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儒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虫子
独孤谦
第四章:荒谬传功
终至凌晨,独孤云一夜未睡他在等着大哥带回那个废物。结果他等来了大哥却没见那个废物。“大哥你怎么了。”独孤云见大哥嘴角挂着血迹,衣襟上暗红一片赶忙扶着大哥坐下。这时他才感觉到大哥身体散发着阵阵寒意,“这,这是被阴寒真气所伤。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独孤风按住了暴起的二弟,道:“别管我了,我没事。你拿我腰牌去军营调护卫沿着去草山的路四处搜寻,另外帮我找一个白衣女子的下落,她可能和三弟失踪有关。若人手不够去外公那里借人,一定,一定要找到三弟。”
独孤云解下了独孤风的腰牌,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找,毕竟这是我的错,若是不能弥补,你就斩了我。”独孤风拍了拍自己这二弟的肩膀,欣慰道:“别说傻话了,三弟是我弟弟,你也是我弟弟。我怎么会……”话说一半独孤风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你快去,对了我受伤的事别告诉娘亲,省得她担心。”
“我知道了。”独孤云转过身去后,不禁露出了喜色。废物不见了,如何不令人开心。
交代好了事情,独孤风这才开始运功疗伤。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妙龄女子下栽了个跟头,而且栽的是心服口服。自己确实不如对方,哪怕不大意重新打一次也没有胜算。
“她究竟是谁,好厉害的功夫,好……”独孤风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上面来。可这是说不想就不会去想的事吗他与她相遇,交手时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独孤风的心头。
独孤风从独孤云院中出去后,便急忙骑着快马往草山方向找寻。谁知快到草山附近没见到三弟,反而见到了一低头往这走来的白衣女子。“嘿,你见到一个身着青衫,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吗个子比我稍矮一些,面色苍白,时不时的还咳嗽……”他说了半天白衣女子却根本没有理他还是自顾自的走着路。
“给我站住。”独孤风自小待在军营的时间便比待在候府中多,军中哪有那么多客套,所以说起话来也自然总是命令式的口吻。其实独孤风有时挺羡慕二弟的儒雅风流,遇上谁都能彬彬有礼,侃侃而谈。可他是怎么也学不会。
可惜这里不是军营,独孤风命令式的口吻并没有奏效。白衣女子还是继续走着,眼见着就要和独孤风擦肩而过。
“给我站住。”这次独孤风不光是说了,而是直接在马上动手了。谁料到他这势在必得的一抓竟然落了空。“想不到姑娘还有一身武艺,难怪敢三更半夜走在荒野之上。”独孤风跃下马来一掌拍向了白衣女子。
“呵,心中正有招式要印证,便送来你这么个不要命的。”话语虽然满是戾气,可是用带着笑意的悦耳之声说出,听的独孤风心神一荡,差些便要怀疑是某种音声媚术了。也就这一迟疑招架对方的掌法便迟了一息。
高手过招,电光火石便可分了胜负。独孤谦于这一息迟疑,真气运转不及匆忙间招架被打的连连后退。但这后退并非白衣女子掌力惊人所至,而是独孤风为了卸力故意为之。可出乎独孤风意料,这一掌并未有多少力量,自己如此做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先机。当即全力运转真武诀,想尽快抢回先手。
可这一运转真气独孤风惊觉自己的真气运转之速比先前慢了何止一筹。“糟糕,这姑娘的真气有古怪。”独孤风刚起这般念头,白衣女子以极快的消失在他眼前。“好厉害的轻功。”独孤风赞了一声急忙回身看也不看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掌拍出。
可惜这一掌并未打中白衣女子,却是将身后一块巨石击成了粉末。“好刚猛的掌力,可是你能打中我吗”独孤风侧耳倾听,在短短的这一句话时间白衣女子以变换了三个方位。
“此女速度虽快,但有迹可循,我只要猜出她下两步变化,以两招攻向两个不同方位定能得手。”独孤风毕竟是玉京城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虽然陷入如今不利的境地但仍很快做出的了最准确的判断。
