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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赞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饥饿艺术家

    “就是那一本红极一时,厚度比工作了万年的茅坑还要深的《看我一拳斗破格兰特大陆》。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他的禁止舞蹈,反而催生了新的舞种,即便现在有能力欣赏这种舞的人寥寥无几。”

    “文字也是这样。”塞万诃德在漫长的解释中找到了归属感,他迫不及待的想表达他通过真理之眼看到的更深刻的意义。

    “不用在说了。”专注者打断了塞万诃德,“把舞种这个名词替换成文学,就是你想表达的,对不对?这不是深刻,是延伸。

    “你是不是想说因为有了威尔的限制,我们才有了新的文体?对的,你这句话没有错,我们确实有了新的角度,有了新的命题,但是他,四处张贴美德范本的威尔,永远不值得被歌颂和理解。”

    在专注者不得不歇口气,去喝一口木盆中简单发酵的葡萄酒之后,出千者在继续他的观点:

    “就算我们所有创作者都像邓肯那样衣食无忧,我们在文学上的尝试都得不到大众的认可,他们保持了阅读和聆听的惯性,这种惯性难以矫正,认为文学就是威尔。

    “他的文字成为准则之后,禁锢的就不只是禁舞这么简单了,更不是把思想最浪漫的创作者禁锢这么简单——最难被禁锢住的,就是创作者——你把他们装进刺铁笼,他们的思想都能飞到冥河和天城。

    “威尔的心肠有多坏,坏到他不知道自己的恶!他禁锢的不是某个个体或者说团体,他禁锢的是大众的思想!

    “不信你去试试,你把你的作品拿到最热闹的酒馆的吟唱,另外一个角落坐着一个把威尔的故事模板重新填字的吟游新人,他的作品就叫——叫《一脚斗破罗兰特大陆》,你看他们听谁的故事。”

    推钱者凝视着酒盆中的自己,他默默的念着:“黑暗是常态的时候,曙光本身就是罪恶的。现在的星落城由于文字的禁锢,导致了思想也被禁锢,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星落城顶空都有着重压着的黑云。”

    塞万诃德在暗中得意,他故意对威尔隐晦的夸赞,换来了三个人对这位功绩颇丰的美德官的反驳,这让他更加自信了,没有错,这三位有加入自己的可能性。

    书斋骑士把桌子移动到了房间的正中央,桌上的牌和钱撒落了一地。

    他的气场,显得他更像是这个包间的主人,而这三个,可能连客人都不是,是他在街上看到的无家可归者,骑士出于一个临时出现的好心把他们邀请,而现在是在绞尽脑汁在想用什么方法把他们赶出去,才会显得比较体面。

    塞万诃德十指交叉,十指上是他锐利的眼睛。

    “各位,你们忽略了一点,就算是黑云压顶,也会有闪电撕裂黑云。”

    专注者:“就算是奥纽斯的白塔大学士泰穆住在了星落城,他的智慧之光也无济于事。”

    “错了,如果是泰穆来,他头上的光芒会自然的驱赶走黑云,星落城的状态,根本不需要泰穆。”

    “你?”推钱者戏谑的笑着。

    “邓肯。”塞万诃德的双眼刺出两道霜芒,“我亲眼见证了,这个道德和身高一样高昂的骑士,像一道白光,当他拿出了试卷时就折服了侏儒主考官。当灰雾中他的故事结束,他如同惊雷一闪,就得到了晋升。”

    这三个人又狂笑不止,就像曾经受到过苛刻的训练。

    正如战士们听到“盾墙”的命令便举盾;

    听到“冲锋”便冲锋;

    牌桌三人接受的训练更加残酷,可能就算至亲离世,在告别仪式上如果有人提到“邓肯”,或者与此发音相似的名词,他们都要一边痛哭,一边大笑。

    “为何为此发笑?”塞万诃德看见笑声在向永恒传递后不得不这么提问,他的十指握成了双拳,重重的锤向了桌面。

    除了专注者,另外两个人还在不断的大笑着。

    “邓肯不是骑士,准确的说,邓肯是有着骑士精神的商人。”专注者解释着。

    “嘿嘿嘿,贩卖私酒的,哈哈哈,有骑士精神的商人。”推钱者一边笑,一边解释,“还真是矛盾的人。”

    “商人?”塞万诃德把十指重新交叉,恢复了凌厉的样子,“商人的能力不可能让美德官威尔唯唯诺诺。”

    “对威尔来说,膨胀的野心就算配不上他的能力,他也比目盲的诗人奥德修还要自信。

    “他想借助邓肯的航路把故事传播到整个大陆。

    “还想用邓肯的钱把他的故事人物推广到每家每户。

    “威尔一直在发狂的说,要用木匠雕刻故事人物,把木雕卖到每一个家门前,不购买者,就是不具有美德。

    “还要开剧院,除了演员的实时演出,还要买一万个吸引石,让每个有耳朵的购买,不聆听者,就是不美德,他还有个计划——”

    “等等——”塞万诃德打断了每次都在负责解释的专注者,他有一些担心和疑惑,担心有其他人听到这里对威尔的抨击,也在疑惑这个解释,“这跟他结交邓肯有什么关系?”

