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雨落未敢愁
“便是你去,不要让为父失望。”
说完这句话,刘渊便对着刘和挥了挥手。
呼延翼连忙拉着刘和,出了书房。
“此事你必要办好,不能由着性子来,这是你父帅对你的考校,不能因为那使者与刘聪有关,便失了分寸,用了小心思,你知道吗?”
看着自家外公灼灼的眼神,刘和重重点头。
他知晓,他的很多事情,都不被他父亲看好,之所以现在还是继承人,便是因为他的后台。
他是长子,外公一家又是呼延氏,实力雄厚。
但...
不管他身后的力量有多少,能让自己父亲满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外公,你放心,此事孙儿一定办好!”
汉冠 第一百七十五章 起兵征伐镇九州(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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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章节,明日修改。)
另外一边,匈奴五部之中,经过了几日的快马加鞭,刘聪与王生派出去的使者,终于是到了并州,高都城中,身着胡服的匈奴人比比皆是,当然也有身穿汉服的人,只不过这些人很少罢了。
城中城主府衙之中,刘渊与他的老丈人呼延翼,还有他的长子刘和,正在商议今后的事宜。
刘渊已经是准备大展身手了。
尤其是在齐王起势的情况下,不管是谁赢了,只要他站队站的好,肯定是拿得到好处的,更何况,汉人直接连年作战,实力已经是被大大削弱了,而他并州匈奴人则是在一旁默默休养生息,总有一日,是他们崛起的时候,而且这个日子,恐怕不会远。
“父帅,这为何要扯上汉朝的事情?如今不是晋朝吗?汉朝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恐怕汉人早就不记得汉朝了。”
刘和没有在雒阳这些地方游历过,见识确实不如刘聪。
但刘渊心中也没有不悦之色,而是笑着说道:“吾又汉氏之甥,约为兄弟,亡弟绍,不亦可乎?”
我是汉朝皇帝的外甥,而且祖上曾经与汉帝约为兄弟。如今兄长去世,弟弟继承,这难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但刘和听了之后,只觉得这番逻辑非常牵强。
在一边,呼延翼老奸巨猾,哪里不知道刘渊心中的想法,连忙上前说道:“汉人汉人,我等汉姓刘,自然得扯一扯汉人的虎皮了。”
一个匈奴人,以汉为名头,甚至想着要日后国号都与汉有关,这看上去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这奇怪的事情,发生在现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奇怪。
单独看刘渊以及他所创立的王朝,很容易会让人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割据政权的诞生,在中国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多到不可胜数。
但其实并不如此。
大部分人看待这段历史时,都是以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因此很容易得出“这是一个普通的割据政权”的结论。
但事实是,如果你站到当时的角度,就会发现刘渊所面临的问题一点都不普通,而是一个前无古人。
没有任何先例可循的大难题:
一个异族人,要如何才能在汉族世代聚居的中原大地上获得统治地位?
汉匈战争能上溯到五百年前。
这五百年来,匈奴虽然逐渐式微,但汉人对于匈奴的防备却,已经成为一种刻入子里的本能。
正是因为如此,曹操才会把匈奴人分为五部,并派兵监视;刘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空有一身本事不被司马炎重用。
怕的,就是匈奴坐大难制。
而从文化的角度来看,汉人对匈奴的态度则是轻蔑。这是一种文明人对待蛮族人的心态,相较于防之情,这种歧视可能更难消解。
这些都是刘渊要面对的挑战。
在这么一种环境下,想要建立起统治,难度可想而知。
如果这么说还比较抽象的话,那么我们可以举一个现实一点的例子:犹太人要如何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一个统治阿拉伯人的政权?
