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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怎么办我也很想知道。

    阮宁看着阿墨,板起了脸:“你突然跟我说这些,居心何在是不是想离间我跟陛下的感情说,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阿墨拿起案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一脸淡定:“公主说什么呢,你看我像吗”

    “像。”阮宁竭力摆出严肃的模样,指了指他的衣服,“你穿着草鞋和短衣,假装是农家子,但你的草鞋很精致,衣料也很贵重,还有,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你的手,那根本不是一双干活的手。”

    阿墨噗嗤一声笑了,桃花眼里波光流动:“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农家子了我家里很有钱,我这么穿就是觉得有趣而已。”

    阮宁:……

    好像他的确没说过他是农家子,都是她自动脑补的。

    阿墨笑吟吟的,一指自己的脚:“再说我也从来没想过掩饰啊,这双草鞋是凤尾草编的,季国人人都知道,这种草几两银子才能买一小把,打这么一双草鞋至少要花费将近一百两银子,我穿着这种鞋在外行走,公主怎么会觉得我是农家子”

    擦,他这是在嘲笑她没有见识吗

    阮宁气鼓鼓的,一把拽走了菱粉糕的盘子,恶狠狠地说:“不许吃!”

    “公主见过河豚吗”阿墨突然说。

    阮宁瞪着眼睛看他,因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所以没回答。

    “河豚戳一下就鼓鼓的涨成一个球。”阿墨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糕屑,笑嘻嘻地走了。

    阮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屁孩在嘲笑她是河豚啊!

    “小屁孩你给我站住!”阮宁气得更鼓了。

    阿墨咧嘴笑着,脚下跑得更快了,一道烟消失在了墙外。

    嬷嬷忧愁的轻咳了一声,她刚刚听见了什么金尊玉贵的公主居然说屁字季国的风水真的很不好啊,好好的公主都成什么了!

    坐车赶路的日子十分无聊,阮宁吃了睡睡了吃,闲暇时间就用来思考今后的大计。

    放弃任务不可取,但是被皇帝亲手掐死更不可取,逃跑又那么难。阮宁愁眉紧锁,要么就双管齐下,隋缓和燕玄一起讨好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很没有廉耻,差评会多得砸死她吧

    “公主,”车帘被拉开了一条缝,阿墨一边快步跟车走着,一边举着一个物件给她看,“像不像”

    一个泥捏的河豚。

    阮宁抓起手边放着干果的漆盘就扔了出去,阿墨稳稳地接住了,还从里面捏了一颗杏仁塞进嘴里,高高兴兴地说:“谢公主赏赐!”

    阮宁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他快步走去了高松跟前,他好像很得高松的关照,高松甚至给了他一匹好马,跟他并肩骑着,一路谈笑风生。

    大约是因为高松的另眼相看,季国的迎亲卫队对阿墨也很是尊敬,刚刚他擅自来掀她的车帘,这种明显无礼的行为那些卫士看在眼里却都没阻止,在他们心里,高松这个心腹内监看重的陌生人也比她这个弱国公主强得多吧

    河豚被他放在她脚下,阮宁拿起来仔细端详着,上次逃跑失败主要是准备不足,如果有人帮忙,如果这个人深得高松信任,在队伍中可以自由行动,也

    许她真的能逃掉

    午膳时,阮宁指了指自己案上的两个菜:“这碗鱼肚和这个白虾拿去赏给阿墨。”

    宫女答应着拿起来走了,嬷嬷在边上念了句佛,这两天公主一看见那个半大小子就跟乌眼鸡一样,太**分了,不过现在看来,公主已经恢复正常,阿弥陀佛!

    阿墨看着眼前这两个精致漂亮的菜色,这是为了迎合她的口味,特地找了陈国的厨子做的,她又拿来赏给他,有趣。他抬眉含笑,向着高松说:“伴伴,她无缘无故向我示好,又打的什么主意”

    高松心情很好,阿墨一生下来就是他贴身服侍,这十几年里从未见他对任何事物保持这么久的兴趣,尤其是对女人。他看得出来,阿墨很喜欢这个陈国公主,阿墨喜欢的,就是他喜欢的。

    于是高松笑眯眯地说:“奴婢觉得公主心思单纯,很好相处。”

    阿墨夹了一个白虾,悠悠地说:“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真不知道她在皇宫这种地方是怎么活下来的,闹得朕都有些羡慕陈皇了。”

    他眼中带着笑意,又夹杂一丝阴冷,天伦之乐,承欢膝下什么的,这些在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在季国的皇宫中也从未有过,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冷血,季国的铁骑才能纵横捭阖,无人能敌。

    但在此刻,他觉得陈皇那样窝窝囊囊、热热闹闹地活着,也是一件很值得羡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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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找到了落水的清平公主, 所以连夜赶来向长乐公主报信。”隋缓看着大咧咧地把阮宁搂在怀里的燕玄, 声音里全是苦涩,“到了行宫听高总管说公主一早出门游玩, 所以微臣一路找过来, 没想到陛下也在。”

