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情侠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闲话逸史
顾允文看去,姐儿们个个或衣衫不整、或浓妆艳抹,或打着瞌睡。几个留宿的客人也是半醉半醒的、吊儿郎当的样子。黄谦挥挥手说道:“上去看看,杜贤侄在留在这里看着。”黄谦不看老鸨的向老鸨挥挥手,示意老鸨带路。老鸨带着黄谦和顾允文上了二楼,黄谦从二楼东头的第一个屋子里查起。
老鸨一打开房门,屋里先冲出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发霉味。黄谦带着顾允文进入屋中,屋内只有桌椅床凳等物,黄谦看了一下退出来,又到下一间屋里。
黄谦看楼上一间间小屋甚多,他对顾允文说道:“贤侄你去从那边,最南边那里查起,留神了,别漏过一间屋子。”老鸨听了忙叫了一个跑堂过来给顾允文带路,顾允文从站在栏杆边的姐儿们面前走过,他有些心怯。姐儿们害怕黄谦,一看顾允文和黄谦分开了,几个大胆的姐儿立刻出言撩拨顾允文。顾允文尽量装的威风神气一些,从姐儿们面前走过去。姐儿们看顾允文风度儒雅、面容俊俏,有意勾搭顾允文。再看顾允文装出这副不相称的威风样吓大家,更觉得顾允文可爱。一个姐儿伸手在顾允文的臀上拍了一巴掌,顾允文吓一跳问:“做什么”回头看时那个妖媚的姐儿咬着嘴唇,笑着看顾允文,她是在看顾允文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毕竟公差真的发怒倒不是玩的。顾允文一看那姐儿颇**的神态,顿时满脸通红。姐儿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了,一眼看出顾允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顾允文看那姐儿有几分害怕的笑着,怕吓到那姐儿了。他反倒带着几分礼貌的向那姐儿笑笑,转身走下去。
顾允文一笑之间竟然有几分腼腆,姐儿瞬间乐开花了,其余的姐儿看顾允文并不作威作福,对顾允文来了好感。只听她们在顾允文背后戚戚嘈嘈的谈论起来:“是个雏儿,雏儿长的真俊、雏儿脸红了、雏儿看上你了呢、雏儿怕还是头回来呢……”
顾允文从未见过这等粉绿成阵,他两耳发热,心扑通通乱跳,他强作镇定的跟着跑堂过去,从最西边的那间屋子里搜查起来。姐儿接客的屋子布置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简陋的梳妆台和桌椅。待到一间间的查过去,顾允文走过一间间空屋子,有几个姐儿不理会老鸨的话,还待在屋子里。顾允文过去稍一查看,都是身上不会武功也没受伤,顾允文不加理会。待到重新经过那些栏杆边的姐儿们面前,可能是姐儿们看顾允文彬彬有礼的样子,姐儿们也庄重起来,不似先前的轻佻、胡言乱语、故作浪态了。顾允文进入一间屋子中,这间屋子和别出没有两样,床上却睡着人。
顾允文朝跑堂指指床上躺的那人,跑堂过去摇摇床上的人,一个女子病恹恹的睁开眼睛。跑堂说道:“玉姐儿,官差大人查案,你得起来一下。”顾允文走到床头,屋里有些黑暗,顾允文已经觉到这屋子有些蹊跷了,屋里的布置别别处干净华丽。他心下戒备,吩咐跑堂道:“劳驾小二哥把蜡烛点着了。”跑堂一边点蜡烛,一边唠叨着说:“我家玉姐儿得了痨病,大夫们都说她是没指望的人了。”只听玉姐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麻烦你出去一下,我穿了衣服。”
跑堂出