见自己身法以被看破,白衣女子如柳絮般顺着独孤风拳劲向后飘飞。在这刹那,白衣女子轻叹了口气:“唉,我模仿这移形换影之法终归是徒有其表。”独孤风则是欣喜,现在的距离正是最利身后的巨刃锁龙施展。
相同情景,对位之人一人想到的是自己武道之不足,一个却执着于器之施展。结果不言自明,若不是独孤风所修的真武诀克制阴寒功法,加之一旁有宝马良驹相助,便真的回不来了。
可独孤风到底是个心怀坦荡的武痴,虽差些死在白衣女子的手上却没有记恨,反而生起了他自己还不明的倾慕之思,让人搜寻白衣女子是为了三弟下落,又何尝没有他自己还不知的私心。
一夜匆匆而过,上千军士也未搜寻到独孤谦的位置。他们哪能想到独孤谦以在千里之外的卧虎丘。其实何止他们,独孤谦也没想到老人能带着他半个夜便急行千里,让他体验到了轻功的美妙。那是一种神奇的感觉,仿佛自己摆脱了大地的束缚,化身为鸟,化身为水面上的跳蚤……
“这便是凭虚御风吗”
“这哪算,充其量算是蚂蚱在草丛中蹦哒。”老人还待说笑,可却刹那静了下来。独
第五章:温香在怀
“你姓独孤。”老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独孤谦见此心中隐隐生出不详预感但还是说:“是。”
“你父亲是谁。”老人说这话时,整个身子都在抖着。当听到“独孤伯兮”四字时,老人“噗”的呕出了一大滩鲜血。
口中溢血不停老人便扬起手往独孤谦脑门拍去。来势独孤谦是清清楚楚看见的,可是却偏偏扭不开头去。好在老人的手没有落下。“唉,是我识人不清,你又有什么错。”老人垂下了双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般瘫倒在地上。
死里逃生的独孤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却是担心老人如今的状况又忍不住走到了老人的身边:“您和我父亲有什么过节吗”老人家仿佛没有听见还是念叨着:“上苍你为何,如此的惩罚我。为何如此的惩罚我,惩罚我……”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
“老人家,你怎么了。”独孤谦上前轻轻的摇了下老人的肩膀,可老人家“啪”的一下就摔倒在地,惊起一堆尘土。独孤谦闭上了眼睛,他不愿相信一个老人就在他眼前这么去了。
过了好久独孤谦这才睁开眼,伸手让老人闭眼。“是所托非人以至于您死不瞑目吗是我害了您吗”一时间独孤谦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他一直跪到老人的身子僵了才想起他答应老人的事。
“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独孤谦深吸了口气背着老人往卧虎丘的山顶走去。
清晨的卧虎丘如猛虎腾云,可夕阳西下身在山中却觉得此山说不出的萧瑟。独孤谦花了快一天的时间才捡来足够的木柴搭成床让老人睡在上面。本是该点火了,可独孤谦心里却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老人家武功盖世纵然身子僵了,瞳孔散了,一天没有呼吸和心跳了可还能突然活过来。
可希望终归是希望,一夜过去了老人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老人家,您一路走好。”独孤谦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四个头后用打火镰点燃了木床。仅仅眨眼功夫便火光冲天,散发着热气的火光驱散了夜寒,却让独孤谦的心感觉更冷了。
火烧了小半夜,直到独孤谦实在找不到木柴加进去了这才作罢。似乎天公有意成全老人,就在火焰快要熄灭时,刮起了狂风,将灰烬连同老人的骨灰吹得漫天。
“老人家,上苍不公。可最后还是满足了你,不用我动手,上苍亲自将您的骨灰洒落在了卧虎丘。”独孤谦跪在地上笑道。
狂风起的急,消的也快。独孤谦站起了身子见身前的灰烬以全然消散,只留下几块未能烧化的骨殖。独孤谦俯下身子一块块的将骨殖捡起包在衣服里,准备等下找个好地方埋了。可忽然之间独孤谦捡到了一块圆溜溜的骨头,形状质感于骨头大不相同。
“这是……”独孤谦知道骨头绝不会如此圆润便擦去了外表糊住的那层黑灰,露出了它的本相。要说独孤谦出身公侯之家自己没什么宝物,可见的好东西着实不少。可却真没见过如此流光溢彩的珠子,一时之间有些呆了。
