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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是她错了,上一世她从京城过来北境的时候,安国公已经去了京城了,她只以为是平常的回京受赏,也只是听别人提过些许,安国公受了




二十六 坊州
    要是有了一星半点的损伤……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萧安帼也并非完全不懂,她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想再永远只能在后面看着你们的背影了。”

    如果我始终不能够站到你们的身边,又怎么和你们继续走下去,又何必生在北境

    “你……”

    李寻南盯着面前黑亮的眼眸,里面倒映着自己,还有他身后的风景,还有一些,他说不上来的东西,但是无疑,这句话,好像能够说服他。

    他又怎么不会懂得这样的感受呢,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厮杀战斗的时候,只有自己被保护起来的感觉。

    况且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又不可能让她再回去,停了许久,他才叹了口气:“郡主,你什么时候能听话一次”

    萧安帼笑了,眼睛弯了弯,凑近了一些道:“你不让我离开你的时候。”

    “……”

    李寻南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热,哼了一声直起来身子,坐到了旁边的地上,对着旁边的人说道:“让兄弟们准备一下,我们该出发了,今天晚上夜行,后天晚上之前必须赶到坊州。”

    旁边没人应答,只是传过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萧安帼在旁边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既然身份已经败露了,隐藏下去也没有必要了,绑好了头发,又摸出来一个护额带上,盯着手中的头盔看了一会儿,然后交给了李寻南。

    后者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接了过来,也不知道给了谁。

    坊州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地方,所辖范围不过三个县,是其旁边的围河却是胡人水路之关键处,其支流上通中京大同府,下达春捺钵,乃是极其重要的水路要枢。

    只可惜胡人不善水路,又以游牧为主,再加上皇帝有意压制各地平衡,所以坊州也并没有发展起来,只能算是一个交通中心罢了。

    但是现在是战时,不能平常而论,围河过坊州,正可以到达七丈山附近,十万大军所需要的粮草并不是以往游牧之事,胡人以往运粮草的道路绝对支撑不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寻南认为,敌人一定会走水路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因为这个道理简单,这样安排,才更容易将安国公引入陷阱之中。

    李寻南带出来的是跟着他最近亲近的小队,再加上一个绝不逊于他们的萧安帼,一行人在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就到了坊州附近。

    率先进了其中最大的兰溪县,找了个客栈住了进去,屋子里,李寻南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水,又将易容的妆细细地补了补,这才直接坐到了桌子上,从腰间拿出来一张地图摊开,一边琢磨着一边问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歇息一下”

    萧安帼伏在他的身边,眨着眼睛问道:“今天晚上应该就要行动了吧”

    “嗯,”李寻南点了点头道,“等到晚上,再商量一下。”

    “按照我们路上打听的消息来看,李伯伯应该就在围河边的岷山了,”萧安帼微微皱起来眉头说道。

    “我们听到的岷山上所谓的剿匪,指的应该就是我爹了。”

    “如果连行人都知道这样的消息,看起来李伯伯应该已经得手了一次,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滞留在山上了吧。”

    “别说一波粮草,就算是他们大军十年的口粮,换我爹的性命,可也说不上是亏的。”李寻南的声音微微冷了下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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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向东突围
    李寻南收了手,将自己手中的匕首叼到了嘴里,扭头道:“数数人,换上衣服。”

    林子中传出来没有人注意得到的响声,李寻南冲着多出来的一个人招了招手道:“我们三个先往山里面去,其余人按计划行动。”

    黑暗中没人应答,一队人却很快散了去。

    萧安帼将自己手上的匕首放回到腰间,轻轻抿了抿唇,跟上了李寻南的脚步。

    密林中不好找方向,月黑风高之中,他们要找人又怎么会简单。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个尖,林子中稍稍亮了些许,萧安帼四处看了看,伸手拽住了李寻南的袖子,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树下被人踩过的痕迹,还有淡淡的异味。

    李寻南凑近看了看,眉头拧紧,拉着萧安帼往前又走了几步,才轻声说道:“刚走出去不久,看样子是脱了单的,跟上去。”

    萧安帼不傻,也能想到应该是有人有什么“急事”,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

    三个人再次放轻了步子,顺着留下来的痕迹跟了上去,没走出去多久,就看到了一个正晃着手中的武器往前走的士兵,和李寻南说得一样,落了单。

    他刚想上前的时候,再前方的地方,传过来一声叫喊:“吴七,你做什么呢,还不快点”

