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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赞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饥饿艺术家

    我就是这么当上孤岛之王的。

    格萨尔心中想到了泰格维森。

    被自己儿子推翻?这可能是孤岛之王最不差的后果。

    “如果你真的能生下这个怪物,那我就剥去它的皮,在蛇皮上面裹上沥青和沙,作为我的马裤,我还要把它的骨头抽下来,当成船的主骨。”

    孤岛之王歪着嘴笑,安蒂缇娜知道,格萨尔挂起这样不由自主的笑容时,他想要的东西都势在必得。

    他得到了,格萨尔搅动起另一片海。

    安蒂缇娜在哀凄和欢愉中哭泣,不会有母亲愿意孕育一个恶毒的蛇,同样也不会有母亲愿意杀死自己尚在腹中的胎儿,矛盾的是,更不会有女人体会不到格萨尔汪洋的雄性魅力。

    格萨尔真的闻到了咸腥的海水,这片海的波澜他没有见过,他对这片海感到陌生,孤岛之王感觉被海洋孤立,海里的浪花是大海吐向他的厌恶的口水。

    我在海洋中长大,没有海洋能这样拒绝我!格萨尔在海中怒吼。

    他习惯性的拔出了腰间的斧头,手上只是一截断木,他立即扔掉断木,想从船上拿出弓箭,这时他才发现,他踩在即将沉没的战船上。

    “奥多!”格萨尔在船上冲着天大吼,“如果你能为我带来强劲的海风,待我上岸,我会为你献祭一个活人!”

    海风吹来,格萨尔上了岸。

    他在城墙旁,听到模糊的呼啸,城墙上涂满了血,诡异的是,他竟然能从血中看见血的主人,这些都是沙特阿卡的战士。

    尸体从高墙上跌落,如天国巨大的雨滴,没有一滴雨打在他身上,跌落的尸体,也是沙特阿卡的战士。

    孤岛之王产生了难以抗拒的绝望,他跪到墙面,扶着墙,然后,更加绝望这是伊利亚为他修建的墙,他被墙隔绝在外,像一个想要入侵沙特阿卡的掠夺者。

    这是,怎么回事?

    格萨尔在墙边哭泣。

    云梯不断的靠近城墙,不断的燃烧,不断的塌落,战士不断的成为雨滴。

    格萨尔随手拿起了滚烫的木炭,手上没有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心中的透顶的绝望,他打算吞下这支木炭,让它把气管烧毁,干脆死在墙下。

    他没有这么做,孤岛之王在绝望中找到了希望,摸到木炭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是伊利亚搭建的云梯,他能感觉到这就是伊利亚的手艺,但木材不是来自不是沙特阿卡的树。

    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格萨尔,比女人还要脆弱。

    “伊利亚!”他吼着,一点没有了王的威严,像小孩迷路时的大吼。

    “撤退!”

    格萨尔闻声望去,安心了些,至少不会死更多的人了,他看见,现在是伊利亚在指挥战斗。

    伊利亚挥舞着他的剑,快得如同振翅的苍蝇,不过他没有鼓舞士气,他不断的阻止战士爬上他的云梯,不断驱赶战士回到残余的战船。

    做的好,伊利亚。格萨尔说完准备死在墙下。

    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就来到了末日,我怎么在一瞬间就承受了生命中沉重的背叛和归来。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面对结果。

    伊利亚骑着马跑来,抓住了格萨尔,孤岛之王卑微的在地上拖行,他没有反抗,没有怒气,没有痛觉,像一个知道自己罪孽的人一样,默默的承受着马刑。

    筑城者伊利亚把格萨尔拖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他了下马,又把格萨尔推上马。

    “跑!”伊利亚吼,他始终精致的面庞脏兮兮的,只有灰眸还是那么明亮不,不明亮了,是看到现在伊利亚的灰眸,想起了曾经伊利亚的样子。

    “跑!格萨尔!跑!我的王!”

    格萨尔呆住了,枯木一样没有活力的呆住。

    伊利亚咬牙切齿,举起了刀。

    对,就这样,格萨尔停驻在马上想,如果可以选择死亡的方式,我只愿意死在你手上。

    伊利亚用刀背拍打马腿,马消极的跑,船上的人把格萨尔抱上了归宿。

    格萨尔看向伊利亚,伊利亚越跑越远,船在越加壮烈的雷鸣中离孤岛也越飘越远。

    伊利亚的身影越来越小,城墙上站立的人影却不合规律的越来越大。

    格萨尔和雉堞上的人几乎是面对面的对视,他知道,墙上的人瞪着的正在逃离的自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眼神拥有这么难以置信的亲近感,他的瞳仁中,竟然有两只活跃的海蛇在他湛蓝的眼睛中四溢的翻滚。

    伊利亚,你为什么要去赴死?格萨尔问。

    伊瓦尔,你为什么要杀我?格萨尔突然间就知道高墙上领主的姓名,他太清楚了,那是他为儿子取的名字。

    天神给了另一个答案。

    “格萨尔!”天神用雷鸣拷问着孤岛之王,“我用海风送你上岸,现在,我要求你献祭我一个活人。”

    “那就,他吧。”

    格萨尔指着高墙,不知道是打算献祭他的兄弟伊利亚,还是他的儿子伊瓦尔。

    (iishu)是,,,,!




