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当低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唯儿时多梦故
大晚上的搞卫生,还头疼明天拿什么招待头一回上门的儿媳妇。
席敬泽轰她睡觉:“咱们家够干净的了,这地板都能直接躺下睡了,你可别收拾了。”
齐萱还不放心地四处查看:“这不是儿媳妇头一回上门嘛,你说这臭小子多烦人,早说一天能累死他啊”
咣当咣当去捶门:“小牧你给我出来,你女朋友喜欢吃什么啊,我明儿到服务社买去。”
席牧无奈地出来:“妈,不是跟你说什么都不用准备吗灵灵老家种了大棚,给你带了好多新鲜菜呢。”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啊!”齐萱快被儿子气死了:“你说你这臭小子,就不能早说吗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也没给人家孩子准备礼物。”
一阵鸡飞狗跳。
第二天一大早,席牧就被齐萱剁肉的声音给吵醒了。春节是中国所有家庭食物最丰富的时候,齐萱搜集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想想儿媳妇的情况,总觉得配不上。
开始知道儿子找了个农村出身的儿媳妇的时候,齐萱不是没有意见的。知道了是个大学生,意见就少了一些。从父亲和王叔叔那里了解了更多的情况,就没有什么意见了。等儿子只要在家就琢磨那个小院之后,就只剩下欢喜了。
早就盼着儿媳妇上门了,可惜一家子都忙,直拖到现在才凑齐三口人。想想以后即便丈夫儿子不在家,儿媳妇总能过来陪自己过个周末啥的,心里更是欢喜。
也不知道那孩子喜欢什么,儿子太粗心,说人家好脾气啥都不挑也啥都不缺,什么都不用准备,真是孩子话。不知道这是她们婆媳的第一次见面吗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席敬泽的级别还够不上特供物品,老爷子那边的东西也不够分的。若是个一般的,单位分的那些水果啊鸡蛋啊之类的就够招待了,可儿媳妇是农业大学的大学生,还指导老家的人搞起了反季节蔬菜种植,家里的东西就不够瞧的了。
吃的是不行了,那就来穿的。问题是她也在阳台上瞅过,也看过儿媳妇在院子里活动,身上穿的衣服那叫一个好看,老远就能看到一片亮闪闪。那天儿子找她要布票,她还美呢,觉得儿子好歹知道哄姑娘了,谁知道转眼就自己穿了件新衣服回来。这到底是给谁买的啊!
哎,对了,儿媳妇不缺钱,可是她缺票啊!
齐萱乐呵呵地把家里的各种票据数了数,布票、工业票啥的,他们家的票都是部队发的,全国通用,最好不过。
还有啥呢把肉炖上,齐萱在屋子里转圈儿,找个啥都不缺的儿媳妇也不好,找不着合适的东西送。
到最后席牧实在看不下去了,想了想,决定把准备自己讨女朋友欢心的东西让给他妈:“她还缺辆自行车,原先那辆搁老家了。”
成了,齐萱心满意足了,终于找到跟自家面子配得上的礼物了,真不容易!
要是齐萱知道儿媳妇也因为上门而感到紧张的话,可能会觉得好一些。徐灵灵昨天晚上没干别的,就想穿什么衣服才合适了。
她的衣服分两类:干活的劳动装和自己做的中式服装。劳动装很显然不合适,可中式服装在后世算是时髦,这个时候会不会让人认为土气啊
她头一次觉得后悔,应该做两套这个时代大家都认可的列宁装之类的衣服的。空间里存的布料太多了,她怕存的久了颜色不鲜亮,就捡着花样不显眼的做了衣服,免得浪费。再说布票也难寻,她就没太关注。哪里想到席牧来了个突然袭击,再想起衣服怕是不合适,晚了。
席牧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收获了多少来自亲妈亲女友的怨念,居然睡得极香,一个喷嚏都没打,也算是难得了。
吃过早饭就去接女朋友,结果徐灵灵还在为衣服犯愁呢。见他来了犹豫地问,自己穿的这身去看他父母,合适不
席牧眼睛一亮,多漂亮!大红色的锦缎长裙,黑白黄三色织成的梅花,白色的兔毛露出个边来,衬得徐灵灵的小脸白里透红,格外地精神。
“好看,比昨儿那身还好看呢,就穿这个。”多喜庆啊,过年穿正合适。
“不花哨吧”
“过年嘛,正好。”
不好也没办法了,带上礼物,出门。
从这家到那家,加上爬楼的时间,也不到十分钟。
徐灵灵惴惴不安,没想到受到了极为热情的欢迎。未来的婆婆极喜欢她的穿衣风格,一点儿村气都没有,简直就是电影里看到的旧社会大家闺秀,真好看!
又不是前些年,动不动就这尾巴那主义的,大过年的,多喜庆,真好。
席牧把各种蔬菜往厨房搬,齐萱拉着徐灵灵的手埋怨:“都怪小牧,你说咱们离得多近,这小子就是不知道早带你来。阿姨早就盼着你来了。还有啊,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干嘛啊多沉,那么远!”