现实所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两千年以来,政治学的发展已经相当成熟,但这依然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刘渊面临的,就是类似的问题。
把问题归结一下,就会发现,所有的难处其实都在于两个字:
认同。
对于中原人而言,匈奴人一百年来一直都是被监督的对象。
如今一朝翻身,中原人能否接受这种转变,要打个很大的问号一一这身份认同的问题。
这就好比一所监狱里,某个罪犯突然被任命为监狱长。这时候就要好好考虑一下狱警们的接受程度了。
其次是文化认同的问题。
中原人一直以来能占据鄙视链的顶端,并维护整条鄙视链的稳定,靠的就是文化发达。刘渊虽然也在洛阳的文化圈子里浸淫,并且受到了认同,但是整个匈奴这个民族的文化水平却相对还是低端的。
如今,让这么一个“低等民族”来统治,中原人心理上存在很大障碍。
这就好比中国科协管事的是一个工农兵大学生,这种身份和文化水平的错乱,必然带来实际中的矛盾。
刘渊想要称汉,他说的那些“吾又汉室之甥”全都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就在于他需要找一种可以让汉族人接受的方式来推行统治。
他不可能自称匈奴,这样就没有办法吸纳汉人,只能是用汉人的方法来建国号。而这其中,“汉”又是最好的选择。
而既然以“汉”为国号,那么自汉朝以来所有中原王朝的制度,就都属于要继承的内容包括中央朝廷官制、地方设置郡县。
所有这些都是汉人的治理方式,跟匈奴人的管理模式截然不同。
这其中的变化,站在汉族人的角度来看,理所当然,但对于匈奴人而言,却不啻于一场革命。
类似的例子,汉人其实也有过经历:清末新政,就是要摈弃中华王朝两千年来的传统,接受西洋的政治模式。
当时所遭到的反对和抵制,熟悉近代史的人应该都不会感觉陌生。
刘渊做这些,就是要尽量向汉族人靠拢,以取得汉族人的支持。
这是刘渊心中考量的问题,而刘和经历得太少,只想着自己匈奴人的身份,肯定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不过说起来,刘渊在历史上的很多改革,大部分都失败了。
这其中有主观的原因,也有客观的因素。
最大的客观因素,应该是刘渊本人。
刘渊本人的年纪问题,在他称帝时应该已经接近七十岁。
称帝的第三年,刘渊即便去世。
在他身后,由于缺乏权威,以及制度和传统的冲突,导致了一系列的矛盾与纷争。
刘渊病逝后,太子刘和继位。
其弟刘聪随即发动兵变,杀死刘和继位。
这种事情,虽然在中原王朝的历史上也常有发生,但在中原的价值观中,这肯定不是一次正常的权力更替。
而以匈奴人的视角来看,如此却正常不过。
在他们的语境里,历来权力交接都是伴随着鲜血的,不流血的交接才不正常。
这种文化上的差异,在刘渊身后体现的特别明显。
刘聪继位以后,以刘渊的皇后单氏为皇太后。
但单氏貌美,刘聪于是便将其收归己有。
在中原价值观的史书里,关于这一段是这么记载的:“聪柔焉“。所谓“柔”,就是娶父亲的妾,在中原文化看来,这毫无疑问是乱伦。
但在匈奴几百年的历史中,这就是正常现象。
上一代单于死后,由下一代继承所有遗产一包括除了母亲以外的所有女人,她们都是财产。
因此刘聪的这种行为,是一个正常的匈奴人的行为,但却为汉人所不齿。
两个民族的融合,是需要在文化传统、生存式、生活习惯等诸多方面逐渐接纳的。
但以当时的时间点来看,汉匈之间的这种接纳还是太少。
问题随着刘渊的病逝而逐渐暴露出来,并且越演越烈。
这种巨大的鸿沟,在当时是没有办法调和的。身为皇帝的匈奴人没有办法立即改变自己的传统,汉族人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底线以外的行为,既然如此,那么相互接受根本就无从谈起。
除了文化上的不协调,制度上也有矛盾。
刘渊在称帝之初,全面接纳汉人的政治传统,但这并不意味着完全摈弃匈奴人的管理模式,他设置了一个机构,叫做“单于台”。