第十一章 神灵:冲破脑中的禁区
    【】(iishu),

    ()奥犹朵拉有一种睥睨神灵的傲慢。

    亡灵之神宛若枯骨的食指和大拇指捏成一个环,横在嘴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巨蛇能听懂口哨里的含义,它的尾巴钻进玉碟,在奥犹朵拉身后钻出,这根尾巴横着折叠了一次,又竖着折叠了一次,亡灵之神坐靠上了这根尾巴,惬意的用双手枕着脑袋。

    惬意的感觉让奥犹朵拉想唱首歌,但是贫穷的脑袋没有这样的财富。

    “你又在干嘛?”公正之神差点用羡慕的口吻问出这句话。

    默多克看到舒适的奥犹朵拉有了些重新骑上黑羊的冲动,这样胡乱的使用神侍让克制又谨慎的自己有些向往,不得不承认,经过这么久的长途跋涉,默多克也想放松下腰身。

    “你说这个?”奥犹朵拉的眼睛除了自带的凶狠之外,其他部分,比如眼睛里面的活力和自由都更像一个顽童,亡灵之神拍了拍蛇尾,上面的蛇鳞水波般的起伏了下,“这是我和沃尔西的默契。我把这个部分,叫做椅子。”

    “你给神侍取了名字?”默多克难以置信的问。

    任何事物,无论在冥界,在天上之城,还是在人间,一旦有了名字就和取名的人有了感情上的羁绊,伟大的生命体都该避免这样的事,感情,无论是仇恨还是疼爱,都和举弓的爱神一样盲目。

    “最没有感情的亡灵之神,居然给神侍取了名字?”默多克再次置疑。

    奥犹朵拉对默多克的不解更加不解,眉头皱得像起了结的胡子。

    “这有什么值得置疑的吗?你被孤立过吗?我被神孤立,被凡人孤立,你们认为我狡诈,阴险;他们,那群人的亡灵,他们的一生短得不及埃拉的一根腿毛长,就因为他们死后会来我这里,就把我认为是带来死亡的神,你以为他们还会对我有信仰?要崇拜我?要向我献祭?我能通过我的神像和他们说说话?听听他们的烦恼?我为什么不给唯一真心在陪伴着我的神侍取个名字?”

    “有些道理,说得通。”公正之神眼中又泛起怜悯。

    “我还可以为刚才种下的树取个名字,就叫生命之树。”奥犹朵拉嘴巴翻转的很快,很是意犹未尽,他干脆取下了耳边的绿毛,又扔进了玉碟,绿毛受到神灵意念的控制,横着消失在玉碟中,“这个叫,世界之船。”

    亡灵之神可爱的发泄着往昔的不满,苍白的手指点着黑母羊,“这个,我把这个叫做”

    公羊向前走了几步,挡住了母羊,默多克也走了几步,挡住了公羊。巨蛇的尾巴向后倾斜了一些,奥犹朵拉斜躺下来,视线又放在母羊身上,嘴中含糊了半天,说不出话。

    有些蜜酒就好了,蜜酒能冲破脑中的禁区。奥犹朵拉想到。

    “别胡闹。”默多克明令禁止。

    “胡闹的能力,早就没有了。没发现?”奥犹朵拉交叉着手指,枕着后脑,指节不安分的敲打着手背,很有可能在压制扯绿毛的冲动。

    巨蛇的尾巴移动了一下,它不去充当奥犹朵拉的靠背,而是横横的放平了下来,停在默多克身旁,奥犹朵拉双手捧着脸,把嘴巴吃进肚中。

    蛇尾碰了碰默多克,默多克移了两步,蛇尾又碰了碰,默多克又移了两步。

    “管好你的神侍。”

    “沃尔西想让你坐下。”奥犹朵拉摊开了双手,无奈又费解的说,“我真的建议你们常去人间走走,很难理解吗?察觉出你的疲惫,邀请你坐下?察觉出我的无奈,察觉出我的我的心酸,算了,谁会关心我,一个亡灵之神。”

    默多克坐了下来,公正之神不愿去承认,坐着这只蛇的感觉非常舒适。

    “我们是神灵,是灵的状态,想要下去,得先受肉。”公正之神讲起了规则。

    “对啊,我想起来了,你们虽然有喝不完的蜜酒,看不完的戏剧,吃不完的供奉,唯一缺的就是人间的肉身,我有,亡灵之神拥有用都用不完的肉身,而且不缺保存得妥善的,这些肉身新鲜得和活着一样我给你一个?”

