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小白花立刻掉下眼泪来:“姐姐,我好心劝你,你却不知好歹,这般欺辱我……”
“我看她说的很对,你的确是吃盐吃多了,闲的。”尚眠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人,这些泼妇擅闯王府,冲撞皇后,拉下去,杖毙。”
皇后杖毙女子们魂飞魄散,纷纷吵嚷着叫屈,尚眠却半点不为所动,阮宁看不下去,低声劝他说:“就说了几句闲话,饶她们一回吧。”
尚眠被那帮劝他纳后妃的老滑头们缠了许久,正是不耐烦的时候,冷哼一声道:“对这种人若不下手狠些,以后只会得寸进尺,直接杀了,免得后面有人学样。”
他不由分说,大手一挥,立刻有人将那些女子拖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阮宁打了个寒战,若是哪天她得罪了他,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尚眠拥住她,笑笑的问:“那帮老滑头劝我立刻登基称帝,你想做皇后吗”
阮宁摇摇头。
尚眠又是一笑:“不想也罢,但还是要做的,我也没别人可选。”
当天下午,尚眠答应登基称帝,立阮氏为皇后。
跟着这个消息一起传出的还有几个贵族家的女儿因为对未来皇后无礼,被尚眠下令斩杀的消息,整个京城都震惊了。
阮氏,出身不显赫,也没有德名或者才名传扬在外,还是个和离过的,她何德何能当皇后
众多指望着送女儿进宫捞一把富贵的人家气破了肚皮,纷纷进谏,那些放纵女儿嘲讽阮宁的人家更是又恨又怕,吵嚷不已,尚
眠听得心烦,杀了一批,关了一批,还有一批连夜逃走,投奔支持尚明思的州府。
外面为了她闹得天翻地覆,阮宁却什么都不知道,尚眠怕她多心,把消息封锁的很好。
登基典礼定在三日之后,阮宁量了礼服的尺寸,又听司礼官说了半天各种事项,正在昏昏欲睡,尚眠走来直接将人抱走,淡淡地说:“她爱如何就如何,不需要守这些礼节。”
夜里躺在床上时,阮宁恍然想起来,这些天他们都只是抱着睡在一起,并没有欢啊好,她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抓不住问题的所在。
尚眠闲闲地抚着她的头发,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她问:“谢三为什么生气你的剑伤不是好了吗,他为什么说你伤得很重”
尚眠仍然闭着眼睛。谢戎的确很生气,血毒,腿伤,蛊毒,再加上这三年来的昼夜煎熬,他曾经强健的体魄已经被破坏了大半,谢戎竭尽全力才保住他没有立刻倒下,但他这次临时决定起事,又在准备不够充分的条件下换了血,为了救她又动了真气,之后受了箭伤……
“阿眠,如果一年之内不动真气,调养合宜的话你应该还有十年光景,若是再妄动真气,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谢戎送药时叹着气说。
人生虽短,但他为所欲为,一直活得酣畅淋漓,他没什么遗憾的,可惜不能陪她到白头,所以要趁现在替她立威,让所有人都生出畏惧,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
“他从来都是这样,理他呢。”尚眠搂紧了怀里的人,闭着眼睛吻了上去,“睡吧。”
天未亮时尚眠先起了床,玄衣卫侯在门外,低声说了几句,尚眠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他的脚步声消失后,阮宁睁开了眼。他有事瞒着他,肯定有哪里不对。
“娇娇,尚眠
48.替身白月光
高大茂密的树木遮蔽着阳光, 即使在正午时分, 这片深林依旧是一片阴暗幽冷。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死寂, 落叶在小巧的足下被踩出细碎的簌簌声, 一个红衣少女惊慌失措地飞跑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恐惧和超越体力极限的狂奔涨得通红, 小巧的红唇微微张开,努力想要多呼吸一些空气,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只有被疼痛刺激着, 她才能坚持逃到了这里。
可是很快,她还是跑不动了。身后追赶的脚步越来越近,少女绝望的眼眸茫然地扫视着周围, 就在此时,她发现了一大丛开得灿烂的红花。
红花,红衣。少女在绝望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挪到花丛中,努力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又胡乱抓了树叶撒在身上遮盖, 跟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又用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肺里的空气就要耗尽了,可是她不敢大口呼吸, 恶魔就在外面, 随时窥探她的行踪。
林中又恢复了寂静, 许久,不曾有一丝动静。
少女的心里渐渐升起了希望,或者,他们并没有发现她
然而就在此刻,她突然听见了那个猥琐的声音:“美人儿原来藏在这里。”
声音是从她头顶传来的,少女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没有睁开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把即将到来的恐怖挡在外面,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下一息一双肮脏粗糙的手将她拦腰抱起,一个粗野的男人哈哈大笑,招呼自己的同伴:“老大,抓到了!”