“珍珠不可能,哪有小拳头大的珍珠。夜明珠,不像,哪有内里有光彩流动的夜明珠。”一时间独孤谦也猜不透此珠为何物,但可以肯定这定是世间难得的珍宝。
可独孤谦却不是贪财之人,纵是珍宝也不打算带走。可就当独孤谦将此珠放入老人的骨殖旁时,那珠子忽然光芒大盛径自漂浮在了空中。此等异象独孤谦何曾见过,吓得一时不敢靠近。在确认了此光芒对人无恙后,独孤谦方才上前。当手一碰到此珠时,光芒顿消立马落入独孤谦掌中。可当独孤谦将珠子放在骨殖旁时,珠子又马上漂浮在了空中,像是不愿与枯骨为伍。
独孤谦不贪财却也不迂腐,当他明白此珠似乎不能接近污秽之物时便知其不能陪伴它原来的主人了。既然如此独孤谦总不能将之弃于山野只好对老人告罪一声将此珠与那淡青色杂玉一同贴身收好。
且说宰相府中,此刻正是宰相狄丹写大字时。从他遇上一生劲敌开始,便有了这个习惯,如今以数十年了。可人贵有自知之明,狄丹明白自己不是那块料。练了数十年别说及上他最尊敬的对手了,就连街头的抄书人也不如。可狄丹没有放弃过,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而每到这时便是他心中最静之时,戒骄戒躁。因为他明白世间有一个人比他聪明,比他耐得住性子。
可今天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手微微的颤抖。他以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这样了,是自荐给易家时,是在太祖身陷蛮族大军时,还是在太宗皇帝那夜入宫时……
转瞬间两天过去了,独孤谦被军士们找着了。是在玉京城数十里处的一村口找着的,找到时独孤谦以瘫倒在地上几近昏迷了。见此情况,独孤风大为不解,几日饥寒这个半条命的累赘还没死。其实独孤谦本是该死的,就在他葬完那老人后便晕倒在山脚下了。可在这昏迷时,一段段晦涩难明的句子不断在其脑海中闪现。
独孤谦虽未习武可耳濡目染之下也终归是知道一些武学常识的,迷迷糊糊中便依着这些句子修炼了起来。也就是这无心之举,让独孤谦从昏睡中醒来。并且小腹部一直隐隐有团热气,正是这股热气让独孤谦熬过了这段时间。
回到候
第六章:夜探书房
当听到说话的是胡总管时,独孤谦心里一惊。在候府中独孤谦看不透的只有两人,一个人是父亲另外一个便是胡总管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武功深不可测之辈竟愿意在侯府中做一辈子下人。
独孤谦下了床不顾脖后的匕首冷静道:“让我出去,否则瞒不了胡总管的。”话说完背后的匕首抵得更深了。独孤谦冷笑了声:“我本以为你是个思虑周全的奇女子,想不到竟然也是这般愚笨。杀了我闹出动静来,你也是走不掉的。你如今只能相信我,放我走,我不会泄露你的踪迹。”
“还有一个办法你没说。”
“哦!什么办法。”
“挟持你啊!那时他们会放我离开的。”
独孤谦笑了:“姑娘你恐怕不知王公贵胄的习惯。于他们来说,自己的面子远远重于他人性命。何况你也听出来了,我排行第三只不过是个庶子。对府中是可有可无的,你若不信大可以挟持我试试,看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说完,独孤谦不再理睬她径自往屋外去了。
来到大厅之中里面全是婢女,仆妇。独孤谦倒也理解,大哥,二哥皆有一身不俗的武艺自然无惧摸进来的小贼,大夫人那自有高手保护犯不着来大厅和一堆下人挤在这失了身份。数了数去,候府中也只有自己需要这特定的照顾了。
一夜无话,凌晨独孤谦本准备出去转转。他怕那白衣女子还躲在自己屋中,那自己这么独自一人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可谁也没料到独孤谦刚准备离开大厅就撞上了大哥。“三弟,昨天睡的可好。”独孤风招呼了句便将独孤谦拖到了偏僻处,小声道:“你屋中是不是有仕女图和画笔,颜料。”
独孤谦点了点头,他有一段时间确实对仕女画,山水画都挺有兴趣,所以备下了这些。得到了独孤谦答复,独孤风笑了一声:“快去,将这些借我用用。”
“大哥你……”独孤谦真是搞不清楚了,自己这大哥小时候就是拿起刀半天手不带抖的,可拿笔不一会就腰酸背痛了。可今日怎么改了性子,再一看大哥双颊的一抹嫣红。独孤谦了然:“大哥,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吧!相思成疾,唯有绘图一张能慰这相思之苦喽!”