第六章 有女如玉
顾允文看玉姐儿凄然绝望的看了自己一眼,已经准备束手就擒了。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实情说破,也跟着玉姐儿往外走去。
屋外的老鸨殷勤的笑着给黄谦说道:“大人,这里是我们的一个得痨病的姑娘,已经是没治了的,没几天盼头的姑娘了。唉,小小年纪,却偏偏唉……”老鸨很是惋惜的哀叹一声。顾允文心想这老鸨知道实情,却是在刻意隐瞒,看来老鸨也是大有来头的人。他跟着玉姐儿出了屋子,玉姐儿倚着栏杆站住,却并没有到黄谦身边。黄谦扭头看看玉姐儿,问顾允文道:“情况怎样”顾允文待要说出实情,想到玉姐儿重伤在身,又把话咽了下去。转头看玉姐儿时,玉姐儿正眯着眼、蹙着尖细的眉头看着楼外。朝阳映在玉姐儿的脸上,玉姐儿苍白的脸比屋里更加苍白了,白色没有一丝血色。他看着黄谦摇摇头,黄谦又回头看看玉姐儿,看上去也确实是一个没几天活头的痨病女子。黄谦说道:“我们走。”
黄谦转身往外走去,老鸨还跟在黄谦身后叨叨絮絮的说:“军爷难得来一趟,老身这里有上好的美酒招待军爷,军爷喝两杯再去。”黄谦说道:“谢了,改天再来吧。”顾允文跟着往外走去,到了青楼大门外,姐儿们好奇,也都跟着老鸨出来了。黄谦对老鸨抱拳说道:“打扰你的生意,对不住了。”老鸨笑着说:“哪里哪里,军爷赏脸……”顾允文看玉姐儿也跟了出来,她眼睛似笑非笑的带着几分俏皮看着顾允文。黄谦说声:“我们走。”三人又复出了胡同。
黄谦三人又复找了几条胡同,没有刺客的半点踪影。杜鹏飞忍不住问黄谦道:“千户大人,我们回去以后会受什么责罚”黄谦沉重的叹口气说道:“目下还不知道,护卫的人是九千岁挑中的,九千岁顾及自己的面子,不会深予追究。就看信王殿下怎么处置了。也许罚俸、也许撤职,甚至发配充军也说不准。”黄谦觉得找到刺客的希望渺茫,他对顾允文说道:“两位贤侄在这里照看着,我去向九千岁请示一下,看能不能全城戒严。让衙门和东厂也派人搜查。”
顾允文看黄谦走远了,他从怀中拿出那块镶着金边的蓝宝石耳坠给杜鹏飞看看说道:“这是我昨晚在皇宫外捡到的,是从那黑衣人身上掉落的东西。”杜鹏飞看看,颇意外的问道:“女的”顾允文把玉姐儿的事情说给杜鹏飞。杜鹏飞说道:“那还找什么我们回去等候发落就好了”
顾允文摇头道:“那玉姐儿伤势甚重,她说几天不救治的话就没救了,我看就算救了也未必能救活。我怎好将她供出来的”杜鹏飞闻言不再做搜寻了,他在附近找了一家酒馆进去独自喝酒。
黄谦回来时却召集大家回去,信王殿下已经阁臣劝进,登基为帝了。
众人到午门外待命,这时魏忠贤手下的一个太监传来魏忠贤的口谕,让黄谦诸人回去待命。黄谦明白自己轻则官位不保,重则充军遣戌。他半生努力,就此付诸东流水。黄谦回到营房,等待魏忠贤的发落决定。
第二天晌午时分,众番役终于等到了魏忠贤的发落指令。魏忠贤本拟黄谦以玩忽职守之罪发配琼州,皇上从轻发落,削去黄谦官职,余等番役俱减等发落,戴罪立功。皇上亲自下令,令黄谦带着昨晚守卫的番役,将刺客在三个月之内捉拿归案。什么时候捉住刺客了,黄谦什么时候官复原职。
待到传令的太监走了,大家一片声的称颂起皇上圣明,几个番役交头接耳的说着此事魏忠贤也有过错,魏忠贤却将所有罪责推卸到黄谦的头上,重罚黄谦。黄谦却顾不得这些,午后黄谦召集自己旗下的七百余号番役,将两个武功低微的旗主撤换掉,由顾允文和杜鹏飞带领那两个旗的番役。黄谦下令手下即刻出动,翻遍京城也要将刺客找出来。
黄谦手下的所有旗主都出动了,大家还到鼓楼那里,从新搜查起来。