徐灵灵微笑:“没事儿的,阿姨。我直接在家门口上的车,长途汽车站门口就是公交车,不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图个新鲜。”
席敬泽可喜欢徐灵灵带来的那两坛子酒了,早闻大名,就是没喝过。这回好,不但喝上了酒,还吃到了菜。
徐灵灵坚持要给齐萱帮忙,齐萱推辞了半天,见这姑娘拿起刀来那叫一个利落,就知道这姑娘厨艺不错。等一盘最简单的醋溜土豆丝端上桌子,那叫一个爽脆可口。
席敬泽夹一筷子一边吃一边叹:“齐萱同志,你得活到老,学到老啊!”比她做的好吃多了。
齐萱瞪了他一眼,指着桌子上的炖肉:“这个是我做的,有本事你别吃。”
那不行,炖肉是要吃的,儿媳妇做的菜更是要吃的。
席牧跟
41.白山黑水
徐灵灵拿着被随军借调到东北某县农业研究所的通知,大包小包地跟着席牧上了绿皮火车。
正是寒冬腊月,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季节。越往北越冷,到最后下火车的时候,徐灵灵都把自己裹成个球了。考虑到她原本的体型,就知道她到底穿了多少层衣服了。
“辛苦我媳妇儿了。”席牧特别愧疚,也特别感动。媳妇儿二话不说,就跟着他到这儿来受罪。最重要的是,洞房花烛夜都是在火车上过的啊啊啊啊!席牧对这个极其、特别、万分的怨念。
可不,别人结婚旅游休闲,她结婚跟逃荒也没啥太大区别了。她都多少年没坐过绿皮火车了现在耳朵里还一片咣当咣当的声儿呢。
她无限怀念后世的高铁,伟大祖国的全面发展尚需一个过程,恰好需要他们这一代的不懈努力!
得,为了后世子孙过上丰富的物质生活,加油干吧!
他们够幸运的了,在哈尔滨转火车的时候几乎没等多长时间,新上的火车虽然慢,可因为是到终点,车上的乘客并不多,到后来车厢里几乎没了人,躺着都没问题,一个地儿躺腻了还可以换个地儿躺。在最靠北的边陲小镇下了火车,整个站台上就寥寥几个乘客,徐灵灵都为那火车屈得慌。
席牧很有男人风范地把行李背起来,只留给徐灵灵最轻的一个。徐灵灵挺不好意思的,其实她有更好的途径,可惜不能说,也不能用。
走出车站没几步路,席牧把大包小包往街边一搁:“媳妇儿累不等一会儿就能上车啦!”
什么情况!
徐灵灵刚观察了一番小镇街道两边带有浓郁东北风格的建筑,没等五分钟,一辆大解放就在视野里出现了,越来越近,等徐灵灵看清驾驶室里的两个战士时,那车也停下了。
俩战士从车里下来,冲着席牧敬了个军礼:“连长!”
席牧回了个军礼,大手一挥,俩战士就上来把他们的行李给运上了车,还特别热情地对着徐灵灵叫嫂子,让她到驾驶室去坐。
见她婉拒,还把席牧给推上了驾驶座。
席牧对徐灵灵说:“你就坐吧,要不今儿咱们是走不了了。”
徐灵灵只好在席牧的协助下爬进了驾驶室,感觉一下子视野高了许多。这还是她第一次坐卡车呢。
席牧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
徐灵灵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有你们单位的车啊”
席牧目不斜视:“连里头的补给车,啥时候出来都是有规定的。”
明白了:“那他们俩坐后头真没问题吗看着好像很冷的。”虽然有车棚,可后面是大敞四开的啊。
“没事儿,后头有棉被。再说这路况不好,他们开车我也不放心。”席牧降速,拐了个弯儿。
路上厚厚的积雪被来往的车辆压实了,其光滑程度堪比滑冰场。若不是路两边成排的树木勾出边界,还真的会开到沟里去。
“那你小心开车,我不跟你讲话了。”徐灵灵没见识过这个,看着就紧张。
席牧笑:“没事儿,这算什么啊!你跟我说吧,省得我开久了犯困。”
好吧,徐灵灵只好跟他瞎聊,好在安全话题有很多,随便找一个就行:“其实这么看起来,这儿的风景也挺好的。”
他们是沿着山路前进,两边都是茂密的针叶林,在蓝天白雪的映衬下,还是很不错的景致的。
“嗯,到了春天,漫天遍野都是杜鹃花,好看着呢,到时候带你去看。”
“你看过”不对吧
“别人说的,反正咱们驻地那儿的山上到处都是。不过,你可别自己进山啊,山上有狼,还有野猪呢。”
“真的!太好了!有空咱们进山打猎去呗!”好多年没打猎了,怪想的。
席牧喷笑:“成啊,会开枪不知道枪长啥模样不”
徐灵灵嘟起嘴:“谁说我要用枪啊本人武功盖世百步穿杨不行啊!”