既然汉人和匈奴人生活习惯不同,那就“分而治之”,用汉人的办法管理汉人,匈奴人的办法管理匈奴人。
刘渊继承接受了汉人自秦始皇以来的官制,以此来统治汉地;对于匈奴人,则用“单于台”来管理。
也就是说在一千七百多年前,刘渊就率先实现了“一国两制”。
但这个制度天然存在两个bug:
首先,胡汉的分裂因此有扩大趋势。
面对着胡汉两种民族不同的生活习性和方式,刘渊给出了分而治之的解决方案,但这种方案在解决问题的同时,又制造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掌握政权的胡人维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治理模式,被统治的汉人则是另一种模式,两者之间完全没有贯通的可能。
这套制度的设定,既然一开始就强调胡汉之间的分别,那么也就强化了两者之间的对立。
其次是军事上的问题。
匈奴人是立国的根本,因此,管理匈奴人的“单于台”才是最核心的权力机构,那么皇太子兼任“单于台”大单于就成了惯例。
而在地方上,虽然行政长言按照汉人的办法设置流言,但兵权只能给匈奴人才放心一一而且,最好由自己的亲族担任,否则忠诚没有办法保证。
但这么一来,其实就又陷入了八王之乱的矛盾里。
自此以后,宗室内斗的杀戮果然反复上演。
刀光闪过,落下的人头跟获胜者之间,经常就是兄弟叔侄关系。
当时的人不是不知道以史为鉴,但这种人间惨剧,却是现实情形下一种无奈的必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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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伴随出现的,还有第三个问题:
如何吸引人才,其包括汉族在内的异族人才?
刘渊建立了匈奴人的国家,虽然以汉人的方式来统治汉人,但核心权力还是靠匈奴人自己的组织形式。
那么,既然权力的核心是以血缘为界的,出身于其他民族的人才,要如何才能被纳入到核心权
力中呢?
前赵(刘渊创立的国家后改国号为赵,因此史称前赵)灭亡于后赵,而后赵的开国君主石勒其实就是刘渊的部下。
石勒军事能力超群,到后来已经是前赵的绝对主力。
但偏偏,石勒是羯族人,在当时的体制之下,匈奴的刘氏王族是没有办法接纳石勒成为自己人的。
这种分歧,最终导致了双方分道扬镳。
既然前赵是以匈奴本族立国,那么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把羯族人接纳进来。
石勒做的越好,对匈奴人创立的前赵而言,就越是威胁。
尴尬也就在这里,明明是创业公司的核心骨干,但干的再好也拿不到股权。
因此,石勒的自立也就成了一种必然。
甚至于十几年后,石勒也碰到了这样的问题,他的国家也没有办法吸纳外族人才。
乱世之中,依赖外人容易反水,他自己就是例子;过分依赖族人,无法容纳外人,他自己依然还是例子。
这两者之间的循环论证,简直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后赵也作出了自己的尝试,办法是收义子,试图用亲情来消弭民族差别。
但这依然没什么用,石勒创立的后赵,灭亡于冉闵。
而冉闵,是石勒最为得意的义孙。
刘渊如今谋划的制度,胡汉分而治之,在历史上看来,都不算成功。
三人正在讨论其中的细节,此时门外却是来了一个管事打扮的人。
“启禀大帅,城外来了一行人,说是广元侯与大帅儿子刘聪的使者,有要事要见大帅。”
刘聪?
广元侯?
这两个人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刘渊眉头稍皱。
而刘和一听到刘聪的名字,脸上便露出紧张之色。
“父帅,四弟与广元侯勾结起来了,儿子听说广元侯是讨伐齐王的主帅,此番前来,说不定便是劝说父亲会盟的事情,不过之前我们已经答应了齐王,现在这些人不见就是了,最好,将他们的头颅送给齐王,以显示我们的诚意。”
“嗯?”