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很快跑了过来,看见少女一直闭着眼睛,于是笑着说道:“美人儿,睁开眼睛让我看看。”
少女哆嗦了一下,眼睛闭得更紧了。
“你再不睁眼我就剥光你的衣服。”老大兴奋地说着,沾满草叶的手伸到了少女的领口。
少女立刻睁开了眼睛,黑眼珠大而黑亮,湿漉漉的,像惊恐的鹿。
娇姿丽色让世上最粗俗的两个男人也有片刻的心软,但下一秒钟,一直紧紧抱着她的男人淫猥地一笑,说道:“老大,我忍不住了,就在这里办了她吧,左右也没人。”
“她值钱的很,陈国和季国都花了大价钱找她。”老大瓮声瓮气地说,不自觉地摸了摸肿胀的身下,“你这厮粗鲁得很,她娇滴滴的怎么受得住万一弄出了事就拿不到钱了。”
粗野男人咽了口唾沫,说:“他们只说找到人,又没说不能玩。”
老大心中一动,脏手握住少女纤细的腿慢慢分开,迎着她惊恐到泪光闪闪的眼睛,忽地一笑:“你下手没轻没重,还是我先来吧,我完了再是你。”
少女心如死灰,一横心下死力向舌头上咬去,然而老大的反应更快,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撕掉她一片红色衣襟塞进她口中,笑着说:“长乐公主,你将就将就,就当提前招了几个驸马吧。”
少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粗野男人看着老大的手伸向了裙带,顿时吵嚷起来:“老大你不能老是这样吧什么好事都是你掐尖,我捡你的剩饭,这个美人儿是我先找到的,应该我先来。”
就在此时,他忽然发现少女睁开了眼,湿漉漉的眸子对着他转了两转,似乎在对他表示鼓励。
粗野男吃了一惊,再看时,少女又对他眨眨眼睛,跟着看向老大,摇了摇头。
粗野男顿时领悟了,她要他,不要老大。
他一拳砸向刚刚解开裙带的老大,怒吼道:“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先来!”
老大一个冷不防,被他一拳砸在眼睛上,他又生气又着急发泄,立刻大力打了回去,谁知一向服管的粗野男这次竟然铁了心,恶狠狠地与他对打起来,不多时两个人就扭打到了一起,谁也没发现少女已经趁机溜了。
“娇娇你公报私仇,这是什么破剧情!”阮宁一边拼命跑,一边召唤系统。现在她很确定,系统一定是在报复,否则怎么会拣在那两个浑身恶臭的男人解衣服的时候让她穿过来呢
“宿主穿越的剧情点是随机的,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标准女声傲娇地说。
阮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头发已经被人一把揪住,老大浑身是血地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地拖着她向树后走,阮宁在惊慌中瞥见那个粗野男人倒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
“你放了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阮宁怕了。
几棵靠的很近的大树围出了一个黑暗隐蔽的空间,老大三下两下扯掉染血的衣服,着扑了过来,阮宁抓起树叶胡乱地朝他脸上扔着,却挡不住他的野蛮,很快,她的胳膊被男人拧住举在头顶,腿也被扳住,压在身前。
老大迫不及待地压下去,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一剑将他刺了个对穿,跟着一脚踢开。
鲜血喷洒在落叶上,阮宁尖叫着捂住了脸,突然身上一轻,却是被黑衣人抱在了怀里,他声音冷肃,浑身散发着铁血的杀意,平静地说:“别怕,是我。”
阮宁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张棱角分明的男人脸庞,二十六七的年纪,眉目如铁钩银画一般桀骜不驯,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块垒分明的肌肉,莫名让人一阵安心。
可他是谁自己又是谁
“你父皇已经向季国纳币称臣,两国定下了和约,战争结束了。”黑衣人的手离她光滑的黑发很近,有一瞬间似乎想抚摸一下安慰她,终究还是拿开了,“阿阮,我送你回去。”
阿阮现在这个她叫阿阮这是姓还是名
阮宁迅速回忆了一遍看过的文,却想不起有任何一个女性角色叫阿阮的,想来也是,她这次穿的是个只有一句话的角色,想必是龙套中的龙套,凭这点少得可怜的信息量怎么能推测出剧情呢
黑衣人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抬手将她凌乱的发掠到了耳朵后边,皱起了浓黑的眉:“不能让人知道你遇见过盗匪。”
树林深处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浅水,黑衣人转身向外,吩咐道:“你洗一洗收拾一下我再带你走。”
他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力量,阮宁没有反对,少女阿阮一路逃跑想必吃了不少苦,衣服上到处是泥土污渍,还沾上了匪徒的血,阮宁也很想洗干净,彻底抛开这些不愉快的回忆。
她看了看他,他目光清亮,不带一丝欲念,阮宁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躲在一块大石后面解下衣服,滑进了幽凉的水中。
水不深,足底一探,刚好能踩到柔软的沙底。阮宁向水潭中心处游去,抬手扯掉了束发的金簪。