番役们一连搜查三天,找不到刺客的半点踪迹。第三天,新登基的皇帝定年号为“崇祯”。崇祯皇帝大赦天下,几位旗主也建议黄谦另寻线索,这等搜查法终究找不到刺客。这天番役们也休假。黄谦带着手下的几位旗主,正在营房里喝酒商讨捉拿刺客的方略。两个太监过来给黄谦传圣旨,令黄谦带着那晚在华清宫行走的那两位番役入宫见驾。
黄谦着慌,心想多是皇上又改变心意,要重提刺客入
第七章 玉面狐
三人退出皇宫,出了午门以后顾允文才对黄谦说道:“千户大人是想想皇上禀明,刺客可能是皇宫里的人派来的。黄谦说道:“陛下初入皇宫,住在华清宫。刺客已经提前在华清宫里埋伏好了。此事不难推测。”顾允文大惊失色的问道:“难道是厂公……”黄谦摇摇头说道:“你我只要将刺客捉拿归案便好,此外的事什么也不知道。”
顾允文会意,三人回到营房役们听是皇上召见,都心内惶惶,一听黄谦回来了,忙围着黄谦探听宫内消息。黄谦这两天阴沉的脸色这是也云开雾散,他笑呵呵的对大家说道:“圣上说我们只要将刺客捉拿归案,其余之事一概不予追究。”大家交口陈赞起皇上圣明来,这是一个番役看看四周每人,对黄谦说道:“千户大人,我们那天将华清宫护卫的鸟飞不进,刺客肯定是在我们过去以前就已经潜伏在华清宫里的。”黄谦也想到过这一节,不过他更想的到这后面盘根错节的关系,是以不说破。这番役才说了这句话,另一个番役也恍然大悟似的接着说道:“皇宫这么大,刺客怎么知道信王殿下,——皇上会去华清宫还提前埋伏在那里。”信王入宫的所有事宜都是魏忠贤一手操办的,番役们手下经过鼯鼠案子,这两个番役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恍然大悟。番役们顿时不敢说话了,只是面面相觑的用眼神和神情传递意思。
过一会一个番役惴惴的问道:“大人,那刺客我们还去缉拿吗”
黄谦此时无需再顾虑宦途之事,但众番役看皇上明达事理,都有效忠于皇上之意。黄谦和手下朝夕从事,自然懂得兄弟们的心思。他说道:“谋刺皇上,乃是天大的不赦之罪,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是拿不住刺客,皇上养我们,所为何来让刺客这样逍遥法外,我们锦衣卫也脸上无光。”
大家都明白黄谦是要誓死效忠皇帝的意思,众番役也是一样心思。一个番役坚定的问黄谦:“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黄谦说道:“我们先得摸查出刺客的门派来历,那刺客不是庸手,必然大有来历。摸清他的来历,案子就算破了一半了。”
黄谦从怀里掏出刺客留下的那八枚金钱镖,手中翻来覆去的掂量着那几枚金镖,思量着江湖上那个门派是用这类暗器的。顾允文又犹豫起来,要不要将玉姐儿的下落供出来。正犹豫间,两个太监又来传达崇祯皇帝的圣旨,却是黄谦顾允文三人赐殿前行走,有意外可随时去向皇上面禀。又因为皇帝取了顾允文的宝刀,皇上钦赐顾允文绣春刀一把。太监走了,黄谦对众位兄弟说道:“兄弟们,圣上对我们忽然这等恩宠倚重,定然是想到刺客背后有主使这一节了。我们须得使出全身本事,将刺客拿回来。余下的皇上自会处置。”
大家不敢说话,只说“皇上圣明”之类的虚套话。
黄谦将那天参与护卫了的番役四人一对的分成十队,他把手中的金钱镖给每队分一枚,说道:“大家稍稍收拾一下行礼,明天就启程,去四下里打探那个门派的武功是用这类暗器的。打探好了不要打草惊蛇,回来给我禀告就是了。”
黄谦将一切安排妥当以后回去了,晚上是黄谦设宴招待大家,第二天大家就要启程去四处打探金钱镖的来历。
晚上大家到黄谦府上去赴宴,这是锦衣卫的一种流传习气,每次番役们要外出查重要的事情,旗主或千户都会自己破费宴请大家。宴会甚是丰盛。黄谦四处桌子上招呼着大家,敬酒敬菜的。宴会到中途,顾允文自己明明知道刺客的下落,却瞒着大家。劳顿的大家五湖四海的前去查办,他于心甚为不安。转念一想,玉姐儿身负重伤,但要她供出背后的主谋,却也是顾允文的职责所在。