    燕玄搭着阮宁的肩,随口说道:“晨起风景不错, 所以朕带贵妃出来逛逛。”

    阮宁彻底懵圈。所以她这个即将入宫的贵妃,竟然拐着皇帝帮她逃跑

    脑子真是个好东西啊,可惜她没有。

    阮宁心如死灰,或者今天她就会被掐死什么栖霞宫, 什么宁妃统统都不用想了,将来的史书上大约会记载长乐公主宁阮,未及入宫而触怒于帝, 暴毙吧……

    燕玄没有说平身,隋缓就一直单膝跪着,但他的目光还是偷偷地打量着阮宁。她穿着小内监的衣服,看上去又可笑又可爱,她脸色煞白的被燕玄搂在怀里,神魂不属的模样, 不晓得是看见他难过,还是在害怕燕玄。

    隋缓心想,把这件危险的事交给她来做, 真是难为她了。可燕玄酷爱美色, 早就觊觎陈国的第一美人, 而她当初又那么喜欢他,无论怎么看她都是最适合进宫做内应的那个。虽然深宫生存艰难,但他一定会竭力护住她,不让她受伤害,反正燕玄也不能人道,等大仇得报,他就娶了她作为补偿。

    许久,燕玄才像刚想起来一样,笑着说:“隋车骑,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他揽着阮宁,笑嘻嘻地在她耳朵边上说:“逛够了吗爱妃够了的话就跟朕回去吧。”

    阮宁的声音像快要断气一样有气无力:“逛,够了。”

    “走吧。”

    燕玄抬步向前走,安静的草丛中突然跳出几十个人,个个穿着黑衣带着剑,沉默地跟在燕玄身后,阮宁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暗中跟随的护卫。

    原来从一开始,她的行动就在燕玄的掌握之下,想来第一次出逃她落得那么狼狈,也是燕玄故意的吧

    隋缓带着车子,燕玄一跃而上,伸手把阮宁也拉了上来,跟着放下车帘,整个人懒洋洋地往她大腿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阮宁结结巴巴地说:“陛下,我真的只是想出来逛逛……”

    “知道。”燕玄漫不经心地说,“我累了,要睡。”

    他说着翻了个身,把手放在脸下枕着,不多时便发出了极轻微的鼾声。

    阮宁战战兢兢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他就是那个喜欢杀人还要吊起来风干的变态,她骂过他打过他咬过他,眼下她这条小命被人家捏在手里,攥的紧紧的。

    可真是惊喜啊。

    她就这样害怕着,懊恼着,越发觉得脑子昏沉沉地转不动,不多时就抱着一颗苦闷的心睡着了。

    醒来时车子停在行宫院子里,燕玄早就醒了,但他好像在等她睡醒,只是懒懒地枕着她的腿,把玩着手上的翡翠指环。阮宁认出那个指环是她在悬崖边上丢失的,瞬间想起那时对他拳打脚踢,又骂又吼的情形,心里一阵绝望。

    “醒了”燕玄咧嘴一笑,抬起了身子,“爱妃,你该还我了。”

    没等阮宁反应,温热的唇已经贴住她的,先是舔了一下,跟着咬了一口。力度不大不小,不至于咬破出血,却又足够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

    阮宁一句话也不敢说,罢了罢了,如果咬一口能让他不记仇,也还是很划算的。

    “走吧,去洗漱一下,咱们该启程回宫了。”燕玄很是满意舌尖尝到的滋味,伸手把人拉起来,携手下了车。

    隋缓在车子边上守了很久了,他曾经假想过阮宁入宫后和燕玄在一起的情形,然而事到临头,才发现现实比想象残酷多了,他要守在近前,一帘之隔,任由别的男人享用她。

    抬眼看见阮宁唇上新鲜的齿痕,隋缓脸色微变。

    宁叶躺在床上,幽幽地看着推门进来的阮宁。她呛了水还在服药调养,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大好,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隋缓在几十里外找到她时她已经昏迷了好几天,水米未进,元气大伤。

    “那晚我刚睡下就着火了,我叫了很久也没人来救我,只好从窗户里跳了下去。”宁叶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阮宁,“姐姐,我叫的那么大声,你真的没有听见”

    阮宁确实没听见,事实上她一直觉得那天晚上很安静,除了水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失踪了那么久你也不去找我,只顾自己赶路做贵妃。”宁叶的声音越发执拗了。

    “我派人给父亲送了信,也托付隋将军找你,姐姐一直在等隋将军的消息。”阮宁有些烦躁,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种骄纵的小女孩交流。

    宁叶脸色幽怨:“隋将军又不是我的亲人,你倒放心。”

    “如果隋车骑手底下那么多能兵强将都找不到你,你姐姐一个弱质女流难道能找到”燕玄踏进门来,瞟了眼宁叶,“怎么,朕的贵妃做什么事还要你来干涉”

    宁叶瞪着眼睛,一脸不服气:“要你管本来就该她来找我,她凭什么只顾着自己舒服!”

