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公的应援系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西点子王
时迁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后,确认了声音的来源。
他踏着轻如鸿毛的步伐,慢慢的向音源处靠拢着。
“哒哒哒……嘎……”
“哒哒哒……嘎!”
那步伐越来越近,从声响上来看,这不是一个探子。
一个职业的探子,是不会踩碎瓦片的。
时迁停下了身子,屏住呼吸,没有继续上前。
他不想暴露行踪,让事情节外生枝。
“嘎!”
“嘎!”
声音越来越近,被踩碎的瓦片也越来越多。
时迁听的是直叹气,
‘这水平何必作梁上君子呢
难道这人只是个不长眼的小毛贼’
时迁还在思量之际,那人“咚”的一声,跳到了地上。
时迁赶忙探出半个脑袋。
在黑夜中,那人的相貌自然是无法看清。
时迁只能隐约的看到他的体型,是个个子不高,身材消瘦的人。
从这人的身材上,时迁就看出了问题。
这不是个梁上君子,只能算个梁上处子。
如此身材,竟能发出这么大的响动,绝对是个没有经验的新手。
既然是没有经验的新手,那此人就不是来偷盗的——没有人第一次就直接选择这个难度。
想到这,时迁不禁有些开心。
‘爷爷我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事情干了!’
事情果然不出时迁所料,片刻之后,一间舍馆内传出了不高不低的说话声:
“你是谁”
“嘘!”刚才从梁上下来的黑瘦子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后,把脸伸过去悄声说道:
“难道你不认识我我是仲林啊!”
“哦哦,黑天半夜的没看清,你来做什么”
“……”
“……”
两人一阵窃窃私语后,仲林迈着处子的步伐退出了这间舍馆,准备找一低矮处上墙,翻到外边去。
当他还在犹豫翻哪面墙时,时迁已经出现在了舍馆外。
门外一侯庵见时迁出来,上前大声问道:
“庵长
第六十五章 梁上君子
“公子料事如神!
今夜有人密访舍馆,他们准备在赵衰的婚事上……”
时迁把刚才听到的,全部与重耳复述了一遍。
重耳听完后也是吃惊。
自己有点小看了这些人,他们还敢出做出这等事情来。
“来人,用最快的速度把众卿叫来!”
时迁拍腿就要走,笑着对侍从说道:
“得嘞!我去赵衰家。其他的各家你们去叫!”
“等等!”
重耳突然想起了什么。
“算了,都不用去了。
等明日早会他们来了再议吧!”
时迁一听不乐意了,说道:
“莫不是公子怕我进赵家闺房公子放一百个心,我虽出身卑贱,但这些礼数还是懂的。”
重耳摇头道:
“不是担心你的品行,你这小子虽然平日里油嘴滑舌,但大道理还是懂的。
我是担心贸然召集众卿前来,会打草惊蛇。”
时迁晃然,“是我误会公子了。嗨,都怪我这脑袋,想的没公子细腻。”
重耳反身躺下,背对着时迁说道:
“平日里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
我的那本讲兵法的《紫川》,你看完没有”
“公子别提了,你那天书我根本看不懂,你教我的什么汗字我根本就……”
“呼呼……”
重耳的呼噜声,打断了时迁的话。
……
第二日清早。
再有一日就是赵衰的大喜之日了。
本该在家准备的他,却被告知要进宫领命。
鸿姬捏着赵衰的衣角,忧心忡忡的说道:
“公子不会是让你去打仗吧”
赵衰的手轻轻的抚摸鸿姬的长发,眼神中满是溺爱的说道:
“嗨,傻良人,战事哪有说来就来的。现在说打,起码得一个月后才能出兵。”
鸿姬娇滴滴的侧过头说道:
“不许叫人家良人。”
赵衰呵呵一笑,本就小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他伸手把鸿姬搂入怀中,说道:
“我估摸啊……公子找我多半是有喜事。”
鸿姬闪动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她满心欢喜的问道:
“什么喜事呀”
赵衰缕着鸿姬的头发说道:
“应该是公子把乘给改过来了。”
鸿姬问道:
“良人良人,乘是什么啊”
“你个小傻瓜,乘就是史官写的就是乘啊!”