顾允文新来锦衣卫,对于这些番役没有什么负疚之处,但眼看着崇祯皇帝对自己青睐如此,正所谓皇恩浩荡。主谋要是不查出来,皇帝身处危险之中。顾允文思前想后,他告别黄谦和杜鹏飞,推脱自己有事。走出黄府,顾允文自只身往玉姐儿所在的那个青楼而去。
顾允文才出黄府,走出没多远。月光下,街道上两个鬼影般的黑影迎面而来。顾允文不理会,自己往前走着,走出没多远,他发觉那两个身影脚步有些奇怪,几乎不是
第八章 沈家惨案
顾允文心下惴惴,不禁又去打量那玉面狐。想到“玉面狐“这个名字,顾允文不禁又看看玉姐儿,玉姐儿一直盯着顾允文看,两人目光碰个正着,对视一会,玉姐儿害羞,低下了头。玉面狐也眼中含怒的看着顾允文,她忽然怒喝道:”臭小子,这会还这等无忌惮的占我徒儿便宜。”嘴里骂着,身子已经往前扑出,迎面一掌推过来。
玉面狐令江湖上的人闻风丧胆,顾允文没见过玉面狐真人,这是看她出手了,也挥刀迎击,一刀劈向玉面狐。
只听玉面狐冷笑一声,顾允文直觉握刀的那只手手心**辣的疼痛,手中单刀已经被玉面狐抢过去了。只听地上当啷啷乱响,玉面狐撇下绣春刀,右手食指中指叉开,直戳顾允文的双目。顾允文忙身子往后一仰,飞脚一脚踢向玉面狐。玉面狐出手如电,一把抓住顾允文的脚踝,喝声:“去吧。”一掌打在顾允文的肩上。顾允文身子如断线的纸鸢一般往后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顾允文摔得浑身疼痛,才挣扎着坐起来。忽听得玉面狐一声娇叱,她跃身一掌往顾允文身上拍过来。
顾允文看玉面狐来势凶猛,忙要往一边躲避,却是浑身疼痛,半步也挪不动。眼见玉面狐攻到身边了,顾允文自忖无幸,闭目待毙。玉姐儿在玉面狐的身后尖声叫一声:“师父,快住手。”
顾允文的身子被玉面狐猛烈的掌风掀翻在地上,顾允文等半天,等不到玉面狐的那致命致命的一击。顾允文手中的火摺掉在地上熄灭了,四下里一片漆黑,过一会玉姐儿晃亮了自己手中的火摺。
玉面狐用恶毒的责备眼神看着玉姐儿,玉姐儿几乎要哭出来的嗫喏着嘴唇,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听玉面狐阴沉的问道:“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玉姐儿忙说道:“师父不是的,他那天放过我,也算对徒儿有救命之恩。”玉面狐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也放过他这一会”玉姐儿忙点头道:“正是,下次看见他,徒儿就和他两清了,那时任从师父怎样处置他。”
玉面狐点点头说道:“好,就这样。”她转身往回走去,边走边说道:“小子,这事你最好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下去。下次看见,你可没这么走运了。”玉面狐说着走了,玉姐儿看看躺在地上的顾允文,说道:“以后不许叫我玉姐儿,那是我临时叫的名字。”她说完后展开轻功去追已经走远的玉面狐。
顾允文只觉得被玉面狐一掌打的浑身散了架,他坐在地上歇了一会,目送着玉姐儿手中的火摺光亮越来越小,最后隐没在夜色里。顾允文挣扎着站起来,重新找到火摺吹着了,找到地上的绣春刀。顾允文手心里火辣疼痛,他拿着火摺照照,手心的皮肉被刀柄拉破了一层。顾允文徒劳一回,收刀入鞘时刀刃插不进刀鞘里,他用火摺一照刀刃,玉面狐抢刀时已经把刀身扭歪了,刀背处两个浅浅的手指印。顾允文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出这玉面狐的武功有多高深。顾允文提着刀回锦衣卫的营房去。