    燕玄咧嘴一笑,白牙森森:“不要朕管很好,杀了吧。”

    阮宁一个哆嗦,果然是个变态杀人狂!她本能地扯住他,连声说:“陛下不要!”

    宁叶怔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贵为公主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她,咬着牙撑起半边身子,尖着声音说:“你敢,我是公主,不信你敢!”

    燕玄没有看她,他扯起阮宁,淡淡地向隋缓说:“杀了,朕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陛下!”阮宁拽住他不敢撒手,“宁叶她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大量,饶过她这次吧!”

    隋缓也说:“清平公主身份不同,请陛下三思。”

    燕玄看看脸色紧张到发白的阮宁,微微一笑:“你倒是个好姐姐。”

    他拉起阮宁向外走,对隋缓说:“送她回陈国,不要让朕再看见她!”

    宁叶并没能回去,她又气又惊,病情加重,重新陷入了昏迷。

    “你留下来看着她,人醒了立刻送走。”燕玄毫不在意地对隋缓说。

    “是。”隋缓只能答应,眼睁睁看着燕玄和阮宁上了车,奔赴季京。

    第二天傍晚,车队驶入皇宫,燕玄换了肩舆,与阮宁并肩坐着一直来到他的寝殿,吩咐道:“把栖霞宫的人都赶出去,重新收拾了让贵妃去住。”

    他看看阮宁,笑着说:“贵妃,这几日将就将就,先住朕这里。”

    果然是栖霞宫……看来她注定是那个倒霉的宁妃了,要想不被掐死,必须拿下燕玄。

    阮宁打扮得很用心,沐发浴身,涂了香膏,即便是在深夜里,依旧是一朵香喷喷的娇花,虽然燕玄不能人道,但他喜爱美人呀,只要她还是这宫里最美的美人,想来他应该不会掐死她吧

    她换好柔软轻薄的寝衣后,燕玄才从外面回来,他离京多日,刚回来就被太傅堵在门口要他处理一件重要政务,此时一脸不

    耐烦,似乎心情不佳。

    不过等他看见光鲜明媚的佳人后,左颊上的酒窝又出现了:“贵妃是在等朕吗”

    阮宁捏着一把汗,尽量让声音柔媚些:“是呢,陛下不来,我不敢先睡。”

    “很好。”燕玄捏捏她的下巴,“我先去洗个澡,你在床上等我。”

    床上等他阮宁心里咯噔一声,这话说的,好容易让人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想。

    不怕不怕,阮宁安慰自己,他不行,最多咬你一口。

    她窝在大床的最里面,扭了半天也摆不出什么千娇百媚的姿势,最后只好放弃,直挺挺地裹着被子竖成一条。不怕不怕,她是靠脸混饭的,他也是看脸下菜碟的,只要随时把脸给他看就行了。

    许久,一个带着水汽的身影靠近了。

    阮宁连忙撑起身子,娇滴滴地叫了声:“陛下。”

    “你是谁”一个阴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阮宁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床边站着燕玄,他披着寝衣,露出一片健壮的胸膛,脸上却没有了她熟悉的酒窝,反而是冰冷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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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宁被吓到了, 虽然听隋缓说过, 但亲眼看见和听人说是两回事,更何况那个很会说话、一直逗得她笑个不停的周采女很快变成了柱子顶端新的尸体, 虽然燕玄并没有让她看见, 但是她一想起来,仍旧怕得要死。

    她低估了病娇的变态程度, 还以为那个喜欢欺负她的阿墨就是燕玄的全部面目。

    燕玄笑嘻嘻地把她抱在怀里,咬了下她的耳朵:“那个周采女是故意带你过去的,今天来见你的那些人大约都跟她约好了,不然那么多人精, 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那边去的。”

    那里是宫中不能说的地方,谁都知道有那么个存在,但都装作不知道, 除了这个傻子。

    “啊”阮宁万万没想到,“她是故意的为什么”

    “想让你触怒我吧。”燕玄漫不经心地说。他不需要知道她们的目的,只要知道她们不怀好意就行了,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个周采女肯定会把她撂在那里,任由她恐惧尖叫, 直到把他惹毛。

    她是真的傻,这么明显的局,她这个入局者反而毫不觉察, 这样的人在这个后宫活不了多久, 除非他护着。

    阮宁想不大明白, 但她有一个好处,知道自己智商不足,所以很愿意听聪明人的指教。燕玄看起来比她聪明,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燕玄决定着她能不能活下去,她觉得应该听燕玄的。

    于是她乖巧地窝在他怀里,顺便奉承了一句:“陛下真是英明神武,什么都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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