“去,别瞎说。我是,我是要绘下我心中想出的一些招式。”说话,独孤风的脸更红了。
跟着大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独孤谦看了一眼床铺,被褥还是自己起身离去的模样不禁松了口气:看来那白衣姑娘是离开了。
见着大哥拿布包起了画笔,颜料还有那仕女图谱便小心翼翼做贼似的偷偷溜走,独孤谦不禁笑了,他还从未见过大哥有这副小女儿姿态。送走了大哥独孤谦刚坐下准备看书,忽听身后有人道:“刚刚那人就是你大哥。刀侯之子难怪有实力从我手里逃走。”
“你认识我大哥。”独孤谦回身,他不明白自己这房间又窄又小,她是藏在哪不仅瞒过了自己,就连大哥都没有发现。
“不算认识,交过一次手而已。”白衣女子悠然的坐到独孤谦身前桌上用手随意拨着那些书,笑道:“**棍诀,拳经,马上步下。这些都是些粗浅的军中功夫,不该是刀侯公子该看的吧!”独孤谦整理好桌上的书随口答道:“我只是随意翻着看看,倒是你不找机会离开候府。还待在这是为什么。”
“随意翻看都能把书翻的这么破,这倒也算是个本事了。”
“废话不该多说,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入宝山怎可空手而回,来到了刀侯府当然要去侯府的书房瞧瞧。”白衣女子笑道。
“不可能,书房除了父亲没人能进去。大娘都不行就别提我了。”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为了你的小命,我劝你别急着拒绝该好好想想办法。”独孤谦笑了:“办法当然有,候府**有军士百名,功夫不弱的仆人二十多个,你一柱香内都杀光,自然就能进……”
白衣姑娘扭住了独孤谦膀子:“帮帮忙,想想办法好不好。”受制于人,独孤谦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道:“你放手,我取张图来,你看完便知方法了。”
白衣女子依言放手,看着独孤谦从书架最下面抽出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那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画着候府的建筑,其中书房便在最显耀处。“这书房竟然与其隔壁的房间顶部相通,真是好奇怪的布置。”白衣女子满意的收好了图纸,笑道:“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屋里怎么收着候府的建筑图。”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独孤谦岔开了话,道:“昨夜我未暴露你行踪,你该相信我言而有信吧。让我走,我同样也不会泄露你的行踪。”
“我是相信你的,可这次我必须带上你。万一被人发现,我起码有个护身符吧!”白衣女子无奈的笑了笑。
“你真是欺人太甚。”
“是啊!你说的
第七章:密室骷髅
“怎么哭了,这画中人你认识。”独孤谦没有理会她,恭恭敬敬磕了头之后取下了画,卷起来收进了怀里。
白衣女子看了眼独孤谦,道:“仔细看你的眉眼很像她,她是你母亲”独孤谦点了点头,画中人确实是她的母亲,可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笑的这么开心。在他的记忆里,母亲一直是愁眉不展,身体虚弱哪有画中的那神采。“是嫁给父亲才变成这样的吗”独孤谦不知母亲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明白父亲不配拥有这幅母亲最美时的画。
独孤伯兮并不是科举正途出身,书房中也没有多少儒家经典,都是些武学典籍以及各人的武学心得。这些对一个武人无疑是巨大的诱惑,谁不想看一下真武武者的武学心得。独孤谦本以为白衣女子来此便是为了这些。可没想到白衣女子对此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不停的翻找着。
独孤谦好奇道:“你要找什么。”白衣女子笑了声:“当然是找传闻中天下三刀中的转轮回啊!”独孤谦拿起了一本《精气神三元论》后道:“那是父亲自创的武学,未必就写成了书。即使写成也是贴身收藏不会放在房中的。”
“不找找看,怎么知道。”说着话白衣女子又合上了一个书柜,独孤谦注意到她并没有翻看那些书。或者说她看到柜子里是一些书,便转头舍了懒得多看上一眼。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