第二天早上,番役们穿上寻常百姓穿的衣服,包袱里藏着盘缠和兵刃等物。黄谦过来给大家将各项事宜又详细的给大家嘱咐了一遍。杜鹏飞不耐和别人共事,只要和顾允文一起去。当下各人往分派好的地方分头而去。有去湖广的、有去关中的、有去江南的。顾允文和杜鹏飞却是和另一队五个人排查北直隶境内的各个门派武功。
顾允文和杜鹏飞两人换下锦衣卫的公服,身着本派弟子穿的青灰色布衫,手握长剑,骑着青葱驹,驰出城西。顾允文和杜鹏飞知道刺客是谁,但顾允文还是要将玉面狐的来历打探清楚,从而理出此案的来龙去脉。
出城以后顾允文和杜鹏飞骑马并肩在大道上缓步而行,顾允文将昨晚遇见玉面狐之事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顾鹏飞在马上说道:“我们知道此事原委,何必在妆模作样的走此一遭”顾允文说道:“上头有指派,我们但在京畿附近逗留。魏忠贤正值只手遮天之际,专务兴风作浪,他肯定还会指派玉面狐做别的事,那时锦衣卫其他旗下的番役自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查清。魏忠贤恐怕也藏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顾允文和杜鹏飞在马背上闲聊着,一路策马往西走下去。走了几天,到了山西境内,两人照会过山西的锦衣卫分支番役,让他们去帮忙查探清楚是那个门派使用那类金钱镖。两人两骑又慢悠悠的返回京城。
回到营房后顾允文和杜鹏飞洗漱过了,顾允文先去拜会黄谦,将一路上见闻粗粗汇报给黄谦。顾允文才知道锦衣卫的指挥使田尔耕已经落职,新任指挥使叫洛养性。洛养性系是崇祯皇帝钦点提拔的,锦衣卫以后只听命于洛养性和皇帝,不用再当魏忠贤的傀儡了。
黄谦对魏忠贤的重
第九章 落难公子
这些锦衣卫的旗主千户们一生以办案为业,眼睛锐利。他们立刻看出傅山没有说实话,洛养性声音又复狠硬的问道:“是你一个人逃出去的吗”傅山还在犹豫,片刻以后他作揖对洛养性说道:“回大人,小的正在后院里教老爷最小的公子拳术,小公子也逃出去了。”
洛养性点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道黑衣人何故来图灭沈老爷子的商铺”
傅山答道:“回大人,小人不知。”洛养性沉思片刻,对一位锦衣卫的旗主说道:“陈旗主,你带两个好手,和这青年去把那小公子接道营房去,派人好生看守。不许出什么岔子。”
这陈旗主应一声,洛养性怕凶手武功高强,寻常衙役应付不过来。他对黄谦说道:“黄千户,让你的这两个手下去护卫那个小公子吧。”
黄谦差遣顾允文和杜鹏飞跟着傅山去接沈家小公子。
傅山在前面带路,陈旗主又点了几名番役,大家跟着傅山出了沈家大院。
傅山带领大家转街过巷,来到一处漆黑不见五指的小巷里。秋风飕飕的吹着,火把上的火光摇曳闪烁。傅山压低声音叫道:“三公子,是我,你出来。是我傅青主,你出来。”他连叫了好几遍,黑暗的角落里怯怯的走出一个银袍公子来。他警惕的一步步走到众人面前,他的面容在火把的光亮中渐渐清晰。那公子十五岁上下的样子,清秀的带着几分女子气的圆脸庞还带着怯意。傅山说道:“公子不用怕,这些是我叫来的官府的人。”
那公子颤着声音问道:“傅大哥,我爹娘他们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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