    “这多简单,他想用邓肯的钱来达成这个目的。”

    (iishu)是,,,,!




第三十八章 塞万诃德:惊之转瞬即逝
    【】(iishu),

    ()“邓肯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接受威尔的提议?去投资只在他嘴中成形的项目?”

    塞万诃德越去理解,越发现不解,通过他对邓肯的认识,书斋骑士完不认为邓肯会和威尔可以达成某种程度的和解。

    “当然接受。”专注者说,“邓肯是商人,私酒商人,他运送酒的航线在禁酒令下,一下子就弱不禁风,关口一卡,头皮发麻。”

    谈话越来越涉及到了隐秘的东西,塞万诃德随着交流的深入,就越担心星落城的第一万零一只耳朵。

    “勿视,勿听,勿语。”书斋骑士使用了从书斋中学会的来自遥远国度的暗语。

    “什么?”推钱者还没有听过这样的语言组合方式。

    “这是——”出千者曾跟随过邓肯经商,翻过大江和大河,走路城墙和朝霞之后,来过这个国度,他在向同伴解释,“听词语的遣造方式,感觉是古都的语言。”

    “可是?”专注者听明白了发音,“如果是古都的语言,里面的内容我该听不懂才对?不是么?”

    “是这样的——”出千者翻腾着两只手,在寻找合适的解释方法,“是古都的语言,经过我们的语言体系翻译之后,呈现的状态。”

    塞万诃德:“正是如此。”

    推钱者:“撇脚。”

    专注者:“别扭。”

    “确实是这样,做翻译的人往往能够辨别文字,但是没有驾驭文字的才能。”出千者总结着。

    接着,三个人同时在酒盆中吐了唾沫,来表达对这种文字的厌恶。

    呈“嗷”形的三张嘴停止了动作,嘴唇们随着睁大的眼睛,把臼齿都顶到了门牙前。

    它们的主人都明白了塞万诃德说外邦语言的原因——星落城的耳朵,可不仅仅有一万只那么简单。

    塞万诃德郑重的点头:“所言甚是。”

    这三个人中,只有出千者了解些古都的用词方式,于是本来闹哄哄的交谈变成了两个人的密谋。

    推钱者,和专注者把桌子还有椅子都抬到了门边,重拾散落一地的牌,分别坐在门口两侧,一面警戒,一面玩牌消磨时光。

    “吾兄,继续。”塞万诃德用手掌轻劈空气。

    “邓兄经商,乃先父积业,然一纸禁酒,商路中断,酒不得售,奈何,地窖中、床笫下、仓库头,纵草掩蜡封,酒香不得抑,惧美德官闻之,惶恐与酒之发酵,与日俱增。”

    塞万诃德抬起双手,以掌挡拳,颠了三次,表示着敬意。

    “邓兄辗转反侧,一日忽得一计,现今商路之事,由海王格萨尔之后人,马格努斯掌控,若能进入庙堂,与之搭线,箱中之物则模棱两可,可是酒,也可是美德。”

    塞万诃德听完,右拳成掌,在右边也颠了三次,他对出千者的语言能力表示着由衷的敬佩,他指着被吐了三口唾沫的葡萄酒在邀杯,“吾兄,进酒。”

    出千者连忙摆手拒绝,脸上的厌恶像被吹皱的海。

    塞万诃德舀了一个满杯,用三根手指握住了杯身,左手撑住杯底,一饮而尽,他想到邓肯的基业由盛转衰,不由的感叹:

    “人生在世,斗转星移,哀之须臾,叹之无穷,惊之转瞬即逝,当服三大白。”

    一杯之后,塞万诃德又接连喝了三杯。

    出千者盯着葡萄酒,若所有思,可是他也是商人,对文字没有那么多的精神洁癖,不愿意去纠正。

    “于星落之城,骑士,实为官衔,由商从官,困难重重,难于登蜀山,于是乎,邓兄退而求其次,结交威尔,应其野心,予其财富,但求一笔。”

    一笔。

    塞万诃德抓住了他认为的重点,奥尔罕也给了他一只笔,才让自己有参加受肉塔选举的资格。

    “于星落之城,一笔难求,难于九天揽月,执笔者,可入受肉之塔,文而优者,入仕。此及吾发笑之根源,邓兄骑士?非也!邓兄乃红顶之商人。”

    塞万诃德听完总算恍然大悟:

