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星光璀璨[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聆
谢斐定定的看着息雯,他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她,可是刚才看到她眼睛的一瞬间,他的心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和熟悉感,而这种感觉是第一次见息雯时所没有的。
有古怪。
谢斐以手作拳,抵在薄唇边,微微勾起唇角笑了。
皇上脸带笑意,宣
布开始晚宴。
席间筹光交错,酒至半酣,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跪地叩首,战战兢兢的道:“启禀皇上,梁,梁将军……回来了!他身边还带着一名女子,梁将军说是他的妻,妻子。”
刚刚还热闹不已的宴会瞬间寂静了下来,众人不由得在心里惊叹,这梁邵也太大胆了,简直是在明晃晃打皇上的脸啊,求了皇上的公主做未婚妻,居然还敢私下自己娶妻,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幸好这次皇上早早的将安平公主许给了谢世子,否则皇家的颜面真是丢大了!
高台之上,息雯听到梁邵回来的消息,惊喜的朝跪着的小太监看去,谁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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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应声一一退了出去,紧接着息雯头上的盖头被轻轻掀起,她抬眸便瞧见谢斐长身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浅笑着问:“等很久了吗, 刚才和唐宥他们喝了几杯酒。”
息雯没敢摇头, 她头上的凤冠看着精致, 却异常沉重,脖子早被压的酸软了,只好小声道:“也没有很久。”
谢斐敏锐的发现她有些不适的偏了偏头, 墨玉般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 伸手便取下了她头上凤冠。
息雯只觉得头上忽的一轻,随即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谢斐。
“这个戴着很重吧,不舒服取下来就好了,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用这么拘谨。”谢斐将凤冠搁到一旁的梳妆台上,转身看着息雯淡淡道。
说是这样说,可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没有几人会真的放松吧。
息雯心里偷偷想着,小脸却通红一片, 她娇羞的低下了头, 手指悄悄的捏住了身下的被子, 声若蚊喃:“我知道了, 多谢世子。”
谢斐点点头, 径直牵起息雯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将桌上的糕点推到她的面前:“饿了吧,先用些糕点,我已经让陆七去拿膳食了。”
息雯看着糕点,两眼晶亮的直点头,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就细细吃了起来。她真的是太饿了,除了上轿前母后偷偷塞给自己的几块蜜饯,她一整天就什么也没吃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现在看到吃的,那还顾得及其他
谢斐右手撑着下巴,微微偏着头专注而温柔的看着息雯,他一直都知道她容色绝艳,就连后土都逊色她半分,可是刚才揭开喜帕后,连他都被惊艳到了。
可能是因为常年独居深宫,认识息雯这么久以来,他极少看见她化妆,而她今日却画着精致的妆容,挽着繁复的发髻,还插着各式珠钗,实在是动人心魄。
“咳,咳咳咳……”许是吃的太急了,息雯一手掩着嘴咳嗽了起来,一手轻轻拍着胸脯。
谢斐连忙伸手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噎着了快喝杯茶水。”
息雯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终于顺畅了许多,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她这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偷眼瞧了瞧谢斐,羞红着脸低声道:“我……平日里我不是,不是这样的。”
谢斐清浅一笑:“我知道,你只是今日太饿罢了,快吃吧,我不笑你。”
息雯扭捏的看了看糕点,想着今日吃相着实不雅,还是给自己留点颜面,不要落个好吃的形象,于是忍痛摇了摇头道:“不用——”
谢斐看着她纠结的可爱模样,嘴角勾起微微含笑:“听话,待会儿陆七就送来膳食,你再吃些,我去沐浴。”
他今日被唐宥几人灌了不少酒,喜服上也沾了不少,身上就带了一些酒气。
息雯窃喜的抿唇笑了笑,抬眸就见谢斐都没唤人伺候,自己一个人就进了里间,她不仅奇怪的眨了眨眼。母后不是说世家公子更衣用膳、洗漱沐浴都要有丫鬟服侍,让自己不要吃醋生气吗,可是谢斐……他好像和其他大家公子不一样啊。
虽然奇怪,可是息雯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挺喜欢这样的谢斐,望着已经看不见谢斐身影的里间,息雯情不自禁的笑了。
没一会儿,陆七就送来了食盒,息雯接过食盒放到桌上,还没打开就闻到了一股股诱人的香味,她舔了舔嘴角打开了食盒。
一小盅野鸡崽药膳、一碗杏仁露、一份鲜虾酿橙。
“真香啊。”息雯皱着鼻子嗅了嗅,低声惊叹了道,随后便埋头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正收拾着食盒,谢斐就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真丝中衣,披散着一头墨发走了出来,看见她手中的食盒,他眉目淡淡的道:“吃好了”
息雯顿时羞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敷衍般小声应了句,然后打开门把食盒递给守夜的丫鬟,又唤了汀兰进里间服侍自己沐浴更衣。
待她洗好出来,谢斐正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意的翻着,举手投足间都是十足的贵气,柔和的烛光下,他那张清冷的俊容也温润了许多。
听到息雯走动的声音,谢斐转眸望了过去,她容颜娇美,一张脸就像染了上好的胭脂一样粉粉嫩嫩的,一双纤细柔嫩的小手有些紧张的捻着衣角,及腰的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明眸里氤氲着淡淡的水气,娇俏可人的站在那里。
