去。一切发生的太快,云华想要反手将她拉住,已然来不及了,只抓住了她的裙角,扯下一块污布来。眼看珊瑚奔着苏梦棠而去,童凝儿来不及想,回身便将手中的匕首,向珊瑚投去。

    “不可!”云华跃起身来,从空中将匕首打落。此时苏梦棠神色未动,她身后的紫若,已经几步腾挪来到前面,利落地一掌,便将珊瑚推翻、摔倒在客座前的地上。

    珊瑚刚刚卯足了劲冲来,半路被猛然一推,摔得七荤八素,一时爬不起来,任凭紫若拧住她的胳膊,将她制住。“姑娘,瞧你这样面善,定是个能主持公道的,求你听我辩解。”珊瑚涕泪流了一脸,哭求道。童凝儿跑上前来,翻看珊瑚手中是否藏有暗器——竟是空空如也,心中松了一口气,又不禁为自己刚刚的莽撞而后怕。

    苏梦棠看她模样着实可怜:刚才向自己冲来,也并不像是要伤害自己,更像是想躲开云华和童凝儿的步步紧逼,来这边告求。

    “紫若。”苏梦棠示意了一下,紫若便松开了紧紧箍着珊瑚的手,却又握住了珊瑚的手腕,以防她再耍什么花招。

    珊瑚坐起来,拿另一只尚能活动的胳膊上衣袖擦着脸上的眼泪,忽然从余光看见云华从后面一言不发走过来,手里拿着童凝儿的匕首。她下意识向一旁缩去,再次崩溃大哭起来,口里喊着:“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就是到了大理寺,也得听人辩上三辩才能断案呀!”

    云华没有看珊瑚,而是径直走向了童凝儿,将匕首柄递给她,交待道:收好。凝儿吐了一下舌头,忙将匕首别在腰间。云华绕过珊瑚,坐在了自己那把椅子上,方开口对她说道:你勾结朝臣,谋害前朝太子,这案子已经明朗,无需再审了。

    珊瑚听了这话,忍着眼泪,向苏梦棠说道:姑娘,我知道你们是为着这事来找我,可我坐得正、行得直,没做过的事情,把我拉去开封府、大理寺,我也是没做过,请姑娘听我解释。”

    童凝儿听到她这番正义凛然的告白,险些笑出来:这话让不知道底细的人听去,还真以为她是个多正派的人物。苏梦棠看了她一眼,童凝儿方忍住笑,恢复了严肃的面容。

    苏梦棠看向云华,云华也正看着她,用目光无言示意她:可以问了。苏梦棠道:那你便好好说说,你是如何无辜。珊瑚一心想逃出一死,不等苏梦棠话音落下,便将那前尘往事,细细道来。

    原来十一年前,宁宗在位的时候,珊瑚是永嘉县万芳阁的歌女。她那时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如同雨后清荷般柔弱动人,弹得一手好琵琶。一日史弥远与手下夏震来到永嘉办事,到万芳阁喝酒,她被喊去弹琴助兴。史弥远见她琵琶弹得好,又长得楚楚动人,便顺口问了她身世生平。她如实回答,说自己命苦,无父无母,被婶娘卖到这里。史弥远宽慰她道:人生际遇,殊难预料。史弥远走后,万芳阁的老鸨便来找她,说史大人已为她赎身,过几天会有人来接她去临安。她心中大喜,问老鸨史弥远的来历,得知是朝中重臣。

    珊瑚那时以为,自己是要给史弥远做府里的歌女的,或者可以成为他的妾室偏房,不管哪样,终比这偏僻之地的秦楼歌馆,要好上几百倍。

    可到了史府,她更理解了什么叫“殊难预料”,史弥远为她赎身,是想将她献给当朝太子赵竑,做东宫的歌姬!小地方来的小麻雀,竟有机会飞上了东宫枝头,珊瑚打心眼里感激史弥远。