“行,太行了!”席牧夸张地说:“我媳妇儿是谁啊除了织毛衣啥都会!”
感觉跟说除了生孩子啥都会似的,徐灵灵也笑:“哼,等着啊,让你大开眼界!”
新婚的小夫妻说说笑笑,一点儿都不觉得寂寞。后头车厢里贴着驾驶室的俩战士也一点儿都不寂寞。
“听见连长笑了没俺的亲娘哎,原来连长也是会笑的!”这位跟徐灵灵是老乡,山东人。
“那是,俄要是有这漂亮女娃当媳妇,俄也笑。”这位是陕西的。
“小点儿声,别让连长听见。”
“连长才顾不上咱。”
丝毫不知道被听墙根儿的新婚小夫妻还在说话:“席牧,我什么时候去县里报道啊”
“这个你不用管,部队领导给打了招呼了,咱们离县城太远,你又是搞农业的,驻地又有地方给你折腾,你就直接拿补助,自己找活儿干就成了。补助也不用你去领,部队有专人管这个,按月发你手里。”席牧早就把这些东西弄好了。
徐灵灵瞪大了眼:“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咱俩领证才三天吧!”
“咱们不是边境部队吗政策上有倾斜。他们都是干熟了的,你又不是头一个。”席牧满不在乎地说,心里却在打鼓,要是媳妇儿知道了随军家属除了她几乎全都是家庭妇女,会不会跟他干架啊
“那也行,反正我这工作离不开土地,就是到县里上班,也得找地种。”徐灵灵倒很想得开,反而念叨起这样的好处来:“这样我的工作自由度就很高了,跟你也不用分开,能顾及家里,还不少挣钱,挺好的!”
“对了,你们驻地附近有荒地吧我可以开荒吧”想起最关键的一点来了。
“有的是,随便你开!”驻地别的没有,就荒地多。
雪天路滑,车速不快。三个多小时后,徐灵灵终于看到了人造建筑的影子。已是傍晚,只能在远处的山顶上还能看到太阳的影子,地面已经开始昏暗了下来。
席牧直接把车开进哨兵守卫着的大门,那哨兵居然没有拦他,看来他这张脸在这里挺具有识别性。一进门便是巨大的训练场,根据徐灵灵的目测,至少占地二十亩。训练场周围种植着高大的钻天杨,如门口的哨兵一般笔直挺立,即便是冬天,仍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卡车在门口拐了个弯儿,沿着由钻天杨守卫的道路缓慢前行,在第一排砖瓦结构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徐灵灵跟着下车,俩战士热情地帮着把他们的行李卸下来,搬进了第一座月亮门。门口没有大门,席牧打开最靠近大门的一间房门,俩战士把东西放进去,挤眉弄眼地跑掉了。
徐灵灵道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进来吧!”席牧招呼着她。
徐灵灵扫了一眼,只见在他们的房子右面,一溜儿并排着至少还有三家同样结构的房子。四家共用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留着些干枯的菜叶,菜地之间还有低矮的田埂,与每家房屋的占地面积对应着。门口是红砖铺就的小路,与月亮门外面的大路相
42.失踪的新娘
“我就是觉得挺对不住你的。”席牧小声说,媳妇儿原本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嫁了他,生活水平直接下降了不止一个层次。
徐灵灵嗔他:“知道对不住我,就对我好一点儿。”
“那是必须的!谁能有我命好啊,有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儿!”席牧恨不得立个军令状。
徐灵灵笑倒在炕上:“席牧,你这东北话说的,怎么这么喜人呢”东北方言太有感染力了,愣是把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爷们儿,给弄成了满嘴的苞米茬子味儿。
得,饭也吃饱了,该把一直想做而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提上执行日程了。
席牧草草地洗了饭盒,把门一锁,就摩拳擦掌地上了炕,挤着媳妇儿坐了。
“媳妇儿,累了不咱歇着吧!”双目烁烁,泛出绿光来。
徐灵灵脸红了,推他:“我还得洗澡呢,好几天没洗了,身上都馊了!”
“馊啥啊馊香着呢!”席牧开始动手动脚。
“不行,必须洗。”徐灵灵坚持,她可是习惯天天洗澡的人。火车上的味道,恶,不能想。
“你也没法儿洗啊,天这么冷!”席牧说:“凑合洗洗脸啊脚啊的得了。”
“不要,你去外屋等着,等我洗完了你再进来。”徐灵灵坚持着把席牧推到了外屋,席牧却立刻转身:“你一个人怎么洗啊就这么一个小盆,我得给你换热水!”
“哎呀,不要!”外屋也不安全啊,徐灵灵直接把他推到了门口:“你先到外面跑一圈儿去。”
“别啊,外头多冷啊,你可是我亲媳妇儿!”席牧笑着,配合着走到门口就差不多了,门是绝对不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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