    在之后是一个咬牙切齿地声音:“你小点声,万一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走在后面的人懒懒散散地说道:“来了来了,马上跟上你们了……”

    间杂着一句前面的人传来的抱怨声:“哪有这么碰巧的事情”

    李寻南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覃亦歌一路上早就认熟了他们,跟在她们身边的,是一个叫方驭的人,其眼力极好,可在暗夜目及之处而不受阻,后者了然地扭头道:“一共三个人。”

    “可真是碰巧……”李寻南不咸不淡地轻声说了一句。

    不过瞬息的时间,林子中就再次安静下来,李寻南看着身前的两具尸体,淡淡地说道:“方驭,你穿着那什么吴七的衣服回去找高哥他们,我和郡主继续往前。”

    方驭冲着两个人拱了拱手,自行退后到吴七的身边,熟练地开始扒衣服。

    李寻南看了他一眼,冲着正在擦手上留下的血迹的萧安帼扬了扬下巴,率先向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丛林深处的一个石洞的外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藏在树林里面的身影,草丛中想起来轻巧的脚步声,一个人在洞口停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身子藏到了藤蔓中,轻声说道:“周围还没看到有人。”

    石洞中有人轻轻地应了一声,一个身影坐到了洞口的地方,微微掀开藤蔓,月光洒在他并不算干净的脸上,正是安国公,他盯着头顶的弯月不知道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一开始藏好了的人有些不满地说的:“国公爷,我们要藏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等到,胡人搜到这里吗”

    安国公没有移开目光,也没有说话,后者怏怏地说道:“就该让属下出去撕一条口子,也不该将国公爷扯进这样危险的地方来。”

    安国公闻言总算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好了,事情还没有到绝路上,不可妄自下定论。”

    “可是,在这样拖下去,不说受了伤的人,就算是我们,也会耗尽体力,恐怕,连拼死突围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安国公闻言重新抬头,轻声说道:“明天,就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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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兵马大元帅
    李寻南不明白萧安帼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安国公也不怎么明白,但是他至少清楚,千里迢迢过来救自己的人之中,有这个小姑娘一份。

    他伸手在身前的萧安帼头上摸摸了,轻声道:“傻孩子……”

    可不是傻吗,做什么要来吃这份苦呢

    萧安帼也知道现在不是沉于感情的时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我们走吧。”

    “嗯。”李寻南点了点头,从身上解下来一个信号弹打到了天上,红色的烟花炸开,比不过县上的千分之一,却又在这一片林子的上空极其显眼。

    李寻南在前面带着路说道:“我们不回镇上,直接从南边出岷山,不过围河,那边也安排了人接应了。”

    他都这样说了,其他的人当然也没有异议,当即跟了上去。

    而在岷山的另一边,遥遥看到了红色烟花的人可不止有大梁的人,有人了然地按照提前安排好的路线撤离,有人朝着信号的地方包围追踪,除了前两日安国公上山的时候,恐怕岷山从没有这么热闹过。

    ……………………………………………………

    从岷山中真正逃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起来,彻夜在山路间逃窜行走,就算是李寻南也有些受不了,刚刚和山外的人碰了头,就跟着他们在找好的地方歇下了。

    安国公接过来萧安帼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来,给我说说这几日阳州的动静。”

    萧安帼看着正忙着跟士兵们商量离开这里的对策的李寻南,点了点头将安国公走了这几天的事情林林总总地说了出来,包括祁渊被朱成胜打伤,还有别云谷和东海黎家的事情。

    除了中间的时候夸了一下朱成胜,安国公直到听完才想了想说道:“你们一开始怀疑,东海会和胡人有勾结,在之后,才想起来祁渊可能会回来是吗”

    “算是吧,”萧安帼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假祁渊留在那里最大的目的,恐怕就是让我们误以为他没有离开吧,毕竟整个胡人之境中,能够和李伯伯抗衡的,也只有他了。”

    她说罢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这件事情是黎家里面某个人的行动,还是牵扯到了东海皇家的行动,还不能够确定。”

    安国公闻言停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道:“可是这次将我逼进岷山的,并不是祁渊。”

    “那是”