    从到了史府那天起,史弥远便安排她住在一处名唤藏春阁的僻静院落中,请来两个宫里待过的嬷嬷照顾她的起居,教她宫中的规矩,教她如何侍奉男人。过些日子,又请来临安顶好的琴师,帮她提升琴技。珊瑚在史府住着,只知道自己要被献给太子,却从未见过太子。

    就这样住了快一年,未再听到一点动静,珊瑚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达到史弥远的要求,而不被送去了。这一年来,史弥远常带着夏震来看她,却只说些“不要过于劳累,多加休息”的话,便借故离去,留她与夏震单独相处。

    夏震是史弥远手下除秦国锡之外最得力的武将,这些年在史弥远的庇护下,一路从正六品升到了忠武将军的位置上,为此对史弥远言听计从,十分忠心。他人长得彪悍威武,却偏偏生出一副多情的心肠,天长日久,对珊瑚生出一段爱慕之情。珊瑚自幼被卖到万芳阁,见过的多是浪荡之徒、庸碌之辈,何尝见过这样一身是胆的豪杰,心中也是仰慕夏震的。

    转眼到了第二年开春,这天史弥远又带夏震来看珊瑚,匆匆交待几句,便被家中小厮叫走了。此刻藏春阁里只剩下了珊瑚和夏震,两人郎情妾意,互诉衷肠,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却不想被折回的史弥远撞破,大为震怒。

    两个人连忙跪在史弥远面前认罪:夏震剖白了对珊瑚的心迹,求史弥远能够成全;珊瑚因觉得辜负了史弥远的苦心栽培,失声痛哭。史弥远将二人扶



第十六章:揭穿珊瑚的谎言
    珊瑚说了许久,心情已然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有所平复,此时她带着愠色看了云华一眼,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梦棠与童凝儿也看向了云华,不知他所指何事。

    张云华面沉似水,扬声说道:“第一件事,依你刚才所说,赵竑太子气出重病,吐血昏厥,以至于被人抬出宫门;加上亲信韩清之大将军被人残害,按理说东宫从此便垮了,不会对史弥远造成太大威胁,可为何你前脚出了东宫,史弥远便忽然极为忌惮,非要去湖州将他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斩尽杀绝呢你敢起誓自己确实不清楚么”苏梦棠感激地看向云华:他刚刚问的这个问题,便是自己托童凝儿找珊瑚来的初衷,只是她刚刚陷在悲痛里,忘记发问了。

    云华原本是不赞成苏梦棠与童凝儿轻率地找来珊瑚的:此事太过冒险,万一露出破绽,被史弥远抓住了把柄,便会立刻招来祸端。可是他拗不过她,也不想苏梦棠伤心,只得过来帮她们演好这出戏——让珊瑚在关乎生死的重压之下吐露出来一切真相。可既然来了,那么苏梦棠想知道的,他都愿意帮她弄清楚。

    珊瑚正义凛然,目光灼灼道:我确实不知,史弥远做事刚愎不仁,自然想要斩草除根。刚刚我说的若有半句虚言,便任凭你们处置。

    云华似乎在等珊瑚这句话,他点点头道“好,那我问你,史弥远在赵竑太子那里,安插了多少眼线”珊瑚心中想为自己减轻罪责,她灵机一动,说道:不知道,可能有许多,不止我一人。

    云华轻笑了一下:“既然有很多,为何史弥远还不惜拆散你和夏震、非要把你也塞进去万一夏震因此和他翻脸,岂不是得不偿失”

    珊瑚眼里有些慌乱,她辩解道:我说了我不知道,既然这样,那可能只有我自己。

    云华又问道:史弥远让你随时准备从东宫回史府,便是已经觉得你完成使命了么

    珊瑚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如何避开他话里的陷阱,只含糊地说:他怎么想,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传递消息而已。

