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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惊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摘星夜不眠

    “说吧,有什么收获”顾玲珑双手抱臂,懒懒睨着顾折言。

    早在计划开始时,顾玲珑便让顾折言在京狱天牢外盯着。窦行章要被斩首示众,天牢里势必会有动静。

    果不其然,听得顾折言道:“有。”

    顾玲珑眉头一动,“快说。”

    顾折言取出折扇一摇,在顾玲珑期待的视线下,慢条斯理地开口:“爷又不想说了。”

    “你!”顾玲珑龇了龇牙,顾折言这厮是在拿她当猴耍不成顾玲珑心思一转,倏尔改变了策略。

    “顾哥哥——”顾玲珑歪头凑到顾折言的面前,笑吟吟地望着他:“你也不想横生变故是不是快与我说说。”

    顾折言被顾玲珑那声甜腻腻的“顾哥哥”叫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冷着一张脸,将在他眼前眉开眼笑的顾玲珑给推开。

    “离我远点。”顾折言不自在地合拢了折扇。

    切,稀罕。顾玲珑不屑地撇了撇嘴,摆正了自己的身体,吊着一双杏目斜看顾折言。

    “你说不说”

    顾折言这才慢悠悠地道:“有人进天牢看窦行章,是宫里的人。有意思的是,那人进宫前,还命小厮往一个地方跑了一趟。”

    顾玲珑最是受不了顾折言这磨磨唧唧不说重点的模




第275章 狡兔死,走狗烹
    那黑袍人跟在狱卒长身后,到达牢房前才现了形。那人似是挥了挥手,狱卒长立马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看那架势,摆明是凌驾在狱卒长之上。

    顾折言悄无声息地吊在墙顶,一双犀利的桃花眼幽幽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关押在牢里里的窦行章听得脚步声,缓缓抬起头,警惕地看向来人:“你是何人”

    在他的注视下,黑袍人褪下了袍帽,露出一张老沉的脸,“子常,别来无恙。”

    来人一身暗色常服,服上暗纹重重,隐隐可见华贵。他蓄着白色胡须,半边头发已是花白,却并未显得老态,相反十分精神矍铄,与牢房里沧桑的窦行章可谓天壤之别。

    窦行章盯着来人,脸上的警惕不减反增,眯起眼睛冷笑出声:“你终于来了,温相。”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当朝位极人臣的温丞相——温伯韬。

    若是叫朝中人知道高高在上的温相屈尊降贵来到死刑牢房探望窦行章,只怕会个个惊掉眼珠子。

    在旁人的眼里,温相与原户部尚书窦行章十分不合,在朝中明争暗斗多年。

    谁敢相信他们二人私底下有私交

    可事实就是,在窦行章即将被斩首的前夕,温伯韬竟出现在了牢房中。

    从高处偷觑的顾折言见状,神色凝了凝。看来事实果然如同顾玲珑说得那样,窦行章与温伯韬私下有勾结。

    那厢,在窦行章道出温伯韬的身份后,温伯韬微微一笑。他并未急着同窦行章说什么,而是脚步挪动,面相另一侧的牢房。

    那排牢房中空空如也,牢笼造得比窦行章所在的牢房更加坚固精密,牢房内连一扇小窗都没有,显得阴暗幽深。

    “这些牢房关押的无不是天潢贵胄、王侯公卿,就连子常你也没有资格进入里头。”温伯韬负手而立,悠然自得的仿佛不是身处在阴森的天牢,而是闲庭漫步在自家的书房。

    窦行章的视线落在那排牢房上,冷硬开口:“那又如何自古不论天潢贵胄还是王侯公卿,犯了罪都得在天牢中走一遭,到头来不过都是贱命一条。想来若是将来温相也出了差池,只怕也进不了这里头。”

    窦行章大有指桑骂槐之意,温伯韬涵养极深,并未露出怒意。他走到倒数第三间牢房,拨弄着闹房前的铭牌。

    “当年宣阳侯便是关押在这里。”窦行章幽幽出声。

    窦行章在听得“宣阳侯”三个大字时,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神情大震,宛如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一般!

    “你...”窦行章抖动着惨白的嘴,好半天才抖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提那个乱臣贼子干什么!”

    乱臣贼子四个字窦行章几乎是吼出声,他脸色难看得要命,细看之下眼中还隐隐闪动中几分恐惧。

    乱臣贼子宣阳侯顾折言心中莫名一紧,这是什么人物听得窦行章与温伯韬的意思,他们二人还与这宣阳侯有些渊源

    顾折言屏气凝神地听着,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温伯韬不以为杵,口中带着几分缅怀之意地道:“当年宣阳侯的风光比任何人都甚,谁知风光过后,一朝沦为阶下囚,本相来看他的时候他已不成人样。天潢贵胄如何,王侯公卿如何,最后不过都是黄土一抷,这就是宿命的玄妙。”

    窦行章听得压根发颤,他可不认为温伯韬这是在感念过往,这个阴险狡诈的老东西摆明是用宣阳侯来威胁警告他!