男人恰好在此时回了头,迎眼便看见柔顺的长发如黑色瀑布般倾落而下,遮盖住了小巧白皙的香肩,圆润的肩上跳动着细碎的水珠,像露水落在粉色的荷花瓣上。下一秒钟,浓密的黑发盖住了一切风景,只留下拿着金簪的手还未曾放下,从手指到手肘都沾了水,日色一照,似乎浮动着波光点点。
男人的呼吸不由得停滞了半拍。
阮宁看见了水中自己的倒影,黑眸深深,樱桃嫣红,娇媚中透着纯真,女人和女孩的结合体,最是美得夺人心魄。
乱世的美貌有可能是最大的负累,但,也有可能是最大的资本。阮宁有点好奇新的世界将验证前者
还是后者。
“阿阮。”男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来。”
阮宁没有回头。她有些拿不准男人的意图。
“别怕,我有话跟你说。”男人耐心地等着她的答复。
如果他用强,她不可能挡得住,但他始终好言好语。阮宁犹豫了片刻,将身子沉得更深,用长发遮盖住,慢慢地转回头。
如新荷初生,晨露初落。
目光接触的一瞬间,男人松柏般挺拔的身体绷紧了,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跟着重又归于平静。
“阿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隋缓。”
隋缓。阮宁点头,心中一阵失望,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男人走近几步,靴子踏进了清浅的水面,他蹲下身,向她伸出了手:“我拉你上来。”
阮宁摇摇头,飞快转过身,踩着柔软的沙底滑向了更远处。湿漉漉的头发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在水面上划出一条悠扬的弧线,男人的心里也刻上了这条线,一刹那间,男人突然觉得,眼前的并不是长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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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是我。”
隋缓轻声说着, 弯下了腰,目光深深地看着阮宁。
阮宁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 向大床的里面挪了挪。
隋缓心下一沉。
这情形与他预料中差的太多。以宁阮去年对他的爱慕, 以前几天他救她于危难中的恩情,以他当面求婚的情意, 她都不该对封妃入宫的消息那么淡定,更不该在此时躲开他。莫非这次被劫让她改变了太多,从前的少女情怀已经淡漠了还是他表现得太克制,让她拿不准他的心意
隋缓不能坐视不理。
他走近一步, 单膝跪在床沿上,伸手抚上了她披散的黑发:“阿阮,早知如此, 去年我就该向你父皇提亲。”
他高大的身躯在月光下投下一片沉沉的阴影,压在阮宁心上。阮宁想退,但已经退无可退,身后是壁板,身前是他。
隋缓用力将人搂进怀里,喉间逸出一声压抑的叹息:“阿阮, 阿阮,我们该怎么办……”
他坚实的肌肉隔着寝衣紧紧贴着阮宁,灼热的体温让她的脸颊也开始发烫, 阮宁听见了他激烈的心跳, 但让她迟疑的是, 她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那么深沉的痛苦。
这让她有些心软,原本撑在身前抗拒的手移了一下,按在了他的心口处,轻声说:“事已至此,忘了我吧。”
她也没想到这样平常的一句话却让隋缓瞬间暴怒,他几乎是在她耳边吼了起来:“不,我不忘!”
他强健有力的双臂死死的箍着她,让她有种身体被压碎了的错觉,他急切地揉搓着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地想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阮宁害怕了。她挣扎着想推开,却像鹅毛入水,带不起一点波澜。在惊恐中她忽然摸到了放在枕边的簪子。
隋缓已经忘记了今晚来的目的,不能忘,死也不能忘,她更不能忘记他!他在激荡情绪的推动下猛地扯开她的领口向着那片雪白吻下去,就在此时,咽喉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金簪在暗夜闪着微光,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其中的意志是坚定的:“你走开。”
理智被冰凉的簪尖带了回来,隋缓全身都僵直了,许久,才慢慢放开了怀中人。
寝衣被他扯得凌乱,大片光洁的肌肤露在外面,让他的眼睛一阵阵刺痛。有一时他坚定的决心动摇了,她应该是他的,为什么要双手送给别人
但她平静的双眸又让他有些恼怒,她的声音虽然颤抖着,但却没有迟疑:“隋缓,我不想惊动别人,但如果你继续乱来,我就叫人了。”
就是这样!隋缓心中的悲凉难以抑制,眼前的少女与心中的女子渐渐合二为一,让他有种心被挖出来的痛。
隋缓忽地捂住了眼睛,极少的水雾在睫毛上凝结,被他灼热的手心炙烤着,很快蒸发殆尽。
隋缓深吸一口气,恢复了理智。他没有退缩,反而伸手重新拥人入怀,迎着她锋利的簪尖,低声说:“你叫人吧,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即便你杀了我,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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