    云华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对她说:你想清楚再回答我,湖州城里无人不知,赵竑太子是被秦国锡骗去了郊外杀害的,秦国锡将他骗出济王府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完全不知道济王府的构造,若是贸然杀进去,未必能找到太子。这个时候,若是你在府里,与他里应外合、协助他找到太子,他还用拼着被天下人唾骂的风险,在郊外光天化日下动手么只需说自己奉皇命进了济王府,遭到埋伏才反击的,不是更能堵住悠悠之口”

    云华的推断,让珊瑚更加慌乱了,她一边飞快地思考着,一边说道:这不过就是你的猜测,秦国锡未必是这样想的。他可能。。可能就想将。。将太子杀在外面,以儆效尤。云华冷冷笑了一声:什么叫以儆效尤这件事情史弥远至今都在为自己掩盖,他难道迫不及待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倒行逆施、赶尽杀绝,来讨伐他么

    珊瑚的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咽下一口吐沫,问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云华正色道:“史弥远既在太子府只安插了你一个眼线,那么让你回去之时,肯定是他目的达成之时。他如果一早便想赶尽杀绝,便一定会留你到湖州,与秦国锡做内应。可是他没有那么做,离开临安之前他便召回了你,因此可见,打垮东宫、铲除韩大将军、将太子贬为济王,这些才是他的目的。目的既已达成,太子又对他没有新的威胁,为何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血洗济王府

    珊瑚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她恐慌到了极点,说道:说不定太子离开临安之后自己做了什么,传到了史弥远耳朵里。”

    “死到临头了你还在狡辩!”云华拍案而起,把珊瑚吓得心上一颤,只听见云华呵斥道: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眼线,没了你,谁会把话传到史弥远耳朵里去、同他为虎作伥你究竟将什么告诉了史弥远,他才另起了杀心的!

    苏梦棠此刻几乎想上前把云华拥入怀中,她离得最近,看到云华的眼睛通红,一只手在颤抖。相识十几年,她从没见他发过这样大的火,心里知道他的痛苦,不由得也落下泪来,她看向童凝儿:童凝儿正看着别处,任由自己的眼泪在脸上滚落。一时间兵法堂内只剩下了刚刚的回声和珊瑚的啜泣。

    云华平复了一下心绪,坐下说道:你便如实交代,回到史府后,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史弥远才派秦国锡,发动了湖州之变珊瑚哭道:我不敢说,我说了你肯定会杀了我。

    云华痛苦地缓缓闭上眼睛,他甚至已经不敢听珊瑚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一个女人的一次告密,成为了杀害上百条人命的凶器。他忽而有些庆幸赵清州不在这里,老赵的秉性他知道,听到这些,一定会比自己更痛苦,更难受。他更庆幸李卓然不在这里,否则,珊瑚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睁开眼睛,对珊瑚说道:你说吧,我不杀你,杀了你,也换不回赵竑太子一家的性命。

    珊瑚哭着说道:我离开太子府时,是八月廿九,那时太子身上已经好些了,他命人砸了府里,曾经史弥远进献的奇珍异宝,还同我说‘此仇不报,枉为人也,如今我虽不是太子,可振



第十七章:秋秋的母亲?




第十八章:祸福同当
    亲生母亲珊瑚的话宛如一声惊雷,在众人头顶乍响,没有人敢再踏上前去一步,双方一时间僵持住了。柴五从地上把西门三月抱起,交给苏梦棠,三月的脑袋后面磕出来一个大包,眼里含泪,却没有哭。苏梦棠忙命紫纹将西门抱出去,西门三月却倔强地不肯走,说道:小秋儿还在她手里呢,我不走。”苏梦棠又气又心疼,往西门屁股上面打了一下,佯怒道:你还嫌不够乱呢,快出去。西门看师父对自己发脾气了,眼里忍着的眼泪顿时涌出,紫纹忙将西门抱出了那扇门,口中轻声安慰。