    “不要。”

    奥犹朵拉捂住了脸,默多克带上兜帽,也捂住了脸。奥犹朵拉移了下身子,和默多克靠得更近。

    亡灵之神透过指缝看着玉碟,玉碟无论从什么位置打量都是无边无际的洁白。

    “心事如这么干净就好。”一句话在默多克口中自然成形,不经过思索就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句话的。”

    “这本身就是你的话。”

    “看来我们之间也有了默契,是不是我给你取过名字?”

    黑公羊感受到命令,它用羊角刺了刺奥犹朵拉的手肘。

    “再说这么无礼的话,我就让帕里斯刺穿你。”

    奥犹朵拉乐不可支,顽冥不化的公正之神居然有了点人间的烟火气,这么快为神侍取了名字,虽然这段时间长得足够让人间的生命之树扎深根,展壮叶,把种子播撒到海洋中,生长到人类的视线望不到的地方。

    “刺死你。”黑公羊帕里斯说。

    “你竟然让神侍在我们面前说话?我的沃尔西被埃拉扒皮时都不敢吭一声。”

    “一定是你犯了错,主神才这样惩罚,这是公平的决定。”

    “对啊,埃拉为了一条新的马裤。真是公平。”

    “上位天神的无穷智慧只用遵从,不用思索。”

    “我知道你要这么说,你是不是还要加一句我们的思索就像小孩在看命运之书时,只沉迷插图的色彩,不去理解文字的意义?”

    默多克没有说话,这样才能止住对奥犹朵拉精妙比喻的赞叹。

    公正之神的沉默带来了更长久,更不适的沉默。

    “我们把话放在开头。”奥犹朵拉说,“埃拉为什么让你来这。”

    “主神埃拉亲自来到我的住所,赞美我是最克制的神,因此交给了我这个任务。”

    “你没察觉到一种扭捏的感觉?公正之神,埃拉赞美你克制克制。”奥犹朵拉双手抓紧了,揉碎了这个词后,再次着重强调了一次,“赞美你克制。”

    “赞美对于你当然别扭。”

    “我不是这个意思。埃拉还说了什么。”

    “你自己看。”默多克难得的多了一些表情,很得意的表情。

    对于这次主神埃拉的造访默多克欣喜非常,公正之神把这段记忆复制了好几分,刻在了天秤的砝码上,他敲了敲额头,拿出了所有的砝码,在玉碟上一弹,一下子,玉碟上挤满了无数的画面。

    奥犹朵拉感觉自己长出了无数的眼睛,每个眼睛都从不同的角度在观察同一件事物。

    果然,果然,果然如此!

    亡灵之神的表情比默多克更加得意,他越是观察埃拉,越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问题所在,默多克,我找到了问题所在。”

    (iishu)是,,,,!



第十二章 凡人:比夺回圣物还要伟大
    【】(iishu),

    ()在伊丽莎白的房间,面对着半神样的贤王伊夫拉姆跪了下来。

    彻底的跪了下来,包括肉身和骑士的骄傲。

    打破禁欲誓的这十年,他没有因为背誓而自责过,有时在游戏之后看到熟睡的伊丽莎白还常常带有病态的自傲我背誓,我依然是最强大的战士;我背誓,我依然是奥纽斯圣殿骑士团的团长;我背誓,我征服了征服贤王的女人。

    “起来,伊夫拉姆。”贤王马奥琉斯没有情感的命令道。

    伊夫拉姆起不来,他彻底被打败了,像正被训话的孩童,在被命令不能哭时依然仍不住哭泣。他强大的筋肉陷进的地面,起不来,他感觉自己会永远跪着。

    “你有佩剑,我没有。”贤王拍了拍宽松的睡袍,“你有出色的战斗技巧,我没有。你有对你忠心耿耿的神殿骑士,我还是没有。忘记我对你说的了?”

    贤王对我说过什么?伊夫拉姆脑子一片空白。

    在爬上窗子之前,他满脑子都是伊丽莎白生动的表情。

    “你只用假装屈服权利。”贤王替伊夫拉姆回忆。

    伊夫拉姆还是屈服了,马奥琉斯给他罗列了所有他持有的优势之后,他还是屈服了。

    他单膝跪地,接着双膝,最后额头贴住地面。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所有,他的骑士团,他的武技,他的剑与铠甲,都是依托于这个繁荣的圣都,而当圣都的统治者用君王的姿态面对他时,他发现,自己像是山下的蚂蚁这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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