刘渊眉头紧皱,他看向刘和,颇有些失望。
“杀了,岂不是断了一条路?况且,我们也不一定死跟着齐王,汉人最是奸诈,信任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呼延翼也是在一边说道:“见这些人肯定是要见的,但得秘密接见,可不能让齐王的人知道了。”
这事情要是给齐王知道了,就有些不妙了。
“不错。”
刘渊轻轻点头。
“而且去见这些使者,我不能去见,和儿,你去见他们。”
“我?”
刘和愣了一下。
刘渊眼睛闪了闪,点了点头。
“便是你去,不要让为父失望。”
说完这句话,刘渊便对着刘和挥了挥手。
呼延翼连忙拉着刘和,出了书房。
“此事你必要办好,不能由着性子来,这是你父帅对你的考校,不能因为那使者与刘聪有关,便失了分寸,用了小心思,你知道吗?”
看着自家外公灼灼的眼神,刘和重重点头。
他知晓,他的很多事情,都不被他父亲看好,之所以现在还是继承人,便是因为他的后台。
他是长子,外公一家又是呼延氏,实力雄厚。
但...
不管他身后的力量有多少,能让自己父亲满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外公,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好!”
汉冠 第一百七十五章 起兵征伐镇九州(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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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
司马遹起身,只觉得有些无趣。
之前皇后几次三番要见广元侯,现在他是将人叫过来了,他们两人反而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司马遹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原因了。
“既然不说话,那便散去了,广元侯过几日便要领兵出征了,朕也不好霸占了他的时间,若朕真的如此做了,恐怕广平公主那丫头都要说朕的不是了。”
司司马遹拍了拍屁股的灰尘,作势要直接离去了。
他看到皇后这么喜欢广元侯的石头记,还以为石头记有什么魅力了。
但是现在看来...
好像不是如此...
王生自然也感受到了皇帝的狐疑,只好说道:“陛下,倒也不是完全无话可说,臣下除了写石头记之外,还写了一本传奇,陛下若是喜欢的话,臣便马上让人送来。”
传奇?
司马遹愣了一下。
“与石头记一般的?”
看着皇帝狐疑的模样,王生重重摇头,说道:“与石头记不是一种类型的,倒有些神怪的东西在里面。”
“神怪?”
这倒是激起了司马遹的兴趣了。
在成了皇帝之后,司马遹的心很大,他想要超过汉武帝,要超过汉武帝,需要在方方面面超过,这功德自然算是一方面,但是另一方面,若是他真的能够追寻到长生不老,那就比汉武帝,秦始皇这一类的人都要了得了。
因此,对于神怪方面的东西,司马遹都是有很大的兴趣的。
“好,你快快命人去府中取出你所书的传奇。”
王生轻轻点头,当即吩咐大内官,派人去广元侯府找寻王生所书写的传奇小说。
待大内官离去之后,王生对着皇后拱了拱手,说道:“不知道皇后殿下对臣下所书的石头记,有何看法?臣下写了这么久的石头记,到时候还没问过皇后殿下的看法呢?”
以司马遹这种狐疑的态度,他要是不和皇后说些话,指不定他想到什么方面去了。
若是以为他与琅琊王氏联手了。
这对王生来说,那就是大大的不利了。
王惠风没想到王生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但他了解皇帝司马遹,不下于广元侯,也知晓王生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
是故,她很快便接下话茬了。
“广元侯所书的石头记,自然是极好的。”
极好?
在一旁的司马遹的眉头却是一挑。
“好在何处,朕为何看不出来?”
皇后王惠风愣了一下,只好说道:“好在何处,臣妾一时间说不上来...”
