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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少年咧嘴一笑,指着她的手说:“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戴这么多戒指,手疼不疼”

    阮宁:……

    这是个傻子吧完全没法交流啊啊!

    她气哼哼地把戒指都捋下来塞在袖袋里,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少年便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又过了一会儿阮宁脚疼得走不动了,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背转了身子正龇牙咧嘴地揉脚,忽然肩头上被人一拍,少年探头过来,说:“伤的严重吗我帮你看看。”

    阮宁立刻把脚缩回来,瞪了他一眼:“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咦,那边是不是有人在喊什么乐公主”少年突然说。

    阮宁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时,少年已经飞快地抓住她的脚踝一捏一扭,阮宁尖叫一声:“喂,我伤的是右脚,不是左脚!”

    可是已经晚了,等少年放下她的左脚,阮宁惊喜地发现,现在她的两只脚状态一样,都,瘸,了。

    阮宁:……

    气到不想说话,掐死他会不会好点

    少年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弄错了。你是不是带着吃的我闻到香味儿了。”

    不等她回答,少年伸出两根指头夹住露出了一个角的点心包,从她怀里拽出来,瞬间吃了个罄净,他鼓着两只腮帮子像一只白白的大竹鼠,黑亮的眸子看着阮宁,含糊不清地说:“太甜了,你吃着不觉得腻吗”

    阮宁:……

    那是我一天的口粮,真的很想掐死你啊啊!

    半个时辰后,阮宁前心贴后心地靠在路边的树上,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少年,假如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就被扎成刺猬了。

    拜他所赐,她现在吃没喝,两只脚都不利索,除了枯坐在这里揉脚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你有钱吗”少年似乎根本看不出来她的杀意,问道。

    “没,有!”阮宁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那就没办法了,本来想给你买点吃的喝的,再赎两贴膏药贴贴你的脚,但你没有钱,唉,没办法。”少年遗憾地摇头。

    阮宁冷笑,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能买吃买喝还能买膏药要是信了你我就是傻子!

    “不信”少年一指远处的小山,“看,那边有人家。”

    阮宁眯着眼睛看了很久,影影绰绰看见一个灰色的屋顶掩映在树丛中,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确定”

    “不信算了。”少年咧嘴一笑,“反正是你要买,你自己定。”

    阮宁咬牙:“你带我去。”

    开玩笑,万一他带着她的金银财宝跑了,她找谁说理去还是亲自监督比较放心。

    她一瘸一拐地跟在少年身后往小山的方向挪,少年一路走的都是崎岖的山路,不多时她已经气喘吁吁,两只脚疼的再也挪不动,只好扶着树干叫住他:“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少年坦然地扶住她,“走吧,翻过这个悬崖,应该就到了。”

    悬崖阮宁呆了一下,探头向前望去,果然没多远处就是一个几十米高、直上直下的悬崖,悬崖对面隐约能看见那个灰色的屋顶。

    看起来这是一条捷径,假如她能飞过去的话。

    阮宁甩开他,转身往回走。

    少年挡住她,一脸无辜:“喂,怎么不走了对面就是呀。”

    “抱歉,我没长翅膀,飞不过去。”阮宁嘲讽地说。

    少年笑得一脸灿烂:“我也飞不过去,不过我知道一条小路,能绕到对面。”

    阮宁:……

    一次把话说完能死啊啊

    少年扶着她,慢慢走到悬崖边上,指了指左边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这条小路能到对面,不过路不太好走。”

    的确不好走,比爬悬崖好不到哪儿去,她这一瘸一拐的,很难说能不能爬过去。

    “你钱够吗”少年似是不太相信她,“别弄得我费老大劲儿下去了,你又说不够。”

    阮宁带着气把十几个戒指摸了出来,金光灿烂地摆了一手:“够吗”

    “够,”少年笑嘻嘻地凑近来伸手想拿,“我觉得应该够了。”

    他脚下一个没站稳,摇晃着撞上了阮宁,一下子把人扑倒在地,十几个戒指蹦出手掌,划着金闪闪的弧线欢快地跳下了悬崖。

    阮宁真的很想杀人,但她被少年压的死死的,没想到十六七岁的小男生居然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带着恼怒狠命推他,吼了一声:“起开!”