    珊瑚见此时没有人敢上前抢走秋秋,便更用力向里拉扯着,谁知这孩子的脑袋卡在栅栏门上,根本无法过去。秋秋看到云华和苏梦棠等人在,心里并不太害怕,但珊瑚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求生一样,硬要把她从铁栅栏里拉进去,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十分气恼,骂珊瑚道:你这个疯子,虎毒不食子啊,你要把我扯成两截么这句话给珊瑚提了个醒:是啊,哪里有亲生母亲这样扯孩子的。她手上不再拉拽,却是牢牢抓着秋秋,说道:好孩子,我是您亲娘,你肩头那块柳叶状的胎记,我还记得呢,娘怕你被这群人教坏了,不认我了,才一时失了心智拉扯你。

    云华强忍着心疼,却做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对珊瑚说道:我们本不想杀你,你把这孩子放开,我们便派人将你放出山庄。珊瑚冷笑一声,说道:我拿什么信你你不怕我出了这扇门就把这里的秘密告诉史弥远这孩子一来便问我赵竑是谁,我便知道她是当年普济寺被人救走的太子血脉!是我的孩子!我是她亲娘。

    云华恨不能一剑了断了珊瑚,他精心埋藏了六年的秘密,被珊瑚在秋秋耳边全盘道出了。秋秋闻言大惊,心中想着:天老爷,我竟然是太子的孩子。。皇族后裔她猛然回想起房间衣箱里看到的那件绣着龙头的小褂,心里已经几分明白了自己的身世。秋秋看向云华,云华的眼睛里翻涌一种悲哀的神色,也正看着自己。苏梦棠走到云华身边,对珊瑚说道:你说你是这孩子的母亲,你可有证据你既与夏震情投意合,又怎么会甘心为他人诞下子嗣。珊瑚说道:我若不是她母亲,又怎会知道她胎记的事情,为何生子,都是是史弥远逼得,我又有什么办法苏梦棠觉得不可信,又问道:若是你真生过孩子,刚刚你为什么没有说珊瑚抓着秋秋的手一下收紧了,她有些激动地说:我以为这个孩子早就死了,所以不愿提起,说与不说,我都是她的母亲!

    苏梦棠不相信珊瑚进了东宫一年,能生出个孩子来。她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苏梦棠、云华、赵清州,李卓然,都是十四五六岁的年纪,一起在庐阳书院读书。赵竑也去,他自称名叫赵邦贤,是没落宗室子弟。他虽比其他人大上一些,看着也尊贵,却从不摆架子。一群人常聚在一起,无所不谈,从家国天下、古往今来,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后来建书院的欧员外的女儿欧锦书,馆内讲授文章的童庆芳大人的女儿童凝儿,与讲授兵法和武艺的项远潮将军的儿子项抗,三个人因时常待在书院,便也融入了他们。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项抗是将门虎子,天生的豪士,这件事从他年少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加入之后,一群文人的日常活动,除了写文章与诗词唱和,竟扩大到了赛马和打猎这样的事情上面。那是多么快乐的几年啊,苏梦棠现在都能想起来那时心中无尽的畅快。后来又一次,一群人打猎归来,路过青云山外四十里的柳亭,项抗说道:项某人得与诸位兄弟姐妹同游,心中好不快活,恨不能日日相伴在一起才好,依我说,咱们不如义结金兰,从此日日把臂言欢,同学同游,岂不快哉!众人也都正觉心中畅然,听到项抗提议,便都笑着称好,说择日不如撞日,在这山清水秀的亭子间最好,唯有赵竑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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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夜之间长大的孩子。
    珊瑚看到她用以谈判的筹码被抢走了,眼睛里透出凶光。她托着手腕,恶狠狠地看着窄小通道里的每一个人,说道:你们不让孩子与母亲相认,是会遭报应的!童凝儿愤然说道:你是不是秋秋的母亲,我们自然会弄清楚。刚才你出手毒辣,现在两个孩子身上都有伤,我们没有时间和你理论,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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