她想了一下,对着幽兰宫女招了招手,说道:“去将上一次广元侯送来的那几回书稿拿过来。”
“诺。”
幽兰宫女去也匆匆,来也匆匆,很快便将王生亲手所书的书稿拿过来了。
“石头记里面,有很多臣妾情节,人多人物对于臣妾来说,印象都是非常深刻了,就拿这几回书稿中,对臣妾印象最深的是,第四十一回贾母带着一帮女眷去栊翠庵品茶,广元侯只用寥寥几笔,便把一个妙玉给描写的活灵活现。
原文如下,臣妾给陛下朗读出来:
当下贾母等吃过茶,又带了刘姥姥至栊翠庵来。妙玉忙接了进去。至院中见花木繁盛,贾母笑道:“到底是他们修行的人,没事常常修理,比别处越发好看。”一面说,一面便往东禅堂来。
妙玉笑往里让,贾母道:“我们才都吃了酒肉,你这里头有菩萨,冲了罪过。我们这里坐坐,把你的好茶拿来,我们吃一杯就去了。”
妙玉听了,忙去烹了茶来。
宝玉留神看他是怎么行事。只见妙玉亲自捧了一个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里面放一个成窑五彩小盖钟,捧与贾母。
贾母道:“我不吃六安茶。”
妙玉笑说:“知道。这是老君眉。”
贾母接了,又问是什么水。
妙玉笑回“是旧年蠲的雨水。”
贾母便吃了半盏,便笑着递与刘姥姥说:“你尝尝这个茶。”
刘姥姥便一口吃尽,笑道:“好是好,就是淡些,再熬浓些更好了。”
贾母众人都笑起来。然后众人都是一色官窑脱胎填白盖碗。”
说完之后,皇后王惠风脸上还有陶醉之色。
“这段描写,使得臣妾目瞪口呆,谁能够这么厉害,在这么短短的几百个字里面,把两个人描写的如此传神,这大概就是《红楼梦》的独特之处?”
王惠风一说到石头记,就像是话匣子被打开了一般,马上便停不下去了。
“而且,这世上书写男人的传记实在是太多了,但陛下可曾见过书写女人的?广元侯的石头记却是把女性作为书中的一大主角,用了大量的笔墨来描写她们,着实是臣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另外,
石头记在历史、文学、名俗等方面都俱有涉猎,书里包罗万象,有医药、美食、建筑、养身、字画、花草等等,可以说,也只有广元侯这般人物,能够写出如此震撼人心的小说了。”
听完之后,司马遹愣了一下,之前皇后王惠风在他眼中,都是一个很文静的人,现在却是话匣子打开了,简直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难道...
这石头记真的有这么好看?
司马遹重新回想起当初他看石头记的模样。
难怪他会不舒服,他是以一个男人的视觉,看那个叫做宝玉的人,左拥右抱,而他作为一个皇帝,居然连书中的一个女子都拥有不了。
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看来,广元侯的石头,却是是有过人之处啊!
皇帝司马遹将他之前的疑虑稍稍放下。
“既然皇后如此有热情,广元侯便在显阳殿多陪皇后说一说这石头记的内容罢,朕要会太极殿处理公务去了。”
“是。”
王生起身,对着司马遹行礼,恭迎皇帝司马遹上了帝辇,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后,这才反身跪坐回去。
“皇后殿下。”
见到皇帝司马遹离去,皇后也觉得一座山离开了,这坐姿都变得随意了不少。
“多谢皇后殿下配合,不然的话,陛下心中恐怕已经起疑了。”
王惠风笑了笑,说道:“本宫倒也不是配合,你所书写的石头记,却是是有过人之处,不然,本宫也不至于眼巴巴的盯着你写,还三番五次让幽兰这丫头去唤你,结果君侯几次三番的拒绝,倒是让本宫这个做皇后的,在后宫颜面尽失。”
看到皇后一副问罪的模样,王生脸上马上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出来。
“皇后殿下,臣下惶恐,臣下没有那个意思?臣下确实是因为公务繁忙,所以不得不...
看着王生狼狈的模样,皇后王惠风捂嘴笑了笑。
她自然也没有真的要追究广元侯的意思,而且她也知道,就算她真的要追究广元侯的罪过,有皇帝司马遹在上面镇着,广元侯大概率还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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