    星落城的邓肯需要官衔来疏通他的商路,而美德官威尔需要邓肯的钱财来满足野心,于是这两个明显水火不容的两人才一拍即合。

    “你们的狗屎话说完没有?”推钱者见到牌力不佳,顺势又作成不耐烦的样子把牌和钱部扣到在桌面,把桌子锤得砰砰作响。

    而楼下的人,也不知道是在用什么办法,用木棍?可能吧,总之是用柱状物敲打着自己的房顶——也就是推钱者他们的地板,把四个人震得像站上了巨大的软床。

    “结束了。”出千者回答。

    “我要为你们带来一个消息,”塞万诃德从古都的思维中走出,行了骑士礼,“邓肯获得了他的官衔。”

    三个人面无表情,不动神色的把桌子重新抬到中央,还原了塞万诃德刚闯进时的样子,重新开始了牌局。

    “这?”塞万诃德忍住了开口——他们怎么不为邓肯的晋升而感到高兴?

    “坐过来,”推钱者招呼到,“你经过了我们的考验,参透了舞女的谜题,同时你还是邓肯介绍过来的,我认可你是我们的一员,过来,一起玩牌。”

    我过来可不是为了玩牌——心里这么想着的塞万诃德看着手牌发笑——真是一手好牌,多急的事情面前都不能忘记一把混沌牌。

    推钱者扔出了一枚铜币和一张顺位囯王牌。

    这张纸牌的画工很拙劣,堂皇的王冠下,囯王的样子模糊不清。

    但是,思维发散的塞万诃德在不满画工之后又觉得这个纸牌画独具匠心,不能辨识的囯王面貌似乎又融合了好几个囯王的面部特征。

    “他的事情,你们解读得怎么样了?”囯王牌落桌之后,推钱者发问。

    “他完整的口述已经找到,就剩出行了。”出千者也从手牌中打出逆位的囯王牌,同时拍出了一枚半的铜币,这表达着和推钱者的对立,也就是如果赢了,他将得到推钱者拍出的至少那一枚铜币。

    专注者盯了很久的牌,他打出了顺位的贵族,同时拍出了三枚铜币,这意味着在这个牌局中他和推钱者在一个阵营。

    “事不宜迟。”专注者拍打着桌面提醒塞万诃德出牌,同时也好像是在回答自己人的讨论。

    塞万诃德盖住了手牌,他在思考一个沉重的问题:

    该死,我来的目的好像不是打牌!

    (iishu)是,,,,!



第三十九章 塞万诃德:不是在牌局中常胜
    【】(iishu),

    ()在牌局中,塞万诃德最后一个出牌。

    他改变了同桌人出牌的习惯,放了大注。

    他首先放出了六枚铜币,接着把自己的手牌盖上了牌桌。

    这标志着他的身份和阵营还不明确。

    从此刻起,谁想要和塞万诃德同一个阵营,共同以六枚铜币和自己的赌注的总和作为初始局,则需要向塞万诃德——示好。

    打出逆位囯王牌的出千者首先示好。

    他除了加注到六枚铜币之外,还使用了当把囯王牌作为主位牌时能够拥有的特权——向塞万诃德的手牌中递来一张骑士牌,和一张奴隶牌。

    奴隶一无所有,有推翻国王的力量。

    而骑士,除了国王,任何阶级都可以去抗衡——出千者对塞万诃德的示好力度非常大。

    在正常的牌局中,这类局面差不多可以成型了,顺位和逆位的双方,两人一队,便可以开始正常的游戏。

    可是塞万诃德按牌不动,找推钱者要来了烟斗,深吸一口后,他在烟雾中提问:

    “为什么邓肯获得晋升,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在计划之中,”推钱者要求塞万诃德还回烟斗,在自己也深吸一口后,头顶着缭绕的烟雾在说:“他要求我们写出故意会冒犯文字规则的故事,降低侏儒评价的标准,所以当他又长又臭的故事在灰雾上呈现完毕后,主考官才会认为这就是他要的故事。”

    “因为不意外。”专注者盯着手牌补充,“因为完没有脱离计划。”

    专注者他仔细衡量了下牌力,认为完可以独吃所有的赌注,于是横置了贵族牌,意味着与推钱者的囯王叛逆。

    他在牌池打出骑士牌,在牌上放置了两枚铜币,如果要平衡掉这张牌,推钱者需要打出两张骑士牌,也可以在一张骑士牌上放置三枚铜币来取得胜利,不过这样之后,他的骑士牌上只能放置一枚铜币。

    “你总是专注牌局,不专注我们之间的友谊。”推钱者抱怨之后出了一张骑士和三铜,把牌上的四铜挪到桌前。

    这个时候,骑士牌上的铜币不能进行加注。

    “但是,”塞万诃德的注意力完不在牌局上,他忍不住为这位推钱者表达赞美,“就算你们故意在写冒犯主考官的文字,我也同样欣赏你的才华,就算你改变了装束,我也认得你是在受肉塔中书写后格萨尔时期,孤岛人祈祷格萨尔降世的鹅毛骑士,对不对。我认为,如果你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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