    宣阳侯下场有多凄惨,世人皆知!

    窦行章恨恨啐出声:“你说得光面堂皇!别人不知道宣阳侯是怎么死的,难道我还不知道”

    温伯韬回头瞥了他一眼,“宣阳侯通敌叛国,勾结龙渊国,是举世皆知的消息。”

    温伯韬声音不瘟不火,却似带着千重威压,窦行章面色一白,意识到自己失言。可如今性命危在旦夕,窦行章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他全然豁了出去!

    “温相说得轻巧,通敌叛国不过是一句说辞,当年事情究竟如何,你我这些亲身经历过的老人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龙椅上的那位清不清楚天下人清不清楚”窦行章面色阴鸷,言语中带着不尽的威胁意味。

    温伯韬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他走到栅栏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形容狼狈的窦行章。窦行章梗着脖子与他对视,眼中带着不顾一切的凶光。

    “狗急了还能跳墙,更何况是人你说是不是温相”窦行章阴毒道。

    隔了一会儿,温伯韬突地笑了笑,这笑落在窦行章眼里,简直就是不安好心的表率。

    温伯韬拍了拍手:“实在有趣,摇尾乞怜的牲畜名曰狗,看来子常在牢狱里呆了一年,对自己有了更加深刻得认知。”

    温伯韬身居高位多年,身上自带着高高在上的架势,对窦行章,更是带着天然的轻蔑鄙夷。

    “温伯韬!”窦行章面露狰狞,眼中恨得几乎泣血!他恨毒了温伯韬,恨不得拖着他垫背,把他拖到黄泉地狱!然而如今他们一个是阶下囚,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丞相。

    从前窦行章斗不过温伯韬,如今更是再也没有机会去斗了!这场



第276章 提鞋都不配
    唐戾动手掰断了外邦女人的手,在她的惨叫声中将她扔在了地上,随后骑在她的脖子上,将一包药粉猛灌进了她的脖子,逼着女人吞咽了下去。

    可怜的外邦女人在唐戾身下干瞪着腿,吃了药没多久整张脸就红了起来,随后发疯似地抓着自己的脸,抓得满脸都是血痕。

    长佑冲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一把将唐戾从女人身上扯了下来,动手去扶外邦女人,岂料那女人却猛地推开了长佑,瘫倒在地上毫无形象地翻滚哀嚎了起来!

    边翻滚还边挠自己的身子,将身上的布料都挠得一条一条得,十分不雅观。

    长佑看得目瞪口呆,等回神后他恶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唐戾一眼,即将奔溃地大喊道:“唐小锅,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唐戾看着女人的惨状,嘴角勾了勾:“药。”

    唐戾嘴角的笑容渗人得厉害,叫长佑看得头皮发麻。

    长佑在心里疯狂嘀咕,他当然知道这是药的!可唐小锅手里怎么会有药!他上次在大堂划伤别人的脸也就算了,可怎么将人安顿在西院后他还是不消停!这些可都是太子送的女人,回头可怎么交代!

    这个小孩儿八成怕是疯了!而且还疯得可怕!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长佑心想,这要是他自己的孩子,他早就将人吊在树枝上吊打个七八遍了!

    偏偏,这是将军带回来的小孩,打也打不得,动也动不得。

    唐戾歪头看着长佑,一脸不谙世事:“不知道。”

    长佑一口老血差点没呕出来,这小孩无法无天了,他派去请将军的人怎么还不回来!他要疯了!

    眼见长佑没有回答,唐戾又转移了视线,他将眼神定定地锁定在了一个朝院门口狂奔的外邦美人的身上,动如脱兔一样朝对方冲了过去。

    “唐小锅,住手!!”长佑猛地去制止,却与对方的衣袖擦手而过。他惊恐地看着唐小锅前去逮那女人,往女人嘴里灌药,惊叫着朝唐小锅扑了过去:“住手!”

    下一瞬,“哐当”一声,紧锁的院门被人重重踹开,一道暗红的身影出现在门下,长佑满心期盼的救兵终于从天而降。

    顾玲珑刚赶到西院,就目睹了这混乱的一幕,当下眉峰一挑。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住唐戾的后衣领,将之提了起来,唐戾手中的药粉当即散了一地。劫后余生的外邦佳丽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飞扑过来的长佑眼见顾玲珑这个救星赶到,当下激动得热泪盈眶,“将军,您终于来了!快治治唐小锅吧,在这样下去咱们将军府都要被他掀翻天了!”