谢斐将书放在桌上,站起身朝她伸出手,笑道:“时间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息雯局促不安的扭扭脚,犹疑着搭上了他的手,乖巧的跟着谢斐来到了床榻边,谢斐轻声问道:“你睡里面,好吗”
“恩。”息雯微微点了下头,脱掉鞋袜爬上了床,钻进了锦被里直挺挺的躺下,两只手放在身侧揉搓着衣角,一双美目滴溜溜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向谢斐。
谢斐伸手放下纱帐,跟着也上了床,火红的纱
帐外,一对龙凤红烛摇曳着,寂静中不时发出点点滋滋声,帐内两人都不说话,两人中间还隔着不小的距离,可是一股暧昧的暗流却在这小小的红帐中萦绕不散。
自谢斐躺下后,息雯的身子就一点点僵硬了起来,她的心口扑通扑通的直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声音格外的大,她的耳朵仿佛都要被震聋了。
她有些不安的缩了缩露在锦被外的脚趾,一双玉足小巧玲珑,指头圆润可爱,在火红的被套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细腻。
这时,谢斐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息雯粉唇立刻抿紧了,双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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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君提醒您,斐哥于72小时后抵达战场 吃过早膳后, 谢斐牵着息雯的手去前厅请安, 顺带认识一下家中的各房族亲。
整个请安的过程异常祥和, 众人看着谢斐清冷的神色,也不敢多加为难,不过半个时辰两人就回了院子。
接下来息雯在谢王府的日子是越来越甜蜜悠闲, 而一街之隔的梁府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天还没亮, 整个梁府主院还是静悄悄的, 陈冰儿穿着麻衣提着桶步履蹒跚的朝厨房走去,新婚不过将将两个多月, 她的身子却消瘦的厉害, 两颊有些凹陷, 脸色蜡黄,精神也萎靡不振。
等她烧好水、做好饭,隔壁院子就传来了梁母的声音:“死丫头, 你怎么还没把水端过来啊, 今天是不是偷懒起晚了”
听到声音,陈冰儿后背一寒, 快速把锅里的热水舀到木桶里, 然后喘着粗气疾步送到隔壁去。
梁母还在廊下骂骂咧咧,看到陈冰儿,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双眼睛嫌弃的盯着她:“好吃懒做的婆娘, 我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看你这副晦气的样子, 难怪新婚之夜就让我儿躺在床上度过,明明是个乡村野妇,还想当官夫人也不知你这狐狸精给我儿灌了什么**汤,好好的公主驸马不当,偏偏要娶你这村姑……娶就娶了吧,谁知你还惹到了谢王府,害得我儿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陈冰儿对梁母的叫骂声好像习以为常一般,一脸麻木的忙活着。
就在这时,隔壁厢房里传出了梁邵不耐烦的大喊声:“大早上吵什么吵,烦不烦啊!”
梁母顿时住了口,帕子一甩,瞪了陈冰儿一眼就回了屋。
陈冰儿看着四周悄悄打量自己的下人、丫鬟,不由悲从中来。
……
那日梁府大婚之夜,梁邵被打吐血,陈冰儿身体和精神也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大夫看了过后让两人躺在床上安心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谁知第二日一早,梁府的丑事在整个京城已经传遍了,梁家族亲原本是来京想托梁邵攀点关系打通家族生意的,谁知梁邵当晚就得罪了皇家,怕受到牵连,于是他们纷纷连夜离开了。
梁父自从梁邵偷跑去参军后,在族中的威信就下降了许多,族中人都嘲笑他教子无方,使得他丢尽了面子,最后他愤然从旁支中过继一个孩子培养起来,至于梁邵,梁父直接就当没有过他了。
直到京城来人说梁邵当了大官,梁父的脸上才重新有了光彩,他兴冲冲的上京参加婚礼,结果怎么也没想到,不仅面子没挣回来,反而惹恼了族亲,使得自己的族长之位岌岌可危,当下便气愤的离开了梁府,只留下心疼梁邵的梁母待在京城中照顾儿子儿媳。
梁母自己出身不高,所以对陈冰儿也没什么偏见,况且又是儿子喜欢的女子,在他们二人受伤情况下,梁母对二人都关爱有加。
可惜好景不长,谢斐和息雯大婚那日,八人抬花轿绕城一周,经过梁府门前时异常热闹,府里许多丫鬟婆子都跑去围观了,她们叽叽喳喳的在门口说起了皇上本欲将安平公主赐婚自己儿子,偏偏梁邵鬼迷了心窍,抗旨也要娶陈冰儿,又说起了梁邵新婚被打是因为陈冰儿吃醋,偷跑出新房去找儿子,儿子哄她时说了句安平公主是药罐子,刚好被谢世子听见了,从而导致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梁母端着药碗站在众人身后听了个彻底,她立即想到了新婚那晚梁邵大口大口吐血的样子,心里如挖心挠肺般难受,双手控制不住的一颤,药碗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她立马慌慌张张领了丫鬟婆子去了陈冰儿的房间,因为梁邵和陈冰儿都受了伤,所以两人暂时没住到一起,现在却方便梁母找她算账了。
陈冰儿精神受创严重,梁母砸开房门时她正在闭目养神,梁母现在心里恨毒了她,再看她一副享受的样子,怒火丛生,两步上前一把抓住陈冰儿的头发就往地上拖,嘴里骂道:“别人家都是媳妇儿伺候婆婆,你倒好,还真会享受!我家邵儿娶你可不是让你当官夫人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快起来干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陈冰儿本就头痛,头皮被这么一拉,一股战栗直窜上脑袋,她慌忙用手捂住头,嘴里焦急的说道。
“别叫我娘,我可没喝你敬的媳妇茶!”梁母双眼赤红的看着陈冰儿,就像看着仇人一般,眼含利刃,唾沫横飞,“你就是个倒霉鬼,扫帚星!我儿子遇见你后就没出现过好事,先是害的我家邵儿没了驸马之位,降了官职,新婚之夜又因为你受伤不轻,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就是个克夫命,我决不同意你成为我梁府的媳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妾!”