    “胡人的兵马大元帅,荆昭,你可曾听过”安国公问道。

    萧安帼摇了摇头:“不过来的路上确实听人提过什么大元帅。”

    安国公了然地解释道:“荆昭是胡人先皇的左膀右臂,是如今的皇帝也动不了的人物,如果他要插手祁渊的虎威军,恐怕也没人能够拦得住。”

    “所以这一切都是这个,荆昭的计划”

    “恐怕是的。”安国公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的家务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家务事。

    萧安帼闻言微微笑了笑,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两人正聊着,李寻南已经从另一边拿着一张地图走了过来,在安国公身前跪了下来道:“父亲,我……”

    安国公早知道他要说什么,摇了摇头在他头上揉了揉道:“好啦,没事就好。”

    萧安帼看着他也微微笑了一下,趴在安国公的膝前不再说话



二十九 穷僻媳妇
    “呸!”男人又是一脚踹上去,在原地转了两圈,才烦躁地挥了挥手道:“滚,赶紧滚!”

    地上的人如临大赦,连忙跑了出去。

    男人在桌子里又踢了一脚桌子,然后才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正如安国公所言,才刚刚到了半上午,原本还有要冒出来的样子的太阳早就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就是滚滚而来的乌云,随着已经慢慢起来的凉风,不多时就覆盖住了整片天空,然后突然砸下来雨滴了。

    岷山外不远的一个小路上,因为下了雨,并没有什么人。

    萧安帼将头上的护额摘了下来,换上了一个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柳枝编成的柳叶冠,将腰间的匕首藏到了小腿上,才顺着小路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村落走过去。

    大雨天里出现一个女子并不算是正常的,但是今天是兰溪县的拜春祭,兰溪县周围人来人往,也不是就连周围州县的人都可能慕名而来,就算有了什么不熟的面孔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路上的小丫头一副天真烂漫不怕雨水打湿衣服的样子,恐怕任谁看了都只是一个出来玩耍的小姑娘罢了。

    前方村子不过只有一道主街,周围散散乱乱的居住着几十户人家,此时有不少都去了拜春祭上凑热闹,真正留下来的恐怕不过三十多人。

    萧安帼晃了晃头发上的水珠,较快了速度跑到了一个房檐下面,抬头看着顺着屋檐一滴滴打下来的雨水,刚准备伸手去接,就听到旁边的传过来吱呀一声。

    身边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探出来一个很是瘦弱的男人,看清了外面的人之后沙哑着嗓子问道:“谁啊”

    “我,”萧安帼有些紧张地说道:“我路过,躲躲雨。”

    “哦。”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后一边将头收回去一边关着门说道,“没事赶紧走,别在这烦我。”

    可我只是站在这里啊……

    萧安帼有些无辜,撇了撇嘴转身的时候,又看到了从对面窗户伸出来头的一个女人,对方看了她一会儿,也只是冷漠地抬了抬眼,就将窗户重新关上。

    这个村子,什么情况啊,这么“不好客”的吗

    偏偏想要安全地到岷山另一边的围河,这个村子还是必经之路。

    她拍了拍自己脸上的水珠,将柳叶冠拿下来甩了两下,正思量着李寻南他们现在回到哪里的时候,旁边的门又开了,之前的男人探出头来瞪着她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萧安帼有些手足无措,这雨不是还没停呢吗

    男人再次上下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朝着一个方向喊道:“五爷,你不是想给儿子寻个媳妇吗,这不刚好来了一个”

    什么寻媳妇

    萧安帼扭头看过去,正见到从斜对角的地方有人推开了一扇门走了出来,看得出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他似乎是看了自己一会儿,也没露出来别的什么表情,就又缩了回去。

    萧安帼看向旁边的男人,后者摇了摇头吐出来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然后又默默地进了屋子,将门用力摔了上去。萧安帼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就看到了从之前那个老人的屋子里又走出来了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手里撑着一把伞,脸上带着些傻笑朝着她走了过来,走近了后才嘻嘻笑了:“好,媳妇。”

    萧安帼身后的屋子里的男人耳力显然不错,似乎是听到了这




三十 青罚司
    平心而论,面前的人并不能给萧安帼威胁,但是她现在还不能跑,要等到李寻南他们真正过了这个村子才行。

    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后者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低头去哄自己身前的孩子,哪怕孩子一声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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