    “别动!”少年愁眉苦脸,“再动一下咱们就掉下去了。”

    阮宁这才意识到两个人滚成一团悬在悬崖边上,少年的下半截腿甚至已经伸出了悬崖外,只要稍微一个不慎,立刻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她不敢再动了,他掉下去倒没什么,万一他拽着她不放,非要拉一个垫背的,她就倒霉了。

    “咱们慢慢挪过去。”少年很快提议。

    “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少年人身上特有的、夹杂着少许汗意的男性气息让阮宁有点不自在,别过脸不肯与他相对。

    “我站不起来,我半条腿都悬在外面呢。”少年眨眨眼睛,左颊上浅浅的酒窝又露了出来,“要么你翻个身把我压在下面你站起来,要么咱们就抱着挪到里面去。”

    翻个身压住他阮宁脸上一红,那样她固然能站起来,但是妥当的法子自然是从他身上慢慢爬过去……因为真实年龄比他大好几岁的缘故,她一直没把这个少年当成男人,但是现在两个人贴得这么近,他强健的肌肉,强烈的男性气息,无一不说明这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即便年纪小了一些。

    她可不想从一个陌生男人身上爬过去。

    “你配合点,咱们慢慢挪过去。”阮宁说道。

    “好。”少年又笑了起来,小虎牙又白又尖。

    阮宁手脚撑着地,慢慢往上挪,少年懒洋洋地趴在她身上,他好像并没有出力,只任由她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使劲向上带动他,他眼睛里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似乎觉得这情形很有趣。

    阮宁怒了,大吼一声:“喂,你没手没脚啊,能不能帮帮忙”

    少年哦了一声,忽地一只手圈住她的肩膀,把人搂在怀里往上拽。

    “撒手,撒手!”阮宁气急败坏。

    “你不是让我帮忙吗”少年一脸无辜。

    “我没让你这样!”阮宁气,“你,手放两边撑着地,自己往上挪!”

    “哦。”少年恍然大悟,果然两只手撑在她身侧,一点点向上挪,只是,他胸口以下依旧死死压着她,依旧让她很不自在。

    这个小屁孩一定是故意的!阮宁咬着牙,等她腾出手来一定好好收拾他,等着!

    很快,少年的腿挨住了实地,阮宁瞬间推开他,少年冷不防,身子一歪,上半身歪在地上,左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她胸口上。

    阮宁:……

    还没等她说话,少年已经抢先开了口:“咦,你这里怎么硌手”

    像是为了确认,少年又用力按了两下,一脸疑惑:“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硬邦邦的。”

    “滚!”阮宁再也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把你的脏爪子拿开!”

    可惜,脚被他一把攥住,少年笑嘻嘻地摇着头,说道:“小

    女孩子不好骂人的,当心将来嫁不出去哦。”

    阮宁涨红了脸,不管不顾地两脚乱蹬,两只手也乱打起来,混乱中忽然身上一沉,已经重新被少年压在身下,他咧嘴一笑,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手也摸了进来:“我只想知道你藏了什么在这里,干嘛那么凶”

    怀中一空,装满首饰的袋子已经被他抽出来,少年抓住袋底向下一倒,叮铃咣当,宝光耀眼,几十件首饰落了一地,五颜六色的,衬着地上的草色,煞是好看。

    少年噗嗤一声笑了,摇着头说:“不就是些首饰吗你早点说不就完了,害得我亲自翻。”

    阮宁气得耳朵都红了,听他这口气好像他还吃亏了是怎的她拼命挣扎着想掀翻他,却被他死死压着,手脚都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阮宁脑子一热,看准他还在动个不停的嘴巴,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少年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愣了一下没躲开,已经被咬住了嘴唇,一阵刺痛。

    等阮宁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已经晚了,少年上嘴唇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甚至还出了血。

    这下她连脖子都红了。不要活了,太丢人了!

    少年摸了摸嘴唇,看到指头上沾的血迹,扬眉一笑:“你咬我那我得咬回来。”

    “你敢!”阮宁顾不上害羞,大吼一声。

    “你咬我,我还回去,天经地义,为什么不敢”少年轻轻弹开指尖上的血,俯下身来。

    “你走开,走开!”阮宁怕了,即便他只有十六七岁,依旧是个强壮的男子,孤男寡女、荒郊野外,她心里有些发毛。身体被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她只好闭着眼睛拼命摇头,努力躲避。

    少年的唇在距离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52.52
    “奴婢高松, 奉陛下旨意, 恭迎公主进京!”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衣宦者从人群中走出来,向着阮宁行礼。

    这就是燕玄的心腹, 太监总管高松阮宁打量着他, 他团团脸白面皮,生得有几分女相, 看起来挺和气的。不知怎的,看见高松这幅模样,阮宁总觉得燕玄可能并不像隋缓说的那么可怕。

    她向高松颔首示意,跟着一指阿墨, 气呼呼地说:“高公公,把这个人绑了!”