梁母一边说,一边又想起了自己这几天当牛做马的伺候这个害了自己儿子的贱人,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她的宝贝儿子,虽然有些叛逆,但确却是她心间肉啊,居然让个不知来历的村姑给
害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她突然记起了刚来京城时儿子说陈冰儿父母双亡的事来,心里惊疑起来,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陈冰儿,冷声道:“不,你不能进我梁家门,你这个丧门星,我决不允许你祸害我梁家!”
陈冰儿头晕目眩,心里恶心的欲吐,猛然听见梁母阴森森的话语,身子一哆嗦,心里升起无限恐惧,面色死白的看着梁母,强忍着不适支吾道:“娘……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个天煞孤星,离我儿子远一些,现在就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梁母指着房门口,盯着陈冰儿的脸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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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公主你不能满足梁邵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你不会像陈冰儿一样崇拜他, 将他看做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以他为天,所以你和陈冰儿,无论怎样,梁邵都会选择陈冰儿,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竟然是这样……”息雯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斐,半晌后苦笑了一声。
“世人大多同情弱者, 嫉妒强者, 对其他人来说,公主你是强者,所以梁邵遇袭失踪明明与你无关, 而你却被传成了克夫命,这是因为有很多人都在内心嫉妒着你,她们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 趁你不备就会狠狠的扑上来中伤你。”
“她们不会因为你体弱多病、遭受退婚而同情你,只会阴险的补上一刀然后欢欣鼓舞——公主又怎么样, 还不如她们呢。”
息雯震惊的瞪大了眼, 娇弱的身子晃了晃,瞠目结舌道:“你说……什么”
谢斐静静的看着息雯, 半晌后微微一笑, 道:“所以, 公主你实在不必伤怀。克夫命也好,梁邵移情也罢,这都不是你的过错,都不过是人心作祟、**当头。世间人大多如此,男子更是如此。”
息雯两眼无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些隐秘,她顺着柱子滑坐到栏杆上,不顾形象的喘着气。
一时间,凉亭里寂静无声,谢斐也不打扰息雯,他清楚的知道,息雯这样一个单纯简单至极的人要接受这么诡秘的人心是多么不容易。
许久后,息雯才幽幽回神,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死死盯着谢斐,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一样,一字一句轻声问道:“那,世子你也会如此吗”瓮瓮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确信与隐隐的期盼。
“我吗”谢斐挑了挑眉,随即轻轻一笑,肯定道,“我不会。”
闻此言,息雯的心头顿时松快了,她暗暗吐了一口气,又疑惑道:“世子为何如此确定”
“因为我不是世人,我只是我。”谢斐神情专注的看着息雯,淡然一笑道。
息雯的脸不自觉的泛了红,她慌忙移开眼睛,强自镇定下自己有些慌乱的心神后,一脸认真又有些感叹的道:“今日多谢世子解惑,我好像懂了些许,今后也尽量不再胡思乱想了。只是我常年独居深宫,要想真正了解人心,恐怕还要颇费些时日。”
“举手之劳,不必在意。”谢斐点点头道。
夜色越发深了,远远地,夜空中传来烟花的炸裂声,照亮了宫外的一方天空,一只小鸟受了惊吓,扑凌着翅膀飞向了立在湖岸边的九宝观景阁。
息雯满脸羡慕的看着那只鸟儿立在琉璃瓦上,轻声软语道:“真好,我也想有双翅膀。”
“怎么了”谢斐起身也走到栏杆边,看了看小鸟,问道。
“宫人们都说,站在那阁楼顶层,就可以看见宫外繁华热闹的大街夜景,可惜我从来都没有上去过。”息雯抬起素白的小手,伸出如青葱般修长的食指遥遥指着九宝观景阁,娇娇的说话声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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