    长佑是当真对唐戾没了办法,只得将期待的目光聚焦在顾玲珑的身上。

    顾玲珑扫了周围一眼,当下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多半是唐小锅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又开始闹事了。

    她一手拎着唐小锅,一手指着晕厥在地上的女人,“唐小锅,你在干什么”

    “玩。”唐戾十分嚣张地回答。顾玲珑当下就一巴掌拍在这的脑袋上:“你玩就玩,跑到西院干什么这些女人是让你来玩的吗”

    “我不喜欢她们!”唐戾侧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行啊,你小子来劲了是吧,还敢跟我顶嘴。”顾玲珑当下就气笑了,又一巴掌拍在唐戾的头上:“这是太子送的女人,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你把她们都折腾没了,到时候凭空给我变出几个来给我过来。”

    顾玲珑提溜着唐小锅就像提溜着一只小鸡仔,将他给拖出了西院。

    "啊呀,还是将军有办法,唐小锅见到将军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长佑眼见小魔王被将军收拾地妥妥帖帖的,当下长松了一口气,急忙指挥着下人去安抚那些受惊的外邦女人。

    那厢,唐小锅被顾玲珑提溜在手心,气势一下子就熄了,犹如一只缩头缩脑的鹌鹑,颜了吧唧地垂着脑袋。

    顾玲珑将他扔在墙角,双手抱臂睨着他:“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那些女人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

    唐戾手下无情,嘴巴却并没有下手时的利索,他就像一只闷葫芦,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闷闷地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顾玲珑眉头一挑,这可稀罕了,照他这么说,他不喜欢的东西就可以随便毁坏这是哪门子歪理!

    顾玲珑决心不助长他的歪风邪气,她一只手盖在了唐戾的脑袋上,训道:“你不喜欢可以,但不能坏我的事。进京前我就告诉你,要想留在我身边,就要一切听我的命令。我三翻四次告诉你那是太子送来的人,你却不知收敛,是要存心闹得让太子与我作对不成”

    顾玲珑不过暂时将女人安置在西院,不日便将处理掉,哪里想到唐小锅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平白给她添乱!

    顾玲珑沉沉说道,面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模样。唐戾最是怕她沉下脸的模样,当即急急摇头辩解,“我没有!”

    顾玲珑丝毫不为所动,她凑在唐戾跟前,威胁道:“小子,你要是再不懂得收敛,就休怪我将你送回百里城去。”

    唐戾在百里城举目无亲,真把他送回去就等同于将他流放。顾玲珑这威胁十分有成效,唐戾当下就白了脸色,整个人都僵硬了。

    顾玲珑抽回手,冷酷无情地转身离开。

    等出了拐角,顾玲珑才冷冷一哼



第277章 窦行章之死(一)
    早朝,文武百官齐聚紫宸殿。

    以都察院左御史和吏部尚书为首的重臣上谏,列举原户部尚书窦行章任职期间,为朝廷和百姓所做的贡献,直言明成帝株连三族行为太过,大有要为窦氏一族求情的架势——

    顾玲珑一身朝服,位列武将席中,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托词,不由得心中冷笑。

    她扫了一眼站在文臣最前方的丞相温伯韬,昨日听得顾折言的密报,顾玲珑便知道温伯韬一定会有所行动。这老东西狡猾奸诈,自是不悔亲自替窦行章求情来惹墨修奕猜忌,他手底下的人倒是迫不及待出来为他办事。

    都察院左御史,吏部尚书等等——这一个个的,都是朝中重臣,看来温伯韬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

    不过,他想一手遮天未免得意得太早!朝中与窦行章结怨的人大有人在!

    “陛下!”兵部尚书蔡晋执笏而出,义正言辞地道:“天靖律法森严,断没有为罪臣开罪的道理。况,窦行章罪行昭昭,世人皆知,若是不对窦行章施以严惩,朝廷使了威慑,介时若有人群起效仿,只怕后患无穷!”

    蔡晋说得不无道理,朝中有不少的朝臣都附和,也有人存心跟他作对。

    都察院左御史开腔道:“蔡尚书此言差矣,自古有功过相抵一说,有过自然有功,窦行章罪有应得,但罪不至三族。蔡尚书未免也太狭隘了些。对了,臣还记得,蔡尚书曾与窦行章有不少旧怨呐..”

    都察院左御史说话阴阳怪调,像是在暗示窦行章是公报私仇故意落井下石。

    蔡晋定性尚可,闻言倒也不急着争辩,只冷冷瞧了都察院左御史一眼:“功过相抵只适用于朝臣,不包括罪臣。窦行章功不攻某不知,但每一条过都足以令他死了十来回。左御史说臣狭隘,不知左御史又是否包藏私心,要替罪人求情”

    蔡晋分毫不让,与都察院左御史在朝堂上争锋相对。

    “陛下,蔡尚书所言极是!”

    文官中列的大理寺少卿徐驰远早已经按捺不住,出列道:“微臣主审窦行章,对窦行章所犯桩桩件件大案触目惊心。窦行章在位时,不仅弄权舞弊中饱私囊,还勾结匪寇坑杀难民,累累罪行令人发指!若是此番从轻发落,不仅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更会寒了天下人的心,万望陛下慎重!”

    徐驰远说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一身青褐官袍,年轻的眉眼上满是磊落执拗,公然指出窦行章的种种死罪,也不管自己这一言会得罪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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