    高松看了看阿墨,笑眯眯的说:“他怎么冒犯公主殿下了”

    阮宁觉得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哄小孩, 根本没当回事的样子,于是严肃了神色,沉声说:“他弄伤了我的脚还企图敲诈我,高公公,依季国律令,该当如何处置”

    高松还没说话, 阿墨已经一脸无辜地开口了:“公主此言差矣,我没有敲诈你,你是自愿花钱从我这里买水喝的, 我虽然不小心弄伤了你的脚, 但你也咬了我……”

    阮宁大吼一声:“闭嘴!”

    嬷嬷被这振聋发聩的一声惊得抖了一抖, 暗自决定有空闲的时候一定向公主重申一下皇家的礼仪,就在此时,又听阿墨说:“奇也怪哉,季京明明在北边,公主为什么跟我说你要去东边莫非你不想进京呀,莫非你想逃跑”

    “闭嘴!”阮宁强忍下心头的火气:“我只是贪看风景,一时跟队伍失散。算了,我不跟小孩子计较,你走吧。”

    再说下去所有人都要知道她是有意逃跑还咬了男人,碰上这个小屁孩真是流年不利!

    阿墨却不肯走了,他看着阮宁,笑嘻嘻地说:“我本来也是要去季京的,既然顺路,公主就带我一程吧。”

    阮宁咬牙:“不带!”

    阿墨眨了眨眼睛:“奇怪,你要去东边的时候还肯带着我,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高松笑眯眯地插了一句话:“东边奴婢记得是宜歌族的地界。”

    阮宁默默地吐了一口老血,闭了闭眼睛向高松说:“高公公,既然顺路,劳烦你带上他吧。”

    夜半时分,车队终于赶到了预定的落脚点,阮宁被几个内监用软椅抬进了早早预备好的房间,宫女们服侍她洗了澡洗了发,头发用细麻布耐心抹干,涂上发油,跟着是两个医女一左一右按摩脚踝,敷上活血化瘀的药膏。

    阮宁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舒坦了,她往柔软的大床上一倒,幽幽地吐了一口气。以她的智商和运气,逃跑实在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混吃等死比较适合她,走一步是一步吧。

    夜深人静,高松闪身进了阿墨的房间,躬身行礼:“陛下,长乐公主已经安歇了。”

    阿墨咧嘴一笑,左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伴伴,她想逃跑呢,是不是隋缓跟她说什么了”

    “那夜船上失踪的人奴婢已经打探出来了,是陈国的清平公主宁叶,如今隋缓将军仍在派人沿河寻找。”高松说道。

    阿墨转着手上的一个指环,那是阮宁以为掉下了悬崖,其实被他拿走了的一枚翡翠指环:“由他去吧,他爱折腾,就让他折腾个够。伴伴,你让之前暗中护卫的侍从去悬崖底下把长乐公主的首饰找回来,大概有十几个戒指,还有些簪子璎珞臂钏什么的。”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想起当时阮宁气得两眼发红,嘴巴鼓鼓的模样,忽然觉得她很像陈国进贡的河豚,又傻又呆,脾气还大,稍微一戳就气成一个球。

    高松看着他齿痕宛然的嘴唇,不由得也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低声说:“陛下,嘴唇上的伤还是涂点药吧,好得快些。”

    “不涂。”阿墨笑得更开心了,“一直留着,让她一看见我就提心吊胆,多有趣。”

    太阳照得老高时阮宁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宫女们鱼贯进来服侍洗漱,阮宁看看日色,有些疑惑,往常嬷嬷严格教养,辰时之前必须起床,现在的天色明显已经很晚了,嬷嬷居然没叫她早起

    嬷嬷很快解开了她的疑惑:“高公公特意打了招呼,说让公主睡够了再起床,不着急赶路。”

    嬷嬷很是忧伤,在陈国时礼数多么周全的公主啊,为什么一到季国就学会了大吼大叫,还睡懒觉莫非季国的风水不好,把人带坏了

    “没错,季京的风水不行,尤其是皇宫,”阿墨拈起一块菱粉糕塞进嘴里,一脸神秘,“听说容易出疯子。”

    疯子那就跟隋缓的说法一致,燕玄他,很可能就是病娇。

    阮宁很纠结。到底是进京做任务,还是逃跑保命直接放弃任务穿虐文跟被掐死任务失败穿虐文,到底哪个更可怕虽然结果一样,但任务失败的话好歹还有几个月舒服日子可过,放弃的话立刻就要被虐了……

    她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忽然一根白白的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墨嘴里叼着糕,含糊不清地说:“你怕不怕”

    “怕。”阮宁毫不犹豫地回答。

    阿墨嘿嘿地笑了起来,小虎牙冲她呲了呲:“那怎么办你还要进宫当贵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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