(只有晋国史官编写的历史叫乘,其他的各有其名。)
“呕~”
房梁上突然传出的干呕声,吓的鸿姬一下子钻进了赵衰的怀里。
“别在这里你侬我侬了,快点进殿吧,就差你一个人了。”
时迁擦了擦嘴说道。
“刷!”
赵衰一把抽出剑,指着时迁说道;
“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进来了吗”
……
重耳的大殿上。
赵衰与一瘸一拐的时迁入席后,重耳让时迁把昨夜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乘婚图谋这种事情。
这婚我不结了!愿身先士卒,灭了他们。”
首先拍案而起的是赵衰。
先珍则在一旁摇头道:
“不对,不对,他们加在一起,也不过五百人。
就算有外助,短时间内无法破城。
下臣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家堡可有动静”
郭嘉也疑问道。
“南边的侯庵还没回来,如果有情况,会有人回来的。”
时迁一本正经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挨了赵衰的一顿打,还是事态的严峻性。
让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时迁也不敢油嘴了。
“报!西南三十里侯庵回来了!”
时迁话音刚落,南边的侯庵就回来了。
重耳赶忙道:
“快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侯庵没进来,反倒是刚才那个侍从又回来了。
重耳看着侍从一手的血迹,心中感觉不妙。
问道:“侯庵呢”
侍从没走几步,就惊慌的跪在地上,
“回禀公子,他……他只留下一句‘李家堡来兵’
第六十六章 真·鸿门宴(1)「求收藏~」
“不妥不妥。
舍馆内的人还好说,城外的宗族可不好一下都捉起来。
总会有人逃出去报信的。
要是李家堡的人知道了,就不会按原来互通好的进行了。”
郭嘉摇头道。
先珍本就如铜铃般的眼珠瞪出个西瓜大小,说道:
“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明夜给敌人开城门吧”
郭嘉仿佛知道有人给自己捧哏一般,马上就接话道:
“那自然是不行,不过,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重耳开口问道:
“怎么个就计就法”
郭嘉摇晃着脑袋,说道:
“小宗们既然准备在完婚宴会上拖住我们,入夜后再与城外的李家堡的家兵里应外合破了这上阳。
那我们可以假装中计,在婚事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重耳心说总算不是什么民变了。
他问道:
“可赶来的李家堡家兵怎么办”
郭嘉在案几上比划道:
“公子可以派人假装成几家小宗的人,放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在他们毫无防备的进城时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先珍不服气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李家堡来兵何时进城”
郭嘉的语气变得循循善诱起来,“为何我要提议将计就计或者说我怎么敢让公子将计就计”
郭嘉沾了沾口水,在案几上拉出一条弯弯扭扭的曲线来。
“现在大雪刚停,从李家堡来上阳的大道上白雪皑皑。
这三十里路,他们在明夜前绝对到不了。
也就是说,在明夜之前,在城中兴风作浪的,只有几家宗族和那些李家堡来的家使。”
重耳点了点头,说道:
“这确实是个可行的主意,不过我军中有不少是宗族里过来的军士,先珍你提防一下。”
虽然重耳还没弄明白小宗们哪来的勇气与李家堡的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但重耳也无所畏惧,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本来就想收拾这些小宗来,既然你们送上门,那重耳也就不客气了。
重耳又问道:
“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先珍见郭嘉的主意又被重耳采纳了,心中颇有几分不服气,想补充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他不服气的说道:“行此冒险之事,到时候出了差池,郭军佐你可是要负全责的。”
郭嘉笑道:
“那是自然,能者肩责,是应该的。”
重耳发现这两位大夫兼军佐在自己面前似乎在针锋相对的味道。
赶忙插话道:
“两位不要争了,都是为了上阳,能解决事就好,不必争执。”
赵衰提醒道:
“这事会不会有蹊跷”
他一听要在自己的婚事上搞事,总是觉得有些担心。
这时,时迁走了进来,说道:
“不会!
上阳的几家宗族与李家堡的宗族早就联络上了,昨夜他们只不过是确认了一番。
而且刚才又回来一个侯庵,明夜李家堡的近千将士就到了。”
虽然时迁面如常态,但从他紧握的拳头和沉重的步伐上不难看出,时迁的心情是很悲痛的。
赵衰还是有几分不放心,又说道:
“他们不会在婚宴上刺杀公子吧”
先珍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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